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以新媒体时代为平台，结合近来国际国内社会发生的重大事件。对民主实行过程中的一些问题，比如：国家分裂、街头政治、民主促成矛盾的聚焦与爆发进行了反思，提出了民主应以法治为前提和保障、发挥新媒体时代政府作用、以民间对民间的运用方式进行。
关键词：民主；新媒体；街头政治；社会矛盾
中图分类号：D6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27-0005-02
民主一词有着很深厚的渊源，古希腊人给其造词为demokratia，domos是指人民的意思，kratos意为权力，统治，因此民主即为人民的统治。其后在十七八世纪，资产阶级革命中，民主经一批启蒙思想家的宣传，深入人心，“天赋人权”，“主权在民”等等都是对民主权利的具体阐述，现在民主已成为不同国家制度中必不可少的共有元素。新媒体的兴起与广泛运用大大提高了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民主在新的时代得到了提升与飞跃，也产生出一系列新的问题，引人反思。
一、民主的反思
（一）民主的撕裂之痛——克里米亚公投
2014年3月16日，克里米亚举行了公投，96.77%参加投票的选民赞成并入俄罗斯，根据公投结果，克里米亚宣布并入俄罗斯，这一事件引起人们的争议与反思。公投代表了绝大部分民意，从民主的内涵来看，的确是大多数人的民主，体现了最大层面的公民参与权，但是我们是否能把民主简化为投票？民主的背后是乌克兰的分崩离析，据中新社莫斯科4月8日电，乌克兰东南三州亲俄者也拟公投入俄罗斯，乌克兰面临进一步的分裂，民主带来的国家撕裂之痛是合理的吗？看似多数人的民主其决策是否最优？在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或者内政外交大政方针上，多数人的民主可行吗？公投愈演愈烈，如我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民族关系复杂的国家，我们可否因为新疆、西藏恐怖分子或藏独分子阴谋策划独立，煽动公投就允许独立呢？
正当其时，孙兴杰在腾讯大家上祭出《只要公投，就能独立？》一文指出“以公投来建国，意味着将民主政治等同于国家，民主简化为选票，最终的结果是，是否建国可以由选票多少来决定。而这样的逻辑下来，把国家变成了一种观念的产物，而失掉了灵魂。如果选票变了，那国家可以推倒重来，国家彻底成为工具性的存在。”他还指出“民主是获得更好生活的一种方式，然而没有国家制度的重建，选票不过是在制造民主的泡沫，而这种权利是从宪法中衍生出来的，只有在法律的框架之下，民主政治才会形成良性循环。”
其实马克思早就指出：“民主制是作为类概念的国家制度”[1]民主的实质是一种国家制度，而且是“一种最高的国家形式”。民主的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更进步、更好的国家。在民主制国家里，民主实现形式多种多样，三权分立，选举制，代议制都是应有内容，其良治秩序的建立也不能仅靠民主一途，福山在《政治秩序的起源》说到良治秩序应包括“国家、法治和代议制”三种要素。也就是说在涉及国家战略、民生大计的大政上，民众应推选具备无上智慧的“哲学王”也就是政治精英去处理，在多数人参与国家事务时也应以法治为前提。以此标准来看乌克兰内乱及克里米亚公投，可以得出更清晰的结论。
（二）民主即街头政治？——茂名px项目始末
px项目本是一个低污染、低毒性的石化项目，在国产缺口很大，进口连年递增，政绩效应的推动下，各地政府跃跃欲试，但大多未实施即流产。前有厦门px项目遭民众示威抵抗，近有广东茂名群众抗议，px项目在多地此起彼伏的抗议声中“妖魔化”，以至逢px必反。
按说，网络时代，信息的海量传播使人们获得了参与决策所需要的充足信息，此类无关国家战略却紧密联系生活的项目充分行使知情权，参与权是合理而必须的，但参与权的行使却不尽合理。
我国公民参与权的行使表现方式之一为“街头政治”。对于关系生活质量的重大决策不是如20世纪70-80年代，美国民众频繁运用创制权和复决权对涉及生活的问题（如能源、环保、保健养生等）充分行使参与权，（如1980年，加利福尼亚州选民提出在办公大楼等公共场所建立禁烟区的议案，华盛顿、蒙拿大等六个州投票解决核能问题）而是一有事就上街闹。
