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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04年成立的重庆渝富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在短短的5年时间里,创造了一项又一项的骄人业绩。渝富的既往模式如何适应形势的新发展,如何调整自身的经营理念以更大程度地实现国有资产的增值保值,如何定位自己进一步的发展方向以最大限度地实现市政府经济宏调目标,如何打造自己的地方金融控股平台以最好地服务于重庆市“城乡统筹”的大局,都是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关键词地方金融控股渝富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A
重庆“渝富模式”不是地方金融控股的滥觞,却称得上是地方金控的一颗耀眼明星。渝富现行的模式是否具有普遍的意义,能否持续发展下去?渝富过去几年的经验有什么值得总结抑或改进的地方?值此新年之际,面对国家开发银行商业化转型,房地产市场宏观调控以及重庆市要让“居民6.5年买房”新政出台的契机,渝富的既往模式如何适应形势的新发展是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一、关于渝富过去的几年
2004年成立的重庆渝富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在短短的近六年时间里创造了一项又一项的骄人业绩。无论是在消化和重组不良资产,为国有企业提供周转资金200亿元方面;还是代表政府实施土地一级储备;亦或是向国企参股、提供注册资本金、参与国企IPO方面;甚至是为进行地方金融控股,打造重庆市的“另类金融中心”地位方面,都能看到渝富公司长袖善舞的身影。特别是其对国企的“救死扶伤”,甚至受到了世界银行的高度关注。近六年来,渝富公司自身实力也不断得到壮大,资产规模由成立初期的50亿元发展到约400亿元,参股或控股了重庆当地的银证保,战略投资了“另类金融”的六种类型金融机构,已经成为了重庆市政府推进经济发展的重要“工具、杠杆和平台”。
一时之间,渝富声明远播,人们对渝富何以在如此短时间内得以取得如此大成就议论纷纷。有人尖锐地评价,渝富得以成功是因为其“充分调动了地方政府的所有资源,包括土地增值、税收豁免等;并辅以隐性财政担保的形式获得国家开发银行的巨额贷款,在地方政府并不开阔的财务空间内,对治下国企进行了最大化的重组”。但更多的是一片溢扬之声。一时之间,渝富成为了多个谋求地方金控的地方政府参观学习的榜样,效仿之风盛行一时。而将渝富打造成为地方政府的金控平台,也被提上了日程。
1、定位。
在2008年重庆市国资委提交给市委、市府领导的调研报告中称,重庆市的金控集团要:“立足于整合重庆乃至全国的金融资源,综合经营银行、证券、保险、信托、资产管理、期货、租赁、基金、信用卡等金融企业,最大限度地发挥品牌效应和协同效应,力争用3年时间,把重庆金控集团发展成为以银行业为核心,以信托、担保、租赁等非主流金融为品牌特色的业务门类齐全、功能完善、综合实力强、核心竞争力突出的规范化的具有千亿级金融资产控制力的国家级金融控股集团。”
无论是在市政府领导的谈话,还是在渝富公司高管的采访中,都可以清晰地听出,各界对于以渝富为支点,撬动重庆市的国企改革,乃至促进经济发展都寄予了厚望。但是,渝富似乎只对国有企业予以垂青。对于民营企业的引领,却鲜有人问津。而这个问题,恰好是重庆市国资委提交报告里没有涉及的课题。
2、路径。
(1)有形与无形之手。
“渝富模式”,说到底是“以土地储备为杠杆,以国开行贷款为枢纽”的资本操作。它的成功仍然是建立在市场规律基础上的。然而,其虽未向地方财政索要现金,却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地方政府的行政权利。在渝富为世人所称赞的不良资产处置一事上,有人评论说“作为收购者,渝富公司拥有债权;政府拥有被处置的国有企业的股权;以及政府拥有对国有企业行政的调控权。三权合一;执行的效果、力度比资产管理公司们仅仅拥有债权的处置力度要大。”不难看出,过去所采取的方式是政府以行政权力为基础、以国有企业为平台的市场化资本运作。
