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淝水之惊天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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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露的奇袭
  11月的冬夜寒风刺骨,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无数阴影组成的一支黑色大军正在悄无声息地疾速前行。
  “将军,大事不好!”一个人影突然从队伍前方狂奔而来,将原本平静的行军队列搅出一丝混乱,“前方发现敌军的斥候(侦察兵),我们的行踪恐怕已经暴露了!”
  军中闪出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东晋王朝最有名的悍将——刘牢之。他望着前方无边的黑夜,双眼像火把一般闪耀着光芒。“继续前进!”只听他不动声色地命令道。
  冬季枯水期的洛涧只是一条浅浅的小溪,前秦老将梁成率领5万大军,作为整个秦军最突前的部队驻扎在这里。当刘牢之率部趁着夜色摸到洛涧东岸时,对面的秦军果然已经接到斥候的报告,严加戒备起来。
  “谢石大都督命我等奇袭洛涧,可如今敌军已有准备……”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说。
  “而且,我们只有五千人马,恐怕寡不敌众啊!”旁边立刻有人随声附和道。
  刘牢之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只是回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传令全军,随我冲锋时尽全力呐喊,五千人要喊出五万人的气势来!”
  强袭洛涧
  夜色宁静,水声潺潺。突然,一声怒吼如同响雷般在夜空中炸开,顿时,洛涧东岸地动山摇,晋军呐喊着蹚过冰冷的河水,向秦军营寨发动了强攻!
  虽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秦军根本看不到对方有多少人马,只听得杀声震天,都以为晋军的数万主力攻了过来。再加上秦军一路顺风顺水打到这里,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所以还没接战,营中就已经大乱起来。
  “都不要乱跑,守住岗位!”老将梁成赶紧跑出帅帐,安抚士卒。可是,他实在太不走运了,竟然正好站在了晋军的冲锋方向上,而左右随从举起的火把更是如同把他放在了“聚光灯”下!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夜幕中突然闪出一员大将——这正是一马当先冲过来的刘牢之。他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直接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梁成砍翻在地。
  主将阵亡的消息顿时像瘟疫一般在秦军中迅速传播开来,不到一夜工夫,五万秦军全部溃散,晋军取得了开战后的第一场大胜。
  八公山上
  前方败北的消息传到寿阳,秦军上下一片震惊。眼看着东晋的8万主力军乘胜挺进,已经在东边的八公山下扎好营寨,与寿阳城隔着淝水遥相对峙,苻坚更是感到如坐针毡。他登上寿阳城头,向对岸远眺,晋军严整的军容和高昂的士气让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起来。
  “这……这明明是一支劲旅,你怎么说他们好对付?”苻坚嘴唇颤抖着,质问身边的弟弟苻融。
  苻融哑口无言。他也不明白,之前那些望风逃窜的晋军,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以一当十的虎狼之师?
  就在这时,一阵北风吹过,对岸八公山上茂盛的草木开始随风摆动。苻坚瞪圆了双眼,指着山头大叫道:“看!就连山上也全是晋军!可你此前却说晋军兵少!”苻坚说完,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浑身哆嗦着转身下城而去。
  苻融愣愣地望着八公山,看着看着,仿佛也觉得那漫山草木就是晋军士兵了。不过,他此时绝不会料到,他们兄弟俩在城头上的这番对话,已经给后人留下了一句成语——八公山上,草木皆兵。
  提前到来的决战
  洛涧这场匪夷所思的大败,让秦军的士气跌入了谷底。整个军中,上至将领,下至士兵,都意识到对岸敌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要想获得十足的胜算,最好是等87万大军全部集结完毕,用绝对的兵力优势压倒对方。可就在这个时候,苻坚兄弟却打起了另一个算盘……
  “晋军主力充其量不过8万,我更担心的,其实是他们的水军。”大帐内,苻融向苻坚进言道,“我们不善水战,如果他们退守长江天险,可就不好对付了!”
  “嗯……”苻坚点了点头,“你是说,淝水不利于水军展开作战,所以我们应该争取将晋军主力歼灭在这里,对不对?”
  苻融正要答话,忽听帐外来报:“晋国使者下战书来了!”
  “侥幸赢了一仗,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苻坚闻报,不禁有些恼火。苻融见状,马上说道:“兄长,这是天赐良机,不可错过!”
  “好!”苻坚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去告诉晋使,三日后淝水河畔,两军决战!”
  战前斗智
  决战的日子转眼就到了。苻坚率领前秦的25万前锋大军列阵淝水西岸,对面的晋军也尽起8万主力军严阵以待,更有数千水军往来游弋于淝水之上,封锁河面。在深冬12月的寒风中,双方将士就这样默默对峙着,谁也不敢率先轻举妄动。
  找不到对手的破绽,这让苻坚十分烦躁。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面的晋军竟会比他更加急于求战。这不,东晋的使者又来找他了。
  “陛下,如今我们双方隔着淝水对阵,这可一点也不像决战的样子,反倒更像是要长久地僵持下去呢!”晋使一见到苻坚,就开门见山地说。
  “那你们有什么好的提议吗?”苻坚问。
  “我们大都督说,如果陛下能稍稍退军,让我军渡河,到那时再战,岂不痛快?”