地方政府对街头游行的反应大多是“一闹就停”，厦门px项目胎死腹中即是如此。给民众的心理暗示是只要去闹，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忽视政治参与中的理性。而互联网的信息浪潮足以使真假莫辨，对其过度依赖足以使理性迷失方向。以网络聚合到一起的街头政治群情激奋，却不知百度上px词条被悄然篡改，从低毒到剧毒、并删掉“可能对人类生殖或发育造成毒性”中的“可能”一词，将px危害绝对化，多数人的民主演变成扔鸡蛋、砸水瓶、堵塞交通等破坏秩序行为。茂名px事件中，参与民主没有得到合理运用，科学也没有充分普及。网络民主盛行的时代，街头政治乃至地方公民投票会逐渐演变成一种常态，对政府的信息透明度与诠释能力是一种挑战，对民众运用理性、平等、客观而合理表达政治诉求的公民意识参政议政是另一种挑战。
（三）民主是矛盾爆发的火山口？——台湾反服贸之争与我国矛盾重重
纵观台湾的反服贸事件，不难发现30万人之多的冲突是种种矛盾的集中爆发。据台北大学公共行政系硕士、凤凰周刊记者马军报道，它至少糅合了时代矛盾、蓝绿矛盾、阶级矛盾、国民党内斗等四种矛盾，暴露出大学生就业与生存，蓝绿两派的党争，蓝绿支持者背后的阶级差别，国民党内部斗争等四大问题[3]。
管制有所放松，民主尚未成熟的时代是最容易爆发冲突的时期，一个事件的发生不是单纯的表达不满和阻抗，而是其他问题的集中爆发。现今我国民主大有进步，人民在公共事务中的知情权、参与权大大提高，互联网的应用已广泛普及同时改革进入深水区，问题重重，一不留意就可能触爆。最应当注意的是借社交网络而聚合的街头政治事件与其他问题诉求和不满聚焦而爆出火花。
对此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中亦有阐述。上层阶级向人民公布种种税制、特权者、特权者所享有特权、特权价值。议会还命令各教区的行会理事召集农民，商议各捐税的制定和征收方式，试图向农民检讨他们所受剥削并为其减负，结果却导致人民对所受苦难的细致了解与空前愤怒。我国公布的一系列反腐行动，官员房产、个别地方政府违法行为、一系列不公平事件是否也可能满足人民信息公开透明的需求之下，引致心里的愤怒与仇视，而借偶然的社会事件爆发出来？民主是现今最好的国家形式，但实行的过程中却引致一系列矛盾的聚合爆发。民主的发展需要公民社会的推动，但由于既有民主制度的不成熟，民众的公民意识缺乏，民主之花可能结出苦果。 二、民主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何运用
（一）民主的实施应以法治为条件和保障
首先，法治是民主实施的条件。民主的弊端在乌克兰内乱中显而易见，民主被滥用，街头游行示威导致政局不稳、社会秩序混乱甚至是国家的分裂。我国改革中的就业问题、腐败问题、社会不公平等涉及人民切身利益的问题很多，矛盾很多由此产生的街头政治也此起彼伏。只有通过法治中的立法对人民的利益予以切实保障“把最广大人民的意志转化为国家的法律意志，把各族人民的利益诉求表现为法定权益，使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得以法律权利的方式有所归依；通过执法和司法保障公民和法人的权利不受侵害，使各项法定权利得以充分实现，使受到侵害的权利及时得到恢复或救济，进而实现社会利益的公正合理分配。”[4]这样社会矛盾才能得到根本的化解，民主才能得到正确执行。
其次，法治可以对民主起到规制与约束作用，从而保障民主的正确运用。法治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在于规定民主政治的原则、规范以及具体内容和范围，使公民明确自己实际享有的权利以及应承担的责任，知道在行使权利的过程中可为与不可为。“民主是个特别而又受限制的理想”[5]“法治国家，即法治下的民主国家，由法律控制、约束其所有活动。”[6]一个充满法治民主的社会，公民的网络言论才能慎重理性，对网络谣言的处罚才有法可依，公民的各种游行活动才有了规章可依，政府的执政行为才能不至于民主的滥用，真正的为人民利益担当，因此只有用法治对民主加以规制才能根本性地保障民主。
