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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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莹没有家,家对她来说已成为伤心地。
  1.不堪回首
  今夜,她是突然被赶出家门的。不是因为学习成绩,也不是因为什么矛盾冲突,是母亲突然间淫威大发,生生将她抛在门外。母亲步了父亲的后尘,也吸上了毒。
  当初,父亲吸毒时,母亲是一位坚定的反对者,她多次把派出所民警带进家里,却每次都因缺乏真凭实据而不了了之。
  钟莹老想充当父母情感上的桥梁,却人微言轻,从未奏效。
  有一次,父亲抡起一把椅子欲硒向母亲,母亲的尖叫声惊醒了正在午睡的钟莹。钟莹慌忙奔出来,夺过椅子将椅腿往自己身上猛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父母,他们齐心协力从女儿手上夺过椅子。但钟莹仍不肯罢休,大声叫道:“爸爸,你要再吸毒,我就割腕!”钟莹说着转身欲走。
  父亲以为她真要去找割腕工具了,突然跪了下来。
  怒火中烧的母亲哈哈大笑说:“龟孙子,狗熊!”
  母亲满以为胜利者的笑声会击溃失败者的威风,没曾想父亲站起身,对她又是一顿暴打。
  钟莹呼告求救,全都化为泡影。
  母亲的精神疾患就是这样落下的。从此钟莹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惟命是从。她害怕了,害怕悲剧真的会在自家上演,害怕父母从此各奔东西。
  见到父亲,她尽可能把笑意写在脸上。父亲霸气十足地坐在那张“战争”椅子上抽烟。一看见那把椅子,她就悲从中来。她悄悄把那把椅子换到父母的卧室去,却又被父亲换了回来,并警告说:“谁要是再敢动这把椅子,我让她吃毛栗。”
  钟莹呆住了,她弄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自己越来越坏。
  终于有一天,父亲因注射毒品过量而昏厥,经抢救无效死亡。
  母亲又一次哈哈大笑,在钟莹的哭声中哈哈大笑。那天,母亲洗了好几遍手。 “妈,你这是干什么?” 母亲没回答,只是微微地笑。那笑有几分戏谑、几分嘲弄。
  父亲死后,母亲总是夜半归来,哈欠连天,鼻涕不断。可怜的钟莹以为母亲生病了,忙拿出药来,却被母亲一手打在地上。
  这一打,使她惊醒。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父亲在世时的一些怪异的举动和言语。
  “难道妈妈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这怎么会呢?妈妈是决不会走这条路的。妈妈一直反对爸爸吸毒的呀!善良单纯的钟莹这么想。
  那张让人刻骨铭心的椅子早巳被妈妈堆放在阳台上了,那是吸毒者暴力的象征。妈妈这么做,不正是说明她对吸毒深恶痛绝吗?然而钟莹想错了。她的母亲的确在某一天夜里加入了吸毒者的队伍。母亲要消愁,麻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神经,自己全部的灵与肉。
  好时光一去不复返。母亲开始冷落她,折磨她。你跟她说话,她爱理不理,你作业稍有点没做好,她立即将作业本撕得粉碎。
  性格发生变异的母亲终于在一天清晨将钟莹赶出了家门。说是赶或许并不确切,因为母亲也要出门了,她说要去海南打工。她已没有更多的资财换取毒品了,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出走他乡,到南方去挣钱。房子早在父亲活着时便卖给了别人。她们住的是出租户的房子。此刻,她们连租金也付不起了。 母亲临行前送给钟莹一样东西,不是别的是钱。吸了毒的母亲善心尚存。2.湿漉漉的钞票湿漉漉的心