在国有企业背负巨额债务、包袱沉重,无法获得新的资金支持,企业生存受到威胁,更谈不上发展壮大的时候,如果单纯采用市场化的手段进行改制,可以预见,无论从成本或效益上讲,要想成功都将是极其困难的。要想在短时间内处理不良资产,化解掉国企债务使其轻装上阵,使用政府看得见的手,短暂地违背市场有偿原则进行资产划拨,并对国有企业进行政策倾斜是使其脱困的最有效率的方式。然而,一旦脱困成功,还继续使用上述的无偿土地划拨与政策贷款相结合的模式,可能会在实质上地形成了行政垄断,也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违背我国基于WTO的条约义务,甚至可能被认为是背离了经济改革市场化路线的大方向,不能够更好地实现国资主导、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改革目标。因此,虽然我们无需迷信市场的万能,但也不能因此而背离“无形之手”调解为主的经济改革基调。
(2)治理结构。
在重庆市国资委提交的报告里,其推荐了在渝富下设金控集团、资产公司与产业公司的方式,采用三级管理架构,通过功能划分以最终实现专业化管理。“渝富公司演变为纯粹的股权管理公司,对下属公司进行风险管理、重大投资和投资方向决策。”。这样做能够使渝富得以“更加理性的对待和处理金控和其他产业的关系,更好的起到战略投资者和管理者作用,与此同时强化了法人形态的风险隔离。”同样的,重庆国资委仍然认为地方金控集团的打造只能是国有企业的一家之事,因为未对资本所有者结构有所关注。
二、地方金控的定位及路径
因为是政府组建的地方金控集团,所以必须同时考虑其自身的盈利能力、其所具有的资产调控能力以及其所担负的明显或潜在的公共职能。
笔者认为,一个成熟、健康的地方金控集团应当在3个层面上体现出价值:首先,其自身作为商业组织,具备现代的法人治理结构、股权结构和集团的组织机构,具备科学的风险管理机制,具有合理的、可持续的盈利能力;其次,作为地方金融控制平台,其能够以金融资源为杠杆,吸引尽可能多的资本和经济要素,调动、组织、协调、分配地方辖区内和外来的的资本和经济要素,基本实现资源的优化组合,并能最大程度地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最后,基于公共管理的需要,其能够促进社会信用机制的建立和健全,构建一套防范和化解地方性金融风险的机制,能够以产业为依托引领相关学科的发展。
特别是最后一点需要予以强调。本文所探讨的地方金融控股公司不同于西方国家现有的金融控股公司,后者是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基于竞争优势缓慢地自然生长而成的,是市场无形之手的必然产物。而作为地方政府的金融控股公司,更多的依靠政府的有形之手,在短时间内拔地而起的。因此,在如何适应市场竞争、如何提供更优质价廉的服务以及如何更大程度地实现协同效应方面,天生就会逊于前者。但另一方面,作为地方政府的金融控股公司,又因为其出资人的特殊身份而自然地承担了某些公共职能。如果仅仅是为了让国有企业度过难关顺利实现盈利,说到底也最多是一种“与民争利”。只有在强调管理职能的同时,更加注重公共服务的提供,才能称得上是与地方政府出资兴建金控集团的身份相适应。
在组建或改制地方金融控股集团的路径选择上,也因此既需要考虑国企改革的需要,也必须权衡多种经济成分协调发展的必要性,因此,有必要照顾到各方的利益。
笔者认为,在投资者主体设计方面,可以考虑建立一套制度:先根据投资的重要性、敏感程度及投资回报率以及其他地方政府关心的因素,对拟投资或已投资形成的资产进行分级,然后根据级别高低确定投资主体多元化的程度,以决定是独自投资某个项目,还是持有、转让或合资给民营或外资经济。这样做,不仅可以缓解变相的“土地财政”造成的压力,还可以在保持国有资产控制力的同时尽可能地激活各种主体的投资积极性,以产生投资的协同效应。在集团的治理结构方面,可以考虑参照美国模式,即纯粹型金融控股公司下辖业务子公司。“控股公司并不直接从事业务经营, 由不同的子公司从事不同种类的金融业务, 每个子公司都有自己独立的资本金管理团队、会计记录等, 各自相对独立运作, 但在诸如风险管理和投资决策等方面以控股公司为中心, 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等以控股公司的方式相互进行业务渗透。”同时,为了尽量避免地方金融控股集团决策层人员背景单一带来的决策盲点,可以在控股公司内设置一个专门委员会,聘请国内、外有较多专业从业经验、较深专业研究经验的专家供职其中,为控股公司的决策提供专业咨询意见。
