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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6世纪30年代，法国人文主义教育家拉伯雷出版了他的著名讽刺小说《巨人传》。其中，他对封建专制的教育制度进行了无情地揭露和尖锐的批评，同时提出了人文主义的教育思想。在《巨人传》发表后不久，拉伯雷就因为他推崇的以“全面”为特征的教育自由观而成为了新教育精神的象征。在当时，拉伯雷的教育思想对沉闷的专制教育制度起到了相当大的震撼作用。对此，本文将从多个角度对拉伯雷教育观包含的众多内容和实质进行深入的剖析。
[关键词]拉伯雷 文艺复兴 巨人传 教育思想
拉伯雷（Francois Rabelais, 1494—1553）是欧洲文艺文艺复兴时期法国的杰出作家，他的不朽名著《巨人传》（又译为《高康大和庞大固埃》），从1532年起连续出版，小说全书共分为五卷。从表面上来看，《巨人传》属于小说的范畴，但是拉伯雷借助于揭露法国封建社会的腐朽和黑暗，借助于批判天主教会扼杀人性的神权教育体系，以严肃的态度论述了教育问题，提出了他的有关青少年教育的一系列主张。这些极其宝贵的教育思想，在小说第一、二卷出版后，受到了广大读者的热忱欢迎；而神学家和教会却哗然大骂。巴黎法院宣布它为禁书。以至于在小说第三卷出版后，又被巴黎议会列为禁书。为此，我们有必要来剖析一下拉伯雷的新教育思想。
一、拉伯雷教育思想的特征
從整体上来看，拉伯雷主要是在《巨人传》的第一、二卷中提出了有关教育的问题。它通过主人公高康大接受经院主义教育的过程，无情地揭露了经院主义的教育从内容到方法的愚昧、落后和空洞，这个问题在当时是突出的。
1. 破旧的彻底性。在《巨人传》中，高康大在遵照经院教师们的教义被教养了一段时间后，成为失败的受教育者，最后被托给了具有人文主义教育思想的教师包诺克拉特指点。在拉伯雷看来，包诺克拉特就的文艺复兴精神的体现，高康大的这位新导师第一件操心的事，就是“用经典的方法”清洗自己学生的头脑，泻掉他“脑筋里面的全部疾病与恶习”。就这么一泻，“包诺克拉特……叫他忘光了跟过去教师学到的一切。”因此，根据拉伯雷的博学观，要想实现真正的博学，就要彻底地去除旧理念中毫无半点值得保留的东西，就要有一场革命，彻底地破坏旧的教育体系，用一套全新的教育体系来取代它。在清空场地之前，个人是无法筑造任何东西的。他首先必须彻底地推翻整个腐朽不堪的结构，把他脑筋中的“全部疾病和恶习”统统泻掉，将毫无用处的残迹清除干净。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拉伯雷想体现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教育思想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教育理论，不是旧教育理论的延续和发展，恰恰相反，它是强调自己与传统的经院教育的对抗、摈弃和革新。
2. 内容的广博性。在高康大接受新教育的过程中，为了开阔视野，学到先进的知识，既要访问著名学者，还得进学校；不仅进一所学校，还要把进学校与游学结合起来；不仅要花大部分时间学习文学和科学，还要注意体育、游戏和军事训练；不仅要学习理论知识，还有实践知识，如学习天文应该每天早晚观看天象、观察彗星、预测白天和黑夜的天气等。后来，高康大在给教育自己儿子庞大固埃的信中也提到一份包罗万象的课程表，他说道：“至于有关自然界的事物，我要你仔细地研究，要没有海里、河里或水里的鱼类是你所不知道的；天空中一切飞鸟，森林里一切乔木、灌木、大树、小树，地上所有的花草，地层下面的一切矿产，整个东方和南方的宝石，要没有你不认识的东西。”从这些学习的内容来说，拉伯雷是反对经院主义以单一内容为教育主题的教育活动的，而是推崇内容广泛、能够丰富个人能力、发展智力思维的现实主义教学形式的。
3. 学识的道德性。在《巨人传》中，高康大在给他儿子庞大固埃的信中说：“我劝你把青春好好地用在学业和品德上。你现在在巴黎，同时还有你的教师爱比斯德蒙，后者用生动的口述的教育，前者用值得称道的事例，可以把你教育得好。”所谓后者是指教师，所谓前者是指巴黎。从这里可见，拉伯雷没有将世俗的知识作为教育的材料，而是选用能够体现高尚情操的广博知识载体作为教育材料的。
