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作证;我的网络婚姻零点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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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在鼠标与键盘构架的游戏规则中,我和八桂剑客的“结合”只是逢场作戏闹着好玩,何况一开始就明确达成不必认真的“洞房协议”。当爱如潮涌时,我却陡然发现:其实在这个数字化生存的空间里,我的爱情仍然是输不起的啊!
  婚姻低潮:
  
  我钻进网里观看另类爱情风景
  
  在没触网之前,我曾有过一段美好的初恋。
  我和阿赞是在旅途中“艳遇”的。那次桂林笔会之行,高高帅帅的阿赞不经意间闯进我的视线,我眼睛一亮,就在四目相碰的一刹那,我几乎认定这个脸上写满沧桑深沉豁达的成熟男人,就是我今生今世要等的人。在经过一年零七个月的耳鬓厮磨热恋后,在我25岁生日的那天,即1996年9月18日,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婚姻的红地毯。
  婚后阿赞不仅事业上蒸蒸日上,从一名企业小职员爬上了一家保险公司副总经理的巅峰,而且对我的那份爱,一直保持着蜜月般的激情和细致体贴的呵护,越发使我感受到此生嫁给了最重情义的男人。老公对婚姻的表现里里外外有口皆碑,这使我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结婚三年从未露出感情走私的“蛛丝马迹”,直到东窗事发的前几分钟,老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坚不可摧。
  那是去年秋,我所在的单位组织中层以上干部到昆明旅游,时间一周,谁知当时正遇到世博会在昆明召开,因人太拥挤提前两天返程,赶回广西钦州时已是凌晨2点。为了给老公一个意外的惊喜,我没事先打电话通知他,提着大包小包打的直奔家门。
  奇怪!钥匙插进锁里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我不得不敲门大声喊叫阿赞。好久,室内的灯光才亮,我隔着门隐隐约约地听到室内有的声音。当阿赞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夹杂着女人味直扑鼻孔。从阿赞惊慌的眼神和床上零乱的痕迹,以及慌乱中还没来得及处理扔在沙发上的女人内衣,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头脑嗡地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事情超乎想象的平静。我们没有爆发战争,没有闹着离婚,甚至连基本的质问和争执也没有。但我的心在滴血,我无法接受这样惨败的现实,我像一只骄傲的凤凰在爱情睛空中飞翔,猝不及防掉进滚烫的开水锅里,全身的羽毛被烫得精光,输掉了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尊严和情感,而是对爱的信念整个崩溃!
  在那段婚姻低潮的日子里,我迷上了网络。在此之前我玩电脑纯粹是为了写作,而现在索性坐上“96163直通车”直达地球村,在信息高速公路上发疯般地横冲直撞。逢人就骂、见人就打,尤其是对那些见色起意垂诞欲滴的男人,不分清红皂白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像一只杀红了眼的母狮,一路过关斩将,尘土飞扬。
  在网上对男人报复完了、发泄够了,我一边悄悄在网上“疗伤”,一边开始偷偷留意网上另类爱情景观。我常出没的那个“为你守候”聊天室,爱情市场异常火爆。
  冷眼旁观网上爱情景观,欣赏着虚拟空间里演绎出的一幕幕或甜或淡、或痴或迷、以及荡气回肠的故事,我感到新鲜、刺激、好玩。原本想看过热闹后及时退出“网坛”,却不想就像窥看别人隐私成瘾一样,双眼拔不出。更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我竟会如此之快地角色转换,一不小心从旁观者变成了网恋故事的主角。
  自投罗“网”,
  
