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书于明朝的《封神演义》是我国古代优秀神魔小说之一,随着现代媒介技术的发展,它得到了多形式的跨媒介叙事与呈现,其中最具代表意义的是彩条屋出品的“封神宇宙”电影作品《哪吒之魔童降世》与《姜子牙》,二者都改编自《封神演义》。由于互文性是作品在跨媒介叙事过程中的重要动力,本文主要讨论了跨媒介叙事的作品及作品系统的互文机理及模式。第一部分阐释了在明代许仲林创作的《封神演义》小说中,封神的基本故事得到了建立的过程。该章节分别在元故事和故事世界观两个层面完成了对跨媒介叙事元文本的文本奠方式的论证与阐述,即在元文本与跨媒介叙事的改编作品之间通过核心母题实现元故事互文重现和通过叙事时空场域、世界运行准则和人物行为逻辑三个方面实现故事世界观互文引用,在文本的抽象和具象层面为跨媒介叙事的改编文本的互文延展做了铺垫。第二部分阐释了小说与改编电影作品的纵向互文模式。纵向互文即垂直轴的互文,指的是文本与先前或共时文本,或是元文本与改编作品间存在叙事、主旨、表意、媒介应用等方面的关联。小说与电影通过叙事人物、叙事情节、叙事结构三个层面实现了叙事互文和通过媒介转化和媒介整合实现了媒介传播互文,这是文本之间互文传承与创新的表现,是文本形式与内容的互文。第三部分阐释了小说与改编电影作品的横向互文模式。横向互文即水平轴的互文,指的是指的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联,昭示了以跨媒介叙事文本为核心意义的作者与以时空环境为影响背景的读者的互文意义,这是一种处于跨媒介叙事的文本之外的、更为明确和显然互动与共鸣。早期文本形成阶段的民间大众读者创作体现出文本与个人身份和民族文化的互文,晚期文本传播阶段的新媒介读者参与体现出文本与民族身份和时代特征的互文,这是文本作者与读者的互文。可以得出的是,《封神演义》及其跨媒介叙事的改编作品的主要互文模式及其成功之处在于,作为跨媒介叙事的重要动力,互文性的价值并不只停留在复制和借鉴,而在于在尊重元文本的基础上,实现多层面、多层次作品互补与互文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