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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栖身阴沟的人》是美国著名黑人作家理查德·赖特的早期短篇小说之一。该小说不但成功勾勒了一个荒诞的世界,而且充分展现了主人公对荒谬的生存困境的反抗以及他对自由和自我救赎的追求,从而表达了作者关于世界和人的存在主义思考。因此,作为一个典型的存在主义文本,《栖》足以证明赖特早在创作《局外人》之前就已经表现出存在主义思想倾向。
【关键词】赖特;存在主义;荒谬;自由
理查德·赖特(Richard Wright, 1908-1960),作为一名杰出的美国黑人作家,曾经为美国乃至世界文学贡献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例如中篇小说集《汤姆叔叔的小屋》、长篇小说《土生子》,自传体小说《黑孩子》等。而《土生子》更是为赖特奠定了其在美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因为该作品“以空前深刻的笔触和充满激情的描述揭示出生活在白人社会里黑人紧张、恐惧和仇恨的复杂心理,愤怒声讨了种族歧视现象和种族隔离政策”[1](386)。
在国外,有关赖特的生平和作品的研究一直在持续而深入地进行着。这些研究都不同程度上关注到作家对种族现实和黑人生存困境的揭示。作为一名优秀作家,赖特从未放弃对自己种族的历史和命运的探索,而且一直致力于对黑人乃至整个人类的生存困境的揭示。因此,本文拟以《栖身阴沟的人》为例,解读该作品的存在主义思想主题。尽管《局外人》往往被认为是赖特开始接受存在主义思想的代表作,然而笔者认为《栖》在成功勾勒世界的荒谬的同时,还充分展现了主人公在荒谬的生存困境下对自由以及自我救赎的追求。因此,《栖》足以证明赖特早在创作《局外人》之前就已有受存在主义思想影响的趋势。
一
《栖》主要描述了一个无辜的黑人被警察控告杀了一个白人太太,并遭到严刑酷打;后来他逃了出来,在躲避警察追捕的过程中跳进了一处阴沟,并且因为井盖被封而不得不在阴沟里开始一种求生的探险之旅;最后,由于内心无法摆脱的焦虑感,他爬出阴沟,回到地上世界,但却最终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内容上,《栖》所描述的是一个美国黑人在种族社会中的特殊体验。技巧上,《栖》继续沿袭了赖特以往作品的自然主义风格,以犀利的笔锋鞭挞了当时美国黑暗的种族状况。主题上,《栖》不再局限于对种族现实和黑人生存困境的揭示,而是提升到了一个更深更广的层面,触及关于现代社会的异化和荒谬的存在主义命题,从而
丰富并深化了美国黑人种族上下求索而无处皈依的悲剧命运的主题。
二
从荒谬这一主题来说,《栖》所勾勒那个世界不仅是当时充满黑暗不公的种族社会的象征,也是整个虚妄异化的现代社会的缩影。小说主人公没有杀人,却因为是黑皮肤,而被那些白人警察理所当然地当成凶手。在经历一番严刑酷打之后,他不得不在一份他“从未过目的供状上”“草草签个名,以期摆脱痛苦”[2](182)。从一开始,世界的荒诞一面就已充分展现在读者面前。主人公为了逃避追捕而躲入地下阴沟,然后又从地下阴沟漫游到教堂、殡仪馆、电影院和商店等场所。至此,他终于发现人类社会的荒谬和颠倒:地上世界是虚无异化的,而地下世界才是真实的。当他爬出阴沟,决定向地上世界解释他在地下所看到的一切真实时,那些警察们却认为他是个不正常的人而残酷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栖》的主人公本是一个无辜的正常人,却不能过正常人应有的生活,不得不栖身于地下阴沟。可见,群体的异化,终将导致个体的异化。于是,主人公在与荒谬世界的对抗中逐渐被异化成了一个“局外人”。 这里,“局外人”其实是社会畸零人或多余者的普遍隐喻,“比喻人被流放在一个与他漠不相关的世界里,世界视他为局外人,他视世界为局外人,从而产生了荒诞感。”[3](10)主人公借助地下阴沟所赋予他的特殊视角,以“局外人”的身份自由审视地上世界,进而最终发现了世界的荒谬这一真相。主人公在阴水沟、教堂、殡仪馆、电影院、珠宝店、肉铺等地方所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在作者的自然主义笔调的润色下,将那个阴森诲暗、荒诞异化的地上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如康拉德的《黑暗的中心》中所描绘的那样,“像沙漠一样死气沉沉的”[4](12),是个充满“潜伏的死亡”和“暗藏的邪恶”的黑暗地带[4](44)。
