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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产业升级是不同层级上产业效率的提升。本文将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级上的产业升级分别归纳为产业结构调整、动态比较优势和产品升级，并分别论述各层级产业升级机制，最后得出提高各产业内效率、积极定位地区比较优势和科技发展是产业升级的重要保障。
关键词：产业升级；产业结构调整；动态比较优势；产品升级
一、引言
产业升级是产业优化和深化的过程，同时也是产业结构向协调化和高度化的方向演进的过程[1]。合理的产业结构是经济持续增长的前提，可以认为产业升级是经济发展的实质[2]。既然是升级，自然存在由低到高的演化，如：产业的低附加值到高附加值，资源利用的低质量到高质量，产品的低技术含量到高技术含量。从生产全成本的观点分析产业升级过程中“投入-产出”的变化规律则不难发现，各种形态的产业升级都必然涉及到产业效率的提高，换言之，产业升级是产业效率提高的过程。产业是由社会分工形成的具有多层次的经济系统[3]。而效率作为经济学研究的基本主题之一，其内容既涉及资源配置的效率，又涉及资源利用的效率。基于此，本文认为，产业升级的机理的研究应该从产业的不同层次展开。
二、产业升级机理分析
（一）宏观层面产业升级——基于产业结构调整视角
宏观层面的产业升级，通常是指三次产业在地区经济中比重的调整，即产业结构调整。地区经济中三次产业的比重状况一定程度上代表本地区经济效率。历史的经验表明，投入产出比由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方向递增，即一般而言，服务业社会生产率最高，工业（制造业）次之，而农业生产率往往最低。因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理性的社会生产组织存在生产资料由低生产率产业向高生产率产业转移的先天动机。其中包括劳动力转移、资本转移以及其他生产资料的转移，而转移的过程中，产业结构调整自然地发生。社会化大生产背景下，产业结构调整的另一个动机在于不同产业之间的联系性。一个产业不可能孤立的存在和发展，任何产业的运行都需要其他产业的配合与辅助，正如农业需要制造业提供的农作工具，制造业需要农业的资源保障和服务业的服务保障等。因此，某一个产业的发展必然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一个产业的过度发展也极可能阻碍其他产业的发展，因此需要根据经济发展到不同的时期，对产业结构做出相应地调整。
世界范围来看，发达国家第一产业比重一般较低。而就发展中国家（如中国）而言，由于第一产业生产率低下，占用了过高的生产资源（尤其是人力资源），其他产业的产出能力得不到释放，反倒使第一产业产值比重过高。优先发展工业（制造业）一直都是广大发展中国家追赶发达国家经济水平的主要手段。诚然，非平衡的发展战略一定意义上确实可以实现落后国家的经济水平（正如日本、中国），但同时也蕴含着高消耗、高污染、高排放、低效率等问题。农业所释放出来的资源、劳动力很大部分被第二产业截流，导致中国第三产业的发展先天不足。因此，当前产业结构调整应该着力疏导第一、二产业剩余劳动力向第三产业流动，同时将第一、二产业劳动力流出所造成的生产力缺口通过提高一、二产业效率加以弥补。
（二）中观层面产业升级——基于动态比较优势视角
中观的产业升级是指，根据本地区生产要素禀赋，合理地调整参与国际分工的方式，改善本地区在产业链中所处的位置，即地区产业的合理化。当前经济的发展是一种链型（或网型）组织方式，任何一个开放地区的发展都应该在产业链中确定自己的位置。如何嵌入产业链，既是市场的选择，也是地区发展策略的体现。各地区由于自然资源、社会历史等因素的差异，在分工过程中必然存在自身的比较优势。地区的比较优势又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各地区比较优势或者表现为生产成本低（如目前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或者表现为生产能力高（如美、日等发达国家的知识、技术），但归根结底都是本地区生产率较高或者边际成本比较低的禀赋。
有一点需要明确，一个地区的比较优势往往随世界经济发展和本地区生产力的变化而相对变化，因此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应该辨证地判断自身比较优势，换言之，应该树立“动态比较优势观”[4]。这既是经济发展的规律，同时也为经济落后地区跨越式发展提供了机会。适时地淘汰边际成本高的产业，发展自身生产率高的产业，充分利用自身比较优势，否则地区产业发展必然落入所谓的“比较优势陷阱”，这也是地区中观层面产业升级的意义所在。
（三）微观层面产业升级——基于产品升级视角
微观层面的产业升级是指地区产业中的产品升级，从而实现地区产业的高级化。有学者从企业经营者的角度出发，认为产品升级就是生产更高级的产品（如拖拉机企业改产汽车，白炽灯企业改产LED灯具等），当然这也是对产品升级的一种理解。但从产品升级角度研究产业升级，应该从更广义的理解出发。一个企业的产品可能是商品也可能是服务、信息或技术，因此产品的升级应该相应地理解成企业由提供低附加值产品向高附加值产品的过程。先進科学技术、生产工艺和管理方式的引进是这一转变的基本内容和根本动力。当然，这里所谓产业升级不应该只理解为产品附加值的增加，因为，附加值的增加同时也意味着单位成本投入产出的增加，即产品生产效率的增加。
