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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16年北京市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项目编号：16ZGB008）的阶段成果
【摘 要】20世纪，美元超过英镑成为国际货币的核心。而在21世纪，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中国在国际贸易中占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也在中国经济发展的同时展开。然而，面对以美元为核心的森严的国际货币体系，中国的经济规模、贸易规模等方面都与当时英镑压制下的美元极度相似。因此，本文将通过对中美经济的各个方面进行详细对比，并结合人民币国际化自身存在的问题进行考虑并提出相应的建议，探讨人民币的发展方向和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作用。
【关键词】人民币；国际化；美元；路径选择
一、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起到的作用也逐渐增强。2016年10月，人民币正式加入SDR，占比10.92%，位列第三。从2002年离岸金融的是试点运行到09年跨境结算的开始，再到人民币加入SDR，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稳步推进，且在近几年有了较大的突破。然而，当今世界贸易格局仍然是由美国主导的，大部分货币贸易规则也都是由美国等发达国家书写的。面对传统的强势货币美元的挑战，人民币国际化路径仍然任重道远。
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在短短几年里就有了很大的突破，人民币国际化指数从0.95（2013）直线上升到3.60（2015）。但是同期美国国际化指数一直高达54以上，且在牙买加体系以及美国主导的IMF的影响下，人民币国际化路径道阻且跻，能否随着中国崛起的步伐逐步上升为举足轻重的国际货币？人民币国际化路径究竟何去何从，这是我们大家所共同关注的。本文通过比对中美货币国际化路径的相似与不同，探讨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未来。
二、中美货币国际化格局对比
19世纪，英国率先完成资本主义变革和工业革命成为工业强国，有着强大的海军实力和过剩的生产力。英国通过战争向海外倾销自己的产品，建立殖民地强制确立了自己英镑的国际霸主货币地位。20世纪英国一直都是贸易大国，1899年各国外汇储备中英镑占66%，以英镑计价的国际贸易占比高达60%，伦敦又是当时的世界金融中心，有着先进开放的金融制度。当时美元国际化所处的环境，恰如时下中国所面临的格局，因此可以从各个角度对双方进行详细的比较。
首先是经济规模的对比。美国经济规模自1852年超越英国居世界第一，为20世纪后美元国际化路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对比目前中国GDP迅猛增长，虽然尚居世界第二位，但在中国中高速GDP增速的情況下，专家预测GDP总量中国超越美国指日可待。
其次从贸易规模来看，从1870年起美国贸易总额逐步上升，1929年超越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为美元走向国际化进一步提供了物质基础及便利条件。如今，中国由于廉价的劳动力，以及改革开放政策的倾斜，2009年中国成为第一大进口国，2013年中国成为第一大出口国，也同时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中国在贸易规模方面虽然仍有跨境贸易结算结构不平衡，竞争力不足的劣势，但有着巨大的总量优势，人民币国际化自然也有了优厚的物质基础和条件。
第三，从黄金和外汇储备来看，美国从1903年开始，50多年黄金产量世界第一，1935年，美国的黄金储备占比上升至45.1%，而英国仅占7.3%。在当时金本位体制以及动乱的战争年代，美国无疑抓住了世界经济的话语权以及命脉。此外，美元借布雷顿森林体系锁住黄金，各国纷纷持有美元，1954年，各国官方外汇储备中美元的比例超过英镑，美元国际化进程蒸蒸日上，已然走在了时代的最前端。对比此时的中国，黄金储备量方面中国仅有全世界的1.5%左右。从黄金占比来看，人民币显然不具有当时美元超越英镑成为国际霸主货币的硬件条件，但是中国作为世界第一大外汇储备国，也是最大的债权国，在美元通行的国际货币体系下，人民币有快速崛起的物质基础，但借助美元便利的同时又难以突破美元的桎梏。
第四，稳定、自由的金融制度也是吸引国际资本的必要条件之一。20世纪初伦敦仍是世界金融中心，有着自由和完善的金融制度。美国当时经济规模已经远超英国，贸易规模也逐渐赶上英国，迫切的需要金融改革来适应其强大的国力以吸引国际资本。美国通过近30年的时间不断改革金融制度，放松金融管制，吸引国外资本，到20世纪20年代美元在贸易信贷中的使用首次超过英国，国际储备货币地位逐步确立。考虑当下中国所面临的格局，纽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同时有伦敦、日本、新加坡等金融中心分割国际资本，香港虽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和政策优势，能够在国际上分一杯羹，但是受限于国内金融制度的脱轨，缺乏多元的投资渠道和畅通的回流机制，单靠香港离岸金融中心难以支撑和突破整个中国的国际金融需要。