  数字化的恋爱如火如荼
  
  邂逅“八桂剑客”纯属偶然。那晚我心情烦躁,以过客的身份在“相识何必曾相逢”聊天室一番瞎逛后,正准备下线,我的“悄悄话”窗口突然被人打开,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打出一行莫名其妙的小字:“先生,请您抽支烟。”
  定神一瞧是“八桂剑客”,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网上看烦了什么“野狼”、“大侠”、“剑客”之流,一股无名火直往上涌——这帮臭男人现实生活中明明是一芥草民,上网后摇身一变,个个成了行侠仗义的江湖豪杰。不过这家伙不像其他男人那般蠢,一见面就像查户口似地问人家性别、年龄,而是采取“迂回战术”,旁敲侧击地打探我的情报。
  “什么牌子的香烟?是大中华吗?还是希尔顿?”我没有说“谢谢,我不会抽”,这样正好中了他的圈套。我故意布下迷魂阵,和他玩玩再说。
  “那么,再请来杯热茶吧,这可是上等的茗品啊!”八桂剑客显然不死心,他的用意再明了不过:他要察颜观色,看我是狼吞虎咽,还是小口小口地细品,以进一步侦察确定我到底是帅哥还是“美眉”——好毒的阴招啊!
  “茶的确不错,只是需要时间去品味,你招待客人有耐心吗?”我敲击键盘时,心里暗暗发誓:非把这位侠客的性子磨得半死不活才罢休。
  两招失灵,八桂剑客只好乖乖地请我“吃”海鲜。他介绍说自己是海边打渔的,风里来雨里去,笑看两岸花开花落,数尽海中白帆背影。他说他在海中捕到不少乌龟王八,还有对虾、蚌蛤,他说今天请我吃的海鲜都是他亲手捕捞的,让我不要客气吃个够。
  “你大概还捕到不少美人鱼吧?”我趁机揶揄他,吃吃地笑。
  “美人鱼倒真的捕获过几条,只是我又将她们放生了,我不忍心捞上岸让人爆炒蒸煎啊!”八桂剑客说这话时,一副惜香怜玉的样子。“呸!”我狠狠地还击,现在哪还有不贪腥的猫?又想贪美色又想当圣人,没门!
  整个晚上,我和八桂剑客“煮酒论英雄”。他不但没有占到我丝毫便宜,甚至对我的相关咨询一无所获,而且反倒栽在我手里,被我查了个一清二楚:从他的昵称看,他应该是广西人;从他的“渔夫”职业看,猜测他可能在北海;从他聊天的品位看,估计是位“下海”者,而且是一个“文化人”。就在我暗暗得意之际,只见他大声吆喝:“店小二,结账。”我知道他想溜了,但想不到最后来一招击得我晕头转向:“呵呵,今天我八桂剑客请客,由你这个过客买单,一共999元,快付账啊!”
  “混蛋的家伙!”我咬牙切齿,一晚上海吃海喝,最后却落到我买单!我受骗了,我慌不择路摆出一副泼妇的架式,大骂道:“你小子休想溜之大吉,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说罢后悔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暴露了性别。只见这只公网虫高兴得手舞足蹈,连翻几个跟斗,露出两排虎牙:“嘿嘿,贼不打三年自招,果然是个美眉,本剑客告辞了。”说罢双拳一抱,飘然而去,气得我七窃生烟,狠狠敲击键盘,发誓要报仇雪恨。
  次日晚我草草吃过晚餐,直奔那个情人聊天室,找他“讨还血债”。果不出预料,“八桂剑客”几个字特别刺眼,这一次我不再以过客身份,而使用早已注册好的昵称“小娇狈儿”登录,一闯进聊天室便大开杀戒:“打渔的,还认识姑奶奶么?”
  八桂剑客先是一楞,接着哈哈大笑:“怎么啦?不服输?还敢自投罗网?”
  这天晚上我极力克制求胜心切的心理,凝神定气,瞅准要害,稳扎稳打。时而火力强攻,时而欲擒故纵,又时而出其不意包抄偷袭,两个小时的恶战,只打了个平手,我心有不甘。
  在以后的一个多月的较量中,八桂剑客边打边撤,我从“天涯知己”,追赶到“几回梦里与君同”,然后直追“缘,妙不可言”,还有“失意派对——网破红尘”交火。每次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往往在节骨眼上狡猾的“打渔人”像条乌贼鱼,放出一团烟幕弹,逃之夭夭。让我取胜不能,停战不甘。
  我和八桂剑客聊天,信马由缰,胡吹神侃,极少涉及“情”字。只是有一次他问我是否见过大海?他说他所见到的海,很蓝很纯,纯得像网恋情人。我不知是计,顺着他的话题紧随其后,那个周末聊了一下午风花雪月。
  事实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早已不知不觉地掉进了“网络玫瑰陷阱”,只是大家心照不宜,没有捅破这层窗纸。大约一周后,我收到了八桂剑客的第一封网络情书。打开那件精心制作的电子邮件,一枝鲜红的玫瑰旁边,几项小字让我脸红耳热:
  “小妖狈儿:在五月花盛开的季节里,我们用眼睛点燃了欲望之火,我们用心灯照亮了沙漠寂静的夜空。我们不必掩饰心跳的频率,也不必猜测秋天的回报。请相信你的感觉,伸出你颤抖的手吧……爱,就这样悄悄地来了!”
  那一刻,一种久违了的幸福感袭击着我、包围着我。我不知道爱情来自于哪里,但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我的鼠标与键盘充满了柔情蜜意——因为,这是我的网络初恋啊!
  闸门一旦打开,就会狂泄而流。那段时间,我快乐得颠三倒四,我的电脑常常烧得发烫仍舍不得下线。我的数字化的恋情在小小的屏幕上演绎得如火如荼。
  
