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解放军第三十七军首任军长张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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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远起义,部队改编为人民解放军后。起义官兵中得到提拔升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由旅长晋升为师长的鄂友三,一个是由师长晋升为军长的张世珍。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七军首任军长是张世珍。他有什么功勋能获此殊荣?随着探究的深入,张世珍为人处世的原则突显出来,概括起来讲就是两个字:信念!
  
  抗日战争,张世珍的信念:我们的民族一定能打败日寇
  
  张世珍,原名张卓吾,1902年出生,山西闻喜人,1925年入伍,在国民党军第二军第六混成旅当兵,1927年考入太原北方军官学校,毕业后,一直在傅作义部任职。
  1932年初,日军攻占锦州。在中国民众的怒吼声中,蒋介石于1933年1月21日任命傅作义为第七军团总指挥,将第三十五军临时改为第五十九军。从绥远地区开至张家口待命。1933年4月11日,日军抵近长城喜峰口、董家口、潘家口、罗文峪和古北口等关口。时任国民党第五十九军四二0团一营营长的张世珍。奉命在昌平县的高各庄至齐家庄一带构筑第一道防线,担任正面左翼阻击任务。
  1933年5月1日下午,傅作义到四二。团视察,团长李思温陪同傅作义来到张世珍的一营阵地。傅作义对阵地上的官兵们说:“要想用落后的武器装备战胜武器优良的日寇,在诸多因素中,构筑坚固工事是重要的环节;要想抗击和打垮敌人,不仅要有锐利的矛,还要有坚固的盾。特别是阵地防御战,更是要七分用土石。三分用枪炮,只有平时多流汗,才能战时少流血。”
  团长李思温说:“傅总的训话非常重要。对于这次战前施工,我们更要克服困难,按时按量完成,大家有决心吗?”
  “有!”一营的官兵们齐声呼喊道。
  营长张世珍大声说:“请傅总、团长放心,我们一定按时保质保量完成施工任务,随时准备迎击日寇的进攻!我们一定能打败日寇!”
  官兵们又一齐呼喊道:“我们一定能打败日寇!”
  傅作义很满意,他说:“打起仗来,我再来看你们!”,
  5月10日,日军第六师团和第八师团向蓟(运河)怀(柔)密(云)一线攻击推进。5月21日,日军第八师团在西义一中将指挥下,进至怀柔县境内。张世珍的一营率先与日军试探性进攻的先头小股部队接火。张世珍指挥部队顽强地阻击日军,将日军击退。
  5月23日12时,李思温团长指挥的四二0团二营阵地防线被日军突破。张世珍奉命率一营一部兵力主动出击。协助二营将失去的阵地全部夺回。日军受到损失,双方形成对峙。
  怀柔战斗双方都付出了惨重代价,五十九军共击毙日军346人,击伤日军600余人,没让日军越过主阵地一步。而五十九军阵亡367人,负伤484人。
  5月24日,何应钦派北平军分会上校参谋徐祖诒一行去密云,向西义一中将求和。30日和31日,双方签署了《塘沽停战协定》,热河省和察北、冀东的大片国土被拱手让给了日本。
  张世珍奉命撤出阵地时,对全营官兵说:“一个政府可能被征服,一个国家可能被征服,但中华民族是永远无法征服的!我们的民族一定能打败日寇!”