4. 学习的自由性。在《巨人传》中，高康大并没有因为其高贵的出身而将学习活动仅仅局限在室内，书本是知识的一个来源，观察、谈话、游戏、游学、参观、旅行等也是获得知识的重要途径，这就暗示了拉伯雷理想中的新的教育自由观。他要求打破一切戒律，不论是教会的还是世俗的。他认为，理想的社会由享有完全只有的人所组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他所推崇的准则。更值得称道的是，拉伯雷通过对特来美修道院修士的介绍，体现了一种尊重个人自由、个人意志，反对束缚和压抑的生活状况。这样的状况，导致无论男女“全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没有一个不能读、写、唱，熟练地弹奏乐器，说五六种语言，并运用这些语言写诗歌写文章。”尤其对于女修士的学习自由性，更是深刻地刻画了人文主义倡导的学习自由性。
二、拉伯雷教育思想的根源
1. 客观的政治背景。在15世纪末16世纪初，也就是《巨人传》出版前的一二十年的时间里，作为文艺复兴发源地的意大利政局发生变化，共和制为君主制所取代，这意味着文艺复兴运动开始步入后期，此时社会崇尚的教育特征由注重培养合格的社会公民又转向了注重培养理想的君主和朝臣的专制教育。同样，在封建保守势力比较强大的法国也是受其负面影响，过分的封建压制占据了教育领域，以至于经院主义教育的思想很有市场。但是重压也带来了强烈的反抗，带来了一系列的崭新思想，其中也就包括了拉伯雷借助于讽刺性文学作品《巨人传》反映的以“自由”为典型特征的教育思想。
2. 经济发展的需要。16世纪的法国虽然仍然是处于专制的社会体系中，但是“法国上上下下的消费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随着资本市场经济的萌芽，与资产主义的发展相配套的教育思想也就随之而生，这体现在当时的思想家们非常推崇自然科学的真理。因为，为了加快突破封建专制的压迫，革新家们渴望属于自己的经济基础的支持，渴望超越以往的陈旧的经济模式，而这种新型的经济必须与传统的模式决裂，必须具备新的发展要求。对应地，也就对与经济发展相关的教育内容提出了更新，以期培养“全能”的人。在《巨人传》中，拉伯雷也就借助于人文主义教师的教学方法，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对当时的教育提出了全新改革的思想，比如坚持“知识、能力、素质的协调发展”，处理好学习和健康的关系，寓教于乐、创新教育等。
3. 文化改革的促进。我们知道，文艺复兴是在封建专制统治下狭缝生存的，它想提倡使人从“神”的世界回到“人”的世界的资产阶级的价值观。与天主教神学以神为中心，贬低人的价值，推行蒙昧主义不同，它提倡自由的人性，肯定人的力量、价值与尊严。所以为了将人从封建专制教育的桎梏下解放出来，就首当其冲地要对文化进行改革，倡导以人为中心的以新教学内容为载体的综合性的新教育方式，比如语法、修辞、诗歌、自然科学、道德等等。再说，要想让理性进入人们的头脑，就一定不能让经院主义哲学还在其中保留一丝痕迹，对经院主义教育采取一种毫不妥协的革命立场，将经院哲学的非理性、愚昧性和奴役性驱除。而伯拉雷的《巨人传》正是这样一本“体现人文主义思潮的百科全书”，书中最基本的教育准则就是个性解放，这是完全符合当时思想潮流的产物的。
三、拉伯雷教育思想的局限性
1. 教育的理想化。《巨人传》的故事载体是法国传说中的祖孙三位国王的教育史。既然故事的内容源自传说，所以呈现在内容之中的教育思想也不免带上了“传说”“虚幻”的特征，比如说，拉伯雷提倡培养“全知全能的人”。这就是说，它给教育披上了主观幻想的外衣，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都缺乏实现的可能性。
