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戈夫曼作为传播学领域一位举足轻重的学术大师,他的面对面互动思想给予人际传播研究深刻的启示。同时他身上的诸如“符号互动论”、“微观互动论”、“情境互动论”等标签在传播学研究中依然流行,导致标签之外的戈夫曼被忽略甚至误读,显然不利于戈夫曼传播思想的发展和研究。本文对大量文献进行梳理筛选与分析,认为戈夫曼与“符号互动论”渊源颇深,但在传播者的主体地位以及自我建构方式与符号互动论几乎背道而驰;“微观互动论”认为戈夫曼忽视宏观社会,然而在戈夫曼的互动研究中,权力作为一种工具性资源,在日常的社会互动行为中被体现,“互动秩序”“全控机构”都是戈夫曼对社会等级制度的观照与不满;“情境互动论”认识到“情境”在戈夫曼互动研究中的重要地位,但由于“框架理论”对情境修正与升华,故有明显的局限性。本文认为“框架传播”不仅关涉了戈夫曼的人际互动,更对大众传播有重要启示,“框架传播”将目光转移到互动传播行为对社会现实的建构上,可以视为戈夫曼传播思想中最具代表性与概括性的部分。对几乎成为“既定事实”的标签不断反思与解蔽,有助于戈夫曼传播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也有助于传播学研究继续在反思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