（二）政府应做好先期准备工作与执行工作
首先，是做好先期准备工作与引导工作。一方面：新时期政府的工作要满足人民的知情权和参与权。在事关生活质量的重大事件上应做好先期的信息公开工作与调查工作，比如事前召开相关工作的科学发布会、进行网络宣传并开展网上群众态度调查、根据反馈结果进行政策调整。px项目漳州实行中，政府就做了足够的民意调查与环评工作，以消除政府运行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最后取得结果较好。完备的先期工作才能满足公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让流言止于真相，先期的心理障碍排除了，接下来才能顺理成章。另一方面合理引导，矛盾随时存在，群众的宣泄只有合理引导才会归于无声，要改变地方政府一闹就停的行为模式，为政府行为和人民利益担当。引导过程中，做到相关信息公开透明，做好诠释与说明工作、与公民积极沟通互动，用良好的说服力去达成政策的实施。
其次，是要正确而强有力的执行。对群众有利的措施需要强有力的执行，光暴露问题而不执行解决措施是民情不满的原因所在。政府应公布腐败问题，更应有强有力的反腐措施，以及后续反腐制度的建立。不仅应该公布社会中存在的不公平、贫富差距问题更应有相应的解决方案。政策不止于中央，更应在地方得到全面的贯彻。平度纵火一案村主任联合房产商阴谋策划放火以致烧死四个村民，将中央集思广益的善政变成当地政府的恶性，比法国大革命前夕国王致力于减轻人民生活负担却不废除捐税的行径更可怕。
（三）以民主对民主，以民间对民间
公民社会推动的民主，应由公民完善。各地泛滥的px事件即可看出，政府各级官员召开的新闻发布会的解释不理会，主流媒体的科普知识宣传与苦口婆心的劝导教育听不进，各种官方发言被质疑。清华学子的px百度词条保卫战却收到很好的效果被大力宣传。民间对民间的现象出现不止一次，2013年12月习总书记吃包子事件就是由民众拍照、发微博并接力转发完成，对消解民众不满、提升新任政府形象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因此，政府应鼓励民间具有专业能力、说服能力的专家群体多发正面声音，成为以科学和知识引领社会的“网络领袖”。也应鼓励各地区有影响的“网络领袖”，对于该地方事务，他们具有强大的说服力与公众信任度。还应鼓励广大学子为社会做贡献，运用他们擅长的互联网发表负责任，充满知识含量与“正能量”的言论。以知识和科学引领的互联网、以理性客观引领的舆论才能感召新时代的亿万网民。最后还应亲民创造民众拍照、发微博、转发的机会，让民众为政府代言。
同时新时代的公民应着意培养理性客观包容的公民意识，改变对传统政府不近人情的刻板印象，给政府施政的时间和信任。通过网络和其他方式与政府多沟通，这样才能提出更有效的解决方案。以积极的对话、协商与参与精神取代暴力与不合作，以理性客观负责任有建设性的网络言论取代造谣诽谤、污言秽语的网络乱语，才有民主之意。
民主不仅代表了一种国家形式、政治制度，更代表了一种理性、平等、协商的公民精神。如果发轫于民间的街头政治是公民追求民主表达诉求的一种形式，那么它的完善也亟待公民意识的提高，也需要更广泛的理性、客观的民主精神的推动。只有一有事就上街，一上街就打砸抢的街头政治变成理性、公开的对话与讨论，民主才能取得长足的进步。靠公民参与并推动的民主才不致停留在口号，才能彻底改变国家与国民的精神风貌。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美]约翰·奈斯比特.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趋向[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
[3]马军.反服贸背后台湾社会四大矛盾[EB/OL].（2014-03-23）
[2014-04-06].http：//www.guancha.cn/ma-jun/2014_03_23_
216135.shtml.
[4]李林.当代中国语境下的民主与政治[J].法学研究，2007（5）.
