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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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殒药》——[美]Brian Dorner著
  
  这又是一本西方的“高科技惊险小说”。情节紧张,线索复杂,人物众多。所以,请允许我在转述故事之前先把人物介绍一下:
  斯坦菲妮亚·德林厄——第一女主角,性格温柔坚毅,相貌俊美清爽的女博士;她在“摩尔克公司”做研究工作——研制新的药物。
  保罗·马斯托维克——第一男主角,思维缜密、身手矫健的私人侦探;他是斯坦菲妮亚选定的破案人和护花使者。
  菲尔·哈特曼——斯坦菲妮亚的公司同事,技术骨干,但总是像个花花公子一样色迷迷的;而一旦遇到危险,他又能奋不顾身地保护女主角。菲尔是个身份神秘的人物。
  里奇·马丁——曾经与斯坦菲妮亚有过极深爱情的密友,一位亿万富翁,住在城堡般幽深、安全的私人大宅里,爱好收藏珍贵的盘子。
  爱德华——“摩尔克公司”的大老板,同时却在操纵着某种险恶的阴谋。其实,爱德华自己似手还有一位神秘的上司叫做“M先生”……
  理查德——长得像只大鸟、说话结巴的瘦长技术专家,善于运用计算机分析物质的分子结构尤其是DNA,不善于交际。他也是斯坦菲妮亚的好朋友。
  欧文——赖在白宫不走的一个官员,缠着总统、向他推荐一个所谓的“社会化收容计划”,但总统不喜欢那个计划。欧文坚持不懈。
  故事开始吧:
  斯坦菲妮亚博士在“摩尔克公司”从事着研究工作,很正常的工作,我们都熟知的——把预防肝炎的疫苗培养出来,然后将它们注入装有培养基的皮氏盘里,冻进冰箱。如有不满意的就扔到垃圾箱里销毁。
  这天,就在斯坦菲妮亚加班时,她的同事菲尔照常来骚扰。我们忘了说,女主角斯坦菲妮亚是个长相俊美的姑娘,所以菲尔总是跑到她的实验室里来约吃饭、请看电影……总之是男人“泡妞”时都会做的事。斯坦菲妮亚很不耐烦地拒绝了菲尔,然后收拾好一桌子的皮氏盘,对菲尔说了声“临走请锁门”就离开了。
  但这么匆忙离开后,斯坦菲妮亚到家才想起来:有一个培养皿是应该扔却没丢掉的。她立刻驱车赶回公司,冲进实验室里,却发现菲尔已经替她锁了门。而且那个本想丢掉的培养皿也不在桌上了。斯坦菲妮亚找到公司里负责卫生的员工,问他是否看见过那个盘子,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应该毁掉的。卫生员说好像见过,但似乎是扔在垃圾箱里的。于是斯坦菲妮亚请他带路到垃圾箱,看见了那个破盘子,这才放了心。
  斯坦菲妮亚为什么要销毁那个培养皿呢?因为她发现盘子里面的透明培养基当中,隐藏着一颗红色的小粒子,她把它取出来在显微镜下观察,得知那竟是个“LAIV”病毒团。斯坦菲妮亚作为科学家,也不惊慌,只是决定把这盘子销毁。
  但销毁之前,斯坦菲妮亚依然要仔细化验一下那个病毒团块。当她全神贯注地化验时,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爱德华老板吓了一跳。
  爱德华是来检查工作的。他询问了斯坦菲妮亚在干什么,但他拒不承认自己的公司里会出现LAIV病毒——这种病毒会使被感染者失去免疫能力,在各种传染病的折磨下死去。
  第二天,爱德华将斯坦菲妮亚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当面解雇了她,哦不,是解除了她继续进行那项研究的权力。斯坦菲妮亚感到非常冤枉。她拿着那个本应销毁的皮氏盘,找到了理查德,请他帮忙化验一下,把结果告诉自己。
  理查德很快就化验出来了——那是一团危险的纯合菌,其DNA很像传说中的LAIV……但当他把这结果告诉了斯坦菲妮亚之后,却在自己家里被人枪杀于电脑桌前,然后他的电脑也被破坏,硬盘被拆走。
  就在理查德的死讯暗暗传开时,欧文正在白宫参加总统召开的讨论会,讨论他提出的“社会化收容计划”。他劝说道:这种社会化的收容能够使政府免除医疗保险的巨额经济负担,同时也非常人道,使那些在贫民窟里待毙的穷人能够安静地死在整洁的病房里,而不是像目前这样,在嘈杂肮脏的低等公寓里咽气。
  线索好多。总统身边有个助手叫克里斯,他是专与欧文作对的。我们从他的口中得知了欧文曾经因为经济问题而遭查办,是个不可信的官员。但他也分析不出来——这个所谓社会化收容计划对欧文有什么好处?说实话我也看不明白了,因为故事发展到这里,出现了很多线索。作者明显是想把水搅浑,最好浑成原始浓汤,然后就产生了一些神秘而复杂的东西……