  撤出战场的第五十九军回到绥远地区。番号又改回了第三十五军。张世珍任第三十五军二一八旅四二0团一营营长。二一八旅旅长是董其武。1936年冬,张世珍指挥一营,在二一八旅序列内,参加了红格尔图和百灵庙战斗。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张世珍指挥的一营参加了抗战初期的“四大会战”之一的忻口会战。
  1937年10月30日,日军攻陷山西重镇阳泉,太原告急。阎锡山命令忻口守军退守太原。11月2日。张世珍率一营跟随大部队撤向太原。
  当部队刚撤到太原,日军便尾追而来。张世珍和守太原的兄弟部队一起与日军鏖战七天七夜。11月8日,张世珍率部队奉命撤出太原城。
  12月初。三十五军开到离石县柳林镇一带整编。傅作义担任第二战区北路军前敌总司令兼第三十五军军长,下辖第一。一师和第七十三师。董其武升任第一0一师师长,张世珍升任第一0一师参谋主任。第一0一师下辖第二一八旅和第二一三旅。1938年冬,张世珍调任第二一八旅参谋长。
  1939年春,傅作义被任命为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三十五军军长。三十五军脱离阎锡山的第二战区,开赴河套地区进行整编和整顿,并补充了一个师,下辖第一0一师、新编第三十一师和新编第三十二师。张世珍被任命为新编第三十二师几十五团团长。
  之后,张世珍抱着一定能打败日军的信念,指挥部队在绥西坚持抗战,先后参加了奇袭包头,乌镇战斗,桂乡突围,二狼山伏击,五原战役等战斗战役,直到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
  1945年10月,三十五军扩编为三个军,即第三十五军、暂编第四军和骑兵第三军。张世珍升任第三十五军第三十二师副师长。
  绥远起义,张世珍的信念:“绥远方式”一定能成功
  1949年1月,董其武专程到北平与傅作义作了一次长谈,得悉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有一个“绥远方式”:“有意地保存一部分国民党军队,让它原封不动,或者大体不动,就是说向一部分军队暂时的让步。以利于争取这部分军队在政治上站在我们方面,或者保持中立,以便我们集中力量首先解决国民党残余力量中的主要部分,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后,例如在几个月,半年,或者一年之后,再去按照人民解放军制度将这部分军队改编为人民解放军。”
  1月23日,董其武从北平返回绥远,分别找孙兰峰、刘万春、张世珍、赵晓峰等师以上军官谈话,通报了北平和平解放的情况,并透露了“绥远方式”的内情。
  张世珍是在1947年初任国民党军独立第七师师长的。张世珍听了“绥远方式”后,没有明确表态。
  1月28日上午,张世珍的独立第七师杨镇田团在换防中,与姚酩指挥的解放军部队發生误会,在陶卜齐车站附近发生了一场遭遇战。战斗打了两个多小时,解放军顺势占领了归绥以东15公里地区。
  此事立即惊动了双方高层,毛泽东、周恩来、傅作义、董其武立即采取了措施。董其武马上要通前线电话:“世珍吗?我是董其武,你要立即设法脱离战斗,停止武装冲突!”
  张世珍说:“战斗可以停下,可是我不明白……”
  未等张世珍把话说完,董其武便接过话,说:“以后再给你解释!”
  ‘董其武放下电话。就接到了傅作义传达的毛泽东的电报:“通知董其武将军,不要惊慌,这次冲突不会影响和平方针,不要带部队向西撤。”
  董其武接到电报后,起义准备工作继续进行。2月11日,董其武召集孙兰峰、刘万春、张世珍、鄂友三、高理亭等20多位将领,讨论对“绥远方式”的意见。
  许多将领顾虑重重,董其武严肃地对他们说:“绥远的前途只有三个:一是打,我们不会有比东北、华东和天津战场更好的结局。二是撤, 南撤,我们不是蒋委员长的嫡系,即使撤到江南,也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这一点大家心里清楚;西撤,那是马家军的地盘,也是寄人篱下,如果中共大军西进,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三是和,走和平起义的道路,这是傅(作义)总所希望于我们的,也是中共决定的‘绥远方式’。”
  张世珍站起来,坚定地说:“我们都是在傅总和董主席提携下才有的今天,我完全听董主席的。我坚信,‘绥远方式’一定能成功!”