  共筑爱巢,八桂剑客为我披上网络婚纱
  
  “狈儿,如能做你一生一世的红颜知己该多好啊!”八桂剑客常常向我表达那种追求永恒爱情的理想。
  “你真的是爱我吗?”这句话我已问了无数遍了,仍痴痴傻傻地对他说。
  “是的,我要做你一生的网络情人。”
  我说:“你要真的爱我,你就娶了我吧!”原本只是和他开个玩笑,我说情人是露水,只有做个“网络夫妻”才能天长地久。
  没想到八桂剑客拿来当真,他风风火火地到处向网友发“贴子”、寄邮件,还在“留言板”和“公告栏”里郑重其事地发布“婚礼公告”。“八桂剑客和小妖狈儿要结成网坛第一对网络夫妻”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成为轰动一时的网络新闻。
  我们的婚礼定于1999年11月9日,地点为搜狐“月满E楼”聊天室,原计划有60人出席婚礼,这晚还不到7点,聊天室已爆满,“巴巴猪”与“空心草”成双成对地前来道喜,“红藕香残”主动要求做证婚人。“白雪公主”作伴娘,“阿牛哥”和“刘三姐”因失恋不能前来,仍发来了贴子。还有“若烟儿”、“寂寞的女士”、“canfen”、“九月秋风”等组成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些过去的网友因聊天室爆满从“正门”无法进来,只好从相邻的聊天室“翻墙越室”而入。一些不认识的“过客”也凑热闹燃起鞭炮。
  八桂剑客为我默默地披上了网络婚纱。我们交换了订婚戒指,喝过交杯酒。洞房花烛夜,八桂剑客打开“悄悄话”框,第一次向我倾诉了他的人生经历。他说闯荡江湖看惯了风花雪月,经历了情感伤痛,他说特别怀念爱情,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里,爱情早已被肉欲埋葬。他说如果说还有爱情的话,也许只存在于虚似的空间里。
  那晚,我也有一种倾吐的欲望。我把一个女人最隐秘的内心伤痛毫不保留地倾诉给了我的网络丈夫。我告诉了他我的渴望与需要,告诉他我渴望心灵的交融,渴望安慰,渴望爱抚,渴望至真至纯的那份情感。
  第二次重做“新娘”,我格外地倍加珍惜。“婚后”的生活充满了诗情画意。“蜜月”过后,我们不再轻言说“爱”,而改为用行动、宽容和细节体现关爱与慰藉。八桂剑客在网上绝对是个“模范丈夫”,一日三餐、打理家务、扛煤气修水龙头样样抢着“干”,连洗衣和上街买菜也包揽。甚至为买一件时尚新衣的款式颜色,也帮我参谋策划。特别是每天一个留言问候,隔三差五的电子贺卡,还有说不完的枕边“悄悄话”,以及嘘寒问暖,点点滴滴像一道清泉,滋润着我干渴的心扉。
  