然而,《栖》的主人公虽似“局外人”,却又并未完全置身于那个荒诞世界之外。这是一种荒谬的生存状态。《栖》的主人公以一种近乎游戏的态度辗转于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之间:当窥见教堂里黑人们的虔诚礼拜时,他觉得那情景“猥琐不堪”而“本能地想笑”[2](180);当看见收音机店的孩子被误认为偷了收音机而遭毒打时,他不但想笑还认为这是好事,认为“挨揍后,孩子会平生第一次注意自己生活的奥秘和永远无法摆脱的犯罪感”[2](217);当发现珠宝店守夜人因保险柜被盗而被警察严刑逼供时,他幸灾乐祸地认为“守夜人罪有应得”[2](218)。此外,他还将盗来的钱财和珠宝肆意玩耍,并认为自己的行径“只不过像人们逛农村集市时顺手牵羊地捞个纪念品”而已[2](206)。其实,那些钱财并没有使他着迷,真正使他倾倒的是“钱财本身所代表着的头顶上那个熙熙攘攘的花花世界”[2](208),而且当他玩弄着那些钱财时,他竟然体会到一种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制胜了头顶上的那个大千世界”的喜悦 [2](209)。
可以说,《栖》中的主人公与《地下室手记》中的主人公有着类似的荒谬。他们都在自己的荒谬和卑劣中“感到一种隐蔽的、不正常的、卑鄙的、莫大的乐趣,然而内心里秘密地又会用牙齿为此而咬自己,……慢慢地折磨自己,以致这痛苦终于变成一种可耻而又可诅咒的甜蜜,最后又变成一种显而易见的极大乐趣!”[5]
(181)不可否认的是,个体存在的荒谬其实归根结底是缘于世界的荒谬。
三
世界是荒谬的,处于生存悖论中的人如何实现自由,则是众多存在主义哲学家们所努力探讨的问题。赖特在《栖》中通过展现主人公的意识的觉醒和他对自由的选择,成功地表达了他本人对于生存困境中的人的自由与本质的存在主义思考。
小说《栖》中多次出现关于主人公的“焦虑”心态的描摹。“焦虑”其实是存在主义哲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被用来揭示个体生存特征,并阐明世界的存在本质 [6]。《栖》的主人公虽然逃脱了警察的追捕,却摆脱不了焦虑的折磨。无论是看到教堂里祈祷的人们,还是听着影院里人们的喧嚷,他都忍不住产生自己有罪的痛苦心情。这种自觉有罪的焦虑感,正好揭示了主人公的存在的本质,它是主人公不断自我反思和自我觉醒的结果。然而,“意识到的东西太多了也是一种病”[5](180),因此这种焦虑感让主人公的存在变得更加荒谬的同时也更加真实。
作为一种有关自由的反思意识,萨特认为,“就其根本而言,焦虑即是自由”,而且这种自由是与生俱来的[7](107)。这一点在赖特的小说《栖》里已经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处于生存悖论中的人,对存在的焦虑,对自由的焦虑,本身就是追求自由和实现自我的一种方式。《栖》的主人公在经历地下求生之旅过程中所时刻感受到的焦虑感,其实不是对死亡的惧怕,而是他在洞察世界的荒谬与人生的痛苦这一现实之后与之进行的一种反抗,尽管这种反抗方式本身显得有点荒谬。当他徘徊于地上和地下两个世界之间时,他面临选择的双重压力:要么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然而却要成为一个荒谬的人;要么回到虚妄异化的地上世界,恢复人的正常状态,但是要接受各种价值规范的约束和审判,甚至失去自由。最后,小说主人公作为荒谬的人做出了荒谬的选择:明明已经洞察地上世界的荒谬本质的他,最终还是爬出了阴沟,重返地上世界。他的这种荒谬的选择,其实正是对荒谬的反抗和对自由的追求。只是这种反抗“不是向往,而是无希望地存在着”,并“确信命运是一种彻底的惨败”?8](62)。而且这种反抗本质上是个体为了摆脱外在世界的制约并实现自我和自由而进行的“自我选择”和“自我设计”,这种行为是自由的行为,也是绝对的 [9](31)。尽管主人公他最终还是枉死在警察的枪下,但是就在他决定回到那个虚妄荒谬的世界,向世人解释他在地下所看到的事实的那一刻起,他其实选择了勇敢地面对生存的苦痛和荒谬,而不是消极地逃避。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已经实现了主观之我,成了自己命运的主人,从而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参考文献】
