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隐喻的研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最早可以追溯至亚里士多德。传统语言学观点中,隐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仅被视作一种修辞现象或词语层面的异常语言现象。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现代认知语言学的兴起,人们开始跳出词语层面,摆脱以文学和修辞学为本的传统隐喻理论的束缚,试着从认知的角度重新审视隐喻的内涵。1980年Lakoff & Johnson的合著《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标志看认知隐喻理论的诞生,将隐喻解读为植根于人类思维抽象概念的认知工具。自此,各个领域的学者纷纷从人类体验的基础上发掘新的角度诸如情感隐喻、肢体隐喻、动物隐喻等,对认知隐喻理论开展研究,探索人类思维通过隐喻模式将基本概念映射到其他抽象概念的工作机制。这些都为认知隐喻理论的继续发展提供了不少宝贵的经验基础和参考价值。“草”和"Grass"无处不在,是人类接触最早最多的植物。基于人类对“草”和‘’Grass"的丰富认知积累,“草”和"Grass"成为文学作品中引人注目的重要意象,产生了大量的隐喻表达。然而前人隐喻研究往往局限于几个特别典型的对象,对于“草”隐喻和"Grass"隐喻的研究无论在中文还是英文里面至今寥寥无几。因此本文重点分析《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七版)、《汉语大词典》、《汉语成语大辞典》、国家现代汉语语料库、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的现代汉语语料库、美国当代英语语料库、以及英语国家语料库中收录的248个相关词条(见附录),致力于以概念隐喻和映射理论为理论基础对“草”隐喻和"Grass"隐喻展开对比研究,并且分析造成其普遍性和差异性的原因。全文主体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作者概述了隐喻研究的发展现状,反思了“草”隐喻和"Grass"隐喻对比的研究现状,得出选题背景。第二部分作者将概念隐喻、映射理论和隐喻的认知机制作为该研究的理论基础,为后面对比分析的开展提供强有力的理论支撑。第三部分是本研究的主体部分。通过对语料的搜集和分析,引用大量文学作品举证,作者根据生长地点,形状,作用,和生命状态四个方面对“草”隐喻和"Grass"隐喻进行分类,得出“草”隐喻和"Grass"隐喻的普遍性和差异性。作者将识别出的普遍性归因于人类共同的身体体验,从而验证了莱考夫等人关于隐喻具有体验性的观点。然而正如Lakoff & Johnson所说:“每一种经验都是在一个大的文化预设背景下发生的。更正确地说,所有的经验都完完全全是文化的,我们以这样的方式体验世界,以至于我们的文化已经在经验本身中体现出来了。”(1980:58)不同的历史背景,文化传统和思维方式也同样会作用于我们的经验本身,从而造成隐喻意义的差异。本文从认知隐喻的视角对“草”隐喻和"Grass"隐喻进行了对比研究,从某种程度上支持了隐喻的认知语言学观点,并突显了“草”隐喻和"Grass"隐喻研究对跨语言和跨文化研究的重要性。以“草”和‘’Grass"为新的研究对象拓宽了以往的研究范围,丰富了植物隐喻乃至认知隐喻的研究内容,有助于我们更进一步了解文化和语言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对语言教学,语言翻译以及跨文化交际方面均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