如果从产业角度（中观）看，微笑曲线（Smile Curve）上的各个位置代表产业集群在产业价值链中的环节，但如果从企业角度（微观）看，微笑曲线则代表企业类型或者企业所提供产品类型。高附加值产品位于微笑曲线的两端，因此向微笑曲线两端攀升实质上就是产品升级意义上的产业升级。这一点在制造企业升级的过程中体现的尤为明显。例如，长三角地区制造型企业大多经历了由贴牌生产（OEM）向自主设计生产（ODM），最终实现了向（OEM）的转化，这个过程直接体现的是生产工艺和生产内涵的转化，但代表的却是产品附加值的提升，地区范围内看则表现为地区产业向产业链两端的攀升。
三、结论与启示
产业是社会分工背景下产生的多层级经济系统，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内容是产业升级，而产业升级实质上是产业在不同层级上效率的提升。宏观层面产业升级的主要内容是产业结构调整，三次产业之间生产资料的流动促使产业结构协调化、合理化，具体体现在各产业内部产出能力的释放以及产业间的相互配合和相互辅助；中观层面产业升级是地区比较优势动态演化的过程。而比较优势的确定实质上是地区资源禀赋产出效率比较的结果。地区资源禀赋随经济的发展而变化，因此地区比较优势也应该是动态的。微观层面的产业升级归结为地区产品的升级。广义的产品应该是指企业的主要经营业务，既可以是实物商品也可以是技术、信息、服务等。因此，从地区角度看，产品升级也可以理解为地区产业向价值链高附加值环节的攀升，高附加值又意味着高效率。
总结各个层面产业升级的机制，具体的启示有：（1）产业升级是产业发展不合理倒逼的结果，分别提高各产业内部效率是纾解产业结构不协调的主要途径；（2）应树立动态的比较优势观念，积极地定位本地区比较优势，并据此合理嵌入产业链条，突破发展瓶颈；（3）产品升级促进地区产业向价值曲线高端攀升，而技术研发是产品升级的重要途径，因此科技发展是产业升级的有力保障。（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李悦，李平，孔令丞.产业经济学[M].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8（8）：105-120.
[2]罗斯托从起飞进入持续增长的经济学[M]四川人民出版社，1963
[3]苏东水.产业经济学[M].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4.
[4]盛朝迅.比较优势动态化与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兼论中国产业升级的方向与路径[J].当代经济研究，2012（9）：63-67.
关键词：产业升级；产业结构调整；动态比较优势；产品升级
一、引言
产业升级是产业优化和深化的过程，同时也是产业结构向协调化和高度化的方向演进的过程[1]。合理的产业结构是经济持续增长的前提，可以认为产业升级是经济发展的实质[2]。既然是升级，自然存在由低到高的演化，如：产业的低附加值到高附加值，资源利用的低质量到高质量，产品的低技术含量到高技术含量。从生产全成本的观点分析产业升级过程中“投入-产出”的变化规律则不难发现，各种形态的产业升级都必然涉及到产业效率的提高，换言之，产业升级是产业效率提高的过程。产业是由社会分工形成的具有多层次的经济系统[3]。而效率作为经济学研究的基本主题之一，其内容既涉及资源配置的效率，又涉及资源利用的效率。基于此，本文认为，产业升级的机理的研究应该从产业的不同层次展开。
二、产业升级机理分析
（一）宏观层面产业升级——基于产业结构调整视角
宏观层面的产业升级，通常是指三次产业在地区经济中比重的调整，即产业结构调整。地区经济中三次产业的比重状况一定程度上代表本地区经济效率。历史的经验表明，投入产出比由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方向递增，即一般而言，服务业社会生产率最高，工业（制造业）次之，而农业生产率往往最低。因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理性的社会生产组织存在生产资料由低生产率产业向高生产率产业转移的先天动机。其中包括劳动力转移、资本转移以及其他生产资料的转移，而转移的过程中，产业结构调整自然地发生。社会化大生产背景下，产业结构调整的另一个动机在于不同产业之间的联系性。一个产业不可能孤立的存在和发展，任何产业的运行都需要其他产业的配合与辅助，正如农业需要制造业提供的农作工具，制造业需要农业的资源保障和服务业的服务保障等。因此，某一个产业的发展必然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一个产业的过度发展也极可能阻碍其他产业的发展，因此需要根据经济发展到不同的时期，对产业结构做出相应地调整。
