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宁波东钱湖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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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见鬼经历
  
  我曾一度见过鬼,当时我人还小,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她就从我床头走过,有一根长长的辫子。当时我感到很不妥——我没见过她,她是谁?虽然她离我不近,但强烈的不安仍然让我祈求她不要发现我,我赶急用被子捂住脑袋,只留下一个缝观察她打算干什么。
  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甩甩辫子转过头来看着我。那是一张腐烂的脸以及两只发着红光的眼。我不记得后来怎么样了,甚至我连我几岁,那人穿什么衣服,都不记得了。更糟糕的是,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个问题也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无从判断。
  但是这件事带给我的影响却远不止那一瞬间,毕竟我那时候是听到大灰狼就足以吓哭的岁数。从那时候起,我无法想象我如果再看一眼那东西的话,精神会崩溃到什么程度。并且恐惧感也由于人的慢慢懂事而发生转变:我怕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张脸的主人——鬼!直到我初中毕业以后,这种感觉才显著改变。我不说改善是因为我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那一段时间我疯狂地看鬼故事和恐怖片。因为我很渴望再见那东西一次,哪怕一次,我知道如果再见一次,我肯定不会再害怕,我会瞪大眼睛,牢牢地把每一个细节全部记在脑子里,然后消化,让一个个细节从害怕变成习惯。
  
  东钱湖鬼楼
  
  后来我和老马他们一起搞了个宁波城市探险群。某一天老马兴奋地与我讲:“老万,我找到个好地方,东钱湖鬼楼知道吗?一起去吧!”
  “去!就是请假我也要去!”这是个机会,我觉得我去了以后必然可以克服小时候的心灵阴影,当时是做梦也好,是真的也好,对于记忆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老马?这楼到底出过什么事情啊!”美女LES问道。
  “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楼里吊死过人,每晚都有哭声!”这老马长得有点像中欧地区的人。
  “错了,我听的版本不是这样的。这地方当年是个枪毙人的地方,历年宁波犯事的,都得上这里。我有种预感,我们今天这次上去,肯定会出点什么事。”说话的是老邱,喜欢一惊一诈地搞点幺蛾子来吓吓人。
  “枪毙肯定要远离人群,哪有上湖边这种地方的。”炎黄反驳道。炎黄这人学化学的,兴趣是近代史。
  “那后生仔你不懂了,当年有种会叫枪毙大会。几个近点的地区,把犯了杀头罪的,统统地押一块,然后毙给大家看。还发奖,谁毙得好,打块金牌挂身上一块火化。所以老邱说的实在,这宁波任何一个地方的刑场,都要出点什么事。那枪毙大会的地方,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呢!到时候,嘿嘿,我们一个都别想跑!个个拿金牌。”这个不正经的人叫老平,是个程序员。
  “好了,先办正事,先把行程安排好吧。”遇见打断了大家的扯谈。遇见是个很有经验和能力的户外爱好者,除了他,当时群里没有任何专业人士,自然而然,他提的意见和建议就等同于“正事”。
  俗话说,打铁趁热,放火趁风,几个人越说越激动,很快就安排好了探楼事宜,第二周的周五,七个人便背着东西聚集到了那个鬼楼的楼门口。
  