  2月底,蒋介石给董其武发来急电,令董其武率绥省军政机关及所属部队西撤河套地区,与二马(马步芳、马鸿逵)互为掎角。
  董其武与张世珍等人商量后,很快复电蒋介石:“一、绥远目前还算稳定,尚无共军大举进攻之迹象,暂时不必西撤;二、驻绥部队中下级军官多为本地人,轻易西撤。可能多有逃跑,部队难以稳定;三、即做必要的西撤准备,成立绥西行署。疏通思想,安置家属,确有必要时,可顺利成行。”
  蒋介石一看,董其武不服从调动,马上改变手法:一是派特务破坏“绥远方式”的实施,二是停发董其武部队的补给,三是派中立人员去做拉拢工作。
  董其武为了尽快得到补给,命令张世珍率独立第七师向西开到河套地区。董其武对张世珍说:“目前,我们的敌人已不在东边,而是西边。你师进驻河套后,坚守住乌不浪口和西山嘴,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向西逃窜的部队一律予以阻击解决。同时,在关键时刻,要防止西边二马的部队向我们进攻。”
  “我明白了,请董主席放心!”张世珍知道董其武的做法是一箭双雕,立即率独立第七师进驻河套地区布防。
  警卫傅作义,张世珍的信念:我们这里可不含糊
  在绥远起义的关键时刻,8月下旬,毛泽东派傅作义到绥远再做一些工作和戳穿国民党宣传的“傅作义已被共产党枪毙”的谬论。
  傅作义要到绥远来,傅作义在绥远的人身安全就显得非常重要。董其武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张世珍。
  按照傅作义事先预定的行走路线,张世珍提前派人到归绥(今呼和浩特)预订了“万家春大旅店”贵宾房。归绥是北平通往包头的途经之地,傅作义进入绥远省境内后打算在这里住一宿。
  然而,令张世珍没有想到的是,绥远的国民党特务早已获悉傅作义的行踪,也在“万家春大旅店”进行了布置。国民党特务张庆恩、杨阿七等三人,早傅作义一天潜住到了“万家春大旅店”。一场暗杀与反暗杀,就此激烈地展开了。
  8月23日。傅作义和邓宝珊乘坐装甲专列徐徐驶入归绥车站。
  傅作义、邓宝珊下火车后,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两辆美制吉普车,在前后各三卡车荷枪实弹的士兵护卫下,驶到“万家春大旅店”门前。
  23日当晚10时许,张庆恩等三名特务实施行动,“万家春大旅店”的独立小楼被炸得夷为平地。
  爆炸是成功了,却没伤着傅作义一根毫毛。原来,归绥县长得知傅作义路过这里,便设宴招待。傅作义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觉得这也是一个宣传解放军政策的好机会。于是,傅作义和张世珍商量,决定赴宴。宴会结束时已近午夜。
  爆炸事件通过驻军电台分别向北平和包头紧急传告,北平和包头立即拍来慰问电。董其武则催傅作义立即径赴包头,并令张世珍严加保卫。
  爆炸事件后的次日傍晚,傅作义抵达包头车站。董其武率刘万春、赵晓峰等前往车站迎接。
  当晚,董其武在省政府宴会厅举行宴会。为傅作义接风洗尘。傅作义的贴身警卫李远贞随同入场。但却未上桌。李远贞和张世珍在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密谈。两人索味平生,萍水相逢,但肩上所承担的责任是一样的。
  张世珍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李参谋,我不知道你们共产党那边怎么样。我们这里可不含糊,如果傅长官发生什么意外,只怕董主席要我这个了。”
  李远贞说:“如果傅将军真的发生意外。我恐怕也不好交差。”
  “依李参谋判断,这危险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张世珍指挥打仗在行。对保卫工作却是外行。
  李远贞说:“恐怕不能掉以轻心。我估计刺客已尾随我们到包头了,为以防万一,我们等会儿恐怕要耍个点子。”
  李远贞便把如何安排傅作义住宿和如何抓刺客的设想,如实告诉了张世珍。让张世珍协助做好防范措施。
  张世珍一听,跷起了大拇指,连声说:“有道理!有道理!”随后,张世珍向董其武报告了情况。
  宴会结束时。董其武对傅作义说:“傅长官今晚委屈一下,去我官邸住一宿吧!”
