活在电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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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去看了《我的姐姐》,看完出来已过零点。
   零点的城市街道依然车水马龙,有人在路边弹唱,是一首我没有听过的港式慢歌。如果需要再具体一点,那就是类似张国荣的《奔向未来的日子》。
   我应该过去放上一张十元,但我并没有这么做。我觉得爆米花都忍痛没买,如果好不容易节省出来的钱又花掉,会有一种计划被打乱的焦虑。
   平日生活里,焦虑够多了。看电影就是为了放下焦虑,在那个时候,我的理智还是占领了高地。
   就着车流声,一个人走在半疏不密的人流里,穿梭过斑马线,与我擦身而过的人熟悉又陌生。
   这个城市属于我,而我又似乎不属于这个城市。迎面一阵清风,夹带着南方潮湿的味道,我感觉自己秃顶的头发格外飘逸。
   我甚至感觉自己活在电影里,还得是王家卫的那种。
   说白了,就是矫情,十分地矫情。
   你明明知道是矫情,却放任自己沉浸进去。甚至有时候潜意识里还增加更多悲情的戏码,有时候是孤独的狂欢,有时候又是遗世独立。
   这个时候需要点旁白,当然得是男声,这样显得更为深沉,而不全是做作。突然一想,这尼玛不是《十三邀》的节目片头吗?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到底平静下来是自己真实的模样,还是混入热闹的人群中插科打诨混不吝假装满不在乎是内心的写照?不能想得太多。生活嘛,不是它騙你就是你骗它。
   不必为矫情感到羞耻,就像不必为孤独感到焦虑一样。
   矫情是生活的必需品。我们看一部电影,现实或者超现实,都是第三视角;我们听一首歌,快歌或者慢歌,歌词里的每一句都不是生活表达。
   它们都很矫情,就和活在电影里的你一样。主角是你,视角却是第三方。只有片段,只有配乐。
   纵然是丧的旁白,也是给你鼓足勇气的向导。
  选自《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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