  现在,钟莹捏着这仿佛还留有母亲体温的钱,在街头游荡。她蜷缩在集贸市场一个废弃的火炉旁。天不太冷,秋季刚刚敲开城市门扉。但钟莹的心田呼啸着刺骨寒风。
  这一天她没上学。妈妈走了,她没有心思坐在课堂上听课。下午,她在火车站站台上听火车汽笛声,她看见了在对面站台四处张望的班主任。老师来找她了。她赶忙躲到了一块广告牌后面。
  钟莹蜷缩在火炉旁,没多久她去了梦乡,在那里,她能见到妈妈……
  她真的看见妈妈牵着自己的手,走在一条陌生而繁华的大街上。妈妈指点着路边的楼房说,这是麦当劳,这是肯德基,这是书店,这是影碟屋……她间妈妈,我想吃汉堡包,吃鸡腿,还想买一本书和流行歌带行吗?妈妈没有回答她。妈妈问临走时给她的50元钱还在不在手上,她张开攥紧的拳头,却发现那钱已不翼而飞……
  钟莹急出了一身冷汗,醒来时,发现集贸市场上人声鼎沸,人流如潮。看看手心里的钱,她放心了。这么多人她都不认识,这么多人瞧都不瞧她一眼,偶尔有人投过来鄙夷的一瞥,像看一个叫化子。
  钟莹真想大叫一声,让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当然是同情的、友善的),让所有的人都听到她的少女宣言。她要说,我不是叫化子,我是被妈妈扔下的一个孤独的小女孩。我有钱,你们不要瞧不起我……
  正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她立即警觉地捏紧了那张50元钞票。 抬头一看,却是班主任老师。 “老师!”她轻轻地喊,她不想挣脱老师的手,因为那就像梦中的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
  老师掰开钟莹的手,看见那50元钱已是湿漉漉的,不觉眼眶也湿漉漉的了。
  这个时候正是上午10点,老师要带她去吃早点,她死活不肯,说一点也不饿,还说要是吃了早点这50元钱不是又少一点了吗?老师笑起来,说怎么会要你出钱呢?她也笑了。不是笑那50元钱,不是笑自己,而是为了老师的一片温情。
  吃完早点,本来还可以去学校上一节课,但老师没带她去学校。她们去了她叔叔家。
  这正是她想去又不敢去的地方,要不是老师带她去,她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这个勇气呢!
  老师和叔叔相对而坐,跟谈判一个样;钟莹呢,垂头坐在一旁,手不知放哪儿才好,偶尔抬起头,当目光与目光对视时,头就又低下去,低下去。
  她的心,随着对话的一步步深入而不断地往下坠落着。
  老师说,你应该收下你的侄女……
  婶婶插话说,我们没有义务为一个吸毒人员干活。
  老师说,你把你应尽的义务曲解了。
  婶婶又插话说,什么叫曲解?你能解释给我听吗?
  听到这里,钟莹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就借口上厕所悄悄溜出去。刚走到楼下,她突然发现手上没了那50元钞票,就又跑回来。
  它还在,还在地上,兴许是刚才自己太紧张的缘故不小心掉落了。
  钟莹弓下身去捡,只听婶婶说,为50元钱折腰,值得吗?
  钟莹狠狠地看了婶婶一眼,慢慢走出门,她不能走得太快,走太快了老师会意识到她的真实想法的。下楼梯时,老师和叔叔婶婶近乎争执的声音使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真想喊一声:“妈妈,我们走!”可这不是妈妈,妈妈那么狠心,我喊她干什么?
  当老师从叔叔家追出来时,钟莹已经无影无踪了。4.那目光唤起可怕的回忆
  钟莹茫然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儿。再回到集贸市场?那不是好地方,又臭又脏又危险。去小姨家,她们会接纳我吗?听说妈妈走时找她借了一千块钱。一千哪!要是迈进那个大门,岂不是白白送给她们辱骂的机会吗?