2. 方法的简单化。就教育方法而言，拉伯雷在《巨人传》中仅仅提到了联系实际和劳逸结合的学习方法，而且是通过教学事例的方式展现出来的，除了论述这种方法的好处之外，拉伯雷并没有形成供人模仿的理论体系，而是一盘散沙，企图面面俱到。当然，这可能是受《巨人传》的小说形式的限制。但是，当时民众需要的教育改革不仅仅是内容上的，也期望可操作的教育方法。
3. 观点的主观化。在小说中，拉伯雷用生动的笔墨批判了经院教育的蒙昧，这是受历史局限性的影响的，以至于他的教育观点就是想推翻经院主义。更者，拉伯雷认为只要是实现了行动自由的信条就意味着推翻专制教育的行为的成功。这种貌似深入的观点实际上仅仅是一种鼓吹主观臆想的教育思想的行为，仅仅是强调人性的张扬，对专制教育体制仅仅是起到了“伤其毛皮”的作用，并没有从全面综合的角度复杂地考虑教育的整体问题，如教育政策、教育目的等。
四、拉伯雷教育思想的影响
总的看来，作为贯穿《巨人传》始终的解放个性的教育思想是16世纪的法国，甚至是整个欧洲社会的时代要求，也是年幼的资产阶级反抗封建专制的教育意识的反映。毫无疑问，它强有力地推动了人类教育思想的进步。正如恩格斯在评价人文主义思潮时曾经说过：“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改革……”正如拉伯雷想创造的“完人”的朴素观念一样，这种教育观是不具备狭隘性和偏见性的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化身。
再者，结合拉伯雷所处的时代和他提倡的教育观点来看，他的思想不仅仅是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需求，他也是以先进教育理念的代言人身份走在时代的前面，成为一种崭新的教育精神在保守的土地上第一次勃然升起。拉伯雷提倡的直观教学、全面教学、发展智力、发展个性、道德教育、体育、儿童教育、独立教育等现实主义的教学原则，虽然存在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但是它仍然对同代和后世教育家例如蒙旦和卢梭等人的教育思想产生了相当大的积极影响，从而也在一定程度上为18世纪的工业革命奠定了良好的教育思想基础。
参考文献
[1] Rabelais Francois著，成钰亭译，巨人传（Gargantua and Pantagruel）（上册）[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
[关键词]拉伯雷 文艺复兴 巨人传 教育思想
拉伯雷（Francois Rabelais, 1494—1553）是欧洲文艺文艺复兴时期法国的杰出作家，他的不朽名著《巨人传》（又译为《高康大和庞大固埃》），从1532年起连续出版，小说全书共分为五卷。从表面上来看，《巨人传》属于小说的范畴，但是拉伯雷借助于揭露法国封建社会的腐朽和黑暗，借助于批判天主教会扼杀人性的神权教育体系，以严肃的态度论述了教育问题，提出了他的有关青少年教育的一系列主张。这些极其宝贵的教育思想，在小说第一、二卷出版后，受到了广大读者的热忱欢迎；而神学家和教会却哗然大骂。巴黎法院宣布它为禁书。以至于在小说第三卷出版后，又被巴黎议会列为禁书。为此，我们有必要来剖析一下拉伯雷的新教育思想。
一、拉伯雷教育思想的特征
從整体上来看，拉伯雷主要是在《巨人传》的第一、二卷中提出了有关教育的问题。它通过主人公高康大接受经院主义教育的过程，无情地揭露了经院主义的教育从内容到方法的愚昧、落后和空洞，这个问题在当时是突出的。
1. 破旧的彻底性。在《巨人传》中，高康大在遵照经院教师们的教义被教养了一段时间后，成为失败的受教育者，最后被托给了具有人文主义教育思想的教师包诺克拉特指点。在拉伯雷看来，包诺克拉特就的文艺复兴精神的体现，高康大的这位新导师第一件操心的事，就是“用经典的方法”清洗自己学生的头脑，泻掉他“脑筋里面的全部疾病与恶习”。就这么一泻，“包诺克拉特……叫他忘光了跟过去教师学到的一切。”因此，根据拉伯雷的博学观，要想实现真正的博学，就要彻底地去除旧理念中毫无半点值得保留的东西，就要有一场革命，彻底地破坏旧的教育体系，用一套全新的教育体系来取代它。在清空场地之前，个人是无法筑造任何东西的。他首先必须彻底地推翻整个腐朽不堪的结构，把他脑筋中的“全部疾病和恶习”统统泻掉，将毫无用处的残迹清除干净。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拉伯雷想体现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教育思想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教育理论，不是旧教育理论的延续和发展，恰恰相反，它是强调自己与传统的经院教育的对抗、摈弃和革新。
