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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从2007年开始先后推行了三批“扩权强县”改革试点,目前共有78个县纳入试点范围。鉴于“扩权强县”试点改革必须总结和完善的需要,2014年7月,四川省政府参事室和省县域学会联合成立了“四川省‘扩权强县’改革试点调查与研究”课题组。随后,课题组对四川省绵阳市及三台县、德阳市及中江县进行实地调研,在听取了各市、县两级及省相关部门对试点工作成效及问题的情况介绍的基础上,课题组提出了若干政策建议,以期从理论的层面加深对“扩权强县”改革规律的认识,从实践的层面指导和推动四川省“扩权强县”改革实践不断向纵深发展。
理顺财事权关系 设立协调机构
四川省目前下放的经济管理权限中,“实权”太少,“虚权”太多,不适应经济发展和改革的需要,因而有必要对所下放的经济管理权限的范围和内容进行调整。切实减少一些已经过时的、对经济增长贡献不大但成本却相对较大的权限,增加一些对促进经济增长和改革急需的权限。基于改革试点出现的问题和深化改革的要求,有必要进行梳理与调整:省政府有必要认真梳理已下发的56项经济管理权限,尤其是理清事权的下放范围和程序,理顺财权与事权的关系,使扩权强县改革与促进县域发展更好地衔接;根据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要求,对县级政府适当下放人事管理权限,为扩权县提供必要的组织手段,增强“扩权强县”改革的干部队伍支持。甚至可以建立全面下放权力的“扩权实验区”, 使县级政府以充分的权力推动县域社会经济发展;对三个批次扩权县的支持力度进行整齐划一的调整,以保障各批次扩权县的积极性。
——明确市、县帮扶关系。由于市县之间、县县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扩权县的发展始终要依赖于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扩权县的壮大也有利于全市的发展,因而市政府有责任对扩权县的改革给予指导和帮扶。但在目前市县之间权责并不明确、利益关系仍需协调的阶段,市级政府出于维持自身地位和权力的考虑,往往对扩权县帮扶缺乏动力和积极性,甚至出现与扩权县争夺资源的状况。在扩权改革中不仅要重视省县之间的关系,也要考虑市县之间的关系,应从改革的需要出发,对市县关系进行梳理,明确目前市级政府对县级政府的责任与职能,优化行政程序。具体建议:
第一,省政府可通过出台明确市政府帮扶责任、市县帮扶关系的规范性文件,落实市政府对扩权县帮扶的范围和内容,规定相应部门的职责。扩权县也可通过意见反馈、投诉等方式向省政府反映市政府对扩权县指导力度不够、市县利益纠纷等事件,从而对市级政府从外部造成监督压力。
第二,要将扩权县的相关指标纳入市政府的相应考核之中。自从四川省对扩权县实行动态管理考核之后,扩权县有了主动寻找发展的外在压力和内在动力。将对扩权县进行动态管理考核的6项经济指标及总体排名情况纳入市政府的相关考核之中,使市政府和扩权县形成利益共同体,考核结果将直接影响市政府从省政府获得的项目、转移支付资金的数量等。
第三,要通过多种方式加强市县之间的沟通交流。“扩权”之后,市县之间的沟通交流力度较之前有所减弱。通过培训、会议等多种沟通方式,让市级政府意识到扩权县的发展对全市的重要性,意识到自身对于扩权县相关工作指导和监督的责任。
——正确处理好三批“扩权县”的关系。就四川省前两批扩权县试点的效果来看,由于省政府对第二批扩权县的支持力度远不及第一批扩权县,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第二批试点县进行改革的积极性。因此,省政府在制定相关扩权政策措施时,应正确处理好三批“扩权县”之间的关系,尽量避免由于省政府扶持力度减弱而打击第三批“扩权县”改革的积极性,防止出现相互恶意竞争和消极发展的情况。
——设立“扩权强县”改革工作协调机构。省政府应设立临时性的专门协调机构,以强化省县之间、省市之间、省与各垂直部门之间在扩权强县改革方面的沟通、协调和促进工作。协调机构专注于扩权强县改革的指导工作,制定适应各扩权县不同情况的具体政策,有针对性的解决扩权县的具体问题;通过协调机构指导扩权县的项目计划申报、监督下放权限的落实情况,督察和考核各扩权县的发展状况;通过协调机构衔接扩权县与各垂直管理机构的工作关系,促进各垂直机构大力支持扩权强县改革;通过协调机构开展对省级部门工作人员和县级部门工作人员的业务培训,提高行政效率。
“省—县”平台对接 增强财政自主权
——创新管理手段,搭建“省—县”管理平台。目前,省政府与扩权县之间无法高效对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省直部门管理手段的落后,省直部门中尚有许多机构的办事流程相当繁琐、复杂,行政效率十分低下。“扩权强县”改革增大了省政府的管理范围,因而也就对省政府管理方式的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就四川省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电子政务等信息化管理平台的应用并不十分广泛,因而通过电子技术和网络技术的推广使用来提升四川省“省—县”对接平台的信息化水平将有巨大潜力可挖。建议省政府构建“省—县”管理平台中,运用电子信息网络技术建立“省—县”信息交流与反馈机制,在省县间直通信息共享,信息交流、公文传送、项目申报等,这不仅能够及时反映扩权强县改革情况,以便省政府对扩权强县改革指导,而且能够提高政府行政效率。
——调整转移支付资金分配结构,增强“扩权县”的财政自主权和支配权。