[1] 李宜燮、常耀信.美国文学选读下册[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1.
[2] [美]赖特.栖身阴沟的人[M].吴持哲译.阴沉沉的天——美国黑人短篇小说选[C].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
[3] 袁澍涓、徐崇温.卡缪的荒谬哲学[M].刘丽红.诠释荒诞——试比较萨特与加缪文学作品[J].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29).
[4] [英]康拉德.黑暗的心脏;“水仙号”上的黑家伙[M].胡南平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5]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双重人格;地下室手记[M].臧仲伦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
[6] Existential Lexicons in Existential Primer: Definitions.http://www.tameri.com/csw/exist/exist.html
[7] [美]丹图.萨特[M].安延明译.北京:中国社科院出版社,1992.
[8] [法]加缪.西西弗的神话[M].杜小真译.上海:三联书店,1987.
[9] [法]萨特.萨特文集[C].沈志明、艾珉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
谢慧群(1982.7--),女,浙江苍南,汉族,硕士研究生,现任教于中国计量学院,助教,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责任编辑:丁晓清
【关键词】赖特;存在主义;荒谬;自由
理查德·赖特(Richard Wright, 1908-1960),作为一名杰出的美国黑人作家,曾经为美国乃至世界文学贡献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例如中篇小说集《汤姆叔叔的小屋》、长篇小说《土生子》,自传体小说《黑孩子》等。而《土生子》更是为赖特奠定了其在美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因为该作品“以空前深刻的笔触和充满激情的描述揭示出生活在白人社会里黑人紧张、恐惧和仇恨的复杂心理,愤怒声讨了种族歧视现象和种族隔离政策”[1](386)。
在国外,有关赖特的生平和作品的研究一直在持续而深入地进行着。这些研究都不同程度上关注到作家对种族现实和黑人生存困境的揭示。作为一名优秀作家,赖特从未放弃对自己种族的历史和命运的探索,而且一直致力于对黑人乃至整个人类的生存困境的揭示。因此,本文拟以《栖身阴沟的人》为例,解读该作品的存在主义思想主题。尽管《局外人》往往被认为是赖特开始接受存在主义思想的代表作,然而笔者认为《栖》在成功勾勒世界的荒谬的同时,还充分展现了主人公在荒谬的生存困境下对自由以及自我救赎的追求。因此,《栖》足以证明赖特早在创作《局外人》之前就已有受存在主义思想影响的趋势。
一
《栖》主要描述了一个无辜的黑人被警察控告杀了一个白人太太,并遭到严刑酷打;后来他逃了出来,在躲避警察追捕的过程中跳进了一处阴沟,并且因为井盖被封而不得不在阴沟里开始一种求生的探险之旅;最后,由于内心无法摆脱的焦虑感,他爬出阴沟,回到地上世界,但却最终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内容上,《栖》所描述的是一个美国黑人在种族社会中的特殊体验。技巧上,《栖》继续沿袭了赖特以往作品的自然主义风格,以犀利的笔锋鞭挞了当时美国黑暗的种族状况。主题上,《栖》不再局限于对种族现实和黑人生存困境的揭示,而是提升到了一个更深更广的层面,触及关于现代社会的异化和荒谬的存在主义命题,从而