[5][德]约瑟夫·夏辛，容敏德.法治[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5：6.
[6][美]凯斯·R.孙斯坦.设计民主：论宪法的作用[M].金朝武，等，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9.
关键词：民主；新媒体；街头政治；社会矛盾
中图分类号：D6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27-0005-02
民主一词有着很深厚的渊源，古希腊人给其造词为demokratia，domos是指人民的意思，kratos意为权力，统治，因此民主即为人民的统治。其后在十七八世纪，资产阶级革命中，民主经一批启蒙思想家的宣传，深入人心，“天赋人权”，“主权在民”等等都是对民主权利的具体阐述，现在民主已成为不同国家制度中必不可少的共有元素。新媒体的兴起与广泛运用大大提高了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民主在新的时代得到了提升与飞跃，也产生出一系列新的问题，引人反思。
一、民主的反思
（一）民主的撕裂之痛——克里米亚公投
2014年3月16日，克里米亚举行了公投，96.77%参加投票的选民赞成并入俄罗斯，根据公投结果，克里米亚宣布并入俄罗斯，这一事件引起人们的争议与反思。公投代表了绝大部分民意，从民主的内涵来看，的确是大多数人的民主，体现了最大层面的公民参与权，但是我们是否能把民主简化为投票？民主的背后是乌克兰的分崩离析，据中新社莫斯科4月8日电，乌克兰东南三州亲俄者也拟公投入俄罗斯，乌克兰面临进一步的分裂，民主带来的国家撕裂之痛是合理的吗？看似多数人的民主其决策是否最优？在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或者内政外交大政方针上，多数人的民主可行吗？公投愈演愈烈，如我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民族关系复杂的国家，我们可否因为新疆、西藏恐怖分子或藏独分子阴谋策划独立，煽动公投就允许独立呢？
正当其时，孙兴杰在腾讯大家上祭出《只要公投，就能独立？》一文指出“以公投来建国，意味着将民主政治等同于国家，民主简化为选票，最终的结果是，是否建国可以由选票多少来决定。而这样的逻辑下来，把国家变成了一种观念的产物，而失掉了灵魂。如果选票变了，那国家可以推倒重来，国家彻底成为工具性的存在。”他还指出“民主是获得更好生活的一种方式，然而没有国家制度的重建，选票不过是在制造民主的泡沫，而这种权利是从宪法中衍生出来的，只有在法律的框架之下，民主政治才会形成良性循环。”
其实马克思早就指出：“民主制是作为类概念的国家制度”[1]民主的实质是一种国家制度，而且是“一种最高的国家形式”。民主的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更进步、更好的国家。在民主制国家里，民主实现形式多种多样，三权分立，选举制，代议制都是应有内容，其良治秩序的建立也不能仅靠民主一途，福山在《政治秩序的起源》说到良治秩序应包括“国家、法治和代议制”三种要素。也就是说在涉及国家战略、民生大计的大政上，民众应推选具备无上智慧的“哲学王”也就是政治精英去处理，在多数人参与国家事务时也应以法治为前提。以此标准来看乌克兰内乱及克里米亚公投，可以得出更清晰的结论。
（二）民主即街头政治？——茂名px项目始末
px项目本是一个低污染、低毒性的石化项目，在国产缺口很大，进口连年递增，政绩效应的推动下，各地政府跃跃欲试，但大多未实施即流产。前有厦门px项目遭民众示威抵抗，近有广东茂名群众抗议，px项目在多地此起彼伏的抗议声中“妖魔化”，以至逢px必反。
按说，网络时代，信息的海量传播使人们获得了参与决策所需要的充足信息，此类无关国家战略却紧密联系生活的项目充分行使知情权，参与权是合理而必须的，但参与权的行使却不尽合理。
我国公民参与权的行使表现方式之一为“街头政治”。对于关系生活质量的重大决策不是如20世纪70-80年代，美国民众频繁运用创制权和复决权对涉及生活的问题（如能源、环保、保健养生等）充分行使参与权，（如1980年，加利福尼亚州选民提出在办公大楼等公共场所建立禁烟区的议案，华盛顿、蒙拿大等六个州投票解决核能问题）而是一有事就上街闹。