第一,调整转移支付结构,增加均衡性转移支付的数量和比重,减少转型转移支付的数量和比重。根据不同扩权县的经济发展、人口数量、人均GDP、人均税负、人均收入、综合财力等基本因素建立均衡性转移支付测算公式,再结合各扩权县资源、自然、历史等因素进行权重调整,形成标准化的公式测算各县的“标准财政收入”和“标准财政支出”。通过公式化、标准化的均衡性转移支付,对各县均衡性转移支付总量控制,实现以具体情况为分配标准的均衡性转移支付制度,扩大县级政府使用转移资金的自主权,实现各扩权县公共服务均等化,实现各县各具特色发展的同时,缩小各县差距。
第二,根据各扩权县的实际情况调整专项转移支付配套政策。以各县经济发展基础、财政能力、人口水平等方面为评价标准,将配套标准进行分级处理,取代原有一刀切的配套政策,发挥专项转移支付在促进经济欠发达县经济发展、缩小各县财政差距等方面的积极作用。
“强县”与“强市”结合 深入推进改革
——把“强县”与“强市”战略结合起来。实事求是地讲,“市管县”对于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发挥过积极的作用,特别是在实现“两化互动”中功不可没。因此,“扩权强县”改革不应该是对过去“市管县”的全面否定。根据课题组调查发现,有些经济发展潜力较大、对周边具有较强带动和辐射力,且城市规模不太大的市,一刀切的实行“扩权强县”改革,反而割裂了市县之间经过近30年建立起来的社会经济联系,不仅遏制了市的发展空间,不利于城市化的健康发展,也制约了市对周边县的经济带动与辐射,不利于县域经济的发展。为此,建议省政府把“扩权强县”改革与“强市”改革结合起来,对部分具备条件的地级市实行“县改区”,以强化其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积极作用。
——结合“新型城镇化”“简政放权”背景深入推进“扩权强县”改革。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必经之路、是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强大引擎、是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途径,而“扩权强县”改革正是进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良好载体。四川省“扩权强县”改革要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议全面指导扩权改革,在权力下放的同时,使各县能根据各自具体情况,对当地的经济、行政、公共服务等方面进行管理,形成各具特色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
“扩权强县”改革是“简政放权”的制度准备,要加快省政府转型和行政体制改革,进一步加快扩权改革,使权力在各级政府和部门中得到明确的划分。首先是要理顺政府内部的关系,才能找准权力下放的单位,放权才能迅速有力地进行;其次是厘清省、市、县各级政府和部门之间的权力关系,将经济管理、行政审批、财政权力下放到各扩权县。
理顺财事权关系 设立协调机构
四川省目前下放的经济管理权限中,“实权”太少,“虚权”太多,不适应经济发展和改革的需要,因而有必要对所下放的经济管理权限的范围和内容进行调整。切实减少一些已经过时的、对经济增长贡献不大但成本却相对较大的权限,增加一些对促进经济增长和改革急需的权限。基于改革试点出现的问题和深化改革的要求,有必要进行梳理与调整:省政府有必要认真梳理已下发的56项经济管理权限,尤其是理清事权的下放范围和程序,理顺财权与事权的关系,使扩权强县改革与促进县域发展更好地衔接;根据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要求,对县级政府适当下放人事管理权限,为扩权县提供必要的组织手段,增强“扩权强县”改革的干部队伍支持。甚至可以建立全面下放权力的“扩权实验区”, 使县级政府以充分的权力推动县域社会经济发展;对三个批次扩权县的支持力度进行整齐划一的调整,以保障各批次扩权县的积极性。
——明确市、县帮扶关系。由于市县之间、县县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扩权县的发展始终要依赖于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扩权县的壮大也有利于全市的发展,因而市政府有责任对扩权县的改革给予指导和帮扶。但在目前市县之间权责并不明确、利益关系仍需协调的阶段,市级政府出于维持自身地位和权力的考虑,往往对扩权县帮扶缺乏动力和积极性,甚至出现与扩权县争夺资源的状况。在扩权改革中不仅要重视省县之间的关系,也要考虑市县之间的关系,应从改革的需要出发,对市县关系进行梳理,明确目前市级政府对县级政府的责任与职能,优化行政程序。具体建议:
第一,省政府可通过出台明确市政府帮扶责任、市县帮扶关系的规范性文件,落实市政府对扩权县帮扶的范围和内容,规定相应部门的职责。扩权县也可通过意见反馈、投诉等方式向省政府反映市政府对扩权县指导力度不够、市县利益纠纷等事件,从而对市级政府从外部造成监督压力。
第二,要将扩权县的相关指标纳入市政府的相应考核之中。自从四川省对扩权县实行动态管理考核之后,扩权县有了主动寻找发展的外在压力和内在动力。将对扩权县进行动态管理考核的6项经济指标及总体排名情况纳入市政府的相关考核之中,使市政府和扩权县形成利益共同体,考核结果将直接影响市政府从省政府获得的项目、转移支付资金的数量等。