第五，重要的历史机遇。进入20世纪之后，美国无论从经济规模、贸易规模、黄金储备、各国持有的外汇储备占比、金融体系等方面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然而世界早已习惯了英镑为主的货币体系，即便有这么多超越英镑的条件，美元仍然难以撼动英镑的位置。美元主导世界货币格局源于两次世界大战的特殊历史机遇，美国作为两次世界大战的主要获利者，战后进一步召开国际货币金融会议，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确立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即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货币盯住美元。美元借此机会一举成为世界货币霸主。而人民币的历史机遇在于“一带一路”、亚投行、高铁换飞机、腾笼换鸟的战略机遇，来自于巨大的国内市场以及如饥似渴的消费能力的释放，还有作为主要社会主义国家面对周期性经济危机时的稳定低风险。
综上来看，从1852年美国经济规模首超英国到194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又有独一无二的历史条件的支撑，美元仍耗费了近100年的时间才逐步取代英镑成为世界主要货币。以目前的发展阶段来看，中国经济规模还不够大，贸易规模超越美国，黄金储备不足但外汇储备居世界第一，金融制度还不完善，人民币显然不具备超越美元的基础、条件和机遇。人民币入世，更多的可能是人民币作为稳健的世界第一大贸易国货币，是对国际货币体系的一个补充和加强。 三、人民币国际化困境及对策
从中外货币国际化的经验中不难看出，人民币正处在一个极其微妙的环境中：美元主导国际货币格局，但是周期性经济危机借助美元将震荡席卷全世界，不断有声音呼吁新的更加稳定的国际货币；中国作为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贸易国，经济快速发展，汇率币值稳定，人民币货币国际化必然是世界貨币体系完善的要求，但是在人民币迈入国际化的调整阶段，仍然面临着诸多难题。
1.人民币国际化困境
（1）流通渠道狭隘
目前我国人民币流通主要得益于三种情况：日趋高涨的境外游：边境贸易促使人民币成为区域性货币：双多边贸易及战略合作中人民币的使用。总体而言，2015年，我国贸易规模达24万亿元人民币，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累计发生7.23万亿元。很大程度上，人民币流通限于贸易需要，而贸易结构又比较落后，集中在商品交易上，缺乏服务贸易和国际性金融投资。
（2）金融体制不完善
在“不可能三角”理论中，中国仍处于货币政策部分独立+管理浮动汇率+有限资本开放的阶段，人民币要想进一步国际化，必然要求金融体系向浮动汇率和资本自由流动方向发展。只有这样，持有人民币而非持有美元的交易成本就会下降，投资投机范围也会扩大，流通渠道进一步拓宽。人国内金融体系在尚不高度开放和发达的阶段必然会制约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
（3）地域文化差异
中国的快速发展成为国际资本的首选地区，由于多年的贸易顺差，中国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要么出售要么投资。但是中国的金融管制阻碍了国际资本的畅通流动，加之历史、语言、文化、地域等方面的差异，更不能低估在各种交易过程中采购便利的重要性，都不同程度上抑制了人民币进一步国际化的进程。
2.人民币国际化道路
从美元货币国际化的经验中不难看出，强大的经济实力、贸易规模总量巨大、金融自由、币值稳定是货币国际化的必要条件。中国显然拥有人民币国际化的充分条件，尽管还有这种不足，但是巨大的总量优势已经让世界不能离开人民币，更离不开中国经济。针对目前人民币国际化所遇到的难题，我们更应该依托中国经济来解决。
首先，拓宽人民币流通渠道和范围。货币流通依赖贸易关系，贸易发展依赖经济增长。要想进一步促进人民币国际化，必须依托持续不断增长扩张的经济发展合作。鼓励引导国际旅游消费，适度的引导互联网国际金融的发展，提供便利的金融服务。加强贸易合作伙伴关系，鼓励支持创新，鼓励企业走出去，增加研发投入，加大海外并购，增强中国制造的核心竞争力，改善我国跨境贸易结构，增强我国企业议价能力。拓宽人民币流通渠道，更重要的是发展建立新的贸易合作体系。中国经济在经济危机后仍然保持中高速的增长速度，世界各国瞩目。在习近平主席的倡导下，我国国际经贸关系发展迅速。在“一带一路”顶层战略的引领下，以合作共赢、互利互惠的理念达成国家间友好合作，优势互补，将我国改革、发展的红利与世界分享。另外在亚投行配合上层政策积极加强亚洲基础设施建设。重点包括公路、铁路等公共交通设施，以便加强中外商品贸易资源传播，直接提高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额，增强人民币在沿线各国的联通使用，必然提高人民币支付结算比例。