三、对渝富未来几年的建议
首先是厘清自己的定位。这里所说的定位是多层次多方面的定位,既涵盖了渝富公司作为地方金融控股公司对于国有企业改制的杠杆作用,也有作为重庆市的地方平台对于推动整个重庆市经济协调发展的工具作用。
其次是构建合规的公司形态和治理结构。
有学者认为,“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不能从事实业投资,不得从事生产经营活动。如果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拥有实业,必须在成为金融控股公司后的六个月内放弃实业经营。”从风险控制的角度来看,这种观点有值得肯定之处。但如何从实务中把握“母公司不能从事实业投资”?是指不能直接投资实业,还是不能间接投资?如果采用完全禁止的态度,限定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不能通过投资来引导实业发展,那么显然就将金控集团的活动空间限定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也达不到前述所说的“推动整个重庆市经济协调发展的工具作用”。笔者认为,该学者的本意在于,通过此条限定金控母公司的直接投资业务范围,从而在金控母公司与实体经济间建立一堵防火墙,而不是完全禁止金控集团本身的业务范围。
目前看来,重庆国资委提交报告中所推荐的方式是较为合适的一种方式,但还需明确金控集团、资产公司与产业公司各自的范围、资本充足率以及防火墙设置。
然后是关注项目本身的盈利能力,保持适当的现金流。渝富目前的现金流并不是特别乐观,“贷款是渝富公司取得资金的重要渠道”,虽然重庆市国资委认为“渝富的股权和土地价值还未释放”,但“正是筹资活动维持了渝富公司资金链的稳定”。因此,在未来几年中如何通过项目盈利是一个关键。毕竟,只有自己“不差钱”,才能更好地帮助别的企业。
最后是引进职业经理人,建立与其地位相适应的现代人力资源制度。
四、结语
作为西部地区的地方金融控股集团,重庆渝富成功的意义更显著于“上海新国际集团(暂定名)”,因此,我们更迫切需要他可以继续其所取得的骄人战绩。不仅需要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具有高盈利能力的金融控股公司,还需要承担带动整个重庆市经济的领头羊作用。因此,投资主体设置、公司治理结构、公共服务的提供与职业经理人制度或将成为渝富今后工作的重点。
(作者: 西南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国际法学院2008级国际经济法专业研究生)
注释:
黄奇帆纵论重庆路径:银证保之外的另类金融中心.21世纪网,地址:http://www.21cbh.com/HTML/2008-11-28/HTML_GAP8YPPIFRPA_4.html。
蔡律.重庆“渝富模式”还能运行多久?.中国价值网,地址:http://www.chinavalue.net/Article/Archive/2007/5/3/64049_3.html。
历志钢、张宇哲.“渝富”:一场没有完成的演化.财经.2006年第07期。
冯祈善、黄海莉.论我国金融控股公司发展模式.商业研究.2006年第10期.
岳彩申、袁林.金融经营体制改革与金融控股公司法律制度的构建.后附.金融控股公司法(条例).(立法建议稿)第九条“业务限制”,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
渝富“玩转”资金平衡术.21世纪网,本文网址:http://www.21cbh.com/HTML/2009-6-29/HTML_NLFDUJ96VD21.html。
参考文献:
[1]岳彩申、袁林.金融经营体制改革与金融控股公司法律制度的构建.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
[2]刘兵军、吴海波.建设区域性金融控股公司需要注意的若干问题.上海综合经济.2004年第10期.
[3]陶俊.重庆渝富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处置模式研究.重庆大学2008年专业硕士学位论文.
