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面前,人人平等,王儲首相亦不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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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 言
   至二月底為止,美國的“新冠病毒”(又名“武漢肺炎”,官方名稱是COVID-19)感染者數目,一下子便突破十萬大關,超過了中國和義大利,一躍成為全球首位,反映出全球疫情已經進入第二波的“全球大流行”(Pandemic)階段。與此同時,加拿大總理小杜魯多的夫人、好萊塢明星湯漢夫婦,甚至英國王儲查理斯王子、英國首相約翰遜等名人,均先後證實染上“新冠病毒”,一時之間,真的是人人自危。
   3月26日,二十國集團(G20)召開視像高峰會議,討論如何應對“新冠肺炎”,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會上發表講話時表示,各成員國應共同減免關稅和取消貿易壁壘,以協助提振世界經濟復蘇和人民士氣。不過,會後公佈的聲明並未直接提及減免關稅,只表示會建立自由公平的貿易和投資環境,並稱各成員國將向全球共注資約5萬億美元,協助抵抗瘟疫所造成的社會、經濟和金融影響。
  新冠病毒和非典型肺炎的分別
   相比於2003年的“非典型肺炎”(又稱”非典型肺炎“,官方名稱是SARS,簡稱“非典”)來說,“新冠病毒”2019在傳播效率、致病方式和死亡率上,是比“非典”更加有效的。
   首先,“非典”在感染者發病時,表面上看起來是非常“暴烈”的,但是,“新冠病毒”的卻在“感染人數”、“感染地域”更加有效。因為,“新冠病毒”的潛伏期較長(14日至28日),且在潛伏期間也可以有效傳播,出現大量無癥狀感染者,這便令“新冠病毒”可以在看似健康的人身上,傳播得更多人和更加遠地方。相對於此,“非典”在潛伏期內沒有傳染性,一旦發病卻有較高的死亡率,令病毒和感染者同時滅亡,這便令它的傳染人數和傳染地域比較有限。
   不但如此,“新冠病毒”即使發病,早期症狀也比較輕,像發熱、咽喉痛、咳嗽、乏力等等,都是很常見的,和普通感冒差不多的症候,不會引起病人的重視,照常活動之下,病毒便更容易在人群中散播。相反,中了“非典”的感染者,一旦發病,幾乎都發熱到38℃以上,全身症狀相當明顯,病人想活動都動不了。
   第二,“非典”只需要測量體溫,就能很容易地把大部分懷疑病例確診。與此相反,“新冠病毒”沒有發燒症候,進行“核酸檢定”時也往往檢查不出來是否陽性。最誇張的一個案例,懷疑被感染者甚至被檢驗了6次,才被查出陽性反應,被斷定是“新冠病毒”感染者,但病人早就1個人將病毒傳染給很多個照顧過他的醫療人員了。
   第三,就傳染性來說,“新冠病毒”不但極有效率,而且“新冠病毒”還有約百分之20的重症率,還常常是潛伏2周,發病1周之後才會變成需要呼吸支援的那種重症,不但需要呼吸機,治療時間還很長,極大地佔用醫療資源。於是,只要重症病人過多,就會馬上癱瘓整個醫療系統,對老人家和有慢性病患者來說,死亡率便因此不斷攀升,例如,義大利和日本便屬此類老人家死亡大增的重災區。
   第四,隨著中國的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成為世界最大的“加工廠”,“全球化”程度愈來愈深之後,由於中國和世界各的人流往來更加密切,“新冠病毒”跟著大量的中國旅客和商人,在24小時之內傳到全世界,也比2003年前的“非典”更加容易,時間也大大縮短了。
  英國決定採用群體自我免疫,王儲首相先後中招
   英國首相約翰遜在三月中旬公開宣佈,英國政府會採用“群體自我免疫”(herd immunity) 的方法,去應付“新冠病毒”。他在發言的最後強調:“武漢肺炎和流行性感冒完全不同,沒有任何人對它具有免疫力”,“更多更多的家庭,將會失去他們摯愛的人。”
   話音甫落,英國王儲查理斯和英國首相約翰遜,便先後公開承感染“新冠病毒”,身先士卒,去做實驗室的天竺鼠,病毒面前,人人平等。
   三月下旬,英國政府宣佈“新冠病毒”的防疫策略進入第二階段的“延緩階段”,其主要措施包括:
   一、所有出現咳嗽和發燒等症狀的人必須在家隔離7天,如果7天之後症狀持續或惡化,再叫救護車送醫院治療。
   二、病毒檢測只限於重症患者,不再檢測每一個有症狀的人,包含在家隔離的輕症患者。
   三、禁止學校安排學生出國旅行,建議70歲以上老人不要從事長途旅行。
   英國政府認為,這種鼓勵人民盡可能維持日常生活的“低度防疫”作為,可以建立“群體自我免疫” (herd immunity)能力,讓多數人得病並產生免疫力,來遏止病毒的繼續傳播,而讓有限的醫療資源,專用於救治重症患者。
   不但如此,英國政府最近採取更嚴厲的措施,包括:全民避免“非必要”的外出與旅行;如果有可能的話大家應改為在家上班;孕婦、健康狀況不佳者與超過70歲的老人應在家隔離12周,希望能夠藉著這些措施降低病毒的感染值,令染上“新冠病毒”的死亡人數壓縮到數萬人以下。
   但是,不管如何,這種“不理不檢”防疫策略,馬上嚇壞幾乎所有英國國民,紛紛絕跡街頭。同時,絕大多數的外國留學生,也紛紛搶購機票返國“避疫”,特別是大中華地區的留學生。
   然而,部份被感染而未被發作的歸國人士,也同時把“新冠病毒”帶回原居留地,令疫情發展邁進第三波的階段。以澳門為例,嚴防死守只有十個案例達四十日之後,最終也因返澳學生和返澳外勞入境而破功,至3月底為上,一下子外來輸入案例上升了3倍有多。
  總 結
   從宏觀的角度來看,對全球來說,今次“新冠病毒”的全球大流行,其實是對1990年代“互聯網”技術開放給民間使用後所帶來的“全球化”過程的一個反動,其中自有其必然的發展邏輯;至於全球化會不會就此中止,目前仍然難以判斷,不過,暫停已經是發生了。不但如此,即使這場瘟疫過去,未來的全球戰略形勢,包括美中兩國的合作競爭關係、中國在全球化供應鏈中的地位、中國的國際形象,也必將呈現一定程度的可能涉及質的變化。
   從比較微觀的角度來看,對澳門來說,過去幾年以來不少高級官員和新聞傳媒曾經大力吹捧的“粵港澳大灣區”,經過最近幾個月以來,某些其他地區領導人不斷出爾反爾,行動矛盾地,甚至完全不通知澳門領導人,便匆匆推出的種種“自保措施”,也反映出大家實在有點高估“粵港澳大灣區”要進一步有效整合時可能碰到的“官僚障礙”,也是大家應該“停一停,看一看,聽一聽”的時候了。
   總而言之,目前全球人類的確是站在一個歷史的轉捩點,一個風急浪高的浪尖之上,瘟疫最後還是會過去的,但是,瘟疫之後大家要面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惡劣環境,仍今大家仍是無法完全想像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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