其次，进一步改革金融制度，有序开放资本项目。在金融体系开放的过程中必然会对资本流动的冲击越来越敏感，因此要注意加强金融监管，防范系统性风险，调整吸引国际资本流入。发展完善离岸金融市场，构建畅通的投资回流机制，缔结人民币境外流通协议，避免流出的人民币以地下渠道的方式流回。大力发展短期国债、债券以及股票市场，吸引国际资本。配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改善升级产业结构，优化金融服务，为培育中国增长新动力、建立可持续经济发展结构提供制度保障。
此外，由于地域差异和现有国际货币体系的存在，人民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具备赶上甚至超过美元的条件。人民币的作用更多的是对国际货币体系的补充和强化，增强国际货币体系的稳定性和抗风险性。美元国际化借助了时代和体制的便利条件，人民币在国际化过程中，显然不存在同样的机遇。那么，人民币更多的是要对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突破和创新，在当前国际货币体系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地位。
总而言之，无论金融改革还是人民币国际化，都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人民币国际化不是一个单纯的货币国际化的路径，更是一条中国经济腾飞的发展之路。人民币国际化必须依赖中国经济稳定持续的增长。逐步完善人民币国际交易清算系统，完善配套的金融体系，完善金融监管制度，有效防范世界经济冲击、风险冲击，以经济增长为根本动力，同时借用人民币国际化所带来的便利，升级产业链，促进经济和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共同进步。
参考文献：
[1]《人民币国际化报告2016》，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
[2]唐雯艳. 人民币国际化路径及风险防范对策研究[D].浙江大学，2016.
[3]沈瑜. “一带一路”战略下人民币国际化研究[D].浙江工商大学，2016.
[4]黄权国. 人民币国际化的新思路[J]. 国际金融研究，2012，（12）：26-32.
[5]李然然. “一带一路”：区域经济合作创新模式[D].河北大学，2016.
作者简介：
王彦雄，外交学院国际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世界经济
闫世刚，外交学院国际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国际经济合作。
【摘 要】20世纪，美元超过英镑成为国际货币的核心。而在21世纪，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中国在国际贸易中占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也在中国经济发展的同时展开。然而，面对以美元为核心的森严的国际货币体系，中国的经济规模、贸易规模等方面都与当时英镑压制下的美元极度相似。因此，本文将通过对中美经济的各个方面进行详细对比，并结合人民币国际化自身存在的问题进行考虑并提出相应的建议，探讨人民币的发展方向和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作用。
【关键词】人民币；国际化；美元；路径选择
一、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起到的作用也逐渐增强。2016年10月，人民币正式加入SDR，占比10.92%，位列第三。从2002年离岸金融的是试点运行到09年跨境结算的开始，再到人民币加入SDR，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稳步推进，且在近几年有了较大的突破。然而，当今世界贸易格局仍然是由美国主导的，大部分货币贸易规则也都是由美国等发达国家书写的。面对传统的强势货币美元的挑战，人民币国际化路径仍然任重道远。
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在短短几年里就有了很大的突破，人民币国际化指数从0.95（2013）直线上升到3.60（2015）。但是同期美国国际化指数一直高达54以上，且在牙买加体系以及美国主导的IMF的影响下，人民币国际化路径道阻且跻，能否随着中国崛起的步伐逐步上升为举足轻重的国际货币？人民币国际化路径究竟何去何从，这是我们大家所共同关注的。本文通过比对中美货币国际化路径的相似与不同，探讨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未来。
二、中美货币国际化格局对比
19世纪，英国率先完成资本主义变革和工业革命成为工业强国，有着强大的海军实力和过剩的生产力。英国通过战争向海外倾销自己的产品，建立殖民地强制确立了自己英镑的国际霸主货币地位。20世纪英国一直都是贸易大国，1899年各国外汇储备中英镑占66%，以英镑计价的国际贸易占比高达60%，伦敦又是当时的世界金融中心，有着先进开放的金融制度。当时美元国际化所处的环境，恰如时下中国所面临的格局，因此可以从各个角度对双方进行详细的比较。