第三,要通过多种方式加强市县之间的沟通交流。“扩权”之后,市县之间的沟通交流力度较之前有所减弱。通过培训、会议等多种沟通方式,让市级政府意识到扩权县的发展对全市的重要性,意识到自身对于扩权县相关工作指导和监督的责任。
——正确处理好三批“扩权县”的关系。就四川省前两批扩权县试点的效果来看,由于省政府对第二批扩权县的支持力度远不及第一批扩权县,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第二批试点县进行改革的积极性。因此,省政府在制定相关扩权政策措施时,应正确处理好三批“扩权县”之间的关系,尽量避免由于省政府扶持力度减弱而打击第三批“扩权县”改革的积极性,防止出现相互恶意竞争和消极发展的情况。
——设立“扩权强县”改革工作协调机构。省政府应设立临时性的专门协调机构,以强化省县之间、省市之间、省与各垂直部门之间在扩权强县改革方面的沟通、协调和促进工作。协调机构专注于扩权强县改革的指导工作,制定适应各扩权县不同情况的具体政策,有针对性的解决扩权县的具体问题;通过协调机构指导扩权县的项目计划申报、监督下放权限的落实情况,督察和考核各扩权县的发展状况;通过协调机构衔接扩权县与各垂直管理机构的工作关系,促进各垂直机构大力支持扩权强县改革;通过协调机构开展对省级部门工作人员和县级部门工作人员的业务培训,提高行政效率。
“省—县”平台对接 增强财政自主权
——创新管理手段,搭建“省—县”管理平台。目前,省政府与扩权县之间无法高效对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省直部门管理手段的落后,省直部门中尚有许多机构的办事流程相当繁琐、复杂,行政效率十分低下。“扩权强县”改革增大了省政府的管理范围,因而也就对省政府管理方式的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就四川省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电子政务等信息化管理平台的应用并不十分广泛,因而通过电子技术和网络技术的推广使用来提升四川省“省—县”对接平台的信息化水平将有巨大潜力可挖。建议省政府构建“省—县”管理平台中,运用电子信息网络技术建立“省—县”信息交流与反馈机制,在省县间直通信息共享,信息交流、公文传送、项目申报等,这不仅能够及时反映扩权强县改革情况,以便省政府对扩权强县改革指导,而且能够提高政府行政效率。
——调整转移支付资金分配结构,增强“扩权县”的财政自主权和支配权。
第一,调整转移支付结构,增加均衡性转移支付的数量和比重,减少转型转移支付的数量和比重。根据不同扩权县的经济发展、人口数量、人均GDP、人均税负、人均收入、综合财力等基本因素建立均衡性转移支付测算公式,再结合各扩权县资源、自然、历史等因素进行权重调整,形成标准化的公式测算各县的“标准财政收入”和“标准财政支出”。通过公式化、标准化的均衡性转移支付,对各县均衡性转移支付总量控制,实现以具体情况为分配标准的均衡性转移支付制度,扩大县级政府使用转移资金的自主权,实现各扩权县公共服务均等化,实现各县各具特色发展的同时,缩小各县差距。
第二,根据各扩权县的实际情况调整专项转移支付配套政策。以各县经济发展基础、财政能力、人口水平等方面为评价标准,将配套标准进行分级处理,取代原有一刀切的配套政策,发挥专项转移支付在促进经济欠发达县经济发展、缩小各县财政差距等方面的积极作用。
“强县”与“强市”结合 深入推进改革
——把“强县”与“强市”战略结合起来。实事求是地讲,“市管县”对于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发挥过积极的作用,特别是在实现“两化互动”中功不可没。因此,“扩权强县”改革不应该是对过去“市管县”的全面否定。根据课题组调查发现,有些经济发展潜力较大、对周边具有较强带动和辐射力,且城市规模不太大的市,一刀切的实行“扩权强县”改革,反而割裂了市县之间经过近30年建立起来的社会经济联系,不仅遏制了市的发展空间,不利于城市化的健康发展,也制约了市对周边县的经济带动与辐射,不利于县域经济的发展。为此,建议省政府把“扩权强县”改革与“强市”改革结合起来,对部分具备条件的地级市实行“县改区”,以强化其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积极作用。
——结合“新型城镇化”“简政放权”背景深入推进“扩权强县”改革。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必经之路、是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强大引擎、是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途径,而“扩权强县”改革正是进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良好载体。四川省“扩权强县”改革要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议全面指导扩权改革,在权力下放的同时,使各县能根据各自具体情况,对当地的经济、行政、公共服务等方面进行管理,形成各具特色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
“扩权强县”改革是“简政放权”的制度准备,要加快省政府转型和行政体制改革,进一步加快扩权改革,使权力在各级政府和部门中得到明确的划分。首先是要理顺政府内部的关系,才能找准权力下放的单位,放权才能迅速有力地进行;其次是厘清省、市、县各级政府和部门之间的权力关系,将经济管理、行政审批、财政权力下放到各扩权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