地方政府对街头游行的反应大多是“一闹就停”，厦门px项目胎死腹中即是如此。给民众的心理暗示是只要去闹，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忽视政治参与中的理性。而互联网的信息浪潮足以使真假莫辨，对其过度依赖足以使理性迷失方向。以网络聚合到一起的街头政治群情激奋，却不知百度上px词条被悄然篡改，从低毒到剧毒、并删掉“可能对人类生殖或发育造成毒性”中的“可能”一词，将px危害绝对化，多数人的民主演变成扔鸡蛋、砸水瓶、堵塞交通等破坏秩序行为。茂名px事件中，参与民主没有得到合理运用，科学也没有充分普及。网络民主盛行的时代，街头政治乃至地方公民投票会逐渐演变成一种常态，对政府的信息透明度与诠释能力是一种挑战，对民众运用理性、平等、客观而合理表达政治诉求的公民意识参政议政是另一种挑战。
（三）民主是矛盾爆发的火山口？——台湾反服贸之争与我国矛盾重重
纵观台湾的反服贸事件，不难发现30万人之多的冲突是种种矛盾的集中爆发。据台北大学公共行政系硕士、凤凰周刊记者马军报道，它至少糅合了时代矛盾、蓝绿矛盾、阶级矛盾、国民党内斗等四种矛盾，暴露出大学生就业与生存，蓝绿两派的党争，蓝绿支持者背后的阶级差别，国民党内部斗争等四大问题[3]。
管制有所放松，民主尚未成熟的时代是最容易爆发冲突的时期，一个事件的发生不是单纯的表达不满和阻抗，而是其他问题的集中爆发。现今我国民主大有进步，人民在公共事务中的知情权、参与权大大提高，互联网的应用已广泛普及同时改革进入深水区，问题重重，一不留意就可能触爆。最应当注意的是借社交网络而聚合的街头政治事件与其他问题诉求和不满聚焦而爆出火花。
对此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中亦有阐述。上层阶级向人民公布种种税制、特权者、特权者所享有特权、特权价值。议会还命令各教区的行会理事召集农民，商议各捐税的制定和征收方式，试图向农民检讨他们所受剥削并为其减负，结果却导致人民对所受苦难的细致了解与空前愤怒。我国公布的一系列反腐行动，官员房产、个别地方政府违法行为、一系列不公平事件是否也可能满足人民信息公开透明的需求之下，引致心里的愤怒与仇视，而借偶然的社会事件爆发出来？民主是现今最好的国家形式，但实行的过程中却引致一系列矛盾的聚合爆发。民主的发展需要公民社会的推动，但由于既有民主制度的不成熟，民众的公民意识缺乏，民主之花可能结出苦果。 二、民主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何运用
（一）民主的实施应以法治为条件和保障
首先，法治是民主实施的条件。民主的弊端在乌克兰内乱中显而易见，民主被滥用，街头游行示威导致政局不稳、社会秩序混乱甚至是国家的分裂。我国改革中的就业问题、腐败问题、社会不公平等涉及人民切身利益的问题很多，矛盾很多由此产生的街头政治也此起彼伏。只有通过法治中的立法对人民的利益予以切实保障“把最广大人民的意志转化为国家的法律意志，把各族人民的利益诉求表现为法定权益，使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得以法律权利的方式有所归依；通过执法和司法保障公民和法人的权利不受侵害，使各项法定权利得以充分实现，使受到侵害的权利及时得到恢复或救济，进而实现社会利益的公正合理分配。”[4]这样社会矛盾才能得到根本的化解，民主才能得到正确执行。
其次，法治可以对民主起到规制与约束作用，从而保障民主的正确运用。法治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在于规定民主政治的原则、规范以及具体内容和范围，使公民明确自己实际享有的权利以及应承担的责任，知道在行使权利的过程中可为与不可为。“民主是个特别而又受限制的理想”[5]“法治国家，即法治下的民主国家，由法律控制、约束其所有活动。”[6]一个充满法治民主的社会，公民的网络言论才能慎重理性，对网络谣言的处罚才有法可依，公民的各种游行活动才有了规章可依，政府的执政行为才能不至于民主的滥用，真正的为人民利益担当，因此只有用法治对民主加以规制才能根本性地保障民主。
（二）政府应做好先期准备工作与执行工作