2. 内容的广博性。在高康大接受新教育的过程中，为了开阔视野，学到先进的知识，既要访问著名学者，还得进学校；不仅进一所学校，还要把进学校与游学结合起来；不仅要花大部分时间学习文学和科学，还要注意体育、游戏和军事训练；不仅要学习理论知识，还有实践知识，如学习天文应该每天早晚观看天象、观察彗星、预测白天和黑夜的天气等。后来，高康大在给教育自己儿子庞大固埃的信中也提到一份包罗万象的课程表，他说道：“至于有关自然界的事物，我要你仔细地研究，要没有海里、河里或水里的鱼类是你所不知道的；天空中一切飞鸟，森林里一切乔木、灌木、大树、小树，地上所有的花草，地层下面的一切矿产，整个东方和南方的宝石，要没有你不认识的东西。”从这些学习的内容来说，拉伯雷是反对经院主义以单一内容为教育主题的教育活动的，而是推崇内容广泛、能够丰富个人能力、发展智力思维的现实主义教学形式的。
3. 学识的道德性。在《巨人传》中，高康大在给他儿子庞大固埃的信中说：“我劝你把青春好好地用在学业和品德上。你现在在巴黎，同时还有你的教师爱比斯德蒙，后者用生动的口述的教育，前者用值得称道的事例，可以把你教育得好。”所谓后者是指教师，所谓前者是指巴黎。从这里可见，拉伯雷没有将世俗的知识作为教育的材料，而是选用能够体现高尚情操的广博知识载体作为教育材料的。
4. 学习的自由性。在《巨人传》中，高康大并没有因为其高贵的出身而将学习活动仅仅局限在室内，书本是知识的一个来源，观察、谈话、游戏、游学、参观、旅行等也是获得知识的重要途径，这就暗示了拉伯雷理想中的新的教育自由观。他要求打破一切戒律，不论是教会的还是世俗的。他认为，理想的社会由享有完全只有的人所组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他所推崇的准则。更值得称道的是，拉伯雷通过对特来美修道院修士的介绍，体现了一种尊重个人自由、个人意志，反对束缚和压抑的生活状况。这样的状况，导致无论男女“全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没有一个不能读、写、唱，熟练地弹奏乐器，说五六种语言，并运用这些语言写诗歌写文章。”尤其对于女修士的学习自由性，更是深刻地刻画了人文主义倡导的学习自由性。
二、拉伯雷教育思想的根源
1. 客观的政治背景。在15世纪末16世纪初，也就是《巨人传》出版前的一二十年的时间里，作为文艺复兴发源地的意大利政局发生变化，共和制为君主制所取代，这意味着文艺复兴运动开始步入后期，此时社会崇尚的教育特征由注重培养合格的社会公民又转向了注重培养理想的君主和朝臣的专制教育。同样，在封建保守势力比较强大的法国也是受其负面影响，过分的封建压制占据了教育领域，以至于经院主义教育的思想很有市场。但是重压也带来了强烈的反抗，带来了一系列的崭新思想，其中也就包括了拉伯雷借助于讽刺性文学作品《巨人传》反映的以“自由”为典型特征的教育思想。
2. 经济发展的需要。16世纪的法国虽然仍然是处于专制的社会体系中，但是“法国上上下下的消费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随着资本市场经济的萌芽，与资产主义的发展相配套的教育思想也就随之而生，这体现在当时的思想家们非常推崇自然科学的真理。因为，为了加快突破封建专制的压迫，革新家们渴望属于自己的经济基础的支持，渴望超越以往的陈旧的经济模式，而这种新型的经济必须与传统的模式决裂，必须具备新的发展要求。对应地，也就对与经济发展相关的教育内容提出了更新，以期培养“全能”的人。在《巨人传》中，拉伯雷也就借助于人文主义教师的教学方法，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对当时的教育提出了全新改革的思想，比如坚持“知识、能力、素质的协调发展”，处理好学习和健康的关系，寓教于乐、创新教育等。