首先是经济规模的对比。美国经济规模自1852年超越英国居世界第一，为20世纪后美元国际化路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对比目前中国GDP迅猛增长，虽然尚居世界第二位，但在中国中高速GDP增速的情況下，专家预测GDP总量中国超越美国指日可待。
其次从贸易规模来看，从1870年起美国贸易总额逐步上升，1929年超越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为美元走向国际化进一步提供了物质基础及便利条件。如今，中国由于廉价的劳动力，以及改革开放政策的倾斜，2009年中国成为第一大进口国，2013年中国成为第一大出口国，也同时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中国在贸易规模方面虽然仍有跨境贸易结算结构不平衡，竞争力不足的劣势，但有着巨大的总量优势，人民币国际化自然也有了优厚的物质基础和条件。
第三，从黄金和外汇储备来看，美国从1903年开始，50多年黄金产量世界第一，1935年，美国的黄金储备占比上升至45.1%，而英国仅占7.3%。在当时金本位体制以及动乱的战争年代，美国无疑抓住了世界经济的话语权以及命脉。此外，美元借布雷顿森林体系锁住黄金，各国纷纷持有美元，1954年，各国官方外汇储备中美元的比例超过英镑，美元国际化进程蒸蒸日上，已然走在了时代的最前端。对比此时的中国，黄金储备量方面中国仅有全世界的1.5%左右。从黄金占比来看，人民币显然不具有当时美元超越英镑成为国际霸主货币的硬件条件，但是中国作为世界第一大外汇储备国，也是最大的债权国，在美元通行的国际货币体系下，人民币有快速崛起的物质基础，但借助美元便利的同时又难以突破美元的桎梏。
第四，稳定、自由的金融制度也是吸引国际资本的必要条件之一。20世纪初伦敦仍是世界金融中心，有着自由和完善的金融制度。美国当时经济规模已经远超英国，贸易规模也逐渐赶上英国，迫切的需要金融改革来适应其强大的国力以吸引国际资本。美国通过近30年的时间不断改革金融制度，放松金融管制，吸引国外资本，到20世纪20年代美元在贸易信贷中的使用首次超过英国，国际储备货币地位逐步确立。考虑当下中国所面临的格局，纽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同时有伦敦、日本、新加坡等金融中心分割国际资本，香港虽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和政策优势，能够在国际上分一杯羹，但是受限于国内金融制度的脱轨，缺乏多元的投资渠道和畅通的回流机制，单靠香港离岸金融中心难以支撑和突破整个中国的国际金融需要。
第五，重要的历史机遇。进入20世纪之后，美国无论从经济规模、贸易规模、黄金储备、各国持有的外汇储备占比、金融体系等方面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然而世界早已习惯了英镑为主的货币体系，即便有这么多超越英镑的条件，美元仍然难以撼动英镑的位置。美元主导世界货币格局源于两次世界大战的特殊历史机遇，美国作为两次世界大战的主要获利者，战后进一步召开国际货币金融会议，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确立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即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货币盯住美元。美元借此机会一举成为世界货币霸主。而人民币的历史机遇在于“一带一路”、亚投行、高铁换飞机、腾笼换鸟的战略机遇，来自于巨大的国内市场以及如饥似渴的消费能力的释放，还有作为主要社会主义国家面对周期性经济危机时的稳定低风险。
综上来看，从1852年美国经济规模首超英国到194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又有独一无二的历史条件的支撑，美元仍耗费了近100年的时间才逐步取代英镑成为世界主要货币。以目前的发展阶段来看，中国经济规模还不够大，贸易规模超越美国，黄金储备不足但外汇储备居世界第一，金融制度还不完善，人民币显然不具备超越美元的基础、条件和机遇。人民币入世，更多的可能是人民币作为稳健的世界第一大贸易国货币，是对国际货币体系的一个补充和加强。 三、人民币国际化困境及对策
从中外货币国际化的经验中不难看出，人民币正处在一个极其微妙的环境中：美元主导国际货币格局，但是周期性经济危机借助美元将震荡席卷全世界，不断有声音呼吁新的更加稳定的国际货币；中国作为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贸易国，经济快速发展，汇率币值稳定，人民币货币国际化必然是世界貨币体系完善的要求，但是在人民币迈入国际化的调整阶段，仍然面临着诸多难题。
1.人民币国际化困境
（1）流通渠道狭隘
目前我国人民币流通主要得益于三种情况：日趋高涨的境外游：边境贸易促使人民币成为区域性货币：双多边贸易及战略合作中人民币的使用。总体而言，2015年，我国贸易规模达24万亿元人民币，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累计发生7.23万亿元。很大程度上，人民币流通限于贸易需要，而贸易结构又比较落后，集中在商品交易上，缺乏服务贸易和国际性金融投资。