  张世珍按李远贞的妙计,高声说:“傅长官的保卫参谋刚才已经和警备司令部联系好了,住警司去。”
  傅作义事前已知道李远贞的安排方案,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李远贞的判断是准确的。张庆恩等特务见爆炸未成功,便抢在傅作义前面赶到了包头。张庆恩奉命行刺,是包头警备司令部特训处处长赵思武指使的。刚好。赵思武以警备司令部代表的身份出席了董其武主持的欢迎宴会,意外获得了傅作义在警司过夜的消息,马上告诉了张庆恩。
  张庆恩等三人接到傅作义住所的确切消息后,立即开始行动。
  当张世珍等人送傅作义到警备司令部转了一圈后,傅作义又坐上了另外一辆小车,悄悄地从后门离开。驶往董其武的官邸。
  接着。张世珍按计布了几道警戒哨,吩咐说:“傅长官旅途劳累,这会儿已安歇了,为了安全起见,不许任何人靠近招待楼。”
  午夜过后,天空飘起了小雨。张世珍接受李远贞的建议,把警戒哨撤进招待楼。
  凌晨3时许,张庆恩和杨阿七等特务身穿便衣,怀揣手枪,匆匆忙忙奔至警备司令部大门口,向哨兵出示了赵思武办好的出人证,顺利进入到了招待楼前。
  张世珍早已等得心急如焚。果真见刺客深夜潜来,便大喝一声:“拿下。”众警卫一拥而上,将张庆恩等三人当场全部生擒了。
  张世珍、李远贞当場审讯。杨阿七供出了全部情况。赵思武也时刻关注着招待楼的动静,见事情暴露,当夜潜逃,不久被抓获。
  第二天,傅作义从董其武官邸出发。到驻绥部队慰问官兵。
  为了起义前的绝对安全,张世珍奉董其武之命。将独立第七师全部兵力调入包头,彻底掌控包头局势。同时,通过广播不断发布“傅作义、邓宝珊脱险”的消息。戳穿包头特务组织连日散布“傅作义已被炸死”的传单内容。
  傅作义的人身安全,确实起到加快绥远起义的进程。一些原本左右摇摆的人。经过傅作义的劝说,最终都同意起义了。9月18日。驻绥远的国民党军18名上将、中将和160名少将在董其武领衔下,举行了《绥远和平起义通电》签字仪式。按编排顺序,张世珍继董其武、孙兰峰、刘万春、俞方泉、胡景通、张副元之后,是第七个在起义通电上签字的人。
  1950年2月,绥远起义部队改造结束,组建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三兵团,董其武任司令员。高克林任政委。下辖第三十六军、三十七 军、骑兵第四师,归华北军区建制。张世珍首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七军军长,帅荣首任第三十七军政委。三十七军下辖一0九师、一一0师、一一一师、暂编骑兵旅。
  按照绥远起义改编国民党军“干部不升不降,原职使用,允许干部超编”的原则,起义干部基本是按原职安排的。但整个绥远起义部队中有两人得到升职。一个是由师长提升为军长的张世珍,另一个是由旅长提升为师长的鄂友三。张世珍的提升,是对他在起义工作中所做的成绩的充分肯定。
  
  抗美援朝,张世珍的信念:一定带领这支部队为祖国和人民建立功勋
  
  1950年11月初,毛泽东批准董其武和傅作义的建议,由周恩来宣布中央军委的决定: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三兵团改编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十三兵团,入朝作战。
  命令下达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三兵团三十七军军长张世珍表示:“我一定带领这支部队为祖国和人民建立功勋!”