  苻坚愣了愣,眼珠一转,随即爽快地大笑起来:“好啊!回去告诉你们大都督,我军这就后撤,他到时候可别不敢过来啊!”
  送走了晋使,苻坚的大帐里顿时开了锅,众将纷纷反对说:“后退就是示弱!而且,无故后退会导致军心不稳!”
  “这是我的诱敌之计!”苻坚得意地摇摇头,显得胸有成竹,“我们趁晋军渡河,阵型混乱之时,派出骑兵突击——这就是兵法上说的‘半渡而击’!诸位快去向将士们传达后撤的命令吧!”
  后撤?溃退!
  “全军后撤!”伴随着淝水西岸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喊叫声,秦军的阵型开始松动了。士兵们排着不太整齐的队列,开始你拥我挤地缓慢向后退去。“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后撤?”“不打了么?”士兵纷纷交头接耳嘀咕着,个个满心狐疑。
  与此同时,秦军的后阵也出现了一阵骚动。要知道,25万大军铺展开来,占据的可绝不是一小块地方,秦军后阵距离全军最前沿足有好几里(1里=500米)地远!后撤的命令还没传到这儿,前方出现的变动却被后方将士看在了眼里。   “晋军已经开始渡河,我军前锋正在后撤!”士兵们指着远方,惊讶地议论着。
  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跳了出来,秦军的军需官——“超级间谍”朱序做出一副慌慌张张从前线跑回来的架势,一路高喊道:“秦军败啦!大家快逃啊!”顿时,整个后军一片哗然,洛涧惨败的影子一下子又出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几乎来不及多想,众人便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和旗帜,跟着这位朱将军掉转头没命地四散逃走了……
  镜头再转回淝水岸边。原本正在缓慢后退的秦军前锋,忽然看见后方尘土飞扬,士兵逃散,一个个全都傻了眼。“我们被夹击了!”不知哪个小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这下可好,原本列队后撤的士兵,瞬间全都改成了跑步逃跑,而这种恐慌就像传染病一样,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秦军。
  “停止后退,转身迎敌,违令者……”在人海中策马穿行的苻融高呼着想要拦住溃逃的士兵,但很快就连人带马被撞倒。一个堂堂的大秦王爷,竟然就这样被自家士兵活活踩死了!
  眼前急转直下的形势惊得苻坚目瞪口呆,“兵败如山倒”这句老话开始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像这样数十万人的集体溃逃,就是神仙也不可能阻止啊!
  这时,河岸边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完成渡河的晋军发动了最后的总攻。苻坚和他的大秦帝国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风声鹤唳,乱世再临
  25万先头部队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行进中的各路秦军耳中,各族士兵原本就对远征心怀不满,所以一转眼就叛逃得一干二净。结果,苻坚一路上只有几十名随从追随,就像一群惊弓之鸟,听到风声和鹤的叫声,都以为是晋军追了过来,片刻也不敢停歇,几乎是一口气逃回了长安。
  可是,死里逃生的苻坚却无法高兴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百万雄师已经荡然无存,更可怕的是,慕容垂带着鲜卑族人乘乱逃回了燕国旧地,已经自立为王;就连一同逃回长安的姚苌,也在苻坚的眼皮底下被羌族人推举为新的秦王,公开发动了叛乱!老战友王猛生前的担忧,如今已全部变成现实……
  2年后,苻坚战败,死于姚苌之手。这场由他亲手挑起的淝水大战,非但没能帮他统一天下,反倒害得自己身死国灭,并且开启了中国历史上十六国乱世的第二个高潮。
  近景,城墙上,苻坚和苻融向远方眺望,苻坚脸色铁青,眉头紧锁,苻融表情惊讶。两人形象参考上一期。 顺着两人目光望去的方向,远处平地上扎着晋军的营寨,营寨与近景的城墙之间横着一条大河,河面上穿梭着若干战船(大型帆船,见参考图)。 晋军营寨外围是一圈木栅栏,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帐篷,若干空地上,士兵们正在整齐列队训练,营寨正中有一个最大的帐篷(帅帐),立一面大旗,上面写大字“晋”。(营寨可以参照参考图,将规模画的更大一些。) 晋军营寨左侧有连绵的山峦,山上树木茂盛。
  近景是前秦大军的军阵,最靠近纸面的若干排士兵已经完全混乱,掉转过头,面向观众,惊恐地四散逃跑。稍远一些的秦军士兵有的仍然保持面对敌军,弓身持长枪迎敌的状态,有的也开始掉头逃跑。众多士兵中夹杂若干骑在马上的军官,有的冲逃跑的士兵喊叫,有的手持长矛,面对敌军准备迎战。 远景,是一条大河,对面的晋军已经渡河登岸杀来,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挺着长枪齐头并进,两翼是正在冲锋的骑兵部队,部队背后的河面上有若干艘战船。
  苻坚伏在马背上,肩头中箭,单独仓皇奔逃(见参考图中人物状态,注意服饰与前面的苻坚保持一致),他的身后远处隐隐约约出现大队人马追赶,射来若干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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