[4]杜家廷、冉茂盛、王红梅.重庆渝富资产经营管理公司融资策略研究.特区经济.2008年10月刊.
[5]戎之勤.重庆渝富公司经营发展方向研究.重庆大学2008年专业硕士学位论文.
关键词地方金融控股渝富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A
重庆“渝富模式”不是地方金融控股的滥觞,却称得上是地方金控的一颗耀眼明星。渝富现行的模式是否具有普遍的意义,能否持续发展下去?渝富过去几年的经验有什么值得总结抑或改进的地方?值此新年之际,面对国家开发银行商业化转型,房地产市场宏观调控以及重庆市要让“居民6.5年买房”新政出台的契机,渝富的既往模式如何适应形势的新发展是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一、关于渝富过去的几年
2004年成立的重庆渝富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在短短的近六年时间里创造了一项又一项的骄人业绩。无论是在消化和重组不良资产,为国有企业提供周转资金200亿元方面;还是代表政府实施土地一级储备;亦或是向国企参股、提供注册资本金、参与国企IPO方面;甚至是为进行地方金融控股,打造重庆市的“另类金融中心”地位方面,都能看到渝富公司长袖善舞的身影。特别是其对国企的“救死扶伤”,甚至受到了世界银行的高度关注。近六年来,渝富公司自身实力也不断得到壮大,资产规模由成立初期的50亿元发展到约400亿元,参股或控股了重庆当地的银证保,战略投资了“另类金融”的六种类型金融机构,已经成为了重庆市政府推进经济发展的重要“工具、杠杆和平台”。
一时之间,渝富声明远播,人们对渝富何以在如此短时间内得以取得如此大成就议论纷纷。有人尖锐地评价,渝富得以成功是因为其“充分调动了地方政府的所有资源,包括土地增值、税收豁免等;并辅以隐性财政担保的形式获得国家开发银行的巨额贷款,在地方政府并不开阔的财务空间内,对治下国企进行了最大化的重组”。但更多的是一片溢扬之声。一时之间,渝富成为了多个谋求地方金控的地方政府参观学习的榜样,效仿之风盛行一时。而将渝富打造成为地方政府的金控平台,也被提上了日程。
1、定位。
在2008年重庆市国资委提交给市委、市府领导的调研报告中称,重庆市的金控集团要:“立足于整合重庆乃至全国的金融资源,综合经营银行、证券、保险、信托、资产管理、期货、租赁、基金、信用卡等金融企业,最大限度地发挥品牌效应和协同效应,力争用3年时间,把重庆金控集团发展成为以银行业为核心,以信托、担保、租赁等非主流金融为品牌特色的业务门类齐全、功能完善、综合实力强、核心竞争力突出的规范化的具有千亿级金融资产控制力的国家级金融控股集团。”
无论是在市政府领导的谈话,还是在渝富公司高管的采访中,都可以清晰地听出,各界对于以渝富为支点,撬动重庆市的国企改革,乃至促进经济发展都寄予了厚望。但是,渝富似乎只对国有企业予以垂青。对于民营企业的引领,却鲜有人问津。而这个问题,恰好是重庆市国资委提交报告里没有涉及的课题。
2、路径。
(1)有形与无形之手。
“渝富模式”,说到底是“以土地储备为杠杆,以国开行贷款为枢纽”的资本操作。它的成功仍然是建立在市场规律基础上的。然而,其虽未向地方财政索要现金,却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地方政府的行政权利。在渝富为世人所称赞的不良资产处置一事上,有人评论说“作为收购者,渝富公司拥有债权;政府拥有被处置的国有企业的股权;以及政府拥有对国有企业行政的调控权。三权合一;执行的效果、力度比资产管理公司们仅仅拥有债权的处置力度要大。”不难看出,过去所采取的方式是政府以行政权力为基础、以国有企业为平台的市场化资本运作。
在国有企业背负巨额债务、包袱沉重,无法获得新的资金支持,企业生存受到威胁,更谈不上发展壮大的时候,如果单纯采用市场化的手段进行改制,可以预见,无论从成本或效益上讲,要想成功都将是极其困难的。要想在短时间内处理不良资产,化解掉国企债务使其轻装上阵,使用政府看得见的手,短暂地违背市场有偿原则进行资产划拨,并对国有企业进行政策倾斜是使其脱困的最有效率的方式。然而,一旦脱困成功,还继续使用上述的无偿土地划拨与政策贷款相结合的模式,可能会在实质上地形成了行政垄断,也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违背我国基于WTO的条约义务,甚至可能被认为是背离了经济改革市场化路线的大方向,不能够更好地实现国资主导、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改革目标。因此,虽然我们无需迷信市场的万能,但也不能因此而背离“无形之手”调解为主的经济改革基调。
