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中的行吟——新时期乡土抒情小说的情感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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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抒情小说发端于“五四”时期,周作人首先提出了“抒情小说”的概念,鲁迅以他的《故乡》、《社戏》开辟了乡土抒情小说的新流派,随后废名、沈从文、萧红、师陀等延续和发挥了他的这种风格。而之后乡土抒情小说的发展则一直呈现迟缓状态,新时期自汪曾祺以来,发展仍比较缓慢,但我们仍会发现,虽然乡土的美、乡土的真一度被隐匿的叙述,但仍有乡土作家却依然在用温婉、抒情的笔调在挖掘那质朴的存在,他们对乡土世界的丰富存在进行了勾勒和描摹,按照自己理解的角度表达对于乡土、自然的情感皈依,透视当下人对于那片原始的土地的心灵感知。   本文沿新时期乡土抒情小说的发展,试图呈现其丰富的精神内涵。首先,从新时期乡土抒情小说家对于乡土的情感角度入手,整体表现对于乡土、自然“避免遗忘”的态度,并在这样的情感基础上,衍生出创作的几个方式:被遮蔽的时间点、抒情情绪的渲染和情感介质的多重化。作家在具体的创作中,有意淡化了特定的具体叙事时间,也就是时间在作品中只是一个联系故事前进的线,作家真正强调的是时间下对于“乡土”的一种坚持;而其中起到重要支撑作用的则是乡土叙述背后的强大情绪力量,即书写中对于乡土“抒情情绪的渲染”,情绪的热烈影印在具体的小说中就是不同的表现,如张承志的直观情绪、汪曾祺和何立伟等的画面情绪以及张炜的空间情绪等等;跟随这种情绪的就是作家放置在作品中,用以凸显对于乡土、自然的情感介质。由于不同作家对于自身体验和对乡土认知的不同,所以选择的情感介质就相当丰富,有我们常见的乡村物质存在,如迟子建的土豆、北极村,曹文轩的草房子,张炜的葡萄园、野地……也有自然表象的广阔浩大:月亮、大地、森林、大河、草原等等,新时期乡土抒情小说家用这些物质载体渲染作家乡土感情的同时,也在这个载体的平台上表达了现代人对精神的深刻探求。   其次,以静态观照的角度,介绍新时期乡土抒情小说中一类作家的创作:汪曾祺的意境画卷、迟子建的温情叙述、曹文轩的质朴童真等等。汪曾祺以清新淡雅的笔风开启了新时期乡土抒情小说创作,随后有林斤澜的“矮凳桥风情”系列小说、阿城的“遍地风流”系列小说、何立伟的短篇小说等,他们的抒情创作都倾向于意境的营造以及感觉的延伸,以境之感应,展现别样的乡村生活。迟子建和曹文轩在创作中更倾向于人气和地气的呼应,表现了乡土中声息相应的和谐生存状态,并以儿童视角为切入点,还原乡村中未被污浊的本色生活。他们都以自己的创作在乡村的空灵意境、自然的声息相应中,展现了浓浓的悠远、静谧的乡村生活气息,从而以这些静态的审美观照带来情感的平静,以之间的“和谐”的氛围呼唤着对乡土充盈的精神世界的认同和回归,希望在这片充实的、内在的、自由的乡土世界中得到情感的皈依。   最后,以踏寻的方式展示城市和乡土的对立姿态,在流动的空间对比中展现乡土生活中的纯粹的精神内涵,呈现的是整体的动态观照。这类创作以张炜和张承志为代表。张炜的小说创作是一首抒情散文诗,也是一面展示社会现实的镜子。在这面镜子里,有对城市的拒绝,也有对乡土、城市的双重拒绝,作家所要表现的就是在这看似混乱的拒绝里乡土蕴含的巨大包容力和吸引力,表面复杂的情感实际上只是反衬乡土纯粹的一种形式,真正的是精神的寻觅的艰难,呈现了现代人的精神流浪。而张承志则是在辽阔的草原中、奔腾的大河间,谛听大地的神秘低语,在双方近乎深情的凝视和对话里,呈现乡土的大气、真诚和豪迈,以此去完成精神的皈依。他们都是随着在自然和乡土中的行走,去感受最亲切的自然和最原始的感动,从而达到精神的升华以及对乡土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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