丰富并深化了美国黑人种族上下求索而无处皈依的悲剧命运的主题。
二
从荒谬这一主题来说,《栖》所勾勒那个世界不仅是当时充满黑暗不公的种族社会的象征,也是整个虚妄异化的现代社会的缩影。小说主人公没有杀人,却因为是黑皮肤,而被那些白人警察理所当然地当成凶手。在经历一番严刑酷打之后,他不得不在一份他“从未过目的供状上”“草草签个名,以期摆脱痛苦”[2](182)。从一开始,世界的荒诞一面就已充分展现在读者面前。主人公为了逃避追捕而躲入地下阴沟,然后又从地下阴沟漫游到教堂、殡仪馆、电影院和商店等场所。至此,他终于发现人类社会的荒谬和颠倒:地上世界是虚无异化的,而地下世界才是真实的。当他爬出阴沟,决定向地上世界解释他在地下所看到的一切真实时,那些警察们却认为他是个不正常的人而残酷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栖》的主人公本是一个无辜的正常人,却不能过正常人应有的生活,不得不栖身于地下阴沟。可见,群体的异化,终将导致个体的异化。于是,主人公在与荒谬世界的对抗中逐渐被异化成了一个“局外人”。 这里,“局外人”其实是社会畸零人或多余者的普遍隐喻,“比喻人被流放在一个与他漠不相关的世界里,世界视他为局外人,他视世界为局外人,从而产生了荒诞感。”[3](10)主人公借助地下阴沟所赋予他的特殊视角,以“局外人”的身份自由审视地上世界,进而最终发现了世界的荒谬这一真相。主人公在阴水沟、教堂、殡仪馆、电影院、珠宝店、肉铺等地方所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在作者的自然主义笔调的润色下,将那个阴森诲暗、荒诞异化的地上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如康拉德的《黑暗的中心》中所描绘的那样,“像沙漠一样死气沉沉的”[4](12),是个充满“潜伏的死亡”和“暗藏的邪恶”的黑暗地带[4](44)。
然而,《栖》的主人公虽似“局外人”,却又并未完全置身于那个荒诞世界之外。这是一种荒谬的生存状态。《栖》的主人公以一种近乎游戏的态度辗转于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之间:当窥见教堂里黑人们的虔诚礼拜时,他觉得那情景“猥琐不堪”而“本能地想笑”[2](180);当看见收音机店的孩子被误认为偷了收音机而遭毒打时,他不但想笑还认为这是好事,认为“挨揍后,孩子会平生第一次注意自己生活的奥秘和永远无法摆脱的犯罪感”[2](217);当发现珠宝店守夜人因保险柜被盗而被警察严刑逼供时,他幸灾乐祸地认为“守夜人罪有应得”[2](218)。此外,他还将盗来的钱财和珠宝肆意玩耍,并认为自己的行径“只不过像人们逛农村集市时顺手牵羊地捞个纪念品”而已[2](206)。其实,那些钱财并没有使他着迷,真正使他倾倒的是“钱财本身所代表着的头顶上那个熙熙攘攘的花花世界”[2](208),而且当他玩弄着那些钱财时,他竟然体会到一种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制胜了头顶上的那个大千世界”的喜悦 [2](209)。
可以说,《栖》中的主人公与《地下室手记》中的主人公有着类似的荒谬。他们都在自己的荒谬和卑劣中“感到一种隐蔽的、不正常的、卑鄙的、莫大的乐趣,然而内心里秘密地又会用牙齿为此而咬自己,……慢慢地折磨自己,以致这痛苦终于变成一种可耻而又可诅咒的甜蜜,最后又变成一种显而易见的极大乐趣!”[5]
(181)不可否认的是,个体存在的荒谬其实归根结底是缘于世界的荒谬。
三
世界是荒谬的,处于生存悖论中的人如何实现自由,则是众多存在主义哲学家们所努力探讨的问题。赖特在《栖》中通过展现主人公的意识的觉醒和他对自由的选择,成功地表达了他本人对于生存困境中的人的自由与本质的存在主义思考。
