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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3日,著名羽毛球运动员徐晨与潘攀在北京举行婚礼。国家羽毛球队总教练李永波,率领众多明星球员到场祝贺。徐晨是中国羽毛球队5届苏迪曼杯、汤姆斯杯冠军的主力球员,伦敦奥运会混双银牌获得者。潘攀也曾是国家羽毛球队的骨干队员,多个世界冠军加身,现为国家羽毛球队女双教练。徐晨18岁,潘攀16岁时两人早恋。12载光阴,两人一路拼杀,用辉煌战绩营造爱情沃土。他们的早恋是一首励志歌,浪漫、唯美、奋进,还带有淡淡的青春忧伤……
2002年6月,徐晨与潘攀同时被调入国家羽毛球二队。那时,徐晨还是个18岁的青涩少年,潘攀只有16岁,堪称唇红齿白的美少女。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情窦初开,但徐晨与潘攀起初却并不对眼缘。
徐晨来自江苏南京,身高1.86米,他身板结实,嗓门亮得像小喇叭,性格散漫调皮。潘攀是河北石家庄人,性格率真泼辣,她经常在小姐妹面前唠叨:“那个徐晨,怎么看都不讨人喜欢,以后谁跟他呀!”进队半年,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10句。
这年12月,徐晨与潘攀乘火车赴成都参加羽毛球表演赛,20多个小时的漫长旅程,他们是对方唯一相识的人。也不知谁主动开口,两人交谈起来。
晚上10点火车熄灯,徐晨从行李箱抽出一条链子锁,将自己与潘攀的行李串一起锁在床头。潘攀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徐晨咧嘴一笑:“球拍都在行李箱里,它们于你我而言,就好比战士手里的枪,一旦丢失就是最大失职。”潘攀送给徐晨一抹赞许微笑。
3天后,两人结束比赛返回北京。途中,徐晨几次掏出一个小本子,一笔一画在上面记录什么。潘攀好奇凑过去:“你写什么呀?”徐晨不好意思笑了。
潘攀瞟了一眼,只见本子上记录着:“12月23日,潘攀给徐晨泡方便面;12月10日,谌龙帮徐晨洗水杯;11月4日,李永波纠正徐晨后场劈杀动作……”
潘攀糊涂了:“你记这些琐事干吗?”
徐晨的回答出乎潘攀意料:“每天都有很多人帮我,时间久了会忘记,我把这些事写下来,提醒自己感恩。”潘攀一颗心柔软起来。换种眼光看对方,她觉得徐晨是个体贴懂事的男孩。
少女情怀都是诗。此后,潘攀曾经最不喜欢的人,成了她最牵挂的人。2003年4月9日傍晚,徐晨在健身房练腹肌。潘攀悄然来到他身边,火辣辣地问徐晨:“我想请你帮我回答一个问题。”
徐晨问道:“什么问题?”
“我心里藏着一头爱情狮子,你说我是放它出来寻找爱情草原,还是将它禁锢在心的牢笼?”
回味这句话,徐晨脸红了:“你才17岁,还是将狮子禁锢吧。”潘攀狠狠瞪了徐晨一眼离去……
潘攀泼辣、敢爱敢恨,徐晨的拒绝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记得第一次拿起羽毛球拍时,教练送给自己一句话:成功要靠自己争取。如今潘攀将这句话用于爱情:追爱同样具有挑战性,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此后,潘攀三天两头给徐晨发柔情短信。
刚开始,徐晨没有回复只言片语;潘攀的短信多了,他开始在短信里称她傻丫头。2003年4月的一天,徐晨在训练馆加练,晚上9点,他拿着球拍往宿舍走。一出门,潘攀就拎着保温桶迎了上来:“饿了吧,我给你订了一碗羊肉汤,趁热喝了。”
月光下,潘攀双眸明亮,笑靥如花。徐晨被潘攀的痴情与勇气深深打动。经过大半年接触,他觉得潘攀有个性,有主见,身上有种少见的刚烈美。
徐晨接过保温桶,“哧溜溜”喝得很畅快:“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对我这么好?”潘攀在徐晨脸颊亲吻一下,然后羞涩跑开了。徐晨冲她背影嚷道:“潘攀,我爱你!”
队里明确规定,20岁以下禁止恋爱。徐晨与潘攀选择雪藏爱情:在食堂吃饭,两人不敢坐一起;偶尔去一墙之隔的天坛公园约会,经常是潘攀先走,五六分钟后徐晨再装作漫不经心出门。两个单纯的少男少女,只要看彼此一眼,就觉得很开心。
这年11月,潘家父母来北京看望女儿,他们敏感地从潘攀的手机里看出了蛛丝马迹。潘母逼问女儿:“你是不是与徐晨好上了?”潘攀不忍欺骗父母,承认了。潘母批评道:“你才17岁,这是早恋,必须和他分手。”潘父告诉女儿:“你不与徐晨分手,我和你妈就在北京打持久战。”迫于父母的高压政策,潘攀假意答应与徐晨断绝来往。
2003年12月,19岁的徐晨升入国家一队,主攻男双。女队人才济济,主攻女双的潘攀依然留在二队。尽管两人都是羽毛球天才,因爱情牵绊,徐晨与潘攀没有进入队里的主力阵容。2004年9月,徐晨与潘攀随队友赴广州参加全国羽毛球锦标赛,双双闯入八强。潘家父母瞒着女儿,亲临赛场为女儿加油助威。比赛结束,徐晨和潘攀在广州天河体育中心外面手挽手啃一根老玉米,意外与潘家父母来了个“遭遇战”。潘母将女儿拉到一旁:“你不是说与他分手了吗?为什么骗我们?”潘攀一时语塞。
潘父与徐晨面对面坐在台阶上,伤感地说:“潘攀6岁接受羽毛球专业训练,耽误了文化课,身上还落下多处老伤,要是不出成绩,将来的出路在哪里?”这番话引起徐晨共鸣:他也出生工薪家庭,父亲徐奎和母亲陈恒琴都是南京下关体育局的基层干部,他们也为自己的未来操碎了心。
潘父读懂了徐晨的心思,进一步攻心:“一个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很短暂,要是错过了,不仅误了自己的前程,还会伤害许多关心你们的人。”
徐晨小声问潘家父母:“叔叔阿姨,如果我与潘攀成为世界冠军,你们还反对吗?”
潘父当即表态:“我们盼望的不就是你们走上世界冠军领奖台吗?人不拼搏枉少年!”潘母告诉女儿:“你爸膝盖里的骨刺很严重,但他还是坚持来广州看你比赛。”“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一语未了,潘攀哭了。
返回北京,潘攀向徐晨吐露纠结:“我不忍再让父母难过,我该怎么办?”徐晨比潘攀大两岁,看问题更理性:“我也有过同样困惑,但现在我想明白了,任何爱情都要有所附丽,否则会凋谢坍塌。当下咱们爱情最缺乏的,就是生长土壤。只有拼出成绩,爱情才有尊严,才有生长沃土。”潘攀笑中带泪:“我懂了,愿与你为爱拼搏每一天。”四只手叠在一起,两人大声喊出:“加油!为我们的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