  遭遇鬼影
  
  那是一个建在山脚的房子,虽然五层楼但看起来并不太高,楼四周围布满了爬山虎。月光透过几棵大树,投下斑驳的影子,整栋大楼显得有点恐怖,老邱也捏紧手中的十字架并划着十字……
  “这里原来是个学校。”遇见说道,“你们过来看!”
  原来是个学校,我脑子里开始回想起以前看过的校园鬼故事,弄不好真有鬼!红马甲、鬼厕所、阴兵操场,解剖房……
  “这里真的有吸血鬼城堡的感觉啊!我要做个被人害死在这里飘荡的女鬼!”LES很投入地说
  “果然是女孩子啊!看到浪漫的东西就忍不住啊,呵呵……”遇见说
  “我觉得我以前好像来过这里,我好像在这里上过课,真的,我很有这种感觉!”老邱说得让人直竖寒毛。
  怎么进去?一道并不大的大门给堵死了。不过好在一楼的窗户并不高,很容易就能翻进去。进去的地方正好是门卫室,进去以后,里面豁然开朗,左右两排房间,手电筒都打不到底,中间是四人宽的楼梯。按计划我们打算先把帐蓬安扎在露台,露台在哪呢?之前说过这楼五层,第五层,半截有顶,半截没顶,那没顶的就是露台。安好营然后从上往下一层一层地探。
  于是我们背着包便往楼梯上走。遇见先锋,我次之,老邱殿后。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万一碰到什么要往回退时会遇到什么?或者我们走着走着人数少了一个,又或者多了一个?在电影中并不感觉到恐怖的情节,此时却分外诡异。直到我们把帐蓬在顶楼支好,才敢坐下来。
  “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跟着我,”老邱说:“真的,我不骗你们!”
  “啊,真的啊,怎么样的!”LES差点尖叫出来。
  “不清楚,好像就跟后面,你们没听见?走路没声的啊!就我耳朵灵。”老邱绘声绘色地几乎要把LES激动死。这女人我一直搞不懂她,她到底是怕呢,还是兴奋。但我敢肯定她当时的表情绝对够精彩!
  正当大家谈论的时候,我往五楼有顶的那边看过去。那里很黑,即便打着灯往那边望,也看不远!但是,我看到了一个轮廓,一个有别于黑暗的背景的轮廓,它显得比较淡一些。
  有个人!他抓着一块半裂的墙,咬着东西晃脑袋。人这个词,在这种时候有了新的意义,我绝对不能把这个东西归到人的范畴中去。因为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做这种事的,不可能是人。至于我们七个现在能不能归到人的范畴里去,这个以后再考虑吧。
  是不是当年那个东西?那个我到现在还不能忘却的东西!这东西对我的影响不单是当时吓坏了我,也不单是胆子变得小。而是他切切实实地植入了我的脑子,像我的影子一样永远控制着我。
  我差不多是个疯子,我常做出一些令人废解的事,比如,我上课上一半会举手要求上厕所,而我根本不尿急。因为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命令我,快点举手,说要去上厕所。他告诉我,如果照做,就会给我奖励,路上就会捡到钱,如果不这么做,家里就要遭难。因为我从没捡到钱过,所以我试着抗拒,但这就像一个拉据战,我抗拒,脑子里的声音就会重复他的要求。如果我没办法让这个声音消除,我只得上厕所。太痛苦了,如果无伤大雅的事,我就照做了。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声音的形象,就是当年的那东西!
  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我只有幻听,没有幻觉!难道现在他真的实体化了?如果真的,那我的机会来了。一个改变我的机会来了!就看我能不能把握了。但是我不敢,我不想一个人去,我希望有人能作我的帮手。但我不愿告诉他们,我觉得他们听了肯定当我疯子,不会和我一起干这票买卖,我很自私,我想叫他们一起去。
  