  惊鸿梦,我的泪水淹没了键盘
  
  遭遇“网络婚姻”近一年的时间里,是我人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我不仅情有所归,找到了真爱,而且激发了我无穷无尽的生命潜力和创作激情。
  我清楚,是网恋,不,是网络婚姻使一个青年女作家对爱情和婚姻有了别样的感悟、体验和梦想。如果不是两周前那天意外地“撞车”,也许我会一生为我的网络婚姻而满足与骄傲。
  那晚我鬼使神差跑到“食色性也”聊天室观看“风景”,一进门就见有名过客在大厅吆喝:“风骚的女人,跟我来。”这样的坏东西我在网上见得多了。那个人人惟恐避之不及的北京的“性服务”曾被我狠狠地“治”过一次。今天这个连虚假的昵称也不敢注册的家伙,竟敢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兜售他的“性爱”,我决定去收拾他一番。
  “先生,我是个离了婚的寂寞的女人,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快乐吗?”我故意在大厅里骚首弄姿。
  此君见有人上钩,连忙打开我的“悄悄话”私聊。他开门见山地说要找个“性伴侣”,并强调说:“你如果缺乏诚意,请你马上走开。”
  “没有诚意我找你干嘛?”我“生气”了。
  这位“过客”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马上来了精神,首先表示了他的“性趣”,然后展示他的“雄风”,接着问我的“胸围、臀部的曲线”。
  “先别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何方尊神呢?说不定我们还同在一座城市。”为了取“性”于他,我把自己的“欲望”再一次向他“交底”。
  “我是打渔的。”他打出一行小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熟悉的“职业”啊!我问他是在河里捕鱼还是在海边打渔。他反问我:“你见过大海吗?大海很蓝很纯,纯得像网恋情人。”
  我的大脑嗡地一下,身子直打哆嗦。难道是?但很快镇定下来。也许是一种巧合。
  为了消除我的怀疑,我问他是否有过网络情人?出乎预料,过客诚实地回答说:“有,还结为网络夫妻呢!”我的血液直蹿脑门,几乎晕倒。我用发抖的手指敲击键盘:“那她一定不漂亮性感,或者没有生活情趣?”
  “不,她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浪漫的女作家呢。”过客洋洋得意说,并补充道:“不过干那事时,她总是不好好配合我。”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我一把拔掉电源插座,一头趴在电脑桌上失声痛哭……
  此后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与他“幽会”,只是给他发了一个简单的电子邮件,提出与他“分手”,解除“婚姻关系”。
  八桂剑客接到邮件后,不知他真的不知原委还是假装“糊涂”,一封接一封地发来邮件,质问我为什么“变卦”?他还不停地打我传呼。我想想既然“明媒正娶”地嫁给了他,也应该明明白白地“散伙”。便约他2000年11月9日到搜狐“月满E楼”聊天室签署“离婚协议”。
  这一天恰好是我们“结婚”周年。这个聊天室也就是我们曾举行婚礼的殿堂。我们的对话没有选择“私聊”,而定在“大厅”。因为这里有许多曾经为我们证婚的网友。
  我俩从晚上9点一直聊到11点半。我没有当众揭他的“隐私”,在没有“离婚”前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啊!我应该留给他一份尊严。当时钟快指向零点的时候,我将早已写好的《离婚协议书》贴在网页上,我说:“请你签字吧!”
  八桂剑客两个多小时的“忏悔”没有派上用场。这时他耍起赖皮:“离婚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单方面提出无效。没有谁会为你作证。”
  “有,搜狐会为我们作证!”
  他让我先“签字”,我答应说可以。
  之前,我曾告戒自己,一定要坚强,决不能在关键时刻心软!可真在这签字的一刻,我的手不停地发抖。我原以为网上“成家”后不会当真,大不了好说好散,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假戏真做后,爱如潮涌时,即使在数字化的虚拟空间里,我的爱情仍然是输不起的啊!
  2000年11月10日零点钟声高响的时候,我签下了“同意离婚”四个字。便一头扑在健盘上放声痛哭……我的泪水倾刻间淹没了鼠标,淹没了键盘,淹没了本世纪第一个网络婚姻的围城……
  别了,搜狐!别了,给我安慰和证婚的朋友们!那个头披婚纱的幸福网络新娘死了,“小妖狈儿”从此绝迹网坛。
  编辑/杨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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