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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是现代社会经济的基本细胞和工作单元，创造着社会的经济财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企业家是企业的灵魂和引擎，对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起着关键性作用，企业的持续成长和基业长青有赖于企业家的锐意创新和超越进取。因此，企业家是企业成长的首要因素，也是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
企业资本可以分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而人力资本又可以划分为一般人力资本和技能人力资本、管理人力资本和企业家人力资本。企业家人力资本不仅具有一般人力资本的特点，而且具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它是企业人力资本的最高形式和最核心内容，它对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起着决定作用，是决定企业绩效的关键因素。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创造了奇迹，持续保持30多年近两位数的快速增长，2010年GDP总量达39.79万亿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同样，中国企业也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快速成长。2010年底中国沪深两市股市总值已达26.54万亿元，居世界第二。2010年财富世界500强企业中有42家中国大陆企业上榜，其中3家进入世界10强。深圳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成为首家进入世界500强的民营企业。在缺资金、短技术、少人才的不利局面下，中国一批又一批企业之所以能够快速成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企业家人力资本的贡献。所以，研究中国企业家人力资本的一般规律性和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于企业成长的作用机理，无论是对于企业成长，还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均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重新审视企业家人力资本的内容
理解企业家人力资本必须从企业家的资本开始。资本是指能够带来收入或变现收入的资产（财富）。企业家资本不仅包括以物化形式存在，可以迁移和转让的物质资本，而且包含着更为重要的、不能以物化形式存在、不可以或者难以迁移和转让的人力资本。
(一）企业家人力资本的三维构成
企业家人力资本是依存于企业家身上，能够影响未来收益的价值存量。企业家人力资本包含精神资本、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三个维度。企业家对于企业成长的灵魂和引擎作用正是通过企业家资本（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来承载和体现。在企业家资本中，物质资本是基础性的，可以称为“财商”；精神资本是动力性的，可以称为“魂商”；能力资本是效率性的，可以称为“能商”；社会资本是交易性的，可以称为“情商”。企业家资本是财商、魂商、能商和情商的组合。如图1所示：
(1）企业家物质资本
企业家物质资本，包括个人拥有的、或者可以动用的财富，可以简称为“财商”。主要体现为货币资金、不动产、设备等。
(2）企业家精神资本
企业家精神资本，是企业家精神的资本化。企业家精神资本是企业家个人的价值取向、道德判断和意志力，以及由此产生的控制力和奉献力，简称为“魂商”。主要体现为创新性、冒险性和进取性。企业家精神资本很难衡量，是无形的、不可迁移的。
（3）企业家能力资本
企业家能力资本，是企业家能力的资本化。企业家能力资本是企业家个人的知识贮备和能力经验，以及身体条件，简称为“能商”。主要体现为战略力、管理力。企业家能力资本可以衡量，是有形的、不可迁移的。
（4）企业家社会资本
企业家社会资本，是企业家人脉网络和社会关系的资本化。企业家社会资本是企业家个人通过社会网络获取稀缺资源，如信任、信息、便利等,简称为“情商”。主要体现为政府关系、社会关系。企业家社会资本难以衡量，是无形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可迁移的。
企业家把资本（财商、魂商、能商和情商）投资于企业，表面上看是在进行企业运营和物质资本积累，其实质是在进行企业家人力资本积累和扩张；而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和可持续成长正是企业家资本，尤其是企业家人力资本投资于企业得到的回报。
