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一场如诗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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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林小桐是典型的北方小城姑娘,聪慧,安静,灵气四溢。虽然不爱说话,可是一双流光溢转的眸子却总能让人第一眼就记住她。
  很多人总是花了第一眼的代价来使出全身招数追求她,却不见她为谁所动。女生也都喜欢她,毕竟不骄傲不招摇,而且有着很棒的成绩和文笔,这对一个小小的县城来说,已然是一个奇迹。
  十七岁的林小桐也有自己的小心事,只不过她将其深深地隐藏着,更不会有人猜想到她会喜欢上其貌不扬的程家明。他不像林小桐一样安静,甚至还很健谈,学校举行的辩论会上他总是毫无悬念的拿到奖。可是他从来也没有跟自己说过话。有一次林小桐从他座位旁边绕过,故意撞掉了他桌角的一本书,正在埋头写字的他抬头看一眼,咧开嘴笑了一笑,正要低头去捡,林小桐却先他一步捡起,他连忙接过来,说:“谢谢啊。”
  林小桐有些伤心,因为该她说“对不起”才是,却被他一句“谢谢”给挡了回来,这样一来,便显得距离更加的远,如同陌生人一般。
  林小桐将此事埋在心底耿耿于怀,再也不敢贸然从他座位旁经过。
  本来相安无事的学校因为苏离离的转来而骤起风波。在这个小城里的女生对化妆品还没有概念的时候,新来的女生却已经把它们运用的淋漓尽致,夸张的涂着厚厚的跟影和粉底,发型几乎是每天一换,衣服也暴露得让人无法接受。这对于一个小县城来说,也绝对是一个奇迹。
  所有的女生都不喜欢她,悄悄的在背地里骂她小妖精。本来有些人是羡慕,但是附和着大众就把羡慕衍变为嫉妒了。学校实在太小了,林小桐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遇到过好几次,有时候是在小小的假山旁边,有时候是在外面的小吃店,她总是笑得很夸张,可是却很美丽,林小桐一直觉得她是美丽的,尽管她招摇暴露,但是不可否认,那样的光芒却是学校里所有的女生都不曾有的。
  她们被分在了同一个宿舍,苏离离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吵得人睡不好。有人明目张胆地恶言相讥,她也不予理会,依旧我行我素。
  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问题,点到苏离离的名字,她正躲在叠得高高的书本后面专注地照镜子,叫第三遍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站起来一脸的茫然。老师说:“你来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她根本就没在听,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林小桐站起来,说:“老师,新同学到一个环境总是要适应一段时间的,这个问题我来代她答吧。”然后她流利地说出了问题的答案,老师也没有再计较。
  下课后,林小桐坐在座位上,面前突然多出一杯绿豆冰。苏离离’站在面前,一脸诚恳地说:“谢谢你。”
  
  《二》
  
  苏离离开始拥有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她和林小桐出双人对的时候也会不断遭到周围人的白眼,但是林小桐丝毫也没有在意。
  苏离离难过地说,“她们都不喜欢我。”
  林小桐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喜欢她,此刻的苏离离一点儿也没有女生口中所说的“妖精”的样子,她只是个女生,十七岁,也一样渴望着友情和温暖,她没有什么不同。林小桐突然有些心疼,于是说:“没关系,我喜欢你。”
  苏离离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这样容易感动的女生,怎么会是她们所说的“妖精”呢?
  林小桐也没有想到苏离离是这样聪明的,她在她面前,仿佛就如一张白纸,甚至看透了她心里埋得深深的小暗恋。再一次碰到程家明的时候她们两个是牵着手的,林小桐的手心微微渗出了汗,脸上也泛了一层透明的红晕,苏离离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程家明坐在断裂的墙头边摇晃着双腿,从身旁立着的一棵树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就谱成了婉转的曲子。然后他跳下来,跟她们打招呼说:“你好。”
  他说“你好”而不是“你们好”,林小桐觉得一定不是在和自己在打招呼,就微微别过脸去。谁知苏离离一把把她推上前,说:“哎,他跟你打招呼呢。”
  然后她就闪开了,只留下林小桐和程家明。
  他大方地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程家明。”
  林小桐抬眼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有些啼笑皆非,她也伸出手,说:“我知道你!我叫林小桐。”
  他学她的样子:“我也知道你!”林小桐终于忍俊不禁,笑开了。松开手,指尖还留有他握手的瞬间传达的温度。
  之后就会经常在一起了,苏离离一开始也跟着,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林小桐也只是沉浸在程家明带来的快乐中,慢慢的苏离离落了单。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程家明:“为什么那天要介绍自己?”
  程家明皱一皱眉头,说:“我怕你不记得我啊。”
  林小桐强调:“不是在同一个班里么?!”
  “你那么优秀,咱俩不在同一个台阶。”
  林小桐微微怔了一下,原来他以为自己高不可攀才不敢和自己说话的。想到这个,她有些心酸,却也有欣喜,问:“那么现在呢?”
  他呵呵笑,继续摆弄他手中的拼图,也不回答。林小桐不再追问,只是在和苏离离讲起来的时候会哭,苏离离一边轻轻拍她的背一边不住地骂程家明这个猪头!说:“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哪里都不好!”
  林小桐心想,男生非要哪里都好才可以喜欢吗?起码她喜欢他在辩论会上的样子,大气而自信,仿佛天生就有一股慑人的威慑一般,这是其他男生无法比拟的。林小桐问:“你见过他在辩论会上的演讲吗?”
  “没有。”苏离离答得斩钉截铁,说,“我对那个没兴趣。”
  “所以你不会知道程家明其实也可以这样优秀的。”林小桐说完看了苏离离一眼。她低下头,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是啊,是的。我不知道呢。”
  
  《三》
  
  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出门,恨不得一天里有48小时才好。苏离离也破天荒的开始埋头学习,而且也换上了规规矩矩的校服。林小桐漫不经心地看上一眼,小声说:“这样多好看哪。”
  苏离离怔了一下,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继续笔下繁复琐碎的XYZ。林小桐知趣的走开,心想着,即使她生气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不怪她。
  林小桐周日的时间用来帮程家明补习数学。程家明留她吃饭,她不肯,固执地坐在他的小书房里啃一本外国名著。小小的书桌上摆着一架小小的木质相框,照片里的程家明微微侧着头,眼神清亮,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女生,素面朝天,调皮地探出头,笑意温暖。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异常熟悉,却又始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程家明拿一杯冰激凌递到她面前。她顺势扬起手来问他:“哎,这个女生是谁呢?”语气缓和,笑脸盈盈,使得程家明也不好拒绝,林小桐将一场追问变成了温暖的关怀,说,“好熟悉呢。”
  程家明接过相框,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认真地说:“是我喜欢的女生。”略微一停,他又加了一句:“以前的。”
  “哦。”林小桐努力扯起嘴角笑着,说,“真的很漂亮呢。”其实她并不是伤心,只是觉得自己没能够成为他的初恋很是让人沮丧,她想,其实不必这样的,都是过去了,她能够成为他的将来也可。
  可是从此以后,林小桐拒绝再到程家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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