世界范围来看，发达国家第一产业比重一般较低。而就发展中国家（如中国）而言，由于第一产业生产率低下，占用了过高的生产资源（尤其是人力资源），其他产业的产出能力得不到释放，反倒使第一产业产值比重过高。优先发展工业（制造业）一直都是广大发展中国家追赶发达国家经济水平的主要手段。诚然，非平衡的发展战略一定意义上确实可以实现落后国家的经济水平（正如日本、中国），但同时也蕴含着高消耗、高污染、高排放、低效率等问题。农业所释放出来的资源、劳动力很大部分被第二产业截流，导致中国第三产业的发展先天不足。因此，当前产业结构调整应该着力疏导第一、二产业剩余劳动力向第三产业流动，同时将第一、二产业劳动力流出所造成的生产力缺口通过提高一、二产业效率加以弥补。
（二）中观层面产业升级——基于动态比较优势视角
中观的产业升级是指，根据本地区生产要素禀赋，合理地调整参与国际分工的方式，改善本地区在产业链中所处的位置，即地区产业的合理化。当前经济的发展是一种链型（或网型）组织方式，任何一个开放地区的发展都应该在产业链中确定自己的位置。如何嵌入产业链，既是市场的选择，也是地区发展策略的体现。各地区由于自然资源、社会历史等因素的差异，在分工过程中必然存在自身的比较优势。地区的比较优势又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各地区比较优势或者表现为生产成本低（如目前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或者表现为生产能力高（如美、日等发达国家的知识、技术），但归根结底都是本地区生产率较高或者边际成本比较低的禀赋。
有一点需要明确，一个地区的比较优势往往随世界经济发展和本地区生产力的变化而相对变化，因此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应该辨证地判断自身比较优势，换言之，应该树立“动态比较优势观”[4]。这既是经济发展的规律，同时也为经济落后地区跨越式发展提供了机会。适时地淘汰边际成本高的产业，发展自身生产率高的产业，充分利用自身比较优势，否则地区产业发展必然落入所谓的“比较优势陷阱”，这也是地区中观层面产业升级的意义所在。
（三）微观层面产业升级——基于产品升级视角
微观层面的产业升级是指地区产业中的产品升级，从而实现地区产业的高级化。有学者从企业经营者的角度出发，认为产品升级就是生产更高级的产品（如拖拉机企业改产汽车，白炽灯企业改产LED灯具等），当然这也是对产品升级的一种理解。但从产品升级角度研究产业升级，应该从更广义的理解出发。一个企业的产品可能是商品也可能是服务、信息或技术，因此产品的升级应该相应地理解成企业由提供低附加值产品向高附加值产品的过程。先進科学技术、生产工艺和管理方式的引进是这一转变的基本内容和根本动力。当然，这里所谓产业升级不应该只理解为产品附加值的增加，因为，附加值的增加同时也意味着单位成本投入产出的增加，即产品生产效率的增加。
如果从产业角度（中观）看，微笑曲线（Smile Curve）上的各个位置代表产业集群在产业价值链中的环节，但如果从企业角度（微观）看，微笑曲线则代表企业类型或者企业所提供产品类型。高附加值产品位于微笑曲线的两端，因此向微笑曲线两端攀升实质上就是产品升级意义上的产业升级。这一点在制造企业升级的过程中体现的尤为明显。例如，长三角地区制造型企业大多经历了由贴牌生产（OEM）向自主设计生产（ODM），最终实现了向（OEM）的转化，这个过程直接体现的是生产工艺和生产内涵的转化，但代表的却是产品附加值的提升，地区范围内看则表现为地区产业向产业链两端的攀升。
三、结论与启示
产业是社会分工背景下产生的多层级经济系统，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内容是产业升级，而产业升级实质上是产业在不同层级上效率的提升。宏观层面产业升级的主要内容是产业结构调整，三次产业之间生产资料的流动促使产业结构协调化、合理化，具体体现在各产业内部产出能力的释放以及产业间的相互配合和相互辅助；中观层面产业升级是地区比较优势动态演化的过程。而比较优势的确定实质上是地区资源禀赋产出效率比较的结果。地区资源禀赋随经济的发展而变化，因此地区比较优势也应该是动态的。微观层面的产业升级归结为地区产品的升级。广义的产品应该是指企业的主要经营业务，既可以是实物商品也可以是技术、信息、服务等。因此，从地区角度看，产品升级也可以理解为地区产业向价值链高附加值环节的攀升，高附加值又意味着高效率。
总结各个层面产业升级的机制，具体的启示有：（1）产业升级是产业发展不合理倒逼的结果，分别提高各产业内部效率是纾解产业结构不协调的主要途径；（2）应树立动态的比较优势观念，积极地定位本地区比较优势，并据此合理嵌入产业链条，突破发展瓶颈；（3）产品升级促进地区产业向价值曲线高端攀升，而技术研发是产品升级的重要途径，因此科技发展是产业升级的有力保障。（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李悦，李平，孔令丞.产业经济学[M].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8（8）：105-120.
[2]罗斯托从起飞进入持续增长的经济学[M]四川人民出版社，1963
[3]苏东水.产业经济学[M].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4.
[4]盛朝迅.比较优势动态化与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兼论中国产业升级的方向与路径[J].当代经济研究，2012（9）：6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