首先，是做好先期准备工作与引导工作。一方面：新时期政府的工作要满足人民的知情权和参与权。在事关生活质量的重大事件上应做好先期的信息公开工作与调查工作，比如事前召开相关工作的科学发布会、进行网络宣传并开展网上群众态度调查、根据反馈结果进行政策调整。px项目漳州实行中，政府就做了足够的民意调查与环评工作，以消除政府运行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最后取得结果较好。完备的先期工作才能满足公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让流言止于真相，先期的心理障碍排除了，接下来才能顺理成章。另一方面合理引导，矛盾随时存在，群众的宣泄只有合理引导才会归于无声，要改变地方政府一闹就停的行为模式，为政府行为和人民利益担当。引导过程中，做到相关信息公开透明，做好诠释与说明工作、与公民积极沟通互动，用良好的说服力去达成政策的实施。
其次，是要正确而强有力的执行。对群众有利的措施需要强有力的执行，光暴露问题而不执行解决措施是民情不满的原因所在。政府应公布腐败问题，更应有强有力的反腐措施，以及后续反腐制度的建立。不仅应该公布社会中存在的不公平、贫富差距问题更应有相应的解决方案。政策不止于中央，更应在地方得到全面的贯彻。平度纵火一案村主任联合房产商阴谋策划放火以致烧死四个村民，将中央集思广益的善政变成当地政府的恶性，比法国大革命前夕国王致力于减轻人民生活负担却不废除捐税的行径更可怕。
（三）以民主对民主，以民间对民间
公民社会推动的民主，应由公民完善。各地泛滥的px事件即可看出，政府各级官员召开的新闻发布会的解释不理会，主流媒体的科普知识宣传与苦口婆心的劝导教育听不进，各种官方发言被质疑。清华学子的px百度词条保卫战却收到很好的效果被大力宣传。民间对民间的现象出现不止一次，2013年12月习总书记吃包子事件就是由民众拍照、发微博并接力转发完成，对消解民众不满、提升新任政府形象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因此，政府应鼓励民间具有专业能力、说服能力的专家群体多发正面声音，成为以科学和知识引领社会的“网络领袖”。也应鼓励各地区有影响的“网络领袖”，对于该地方事务，他们具有强大的说服力与公众信任度。还应鼓励广大学子为社会做贡献，运用他们擅长的互联网发表负责任，充满知识含量与“正能量”的言论。以知识和科学引领的互联网、以理性客观引领的舆论才能感召新时代的亿万网民。最后还应亲民创造民众拍照、发微博、转发的机会，让民众为政府代言。
同时新时代的公民应着意培养理性客观包容的公民意识，改变对传统政府不近人情的刻板印象，给政府施政的时间和信任。通过网络和其他方式与政府多沟通，这样才能提出更有效的解决方案。以积极的对话、协商与参与精神取代暴力与不合作，以理性客观负责任有建设性的网络言论取代造谣诽谤、污言秽语的网络乱语，才有民主之意。
民主不仅代表了一种国家形式、政治制度，更代表了一种理性、平等、协商的公民精神。如果发轫于民间的街头政治是公民追求民主表达诉求的一种形式，那么它的完善也亟待公民意识的提高，也需要更广泛的理性、客观的民主精神的推动。只有一有事就上街，一上街就打砸抢的街头政治变成理性、公开的对话与讨论，民主才能取得长足的进步。靠公民参与并推动的民主才不致停留在口号，才能彻底改变国家与国民的精神风貌。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美]约翰·奈斯比特.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趋向[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
[3]马军.反服贸背后台湾社会四大矛盾[EB/OL].（2014-03-23）
[2014-04-06].http：//www.guancha.cn/ma-jun/2014_03_23_
216135.shtml.
[4]李林.当代中国语境下的民主与政治[J].法学研究，2007（5）.
[5][德]约瑟夫·夏辛，容敏德.法治[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5：6.
[6][美]凯斯·R.孙斯坦.设计民主：论宪法的作用[M].金朝武，等，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