  钟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老师正坐在小姨家商谈关于她的事。小姨倒是没有明确拒绝,只是提出一个条件:不能去上学,必须在家帮忙照看孩子。也就是说,让钟莹在她家当保姆。这种近乎不人道的条件老师当然不会接受,老师告辞了。临走时,老师才说,钟莹现在已经失踪了。老师想吓唬吓唬对方。
  但对方没被吓倒,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弄失踪的……
  话语尖刻,所有的人情味、亲情都丧失殆尽。
  这话,窗外有人听到了,嘤嘤地哭起来。正是钟莹。她知道那一千块钱的分量,她也听懂了那笔债务和一个“小保姆”间的关系。她是抱着一线希望走近这堵高墙的。现在,这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钟莹决定等待老师,她相信,这个等待的希望是不会破灭的,是不会像汽笛和梦一样失去踪影的。老师走出大门时,不知为什么钟莹却躲开了,然后她像影子一样地跟随着老师。她有一种去老师家的想法,在那儿,有一个女孩可以说话,还有彩电,还有电脑,还有看也看不完的书
  钟莹一直不愿追上去喊一声老师。她只是在后面跟着,紧紧盯住老师的背影。路过集贸市场,老师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用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会儿。
  钟莹连忙后退,躲进人流中,不料一脚下去把谁的鞋踩了。一只皮鞋,是的,钟莹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是男人的,锃亮锃亮。
  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挨过穿皮鞋的人的打。父亲用皮鞋猛踹她,毫不留情,有时候是因为她的作业没做完的缘故,有时候纯粹是一种毫无来由的发泄。所以,皮鞋之于钟莹,有若洪水猛兽,一见到皮鞋,她就躲得远远的。
  她抬头看上去,她要赔礼道歉,然后……
  可那人并没有责骂钟莹,那人十分和蔼地蹲下来,问她想不想去做挣钱的事。不用花多大的、气力,不用花多长的时间。那人说,你只要跟着我,保证有饭吃;还有,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满足你。闪烁的目光由和蔼变得沉静,由沉静变得阴冷。那目光唤起她可怕的回忆。那目光以前她常常见到。几乎每天回家,她都会和那目光相遇。她的心咚咚直跳,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就是说,从来还没有人会跟她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满足你”。
  这似乎是一种承诺,一种关爱。但钟莹怎么能够相信呢?
  她凭直觉断定此人一定心存歹意。她勉强笑笑,带着几分歉意、几分不安。接着她就想逃走,她是不敢大声叫喊的。她知道,一旦大叫起来,那人一定会趁机强行把她拽走,或者拳脚相加。这种事,钟莹虽没见过,却也听到不少。
  正在这时,一张50元钞票悠悠地落在那只锃亮锃亮的皮鞋上。蹲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目光一闪,右手伸出来就要捡时,钟莹一个转身飞奔出人流如潮的集贸市场。
  拐进一个小巷,钟莹在墙角往回看了看,没见到那个男人追上来,心里踏实了。
  她庆幸自己摆脱了那人的纠缠,可50块钱的失落使她的心隐隐作痛。
  5.寻找“家”的感觉
  黄昏时分,钟莹站在老师家门口了。
  如果那50块钱没有失落,她是不会这么做的。她身无分文,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还剩下什么呢?还剩下叩开老师家大门的勇气。她把手抬起来,她要叩响老师的门扉。忽然间,她听到里面传来婶婶的说话声。婶婶说什么呢?婶婶要老师出一笔钱,一笔名叫损失费的钱。婶婶的意思是,老师把钟莹弄丢了,必须赔偿损失。
  钟莹气得咬紧了牙关。她把门猛地一推,冲了进去。她扑进老师的怀抱,大声哭起来。一边哭,嘴里一边诉说着什么,可惜老师一句也没听懂。倒是婶婶明白了几分,她讥讽道:“哟,你终于找到家了,找到家了又能怎么样呢?别忘了你爸爸的罪孽,他自己‘吃货’不说,还教会了弟弟,天下哪有这样当哥哥的……”
  一席话说得钟莹抬不起头来。她哭得更凶了。
  婶婶数落了一通后,就要走。老师请她不要急着走,再商量商量钟莹的事。婶婶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大门关上了,那个可诅咒的背影远去了,罪孽也远去了,痛苦也远去了。在老师家,钟莹有意无意寻找着“家”的感觉。不,不用寻找,她已经嗅到了氤氲着亲情的味道,这种味道激活了她身上所有的细胞所有的神经。
  她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的身高和老师的女儿相仿,这给了她选择衣装的机会。凝望着一件件女孩子喜欢的各色衣装,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老师说,明天就去上学,全班所有同学都等着你回来呢!他们还要捐款,还要捐衣物,还要捐文具什么的……
  钟莹望着老师,温馨如花的笑靥、和蔼可亲的话语,钟莹心中涌过一股股暖流……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黄昏,钟莹向“妈妈”老师请假。她想到火车站去。
  “妈妈”老师准许了,“妈妈”老师懂得她的心事。让一个孩子去体验一下等待希望的过程,这并不是不可以的呀!
