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居民典型全氟有机化合物人体暴露水平与暴露途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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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UPLC-MS/MS)结合稳定性同位素稀释技术及相关前处理技术,建立了与国际水平同步的适用于母乳、血液、组织和食品等复杂生物基质中痕量全氟有机化合物(PFCs)的分析方法。通过分析我国不同地区母乳中的典型PFCs,获得了代表性人群PFCs的污染水平,为进一步开展我国居民PFCs的健康风险评估提供了宝贵数据。通过分析2008年中国总膳食研究中主要动物性食品的PFCs污染水平,了解我国居民PFCs的膳食摄入状况。通过分析重工业地区辽宁省7个城市点居民血液中PFCs的暴露水平,探索此类化合物人体暴露水平的影响因素以及可能的人体暴露途径。本文包括以下五个部分:1、对PFCs的理化性质、生产运用、毒性作用、生物污染状况以及分析方法进展等方面进行了综述。2、参考国内外文献,应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UPLC-MS/MS)结合稳定性同位素稀释技术及相关前处理技术,建立了与国际水平同步的适用于母乳、血液、组织和食品等复杂生物基质中痕量PFCs的分析方法。(1)母乳样品选用固相萃取法(SPE)进行前处理。2mL母乳样品经过沃特世Oasis WAX SPE小柱的提取净化,最后提取液浓缩为200μL。两个加标水平(1ng/mL,10ng/mL)10种PFCs(3种全氟磺酸和7种全氟烷酸)的回收率分别在57%~136%和73%~123%范围内,RSD在5%~13%之间(n=5)。方法检测限为0.69pg/mL~14.15pg/mL,定量限为2.72pg/mL~20.64pg/mL。(2)血液样品选用离子对液液萃取法进行提取与净化。1mL血液样品加入1mL离子对试剂四丁基铵硫酸氢盐(TBA)试剂和2mL碳酸钠缓冲溶液,充分混合后用甲基叔丁基醚(MTBE)提取三次,最后提取液浓缩为500μL。两个加标水平(10ng/mL,30ng/mL)13种PFCs(5种全氟磺酸和8种全氟烷酸)的回收率分别在51%~103%和61%~99%范围内,RSD在4%~19%之间(n=5),检测限为6.52pg/mL~34.26pg/mL。(3)主要动物性食品中(水产、肉、蛋、奶)奶类样品的前处理方法与母乳相同,其它三类样品的前处理选用甲醇提取加SPE净化,11种目标化合物的回收率在54%~133%范围内,水产、肉类和蛋类样品中11种目标化合物的检测限范围分别为4pg/g~36pg/g样品干重,4pg/g~24pg/g样品干重,5pg/g~56pg/g样品干重。3、通过对我国母乳样品的分析,研究了我国居民PFCs的人体暴露水平及其地区分布。样品来自于我国12个省、市、自治区,包括黑龙江、辽宁、河北、河南、陕西、宁夏、湖北、江西、上海、四川、福建和广西,每个采样地区包括城市点样品和农村点样品。研究结果显示来自工业较发达的沿海城市上海的母乳样品中PFCs总含量最高,为1044pg/mL,其次为辽宁(334pg/mL)和福建(222pg/mL),工业较不发达的内陆地区宁夏的样品中PFCs的含量最低,为31pg/mL。我国母乳样品中检出6种PFCs,其中主要为全氟辛烷磺酸(PFOS)和全氟辛酸(PFOA),含量范围分别为6pg/ml~137pg/ml和<LOQ~814pg/ml。母乳中6种PFCs的暴露水平之间存在明显的相关性,提示在同一地区各种PFCs可能具有相似的人体暴露来源。母乳样品中PFCs的含量和组成具有明显的地区差异,提示在我国不同地区存在不同的人体主要暴露来源与途径。根据母乳中PFCs的暴露水平,结合婴儿(以母乳为唯一食物来源)的每日母乳消费量估算我国婴儿(6个月以下)PFCs的估计膳食摄入量(EDI)。1~6月婴儿的平均EDIPFOS为5.3ng/kgbw/day,范围在0.6~13.1ng/kg bw/day之间,平均EDIPFOA为9.7ng/kg bw/day,范围在1.0~77.5ng/kg bw/day之间,平均EDI∑PFCs为20.7ng/kg bw/day,范围在2.4~119.1ng/kg bw/day之间。与现有的每日允许摄入量进行比较均在安全范围之内。本研究的成果对进一步开展PFCs人体暴露途径研究和PFCs的健康风险评价工作具有重要意义。4、对我国四个省市(辽宁、宁夏、上海、四川)的主要动物性食品中PFCs的污染状况进行研究,并根据膳食调查得到的食品消费量数据估算我国居民PFCs的膳食摄入量,分析膳食摄入对于人体暴露的影响程度。动物性食品中有检出了7种目标化合物,其中PFOA和PFOS的检出率较高,含量分别在<LOD~862pg/g ww和<LOD~2465pg/g ww范围内,而另外检出的5种全氟烷酸仅在辽宁和上海的水产类样品中有检出,且含量较低。4个调查点中上海地区的膳食样品中PFCs的污染水平最高,另外各个省份(除宁夏之外)几乎都是水产类食品PFCs污染水平最高。估算PFCs的膳食摄入量,上海的PFCs膳食摄入量高达5959pg/kg bw/day,高于加拿大膳食调查的结果(3968pg/kgbw/day),而其他三个调查地区人群的PFCs膳食摄入量仍处于较低的水平(21pg/kgbw/day~501pg/kg bw/day)。通过比较人体PFCs膳食摄入量与对应地区母乳样品中PFCs的暴露水平,发现不同的PFCs可能存在不同的人体暴露来源和途径,除膳食摄入之外,还可能存在空气、水源等其他的人体暴露途径。5、通过分析重工业地区辽宁省七个城市点138份居民血液样品中PFCs的暴露水平,分析性别、年龄、地域对此类化合物人体暴露水平的影响从而探索可能的人体暴露途径。样品分别来自阜新、锦州、沈阳、鞍山、营口、葫芦岛和大连,其中采样点阜新为我国重要的氟化物生产基地。研究结果显示阜新的人体血液中PFCs总含量为17.27ng/mL,明显高于其他地区(12.70ng/mL~5.97ng/mL),提示阜新的PFCs生产与工业排放可能通过水源、空气、食物等途径影响到了本地居民的暴露水平。辽宁省7个城市居民血液样品中存在的PFCs污染主要为PFOS、PFOA和全氟己烷磺酸(PFHxS),其中PFOS占45%~68%,然而PFOA和PFHxS的比例关系具有明显的地域差异:阜新和锦州的血液样品中PFOA所占比例明显高于PFHxS;在沈阳、鞍山和营口的血液样品中PFHxS所占比例明显高于PFOA;在葫芦岛和大连血液中PFOA与PFHxS的含量相当,而长链的全氟烷酸PFUdA所占比例明显高于其他地区。各种PFCs所占比例的地区间差异提示在辽宁省内不同地区存在不同的人体暴露来源与暴露途径。分别分析了不同性别和年龄组之间PFCs暴露水平的差异,结果显示男性暴露水平略高于女性,但无统计学差异,高低年龄组之间(<30,>40)暴露水平有显著差异,高年龄组PFCs人体暴露水平明显高于低年龄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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