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纳尔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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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泰因·斯泰纳尔,20世纪冰岛最重要的诗人、北欧现代主义诗歌的创始人之一,他一只手残废,以写作为生,但后来靠自学成才。1934年出版第一部诗集,引起注目,后来又陆续推出了五部诗集,为冰岛诗歌的革新做出了巨大贡献,最终成为冰岛文坛一代宗师。他一共有六部诗集:《烈火熊熊》(1934)、《诗》(1937)、《沙上的脚印》(1940)、《没有目的地的旅程》(1942)、《锡兵》(1943)、《时间与水》(1948),另外还写了不少散文作品。
  斯泰纳尔的早期诗作是半传统的,但他的诗风逐渐变化,展示了从传统抒情到现代主义精神世界的转变过程,在20世纪前半期的北欧诗坛上具有十分典型的代表性。1948年,他的现代主义诗集《时间与水》问世,产生了重大的划时代意义,标志着冰岛现代主义诗歌从发轫、嬗变到成熟,成为20世纪冰岛诗歌史上的一个顶峰。因此可以说,斯泰纳尔开创了冰岛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代诗风。
  斯泰纳尔是现代主义诗歌在冰岛的第一个代言人,也是诗歌革命在冰岛的积极推动者。他的诗歌题材多涉人生哲学、宗教,他擅长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歌的闪光点;虽然他的诗歌语言还略带传统语言的残迹,有些似乎还显得比较浪漫,但从内容上看来,他的作品已经超越了传统的浪漫主义诗人们所崇尚的“夜莺加玫瑰”,现代人的精神和哲学观念在他的诗歌中毕竟得到了深入细致的反映,因此,作为一代诗风的开创者,他在20世纪北欧诗坛上具有深远的影响。
  诗歌
  跌落在尘埃里的故乡
  温亚军
  好看
  诗歌
  白雪乌鸦(外四题)
  方丽娜(奥地利)
  一张照片
  深秋的雨后,傍晚的阳光,带着一丝冷漠,散落在雨水淤积的小水洼上面,发出黯淡的金光闪闪。被雨水打湿的烟蒂、泛黄的树叶静静地躺在暗湿的鹅卵石地面上。她站在街道的人行路口处,望着她面前的红色信号灯。雨后的天空经过雨水的洗涤变得透明,整个城市似乎都跟随着她,掉入了这无声无色的深秋的街景里了。这都源自她忧郁而空无的眼神,她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慑人心魄的迷人力量。她是一名年轻的莫斯科的一个基层税务官。我猜测她刚刚从她上班的大楼里走出来,正在回家的路上,但也许是正在赶往一次分手约会的途中。此刻的我仿佛是她。但我的意识不能决定她。相反的,我好像被她的神秘莫测的无意识,不由自主地牵引着,我似乎也停歇在这异国雨后深秋的街道上了,我的心灵对此异常地迷恋。我是照片里的那个没有出现人物,但我的确真实地存在在那儿。我被这虚设的雨后秋日傍晚的阳光所俘获,我和此刻的阳光,和此刻的孤独,都停留在这异国城市的街道深处了。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样的图景,这样的象征或这个想象中的我。
  北方故事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感的北方县城的一个小巷,积雪融化后的路面尽是黑黢黢的泥浆,空气清澈而干冷。巷子里人很少,只有两三个行人怀着各自心事好像在灰暗的梦中漂移似的。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像是在叫我。我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形象牵动着我的感情,但我又有一种十分陌生和抽象的感觉。也许是我发现了她的缘故,她并不敢太靠近我。一种想亲近我、希求我的保护又怕给我带来麻烦,怕我嫌弃她的力量使她抗拒着、僵立在我身后弯曲的墙上。几乎是同时,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人像是发现了猎物似的从她身后追上来敏捷地扑向她,后面跟着的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他叫嚣着、表情狰狞。很奇怪的是竟然我可以感受到这个女人愤怒的感情。虽然我也说不清究竟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无法控制。那个女人迅猛地冲上去抓住她的衣服将她拽倒。她在一种鲜活的慢镜头一样的脆弱中被摁倒在巷子中间的一个树坛下面,那个女人脫下鞋用鞋底拼命抽打着她的脸,血污和哀鸣声在弯曲的巷子里四下奔窜。
  我离她很近,我使出了我全部的力量向她跑去。这个时候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她是我已经上了年纪的妈妈,我有一种本能的生命的力量想去救她。但我却被一个穿着黑蓝制服的胖警察拦住了。他对我说:“你是谁?”我喘着粗气指着正在被抽打的妈妈大声告诉他说:“她是我的妈妈。”警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低声重复地说:“她是你妈妈。”已经愤怒的我用手拨开了警察的身体冲向那个正在抽打我妈妈的女人。可我的双腿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路面一样,动弹不得。