(2)治理结构。
在重庆市国资委提交的报告里,其推荐了在渝富下设金控集团、资产公司与产业公司的方式,采用三级管理架构,通过功能划分以最终实现专业化管理。“渝富公司演变为纯粹的股权管理公司,对下属公司进行风险管理、重大投资和投资方向决策。”。这样做能够使渝富得以“更加理性的对待和处理金控和其他产业的关系,更好的起到战略投资者和管理者作用,与此同时强化了法人形态的风险隔离。”同样的,重庆国资委仍然认为地方金控集团的打造只能是国有企业的一家之事,因为未对资本所有者结构有所关注。
二、地方金控的定位及路径
因为是政府组建的地方金控集团,所以必须同时考虑其自身的盈利能力、其所具有的资产调控能力以及其所担负的明显或潜在的公共职能。
笔者认为,一个成熟、健康的地方金控集团应当在3个层面上体现出价值:首先,其自身作为商业组织,具备现代的法人治理结构、股权结构和集团的组织机构,具备科学的风险管理机制,具有合理的、可持续的盈利能力;其次,作为地方金融控制平台,其能够以金融资源为杠杆,吸引尽可能多的资本和经济要素,调动、组织、协调、分配地方辖区内和外来的的资本和经济要素,基本实现资源的优化组合,并能最大程度地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最后,基于公共管理的需要,其能够促进社会信用机制的建立和健全,构建一套防范和化解地方性金融风险的机制,能够以产业为依托引领相关学科的发展。
特别是最后一点需要予以强调。本文所探讨的地方金融控股公司不同于西方国家现有的金融控股公司,后者是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基于竞争优势缓慢地自然生长而成的,是市场无形之手的必然产物。而作为地方政府的金融控股公司,更多的依靠政府的有形之手,在短时间内拔地而起的。因此,在如何适应市场竞争、如何提供更优质价廉的服务以及如何更大程度地实现协同效应方面,天生就会逊于前者。但另一方面,作为地方政府的金融控股公司,又因为其出资人的特殊身份而自然地承担了某些公共职能。如果仅仅是为了让国有企业度过难关顺利实现盈利,说到底也最多是一种“与民争利”。只有在强调管理职能的同时,更加注重公共服务的提供,才能称得上是与地方政府出资兴建金控集团的身份相适应。
在组建或改制地方金融控股集团的路径选择上,也因此既需要考虑国企改革的需要,也必须权衡多种经济成分协调发展的必要性,因此,有必要照顾到各方的利益。
笔者认为,在投资者主体设计方面,可以考虑建立一套制度:先根据投资的重要性、敏感程度及投资回报率以及其他地方政府关心的因素,对拟投资或已投资形成的资产进行分级,然后根据级别高低确定投资主体多元化的程度,以决定是独自投资某个项目,还是持有、转让或合资给民营或外资经济。这样做,不仅可以缓解变相的“土地财政”造成的压力,还可以在保持国有资产控制力的同时尽可能地激活各种主体的投资积极性,以产生投资的协同效应。在集团的治理结构方面,可以考虑参照美国模式,即纯粹型金融控股公司下辖业务子公司。“控股公司并不直接从事业务经营, 由不同的子公司从事不同种类的金融业务, 每个子公司都有自己独立的资本金管理团队、会计记录等, 各自相对独立运作, 但在诸如风险管理和投资决策等方面以控股公司为中心, 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等以控股公司的方式相互进行业务渗透。”同时,为了尽量避免地方金融控股集团决策层人员背景单一带来的决策盲点,可以在控股公司内设置一个专门委员会,聘请国内、外有较多专业从业经验、较深专业研究经验的专家供职其中,为控股公司的决策提供专业咨询意见。
三、对渝富未来几年的建议
首先是厘清自己的定位。这里所说的定位是多层次多方面的定位,既涵盖了渝富公司作为地方金融控股公司对于国有企业改制的杠杆作用,也有作为重庆市的地方平台对于推动整个重庆市经济协调发展的工具作用。
其次是构建合规的公司形态和治理结构。