  这个神秘复杂的东西就是欧文的收容所计划,它就像我们的社会保险制度一样复杂而神秘,还有几百页的“附录”,是存心想把看的人搞昏,以便浑水摸鱼。但总统岂能比为鱼乎?不管水怎么浑,他还是冷静地看出了计划里的不合理之处,当众拒绝了欧文。
  欧文似乎是在背水一战。他不能接受总统的拒绝,几乎露出了困兽犹斗的神态。会议结束后,总统让那个克里斯去联络所有与会者,听他们的意见,克里斯照办了。他是宁愿见到欧文惨败的。他借机走进欧文的办公室,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然后左顾右盼地离开了……
  此时,斯坦菲妮亚却受到了老板爱德华的威胁,让她别把所谓LAIV的事抖出去,同时还在发给她的备忘录里说了一些重话,比如说,不能让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得知此事等等。
  爱德华又暗示斯坦菲妮亚——你听说理查德的事了吗?现在你停下手中的工作,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可以跟你谈谈那个污染物的事。情势紧急,我们的女主角只好选择逃离堡垒般防卫森严的摩尔克公司,去找能帮助自己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她不认识任何有力量把自己拉出困境的人,里奇·马丁是好朋友,不能让他受到牵累;打电话向警察报案,他们又不会相信自己那些不可理喻的话。逃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斯坦菲妮亚注意到有个陌生的保安人员在跟踪自己——这是个目光冷酷的矮壮男人——爱德华又招募了新员工。
  斯坦菲妮亚最后想到了菲尔,她在街上打电话给那个花花公子,后者显得喜出望外,约她在一个酒吧见面。在喝咖啡等人时,斯坦菲妮亚发现有几个人盯着自己,可恨的菲尔怎么还不来?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马丁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遇到的事。
  菲尔终于来了,看得出他是好好修饰了一番——崭新的西装和整洁的发型。他们坐下谈论了一阵,菲尔似乎对斯坦菲妮亚发现的事表示注意。接着,有人朝他们走过来,菲尔一拉斯坦菲妮亚,两人冲出了咖啡屋。有两个打手紧紧跟在后面,菲尔提议跑到斯坦菲妮亚停车的地方,然后开车逃跑。
  在一个街拐角,菲尔让斯坦菲妮亚先走,自己等着后面那俩人——此时此刻我们觉得他真是条好汉。但好汉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斯坦菲妮亚远远地看见,菲尔打倒追踪者中的一个后,被另外的那个人踢翻在地……面对生命危险,她只好歉疚地上车跑了。
  斯坦菲妮亚逃离死亡陷阱之后,不知哪里才安全。警察是不相信她的,看来只有雇佣侦探了。斯坦菲妮亚通过报纸上的广告找到了一家侦探公司,但进去后才发现,这家公司只接婚姻方面的活儿。她很失望。公司里 有个人听了她的申诉后说:“可能他会对你的事感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叫保罗……”
  保罗是个不太得志的私人侦探,曾经在政府部门工作过,但因为得罪权贵而被迫辞职了。斯坦菲妮亚到了保罗的办公室,见到了这位珊珊来迟的男主角——一个瘦消而健美的年轻人,脸上有些胡茬儿。男女主人公相遇,互相了解之后,保罗对斯坦菲妮亚产生了一点暧昧之思,答应帮她解除危机。然后,保罗带她到了一家社区图书馆,在里面上网搜索“摩尔克公司”的历史资料,发现这家医药公司以前曾经辉煌,被誉为城市之友,那时候,很多贫民区诊所都接受了它的馈赠——免费的疫苗药品,尤以一位斯图尔特·莫尔行医的诊所更为耀眼。网上报道了这家诊所的落成仪式——建成的诊所也是摩尔克公司捐助的。 于是保罗提议去调查这家诊所和莫尔医生。他们开车到达那处贫民区,看到街上的所有人都衣衫褴褛,比起他们来,连素来不重穿着的保罗都算是寓人了。保罗径直走进那家诊所找莫尔大夫,有个护士模样的人说他不在,接着问保罗是谁。保罗说,他是上次在这里服务过的志愿人员,忘记带一顶帽子了。这时屋子里面有个老太太叫他进去帮忙。保罗就进去了。他偷偷看见,里面的黑人老妇正绝望地面对着地上摆的药箱——里面是很多的红色药丸。保罗顺手偷了一瓶出来。
  现在,可疑的证物有了,需要找到的是这些药跟摩尔克公司的关系。保罗从斯坦菲妮亚那里得知,爱德华对公司里一个叫泰里的科学家毕恭毕敬,惟恐伺候不周,也许这个泰里知道所有的内情。于是他独自一人溜进了泰里的家。