  于是钟莹一个人来到车站,她买了一张站台票,伫立在月台上,凝望着远方。今天,正好是妈妈走后两个月。妈妈走的时候说过,两个月就回。
  妈妈是在黄昏时分走的,会不会也在黄昏时分回来呢?
  钟莹知道这种等待的努力也许是虚空的、渺茫的,但她仍愿自己给自己举行一个等待的仪式。
  钟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人在站台的另一端注视着她。
  那人便是她的亲生母亲,刚从火车上下来。
  亲生母亲不敢上前去认这个女儿。
  这个时候,钟莹却看见了“妈妈”老师。她的目光追寻着“妈妈”老师,随后她就看到了“妈妈”老师前面的那个人,那个她曾经喊妈妈现在又苦苦等待着的那个人。
  她大声喊:“妈妈——”
  钟莹:小时候,我们家是多么幸福啊……怎么说呢?从哪儿说起呢?我不想再回忆那段让人魂牵梦萦的美好又痛苦的日子了。我想说的是,以前,当我看到街头那些无家可归的以乞讨为生的儿童,心中就油然升起一种悲天悯人之感,我想我一定要好好努力,长大后做出一番事业来……那是一种慷慨激昂的感受。可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因为我也曾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集贸市场那一晚,我一生都将刻骨铭心。我从此懂得了孤独的滋味,懂得了被人鄙视、招人唾弃的滋味。而这一切又都源自于我可恨的父亲,还有我那可恨又可怜的母亲。
  我父亲吸毒,和他少年时代的畸形成长有着很大的关系。他没有读过多少书,读书时他逃学,和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据说,他们小偷小摸,打群架,脾气坏得眼神经病似的,有理无理便向路人挑衅……这是我前几天听婶婶说的。回想起父亲发脾气时的眼神,完全可以想像出他在少年时代是怎样的桀骜不驯。他造就了自己的死亡人生,也造就了一个孤独的少女。我们老师说,少年时代的所作所为,将伴随着你一生的成长。也就是说,将影响你的一生。那么,我的父亲在少年时代就已经撒下了人到中年走向死亡的阴影吗?
  我妈妈回来了,但她又要走了,她要去戒毒所。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将住在妈妈老师家。妈妈老师说,钟莹,你就在我家住下去吧!住下去?!听了这话,我哭了。
  钟莹妈妈:我其实是一个弱女子,弱得很。面对她父亲的蛮横无理、肆无忌惮,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开始,我的方法还是对的,我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是后来就不行了……我吸毒,我出走,也都说明了我的软弱,还有我的不负责任,主要是指对女儿的不负责任,你想想,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赶出家门的人,还有什么事不能做出来呢?我的心已经被狗吃了。
  那天在车站,是我主动拥抱了她,我想用这个动作来弥补一些东西,一些已经丢掉了的但希望还能捡回来的东西。去戒毒所之前,我还想向老师鞠躬,深深地一鞠躬,他们是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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