有学者认为,“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不能从事实业投资,不得从事生产经营活动。如果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拥有实业,必须在成为金融控股公司后的六个月内放弃实业经营。”从风险控制的角度来看,这种观点有值得肯定之处。但如何从实务中把握“母公司不能从事实业投资”?是指不能直接投资实业,还是不能间接投资?如果采用完全禁止的态度,限定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不能通过投资来引导实业发展,那么显然就将金控集团的活动空间限定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也达不到前述所说的“推动整个重庆市经济协调发展的工具作用”。笔者认为,该学者的本意在于,通过此条限定金控母公司的直接投资业务范围,从而在金控母公司与实体经济间建立一堵防火墙,而不是完全禁止金控集团本身的业务范围。
目前看来,重庆国资委提交报告中所推荐的方式是较为合适的一种方式,但还需明确金控集团、资产公司与产业公司各自的范围、资本充足率以及防火墙设置。
然后是关注项目本身的盈利能力,保持适当的现金流。渝富目前的现金流并不是特别乐观,“贷款是渝富公司取得资金的重要渠道”,虽然重庆市国资委认为“渝富的股权和土地价值还未释放”,但“正是筹资活动维持了渝富公司资金链的稳定”。因此,在未来几年中如何通过项目盈利是一个关键。毕竟,只有自己“不差钱”,才能更好地帮助别的企业。
最后是引进职业经理人,建立与其地位相适应的现代人力资源制度。
四、结语
作为西部地区的地方金融控股集团,重庆渝富成功的意义更显著于“上海新国际集团(暂定名)”,因此,我们更迫切需要他可以继续其所取得的骄人战绩。不仅需要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具有高盈利能力的金融控股公司,还需要承担带动整个重庆市经济的领头羊作用。因此,投资主体设置、公司治理结构、公共服务的提供与职业经理人制度或将成为渝富今后工作的重点。
(作者: 西南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国际法学院2008级国际经济法专业研究生)
注释:
黄奇帆纵论重庆路径:银证保之外的另类金融中心.21世纪网,地址:http://www.21cbh.com/HTML/2008-11-28/HTML_GAP8YPPIFRPA_4.html。
蔡律.重庆“渝富模式”还能运行多久?.中国价值网,地址:http://www.chinavalue.net/Article/Archive/2007/5/3/64049_3.html。
历志钢、张宇哲.“渝富”:一场没有完成的演化.财经.2006年第07期。
冯祈善、黄海莉.论我国金融控股公司发展模式.商业研究.2006年第10期.
岳彩申、袁林.金融经营体制改革与金融控股公司法律制度的构建.后附.金融控股公司法(条例).(立法建议稿)第九条“业务限制”,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
渝富“玩转”资金平衡术.21世纪网,本文网址:http://www.21cbh.com/HTML/2009-6-29/HTML_NLFDUJ96VD21.html。
参考文献:
[1]岳彩申、袁林.金融经营体制改革与金融控股公司法律制度的构建.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
[2]刘兵军、吴海波.建设区域性金融控股公司需要注意的若干问题.上海综合经济.2004年第10期.
[3]陶俊.重庆渝富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处置模式研究.重庆大学2008年专业硕士学位论文.
[4]杜家廷、冉茂盛、王红梅.重庆渝富资产经营管理公司融资策略研究.特区经济.2008年10月刊.
[5]戎之勤.重庆渝富公司经营发展方向研究.重庆大学2008年专业硕士学位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