  我强迫自己闭起眼睛让自己回到刚才的情景。我的头脑中有另外的微弱力量涌出,那个女人慢镜头般地停下来,手中还拿着鞋子冲着我笑了笑,那个警察向我撇了撇嘴,那个男人收起了凶神的表情露出祥和。他们在向我招手,并告诉我说,他们是演员。我的妈妈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脏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嘴角的血迹擦去。眼神中没有任何表情。
  电 话
  我执拗地给姥姥打电话,想告诉她,今晚不回去了,让她别担心我,我准备在我姥姥住的城市不远的另一个城市里找一个宾馆住下。可是电话已经接通好几回了可就是没人去接,真的急死人了,天已经快黑了,我反复看了几遍电话号码,是86685,绝对不会错的,我看了有好几遍,我在我的电话里听到了电话接通时的清楚的回声,声音离我很近,可电话的那头就是没人接,真的把我急坏了。照理说,平日里,只要是电话通了,姥姥总会跟我通话的。我想应该给我姨妈打个电话,她的电话我记得是86673,我知道这会儿她应该和我的姥姥在一起。电话接通很顺利,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噪杂,听起来好像姨妈和姥姥在正在说什么事情。她们坐在床上聊天的情形我已经见过许多次了,此刻仿佛她们就在我的眼前似的,姨妈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直接给姥姥打电话,她带不了话,我在电话里只听到这句,其他的就听不见了,因为电话里的噪杂声越来越大了。天已经大黑了,大街上的灯也开始亮了起来,我越来越着急了,一直在打86685的那个号码的电话,那个号码不会错的,是我姥姥的电话号码,每次电话都接通了,还是没人接听,我感觉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心里越来越急躁起来。   石头人
  我意识到我就在我的坟墓前,我竟毫无悲伤,我依然沉浸在与儿时伙伴的聊天中。我们席地而坐,就在坟墓前的石头台阶上,我的伙伴从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照片有一点模糊,但却可以看到照片上是一个石头人,石头人个子不高,完全是一个小孩模样的我,只是不见了石头人的头,照片上的是一个无头的石头人的小孩的身子,我没有一点惊讶和恐惧,仿佛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梦的谜底似的,这时我的小伙伴用手指着我的头说:“没错,这坟里埋着你的头呢。”我也兴高釆烈的喜悦起来,说:“是的,没错!”。
  麻 雀
  我心荡漾,长了翅膀。春风野蛮,纸糊的风筝越来越高,我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的两只脚像灰麻雀的脚掌一样紧紧抓住高压线。我变成了一只麻雀,三月北方的村庄在一片混沌的黄风之中,我看见了我家门前的那棵熟悉的老榆树绿了起来。
  疯 树
  我看见那些树一直在奔跑。我在火车上,靠窗的座位。我追不上那些发疯奔跑的树。没有路,没有天空,没有白昼。
  被遗弃的建筑物
  我被困在一处县城的被遗弃的建筑物内,建筑物内空间不大,只有县城里的小菜市场的规模大小。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其实有人和没有人都丝毫不占据我叙述的意义,但那里的确有几个人的,他们像是一个个黑色的影子,他们专注于自己的事,似乎与外界与我完全隔绝。我焦急得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出得了这座被遗弃的建筑物内,我紧张地吸了吸气,那里的四周是湍急的护城河的水流,护城河的外面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像幽灵似的士兵在把守着,每个士兵手里都配备了武器。我越来越焦虑,我连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那些黑色的影子我去找他们时,他们都不见了。我只好自己拿主意了。这里无法呆下去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我无法在建筑物内呆下去,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一心想到建筑物的外面去。尽管我知道外面很危险。事实上根本不存在我呆在城堡内呆不下去的原因。我一定要把信息传递出去,这是我的使命。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呢这对我完全是一个谜。总之,我必须调整好呼吸,我只要一口气的功夫就够了,我只要潜入河水中,憋住一口气,我保证那些在灰暗角落里的幽灵似的士兵一定不会发现我。事实的情况也正如我意料的那样,我没有被发现。可是我同时也发现我根本无法来到岸边,我无法在士兵的眼皮底下溜走,我只能呆在这湍急的河水中,这对我是最为安全的做法。我虽然还在庆幸自己没被发现。当我回头向那建筑物望去的时候,我感觉到建筑物内的一个窗口里有一个人正在紧紧地盯着我看,他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另一个我。
  飞行表演
  黑夜淹没了鸟的嘴喙。淹没了鸟的笼子。笼子里面的鸟儿因为在白昼里一直唱歌,做飞翔的表演,已经早就累了困了。鸟儿的眼睛开始打架,终于闭起眼睛,睡去了。夜晚寂静,睡去的鸟儿无比自由,完全忘记了笼子的存在,乃至隐蔽起来的约束与隔绝都变成了鸟的翅膀或身体的一部分。
  谋 杀
  沙漠腹地的许多国家并不太平,不论是部落的首领,还是年轻的总统们,他们总是快速地更迭着。许多年来,人们对这种战争纷乱侵扰下的生活早已习以为常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人们仿佛总是在过着属于自己的平静的生活,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无论是在城市、镇上,还是在小村庄里。