(二）企业家人力资本的四大特性：
第一，企业家人力资本是企业成长首要的要素。土地、劳动、资本和企业家共同构成了企业成长（经济增长）的四大要素，而企业家人力资本是四大要素中最稀缺、最重要和最能动的要素。
第二，企业家人力资本是精神资本、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结构性统一体，三者的不同组合与构成，会产生不同功效的企业家人力资本。
第三，企业家人力资本是不同于企业家物质资本的异质资本，物质资本具有边际效益递减特性，而企业家人力资本则是边际效益递增。这种边际效益递增特性尤其在企业家能力资本、企业家社会资本上体现的更为明显。
第四，企业家人力资本是内生的，而非外生的。企业家物质资本和企业家社会资本可以通过家庭继承和外力借助（风险投资、战略联盟等）而获得，企业家能力资本可以通过教育训练而促进和提升，但最核心的企业家精神资本却很难通过继承、借助、教育、训练而获得。所以，一定程度上讲，企业家是“天生”的。
二、从“制度演化”视角解读企业家人力资本的作用机理
从制度演化的视角，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作用的内部机理（如下图）。
第一，企业成长可以分为外部成长和内部成长两个层面，外部成长体现为财务绩效增长和客户满意度提升，内部成长体现为制度流程优化和员工学习创新。企业成长的实质是由内部员工的学习创新驱动流程制度演进和完善，带来客户满意和业绩增长。
第二，企业惯例的确立、适应和创新的演变过程（同时也正是企业动态能力的吸收能力、适应能力和创新能力的体现和作用）是推动流程制度演进的力量和承载内部员工学习成长的平台。
第三，企业家人力资本（企业家精神资本驱动，企业家能力资本推动和企业家社会资本促进）的积累和扩张，是企业惯例确立、适应和创新过程的原动力。也就是说，企业家人力资本主导和驱动企业惯例的确立、适应和创新过程。
所以，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的作用机理可以概括为：企业家人力资本主导和驱动企业惯例（动态能力）确立、适应和创新，进而承载员工学习创新和推动制度流程演进，从而带来企业成长，体现为持续的客户满意和业绩增长。
三、企业成长的本质是企业家人力资本主导的企业惯例（制度）的演进
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的社会背景，本文构建了一个企业家人力资本、企业惯例（动态能力）和企业成长关系模型。图3所示：
外部的商机和资源、内部的团队共同构成了企业成长的三个重要因素，而企业家是三因素中的核心要素，企业家具有能动性、创造力和领导力，能够领导团队、把握商机和整合资源，从而实现企业资本增值和企业成长。企业家把资本（财商、魂商、能商和情商）投资于企业，表面上看是在进行企业运营和物质资本积累，其实质是在进行企业家人力资本积累和扩张；而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和可持续成长正是企业家资本，尤其是企业家人力资本投资于企业得到的回报。
所以，企业成长的本质是企业家利用自身人力资本，通过主导和驱动企业惯例（制度）确立、适应和创新的演进过程，进而使企业在学习创新、制度流程、客户满意、财务绩效四个方面获得成长。
(一）企业家人力资本是结构性功能组合
企业家人力资本是精神资本、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集合体，其中，精神资本是动力性要素，能力资本是效率性要素，而社会资本是交易性要素。
企业家精神资本的动力性体现在：企业家精神资本一方面引导着企业家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方向，另一方面制约着企业家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大小。如果精神资本过大或过小，就如同个人信心的“自负”或“自卑”影响个人能力发挥一样，会分别导致企业家恣意妄为，或者缩手缩脚，从而抑制企业家能力资本和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活性”，进而影响企业家人力资本作用的发挥。
企业家能力资本的效率性体现在：企业家能力资本是直接产生企业家人力资本作用基础性因素，企业家精神资本和社会资本需要通过企业家能力资本而间接对企业惯例、企业成长发挥作用。
企业家社会资本的交易性体现在：企业家社会资本能够降低或者增加企业家获取市场信息、政策、人财物等资源的快速性、便利性和有效性，从而降低或者增加企业的经营成本和交易成本，由此促进或者抑制企业家能力资本发挥作用。
(二）企业惯例通过“路径创造”和“路径依赖”，制约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发挥作用的空间