（2）金融体制不完善
在“不可能三角”理论中，中国仍处于货币政策部分独立+管理浮动汇率+有限资本开放的阶段，人民币要想进一步国际化，必然要求金融体系向浮动汇率和资本自由流动方向发展。只有这样，持有人民币而非持有美元的交易成本就会下降，投资投机范围也会扩大，流通渠道进一步拓宽。人国内金融体系在尚不高度开放和发达的阶段必然会制约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
（3）地域文化差异
中国的快速发展成为国际资本的首选地区，由于多年的贸易顺差，中国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要么出售要么投资。但是中国的金融管制阻碍了国际资本的畅通流动，加之历史、语言、文化、地域等方面的差异，更不能低估在各种交易过程中采购便利的重要性，都不同程度上抑制了人民币进一步国际化的进程。
2.人民币国际化道路
从美元货币国际化的经验中不难看出，强大的经济实力、贸易规模总量巨大、金融自由、币值稳定是货币国际化的必要条件。中国显然拥有人民币国际化的充分条件，尽管还有这种不足，但是巨大的总量优势已经让世界不能离开人民币，更离不开中国经济。针对目前人民币国际化所遇到的难题，我们更应该依托中国经济来解决。
首先，拓宽人民币流通渠道和范围。货币流通依赖贸易关系，贸易发展依赖经济增长。要想进一步促进人民币国际化，必须依托持续不断增长扩张的经济发展合作。鼓励引导国际旅游消费，适度的引导互联网国际金融的发展，提供便利的金融服务。加强贸易合作伙伴关系，鼓励支持创新，鼓励企业走出去，增加研发投入，加大海外并购，增强中国制造的核心竞争力，改善我国跨境贸易结构，增强我国企业议价能力。拓宽人民币流通渠道，更重要的是发展建立新的贸易合作体系。中国经济在经济危机后仍然保持中高速的增长速度，世界各国瞩目。在习近平主席的倡导下，我国国际经贸关系发展迅速。在“一带一路”顶层战略的引领下，以合作共赢、互利互惠的理念达成国家间友好合作，优势互补，将我国改革、发展的红利与世界分享。另外在亚投行配合上层政策积极加强亚洲基础设施建设。重点包括公路、铁路等公共交通设施，以便加强中外商品贸易资源传播，直接提高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额，增强人民币在沿线各国的联通使用，必然提高人民币支付结算比例。
其次，进一步改革金融制度，有序开放资本项目。在金融体系开放的过程中必然会对资本流动的冲击越来越敏感，因此要注意加强金融监管，防范系统性风险，调整吸引国际资本流入。发展完善离岸金融市场，构建畅通的投资回流机制，缔结人民币境外流通协议，避免流出的人民币以地下渠道的方式流回。大力发展短期国债、债券以及股票市场，吸引国际资本。配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改善升级产业结构，优化金融服务，为培育中国增长新动力、建立可持续经济发展结构提供制度保障。
此外，由于地域差异和现有国际货币体系的存在，人民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具备赶上甚至超过美元的条件。人民币的作用更多的是对国际货币体系的补充和强化，增强国际货币体系的稳定性和抗风险性。美元国际化借助了时代和体制的便利条件，人民币在国际化过程中，显然不存在同样的机遇。那么，人民币更多的是要对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突破和创新，在当前国际货币体系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地位。
总而言之，无论金融改革还是人民币国际化，都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人民币国际化不是一个单纯的货币国际化的路径，更是一条中国经济腾飞的发展之路。人民币国际化必须依赖中国经济稳定持续的增长。逐步完善人民币国际交易清算系统，完善配套的金融体系，完善金融监管制度，有效防范世界经济冲击、风险冲击，以经济增长为根本动力，同时借用人民币国际化所带来的便利，升级产业链，促进经济和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共同进步。
参考文献：
[1]《人民币国际化报告2016》，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
[2]唐雯艳. 人民币国际化路径及风险防范对策研究[D].浙江大学，2016.
[3]沈瑜. “一带一路”战略下人民币国际化研究[D].浙江工商大学，2016.
[4]黄权国. 人民币国际化的新思路[J]. 国际金融研究，2012，（12）：26-32.
[5]李然然. “一带一路”：区域经济合作创新模式[D].河北大学，2016.
作者简介：
王彦雄，外交学院国际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世界经济
闫世刚，外交学院国际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国际经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