小说《栖》中多次出现关于主人公的“焦虑”心态的描摹。“焦虑”其实是存在主义哲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被用来揭示个体生存特征,并阐明世界的存在本质 [6]。《栖》的主人公虽然逃脱了警察的追捕,却摆脱不了焦虑的折磨。无论是看到教堂里祈祷的人们,还是听着影院里人们的喧嚷,他都忍不住产生自己有罪的痛苦心情。这种自觉有罪的焦虑感,正好揭示了主人公的存在的本质,它是主人公不断自我反思和自我觉醒的结果。然而,“意识到的东西太多了也是一种病”[5](180),因此这种焦虑感让主人公的存在变得更加荒谬的同时也更加真实。
作为一种有关自由的反思意识,萨特认为,“就其根本而言,焦虑即是自由”,而且这种自由是与生俱来的[7](107)。这一点在赖特的小说《栖》里已经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处于生存悖论中的人,对存在的焦虑,对自由的焦虑,本身就是追求自由和实现自我的一种方式。《栖》的主人公在经历地下求生之旅过程中所时刻感受到的焦虑感,其实不是对死亡的惧怕,而是他在洞察世界的荒谬与人生的痛苦这一现实之后与之进行的一种反抗,尽管这种反抗方式本身显得有点荒谬。当他徘徊于地上和地下两个世界之间时,他面临选择的双重压力:要么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然而却要成为一个荒谬的人;要么回到虚妄异化的地上世界,恢复人的正常状态,但是要接受各种价值规范的约束和审判,甚至失去自由。最后,小说主人公作为荒谬的人做出了荒谬的选择:明明已经洞察地上世界的荒谬本质的他,最终还是爬出了阴沟,重返地上世界。他的这种荒谬的选择,其实正是对荒谬的反抗和对自由的追求。只是这种反抗“不是向往,而是无希望地存在着”,并“确信命运是一种彻底的惨败”?8](62)。而且这种反抗本质上是个体为了摆脱外在世界的制约并实现自我和自由而进行的“自我选择”和“自我设计”,这种行为是自由的行为,也是绝对的 [9](31)。尽管主人公他最终还是枉死在警察的枪下,但是就在他决定回到那个虚妄荒谬的世界,向世人解释他在地下所看到的事实的那一刻起,他其实选择了勇敢地面对生存的苦痛和荒谬,而不是消极地逃避。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已经实现了主观之我,成了自己命运的主人,从而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参考文献】
[1] 李宜燮、常耀信.美国文学选读下册[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1.
[2] [美]赖特.栖身阴沟的人[M].吴持哲译.阴沉沉的天——美国黑人短篇小说选[C].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
[3] 袁澍涓、徐崇温.卡缪的荒谬哲学[M].刘丽红.诠释荒诞——试比较萨特与加缪文学作品[J].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29).
[4] [英]康拉德.黑暗的心脏;“水仙号”上的黑家伙[M].胡南平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5]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双重人格;地下室手记[M].臧仲伦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
[6] Existential Lexicons in Existential Primer: Definitions.http://www.tameri.com/csw/exist/exist.html
[7] [美]丹图.萨特[M].安延明译.北京:中国社科院出版社,1992.
[8] [法]加缪.西西弗的神话[M].杜小真译.上海:三联书店,1987.
[9] [法]萨特.萨特文集[C].沈志明、艾珉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
谢慧群(1982.7--),女,浙江苍南,汉族,硕士研究生,现任教于中国计量学院,助教,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责任编辑:丁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