企业惯例作为制度和流程集合体，同样具有制度变迁的两大特性：报酬递增和明显的交易费用。企业家作为企业惯例的变迁主角，形塑了企业惯例变迁的方向和强弱，并通过“路径创造”和“路径依赖”对企业成长的方向和速度产生影响和发挥作用。一方面，企业家会进行“路径创造”，在特定环境下，企业家创新的本质会驱动自己对新环境具有强烈的敏感性，从而不断反省，否定和抛弃过去的领导风格、决策习惯和思维模式，从而建立对于新环境具有适应性的企业惯例，进而在新的起点上开始企业家人力资本和企业成长的发展。但另一方面，企业惯例一旦被企业家确立，对环境具有适应性，就会有强烈的“路径依赖”性，企业家会逐渐产生相应的领导风格、决策习惯和思维模式，并日渐固化和强化，从而丧失对新环境的适应性，进而在原路径上制约和限制了企业家人力资本的积累和企业成长的发展。
(三）企业成长在企业家人力资本和企业惯例作用下，呈现不规律性
一方面，企业家人力资本作为一种异质性资本，也具有资本的不断扩张、承担风险，收益不确定性。所以，企业成长会在企业家人力资本扩张性驱动下，在正常轨道前进，不断增强其动能；也会受企业家人力资本收益不确定性影响，而减弱其动能，或丧失其动能，或偏离其正确轨道。另一方面，企业惯例会自我延续和自我强化，并且通过组织和人员存续而具有遗传性，从而通过“路径依赖”给予企业成长惯性，并制约着企业成长的方向和空间。但这种“路径依赖”也会降低企业家和企业对于新环境的敏感性和适应性，从而导致企业成长减弱动能甚至偏离正确轨道。所以，企业成长在企业家人力资本和企业惯例的双向作用下，在企业环境的动态性、复杂性和模糊性制约下，会具有渐进式发展、跃迁式发展和飞跃式发展的不同可能性和路径，从而呈现不规律性。
(四）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的作用随着企业成长而趋向弱化
从创业期到成长期，再到成熟期，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的作用是逐渐减弱的，因为无论企业家个人如何再精明强干，他自己的生命、智慧、精力和时间、所能掌控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团队强于个人”。所以，企业家在推动企业成长的过程中，必须从创业期的“个人英雄”到成长期的“团队领导”，再到成熟期的“精神领袖”，最后找到接班人后“扶上马，送一程”的“幕后英雄”，直至逐渐淡出。
在企业成长过程的不同阶段，企业家人力资本发挥主要作用的维度有所差异。在创业期，企业成长的主要任务是外部适应，企业家思考的关键是“搜寻商机”，同时企业家的能力资本还只是潜在资本，并没有机会去展现和发挥，而优先显现的是进取开拓的精神资本和具有相应的人脉关系基础的社会资本。所以，创业期内企业家社会资本发挥主要作用。
成长期，企业成长的主要任务是内部整合，企业家思考的关键是“整合资源”。由于企业家能力资本通过创业期企业经营业绩的增长和茁壮成长而得到展现，企业家的创业能力、战略能力和管理能力得到了员工和社会的欣赏与认可，企业家能力资本发挥主要作用。
而企业成熟期，企业成长的主要任务又转变成以外部适应和传承交接为主，企业家思考的关键是“基业常青”和“精神永存”，企业家从一线退居“幕后”，更多承担战略规划和市场公关职能，不再承担具体、日常事务管理职能，扮演“精神领袖”、“形象代言”和“危机公关英雄”角色，能力资本变为隐性因素。在成熟期，企业家精神资本发挥主要作用。
企业资本可以分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而人力资本又可以划分为一般人力资本和技能人力资本、管理人力资本和企业家人力资本。企业家人力资本不仅具有一般人力资本的特点，而且具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它是企业人力资本的最高形式和最核心内容，它对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起着决定作用，是决定企业绩效的关键因素。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创造了奇迹，持续保持30多年近两位数的快速增长，2010年GDP总量达39.79万亿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同样，中国企业也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快速成长。2010年底中国沪深两市股市总值已达26.54万亿元，居世界第二。2010年财富世界500强企业中有42家中国大陆企业上榜，其中3家进入世界10强。深圳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成为首家进入世界500强的民营企业。在缺资金、短技术、少人才的不利局面下，中国一批又一批企业之所以能够快速成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企业家人力资本的贡献。所以，研究中国企业家人力资本的一般规律性和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于企业成长的作用机理，无论是对于企业成长，还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均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重新审视企业家人力资本的内容
理解企业家人力资本必须从企业家的资本开始。资本是指能够带来收入或变现收入的资产（财富）。企业家资本不仅包括以物化形式存在，可以迁移和转让的物质资本，而且包含着更为重要的、不能以物化形式存在、不可以或者难以迁移和转让的人力资本。