  保罗藏在泰里家的厨房里,看见了泰里跟女友玛莎的约会,然后他发现在厨房墙壁上的一幅画后面,有一只陷入墙里的小保险箱。保罗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火焰喷射器,想烧融保险箱的门,但被闻声下楼的泰里女友玛莎中止了。他用手枪指着玛莎,逼她领自己进卧室,在卧室里对这两口子进行了审讯。
  泰里和女友惊慌失措,他们显然都怕保罗开枪。泰里说了自己被迫帮爱德华研究药物的过程,但很不详尽。他还说,楼下厨房里的保险箱内装了一本实验记录薄和一盘高级磁带。那里面记录着他为摩尔克公司服务的过程和其中的可疑之处。保罗仔细记下这一切后,就离开了(这里有些不合理:明知保险箱内有证据,为什么不取就离开呢?把两个可能被灭口的证人单独留下,也不是个职业侦探的做法)。但当保罗去寻找斯坦菲妮亚时,却发现她已被人绑架了。从目击者的口述来看,疑是爱德华的打手。保罗此时已经爱上了斯坦菲妮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救出来。但其实泰里和玛莎也很不幸——泰里被爱德华派去的杀手击毙了;玛莎在把磁带拿给保罗时,也被枪手打死了。
  而提出“社会化收容计划”的欧文也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总统终于在白宫的大办公室里当面拒绝了他。欧文感到绝望:总统是座翻不过去的山,而自己背后的老板,又是冷酷无情的驱策者……他回到家里,此时山雨欲来。欧文在阴暗的书房内拿出一台小录音机,对着它做了一阵真诚的诉说,承认了自己曾经犯过的经济罪错,还有对已经离开他的妻子的愧疚,以及后面的老板先以可卡因为诱饵,再贿以金钱,引诱自己向总统提出“社会化收容计划’的实情。他在桌上摆了大量毒品,但没有去吸。在回家之前,他已经在白宫自己的办公室里留了一封给总统的辞职信。说完之后,欧文拿起手枪,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饮弹身亡。
  其实此时此刻,欧文房子的周围藏着两斑人马,一边是联邦政府的调查人员,另一边是爱德华雇佣的打手——我们已经猜到了欧文的后台老板可能就是爱德华。在联邦调查者进入房子之前,打手们已经迅速潜入,直接拿走了录音带。
  情节至此发展了一半,可作者安排的“强”人组合刚刚出现:联邦调查局派出的四人小组进入欧文的“故居”,仔细搜查一番之后得出结论:此人是自杀,而且在死前曾经用录音机录下过自己的遗言,但录音带不见了,疑为他人所取。(这儿又是一个漏洞:为什么这超级四人组不早点出现?)
  斯坦菲妮亚被绑架后,跟着抓她的人进了一间巨大的地下仓库。在那黑暗阴冷的大地下室里,她看见了阴险的爱德华,还有一个人是她最不肯看见的——她的老情人里奇·马丁!马丁单独对她说了自己操纵爱德华制造致命药物的目的:他说,现在美国的社会保障机制造成了众多的寄生虫,也即贫民窟里的穷人,他们懒得去工作,而是仅靠救济金生活,但却得不到医药方面的救助,使得每年都有大批穷人死于疾病。马丁对这个现象怒不可遏,他捐助那家诊所是为了将这些贫民作为实验新药品的动物;然后,他用LAtV发病率的升高威胁政府,让欧文去提出社会化收容所,好从政府发下的巨额资金里得到好处。(马丁的牢骚是现实情况,我认识一个美国加州大学的博士生,他介绍说,美国真正有钱的人只是极少数,而最贫穷的人最快乐,因为他们享受政府的救济金,“中产阶级”是最累的人群。)
  斯坦菲妮亚听了这些本应是绝密的事情,惊异万端。马丁露出了本来面目,喝斥斯坦菲妮亚,还命令爱德华打她。然后两个男人带着嘴歪眼斜的斯坦菲妮亚到了马丁的堡垒般的住宅。
  斯坦菲妮亚看到客厅里马丁收藏的盘子,突然挣脱出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向盘子们砸去。一声脆响,毁掉了一个古董级的盘子。马丁气坏了,把斯坦菲妮亚带到莫尔医生的诊所里,想给她注射病毒把她折磨致死。
  保罗一向善于在最严重的关头出现,所以他又出现了,救出了女主角,还抓住了恶人们……
  故事最后结束时,保罗和斯坦菲妮亚已有了真正的感情。爱德华死了,里奇·马丁被判了刑。马丁那个借助社会化收容所占政府便宜的阴谋当然也就失败了……
  这个故事其实写得并不成功。很多地方都讲不通。包括前半部分发展太慢,后边又太急促,这大概是因为作者先觉得有太多事想说,但后来却发现篇幅有限,只好匆匆结束,留下了很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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