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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曾经说,“世界历史的唯一真正的主题是信仰与不信仰的冲突。”这种“信仰与不信仰的冲突”在现代性与后现代性并存的当今时代体现为“信仰的失落”。“信仰的失落”实际上体现的是人的生存“意义”的失落。在我们看来,人是追求“意义”的存在。人生在世,总要有个精神层面的安身立命之本,而从根本上说来,这个安身立命之本是靠“信仰”来确立的。人总得“信”点什么,否则就容易陷入虚无主义和相对主义。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容易陷入享乐主义和个人主义,而享乐主义和个人主义容易倒向的是对“物质”的占有欲和对感官刺激的追求。这样,“商品拜物教”和惟我独尊似的唯我论就填补了“意义”的真空。然而,“意义”的“物化”毕竟有悖于人的内在的超越性,而唯我论则会使人们陷入紧张与冲突。我们认为,这两者正是当今时代最大的问题。要解决这样的问题,一种可能的思路就是立足整体的人,从生存论层面对于“信仰”进行启蒙。理性主义在消解掉“神圣形象”之后便陷入了自身消解。理性主义的“消解”是一条不归之路,因此“信仰”的启蒙要立足生存论路向。我们活着,有意义的活着,总得对于我们思维的历史与成就中的什么说“是”,而这正是“信仰”的启蒙所追求的。本文拟从人的生命意义的追问开始,继而探讨“意义”的意义。而我们认为,对人来说,“生命有意义”正是人生存的第一个“信仰”,然而这样意义上的“信仰”在现时代是多元的、混杂的。“商品拜物教”和一些原始的宗教甚至邪教所鼓吹的“信仰”都可以作为“生命意义”的支撑,而这带来的则是不同的“信仰”之间的纷争。我们并不想追求一种同一化的“元”“信仰”,而旨在通过探讨对于“信仰”的启蒙,追求一种既能支撑自身生命的意义而又不排斥其他人对于生命意义的寻求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