(一）企业家人力资本的三维构成
企业家人力资本是依存于企业家身上，能够影响未来收益的价值存量。企业家人力资本包含精神资本、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三个维度。企业家对于企业成长的灵魂和引擎作用正是通过企业家资本（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来承载和体现。在企业家资本中，物质资本是基础性的，可以称为“财商”；精神资本是动力性的，可以称为“魂商”；能力资本是效率性的，可以称为“能商”；社会资本是交易性的，可以称为“情商”。企业家资本是财商、魂商、能商和情商的组合。如图1所示：
(1）企业家物质资本
企业家物质资本，包括个人拥有的、或者可以动用的财富，可以简称为“财商”。主要体现为货币资金、不动产、设备等。
(2）企业家精神资本
企业家精神资本，是企业家精神的资本化。企业家精神资本是企业家个人的价值取向、道德判断和意志力，以及由此产生的控制力和奉献力，简称为“魂商”。主要体现为创新性、冒险性和进取性。企业家精神资本很难衡量，是无形的、不可迁移的。
（3）企业家能力资本
企业家能力资本，是企业家能力的资本化。企业家能力资本是企业家个人的知识贮备和能力经验，以及身体条件，简称为“能商”。主要体现为战略力、管理力。企业家能力资本可以衡量，是有形的、不可迁移的。
（4）企业家社会资本
企业家社会资本，是企业家人脉网络和社会关系的资本化。企业家社会资本是企业家个人通过社会网络获取稀缺资源，如信任、信息、便利等,简称为“情商”。主要体现为政府关系、社会关系。企业家社会资本难以衡量，是无形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可迁移的。
企业家把资本（财商、魂商、能商和情商）投资于企业，表面上看是在进行企业运营和物质资本积累，其实质是在进行企业家人力资本积累和扩张；而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和可持续成长正是企业家资本，尤其是企业家人力资本投资于企业得到的回报。
(二）企业家人力资本的四大特性：
第一，企业家人力资本是企业成长首要的要素。土地、劳动、资本和企业家共同构成了企业成长（经济增长）的四大要素，而企业家人力资本是四大要素中最稀缺、最重要和最能动的要素。
第二，企业家人力资本是精神资本、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结构性统一体，三者的不同组合与构成，会产生不同功效的企业家人力资本。
第三，企业家人力资本是不同于企业家物质资本的异质资本，物质资本具有边际效益递减特性，而企业家人力资本则是边际效益递增。这种边际效益递增特性尤其在企业家能力资本、企业家社会资本上体现的更为明显。
第四，企业家人力资本是内生的，而非外生的。企业家物质资本和企业家社会资本可以通过家庭继承和外力借助（风险投资、战略联盟等）而获得，企业家能力资本可以通过教育训练而促进和提升，但最核心的企业家精神资本却很难通过继承、借助、教育、训练而获得。所以，一定程度上讲，企业家是“天生”的。
二、从“制度演化”视角解读企业家人力资本的作用机理
从制度演化的视角，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作用的内部机理（如下图）。
第一，企业成长可以分为外部成长和内部成长两个层面，外部成长体现为财务绩效增长和客户满意度提升，内部成长体现为制度流程优化和员工学习创新。企业成长的实质是由内部员工的学习创新驱动流程制度演进和完善，带来客户满意和业绩增长。
第二，企业惯例的确立、适应和创新的演变过程（同时也正是企业动态能力的吸收能力、适应能力和创新能力的体现和作用）是推动流程制度演进的力量和承载内部员工学习成长的平台。
第三，企业家人力资本（企业家精神资本驱动，企业家能力资本推动和企业家社会资本促进）的积累和扩张，是企业惯例确立、适应和创新过程的原动力。也就是说，企业家人力资本主导和驱动企业惯例的确立、适应和创新过程。
所以，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的作用机理可以概括为：企业家人力资本主导和驱动企业惯例（动态能力）确立、适应和创新，进而承载员工学习创新和推动制度流程演进，从而带来企业成长，体现为持续的客户满意和业绩增长。
三、企业成长的本质是企业家人力资本主导的企业惯例（制度）的演进
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的社会背景，本文构建了一个企业家人力资本、企业惯例（动态能力）和企业成长关系模型。图3所示：
外部的商机和资源、内部的团队共同构成了企业成长的三个重要因素，而企业家是三因素中的核心要素，企业家具有能动性、创造力和领导力，能够领导团队、把握商机和整合资源，从而实现企业资本增值和企业成长。企业家把资本（财商、魂商、能商和情商）投资于企业，表面上看是在进行企业运营和物质资本积累，其实质是在进行企业家人力资本积累和扩张；而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和可持续成长正是企业家资本，尤其是企业家人力资本投资于企业得到的回报。