  鬼楼惊魂
  
  “走,探楼去!”我叫了他们一声。
  于是真去了,老邱还是捏着个十字架在前面开路,念念有词……其他人都是空手,而我,袖子里放了一根甩棍,小腿也绑了一根。
  五楼并没有那东西,这很正常,既然我在人多的地方,那东西不敢靠近我,那么我们这么多人打着灯过去,那东西一定躲在哪里,寻一个机会袭击我。正好,我也要找次机会,一次机会就够了!我要那东西付出代价。
  下到了四楼,我看见了,看得更清楚了,这是一个更清楚的轮廓。准确地说,是两个。一个就呆在天花板上,而另一个,就在我们身后,在光与暗的交界处,那张腐烂的脸和红得要发光的眼睛。我想冲过去,但是没办法冲,因为地上有什么我不清楚。可怕吗?不可怕!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嘘……你们听,什么声音?”炎黄轻声地说。
  遇见整了整包压低声音:“可能是什么人发现了我们?我们先躲起来看看动静!”
  我们就近进了一个房间,全部蹲下。
  “老万,蹲下,灯关掉!”老马喊我。
  “哦!”我把灯关掉,却没有蹲下,侧着身往外看。人的问题不归我考虑,我考虑的是鬼的问题。没有灯,但是月光还是透了进来,没有,刚才看见的两个轮廓没了。
  脚步声,还在持续着,但是由于楼道过于曲折,不但看上去显得压抑,声音都没办法听清楚,没办法判断脚步声到底从哪里传来的。
  “得出去看一下!”老平说,“要是鬼藏着也没用,要是人的话,出去正好交涉一下。”
  “我去,让我去!”老平的话让我求之不得。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LES小声地说,“多个人去吧!”
  “我跟你去!我年纪大点!”老邱说。
  “这事人多反而误事,没事,有事我喊,你们就冲下来吧。”虽然我也没指望他们到时候真会冲下来,但无所谓了。
  下到三楼,突然之间耳朵吱吱喳喳吵起来,好像所有的教室的门都在开开关关,每个教室里都有一个人,烂着张脸,红着双眼,向我招着手。
  这时候我突然有种想法,我要扑上去咬她的烂脸,咬出她骨头为止。不就是张烂脸吗?突然发现,那张烂脸也就这么回事了,你们等着!我把手电咬在嘴里,把小腿上的甩棍拿到左手,右手袖子里,弹出另一根。随便选了一门,一脚踢开,要往里面冲。
  叭一声,摔倒在地。那东西扑了上来,看清楚了,她上半脸全部是大洞和小洞,每个洞里都好像有什么虫子在往外爬,而下半脸又全是疙瘩。我伸手上去扯他辫子,可是怎么抓都是捉空。好在那东西好像没有手,就压着我。
  突然一阵脚步声!那东西随即没影了。
  “怎么了,怎么了”老马他们冲了下来,炎黄扶我起来,我摇摇头,不作声。
  “你们是谁?”一个没底气的声音传过来,LES显然吓着了,尖叫起来。
  原来是下面的村民,五六十的样子,他说他听着动静上来看看,从我们爬进楼开始,盯了我们好久了。看我们久久不下来,就上来看看。怪不得这老邱说有人看着他。
  我们说了好些好话,大伯说:“用火当心点哦。”也就走了。我点起根烟,想我怎么跟朋友们解释我到底怎么了,可能我还真解释不了,好在也没人问我。拐角处吹过来的风,让我脑子清醒很多,虽然房内还是很暗,虽然打着灯也觉得暗,但是我感觉屋里亮堂堂的,产生了某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大家都在这里读过书,我们不过是忘记带作业回家回来拿作业的学生,暗处的阴影也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是的,当时我已经觉得他们消失了。
  
  地下室的棺材
  
  接着我们来到了图书馆,空荡荡的架子摆放得并不好,以致于像个迷宫一样。灯光打到之处,地上散落着一些没有填写过的借书单和日光灯管的碎片。墙上贴着几张歪倒的却很有时代特色的标语,黑板上却写着不少字。左上角“玩得开心”四个字却让人感到特别温馨。老邱还找到一张学生证,手机上一网一查,根本没有这个人,那当年在这里上课的是人是鬼?
  拐角下到了二楼,探了一圈,又下到一楼,转向地下室。一进门,炎黄吓得退了出来,“你们别进来,这里有两口棺材。”他紧张地说。
  两口薄片棺材,老邱一摸材质,“这是三合板做的,过去小孩子夭折就放这里的!”老邱说,“估计里面应该还躺着小孩子!”
  我手一推,突然觉得不是很牢,甚至可能根本没钉上。但要不要打开呢?打开了里面有什么?一具风化的尸体?又或者虫叮蛇咬后,爬着蛆虫的白骨?亦或者什么都没有。谁也不敢打开,不对,应该是谁也不愿打开。
  “你们开不开?不开我来开,你们闪出去。”沉默终于让LES打破,她从来都是这样有魄力的。
  于是我们就开始动手,单老邱没动手,他拿出一串佛珠,开始嗡嘛呢叭咪。盖子一点点被移开,一边是吃吃地木头摩擦声,一边是有节奏的嗡嘛呢叭咪。
  棺材的黑口越来越开,露出黑黑的洞,我叫他们不要移了,我拿着手里筒,先打光进去,看看有什么,再作打算。没有,什么也没有,突然想,另一口棺材会不会也是空的呢?突然“哗”的一声,另一口棺材让老平和炎黄两个人掀开,也没有东西……
  
  后记
  
  等我们从楼下回到楼台的时候,突然发现帐篷被移动过,但大家也推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纷纷开始装备烧烤。
  “枪毙大会不开改烤烧会了吗?”老平笑着说……
  这次经历我仔细想过几个问题,第一:为什么我会有产生幻觉,可能跟房间太曲折产生过大的压抑感,而我神经太敏感受到刺激有关。第二:老伯明明没有上过二楼,而我们是从上往下走的,这帐蓬到底谁移动的。这个一直想不明白,可能是风吹的吧。
  好在这件事情过后,脑子里好像再也没有第二个声音了,虽然当年看见的那个东西的样子还有印象,但好像也没有那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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