  12月12日,张世珍率三十七军在二十三兵团序列内,移师河北衡水地区进行入朝前的临战训练。
  1951年2月中旬,张世珍率三十七军师以上干部参加二十三兵团组织的紧急会议,听取传达中央军委要求二十三兵团部队在半年内作好入朝作战的各项准备工作,拟列为第二、第三批部队赴朝参战的指示。
  9月3日至8日。三十七军在张世珍率领下,奉命从河北衡水出发,车运甸口,然后过鸭绿江。经朔州、龟城镇进入泰川郡,担任朝鲜泰川郡南市地区机场修建任务。
  9月16日,二十三兵团在泰川郡城内召开第一次全体委员会议,讨论“志司”关于修建机场的指示和要求,决定成立3个工区并分别成立修建委员会分会。南市机场为第二工区,设修建委员会第二分会,张世珍任主任,帅荣任政委。院里机场和泰川机场分别为第一和第三工区。也分别设立了修建委员会分会。
  修建机场的事被美军发现后,白天袭扰事件时有发生。边修边被破坏,怎么办?张世珍主持修建委员会第二分会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付美军轰炸的措施。
  董其武也赶到第二分会会场。大家见到董其武,都站了起来。张世珍让开座位,请董其武坐。董其武平静地问:“研究得怎么样啦?”
  张世珍说:“都是些老办法,关键是如何真正落到实处。”
  “看来,敌人的轰炸是不可避免的,最重要的是怎样减少对跑道的破坏和人员的伤亡。”帅荣说。
  “我看,第一,加强防空警戒。不得有丝毫麻痹和侥幸心理;第二,进一步加強飞机跑道的伪装和白天进入工地人员的控制;第三,能不能搞假跑道,以迷惑吸引敌人的飞机。”第二分会副主任卫景林说。
  “能采取的措施只有你说的前两条,这第三条难以实现。根据美军重型轰炸机基地远的特点和其活动规律,两三天后的上午是美军可能对你们实施轰炸的时间。还是赶快布置吧!”董其武为会议作了结论。果然,两三天后,南市机场和泰川机场工地几乎同时遭到美军飞机的轰炸。
  三十七军在张世珍指挥下,经过20多天的奋战,共挖出定时炸弹915枚,加上在现场引爆的定时炸弹,南市机场的定时炸弹被全部排除,有效地减少了人员伤亡和物资损失,保证了工程如期完成。
  11月20日,南市机场修建完工,三十七军共修建长2000米、宽60米的起飞跑道1条,长1500米、宽30米的停机坪3个,滑行道、连接道共3200米,推机道2100米,飞机掩体68个,以及各种附属工程10多项。南市机场和二十三兵团修建的其他两个机场投入使用后,大大缩短了中国人民志愿军从东北和山东半岛入朝参战的距离,增加了志愿军空军的快速反应能力。极大地提高了战斗力。
  12月1日,张世珍奉命率三十七军从泰川、龟城出发。经新义州过鸭绿江回国。12月10日,集结河北保定地区待命。
  1952年3月上旬,中央军委命令,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十三兵团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十九军,下辖3个步兵师;二十三兵团所辖的三十六军军部和三十七军军部撤销;三十七军一。九师改编为建筑工程部队第一、第二师。12月15日,二十三兵团番号正式撤销。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十九军,董其武任军长(享受正兵团级待遇),裴周玉任军政委,马卫华任副军长兼参谋长,张世珍任副军长(享受正军级待遇),曾威任副政委。
  1955年,张世珍被授予少将军衔。当手捧着由国务院总理周恩来签署的军衔任命状时。张世珍激动万分,一字不漏地看了几遍:“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服役条例,授予张世珍同志少将军衔。这是国家和人民所给予的崇高荣誉和政治责任。凡荣获军官军衔的军官。必须兢兢业业、戒骄戒躁、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提高军事素养和政治素养,发扬中国人民解放军官兵团结、军民团结、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为巩固国防、保卫祖国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保卫亚洲和世界和平而奋斗!”
  张世珍牢记授衔任命状上的每一个字,总想为祖国再做些事,但因长年征战而重病人院治疗。一年后的1956年12月26日下午7时许,张世珍在北京协和医院逝世。
  张世珍的一生告诉人们,信念比黄金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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