所以，企业成长的本质是企业家利用自身人力资本，通过主导和驱动企业惯例（制度）确立、适应和创新的演进过程，进而使企业在学习创新、制度流程、客户满意、财务绩效四个方面获得成长。
(一）企业家人力资本是结构性功能组合
企业家人力资本是精神资本、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集合体，其中，精神资本是动力性要素，能力资本是效率性要素，而社会资本是交易性要素。
企业家精神资本的动力性体现在：企业家精神资本一方面引导着企业家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方向，另一方面制约着企业家能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大小。如果精神资本过大或过小，就如同个人信心的“自负”或“自卑”影响个人能力发挥一样，会分别导致企业家恣意妄为，或者缩手缩脚，从而抑制企业家能力资本和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活性”，进而影响企业家人力资本作用的发挥。
企业家能力资本的效率性体现在：企业家能力资本是直接产生企业家人力资本作用基础性因素，企业家精神资本和社会资本需要通过企业家能力资本而间接对企业惯例、企业成长发挥作用。
企业家社会资本的交易性体现在：企业家社会资本能够降低或者增加企业家获取市场信息、政策、人财物等资源的快速性、便利性和有效性，从而降低或者增加企业的经营成本和交易成本，由此促进或者抑制企业家能力资本发挥作用。
(二）企业惯例通过“路径创造”和“路径依赖”，制约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发挥作用的空间
企业惯例作为制度和流程集合体，同样具有制度变迁的两大特性：报酬递增和明显的交易费用。企业家作为企业惯例的变迁主角，形塑了企业惯例变迁的方向和强弱，并通过“路径创造”和“路径依赖”对企业成长的方向和速度产生影响和发挥作用。一方面，企业家会进行“路径创造”，在特定环境下，企业家创新的本质会驱动自己对新环境具有强烈的敏感性，从而不断反省，否定和抛弃过去的领导风格、决策习惯和思维模式，从而建立对于新环境具有适应性的企业惯例，进而在新的起点上开始企业家人力资本和企业成长的发展。但另一方面，企业惯例一旦被企业家确立，对环境具有适应性，就会有强烈的“路径依赖”性，企业家会逐渐产生相应的领导风格、决策习惯和思维模式，并日渐固化和强化，从而丧失对新环境的适应性，进而在原路径上制约和限制了企业家人力资本的积累和企业成长的发展。
(三）企业成长在企业家人力资本和企业惯例作用下，呈现不规律性
一方面，企业家人力资本作为一种异质性资本，也具有资本的不断扩张、承担风险，收益不确定性。所以，企业成长会在企业家人力资本扩张性驱动下，在正常轨道前进，不断增强其动能；也会受企业家人力资本收益不确定性影响，而减弱其动能，或丧失其动能，或偏离其正确轨道。另一方面，企业惯例会自我延续和自我强化，并且通过组织和人员存续而具有遗传性，从而通过“路径依赖”给予企业成长惯性，并制约着企业成长的方向和空间。但这种“路径依赖”也会降低企业家和企业对于新环境的敏感性和适应性，从而导致企业成长减弱动能甚至偏离正确轨道。所以，企业成长在企业家人力资本和企业惯例的双向作用下，在企业环境的动态性、复杂性和模糊性制约下，会具有渐进式发展、跃迁式发展和飞跃式发展的不同可能性和路径，从而呈现不规律性。
(四）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的作用随着企业成长而趋向弱化
从创业期到成长期，再到成熟期，企业家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的作用是逐渐减弱的，因为无论企业家个人如何再精明强干，他自己的生命、智慧、精力和时间、所能掌控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团队强于个人”。所以，企业家在推动企业成长的过程中，必须从创业期的“个人英雄”到成长期的“团队领导”，再到成熟期的“精神领袖”，最后找到接班人后“扶上马，送一程”的“幕后英雄”，直至逐渐淡出。
在企业成长过程的不同阶段，企业家人力资本发挥主要作用的维度有所差异。在创业期，企业成长的主要任务是外部适应，企业家思考的关键是“搜寻商机”，同时企业家的能力资本还只是潜在资本，并没有机会去展现和发挥，而优先显现的是进取开拓的精神资本和具有相应的人脉关系基础的社会资本。所以，创业期内企业家社会资本发挥主要作用。
成长期，企业成长的主要任务是内部整合，企业家思考的关键是“整合资源”。由于企业家能力资本通过创业期企业经营业绩的增长和茁壮成长而得到展现，企业家的创业能力、战略能力和管理能力得到了员工和社会的欣赏与认可，企业家能力资本发挥主要作用。
而企业成熟期，企业成长的主要任务又转变成以外部适应和传承交接为主，企业家思考的关键是“基业常青”和“精神永存”，企业家从一线退居“幕后”，更多承担战略规划和市场公关职能，不再承担具体、日常事务管理职能，扮演“精神领袖”、“形象代言”和“危机公关英雄”角色，能力资本变为隐性因素。在成熟期，企业家精神资本发挥主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