  负责保护总统的两名身躯庞大、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把穿着浅蓝色西装的年轻的总统夹在中央,依墙而坐,他们的面前挤满了人。总统有一副阿拉伯青年特有的俊朗的脸,只是略微有些消瘦,他的眼神中略带一丝倦意。像是走了很多的路,刚从一个陌生又遥远的城市赶到这满是尘土的偏僻的小镇上似的。总统的白衬衫上没有系领带,靠近脖子上面的两粒纽扣开着。他们席地而坐,年轻的总统表情从容镇定,透露出一股洒脱的风度,总统在同围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群宣讲着什么,不远处的墙角有三个穿深色西装打领带的人站立着正说话。马路旁的不太茂密的树的叶子上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看起来白白的。天空是纯水灰色的那种。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来到正在讲话的总统的身边,悄悄地对着总统耳朵耳语了几句。并把手机递给了总统。总统刚一通完电话,一个带着仅露出两只眼睛的面罩,身着灰色的带补丁的阿拉伯大袍的中年人突然扑倒在总统面前,好像在说家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借总统的手机给远方的家里打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将是性命攸关的一个电话。年轻的总统觉得这是一次善意的表现,这是一个可以真正解决民众困难的好事。就让随从模样的人把手机递给了那个脸上涂满了凄苦的中年阿拉伯模样的人。这个中年人接过手机一边讲电话一边从围绕总统的人群中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年轻的总统继续宣讲着。
  那个换了表情的中年阿拉伯人蹲在地上把手机对准另外一个人手上的一个闪光的金属仪器一样的东西上。这一幕刚被我看见。我大惊失色,我已经涨红了脸,紧张得仿佛停止了呼吸。
  “要不要告诉总统呢?人家善良的年轻总统刚刚帮过你,你却把总统的行踪信息定位给别人。这不是要谋害总统吗?”我心里一边快速地想着一边用手指着那个中年阿拉伯人,大声喊道:“他在打电话,他在出卖总统!”
  場面已经混乱了,我还没有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围拢人群的缝隙中,我看见刚才还在墙角边说话的那三个穿深色西装打领带的人,他们走到年轻总统面前,其中的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像是什么审判令,他对着总统高声地说道:“你被逮捕了,现在宣判你死刑,立刻执行。”
  我看见总统没有辩解,也没有一点惊讶的神情。年轻的总统很快被围涌上来的人群打倒在地上。我没听见任何的呼叫声,也没有看见任何喧嚣的烟尘。但我清楚地记得我在一种罕有的宁静中听见了脖子被扭断的声音。好像有人高喊:“扭断他的脖子。”
  我还在错愕中,那个借总统手机电话的阿拉伯中年人,已经在我的身边了,他把那只手机快速地塞进我背后的双肩包里,把嘴凑到我的耳朵边上悄悄地对我说:“你快走,赶快出境,这是你的手机,还给你!”
  沉睡的风
  空荡荡的操场上连一丝风也没有。
  “你在发什么呆?”我问。
  她站在临时搭设的主席台的上面一声不响,好像在倾听什么。
  “你是在看风景吗?”
  这里除了操场外一排排一队队的红房子外,什么也没有。
  “不,我是在看风,看红旗上沉睡的风。”
  结 论
  先是有三个僧侣模样的人从我的身旁经过,他们回头看看我,脸上露出狡黠的凶光,便消失在夜色里了。后来又有两个僧侣模样的人从我身旁经过,这次似乎对我传递狡黠凶险的意味更明显了,他们不但回头看我,而且还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我在不太宽的马路上走着。很快这两个僧侣模样的人也消逝不见了。天空没有特别征兆。傍晚刚过。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四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往回跑。
  我已经在一群凌乱的尸体中间了,一场大火显然刚刚袭击过这座宽阔的房子。房顶早已烧透了。无数钻石一样的星星在我头顶上晃着。一缕缕黑烟顺着白色的墙壁向上蹿动着。我焦灼地寻找我的妻儿,我应该会找到他们。
  他们刚刚还在房子里。我一直在找,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他们的蛛丝马迹。他们没在。这是我得出的最后结论。
  螃 蟹
  她在我出差的时候买了一套房子,面积有四十到五十平方米,不大,是临街的。位置就在城市的中心景观区上。街上人来人往的,一片喧哗声。
  我怎么来的,现在就在这房间里。可我还在出差的呀。房子忽然间成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了。像一个大大的鱼缸。竟然还有七八成的水。
  你说,你在里面住了一夜,还不错,很安静,很安全。
  你说,你离婚后一个人就住在这里。
  我也在水里游了一会儿,感觉还挺惬意。我沉在水底,看见她像一个红色的螃蟹,摇摆着钳子,我游过来,我下意识地想避开它的长钳子。
  我都恨死了,她怎么又背着做了这么大的决定,真是该死的。
  还说,离婚后就住在这里。
  我估计错了。螃蟹很友好,钳子很温顺。我感受了一下觉得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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