3. 文化改革的促进。我们知道，文艺复兴是在封建专制统治下狭缝生存的，它想提倡使人从“神”的世界回到“人”的世界的资产阶级的价值观。与天主教神学以神为中心，贬低人的价值，推行蒙昧主义不同，它提倡自由的人性，肯定人的力量、价值与尊严。所以为了将人从封建专制教育的桎梏下解放出来，就首当其冲地要对文化进行改革，倡导以人为中心的以新教学内容为载体的综合性的新教育方式，比如语法、修辞、诗歌、自然科学、道德等等。再说，要想让理性进入人们的头脑，就一定不能让经院主义哲学还在其中保留一丝痕迹，对经院主义教育采取一种毫不妥协的革命立场，将经院哲学的非理性、愚昧性和奴役性驱除。而伯拉雷的《巨人传》正是这样一本“体现人文主义思潮的百科全书”，书中最基本的教育准则就是个性解放，这是完全符合当时思想潮流的产物的。
三、拉伯雷教育思想的局限性
1. 教育的理想化。《巨人传》的故事载体是法国传说中的祖孙三位国王的教育史。既然故事的内容源自传说，所以呈现在内容之中的教育思想也不免带上了“传说”“虚幻”的特征，比如说，拉伯雷提倡培养“全知全能的人”。这就是说，它给教育披上了主观幻想的外衣，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都缺乏实现的可能性。
2. 方法的简单化。就教育方法而言，拉伯雷在《巨人传》中仅仅提到了联系实际和劳逸结合的学习方法，而且是通过教学事例的方式展现出来的，除了论述这种方法的好处之外，拉伯雷并没有形成供人模仿的理论体系，而是一盘散沙，企图面面俱到。当然，这可能是受《巨人传》的小说形式的限制。但是，当时民众需要的教育改革不仅仅是内容上的，也期望可操作的教育方法。
3. 观点的主观化。在小说中，拉伯雷用生动的笔墨批判了经院教育的蒙昧，这是受历史局限性的影响的，以至于他的教育观点就是想推翻经院主义。更者，拉伯雷认为只要是实现了行动自由的信条就意味着推翻专制教育的行为的成功。这种貌似深入的观点实际上仅仅是一种鼓吹主观臆想的教育思想的行为，仅仅是强调人性的张扬，对专制教育体制仅仅是起到了“伤其毛皮”的作用，并没有从全面综合的角度复杂地考虑教育的整体问题，如教育政策、教育目的等。
四、拉伯雷教育思想的影响
总的看来，作为贯穿《巨人传》始终的解放个性的教育思想是16世纪的法国，甚至是整个欧洲社会的时代要求，也是年幼的资产阶级反抗封建专制的教育意识的反映。毫无疑问，它强有力地推动了人类教育思想的进步。正如恩格斯在评价人文主义思潮时曾经说过：“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改革……”正如拉伯雷想创造的“完人”的朴素观念一样，这种教育观是不具备狭隘性和偏见性的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化身。
再者，结合拉伯雷所处的时代和他提倡的教育观点来看，他的思想不仅仅是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需求，他也是以先进教育理念的代言人身份走在时代的前面，成为一种崭新的教育精神在保守的土地上第一次勃然升起。拉伯雷提倡的直观教学、全面教学、发展智力、发展个性、道德教育、体育、儿童教育、独立教育等现实主义的教学原则，虽然存在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但是它仍然对同代和后世教育家例如蒙旦和卢梭等人的教育思想产生了相当大的积极影响，从而也在一定程度上为18世纪的工业革命奠定了良好的教育思想基础。
参考文献
[1] Rabelais Francois著，成钰亭译，巨人传（Gargantua and Pantagruel）（上册）[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