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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针对近代知识分子张君劢的一篇文章——《德国新共和宪法评》所作的文本解读,重点是对张君劢宪政思想的分析。论文由五个部分组成。
在引言部分,作者简要地介绍了近代知识分子所面临的两大主题:启蒙与救亡。辛亥革命前昔,知识人对如何救国产生分歧,形成立宪派与革命派:立宪派主张通过立宪救国;革命派主张通过暴力革命救国。张君劢因主张立宪而成为立宪派的一员。
在本文正文的第一部分,作者分析了张君劢对《魏玛宪法》的理解。这一部分又分为二个小部分。第一小部分简述了张君劢对《魏玛宪法》制度架构的分析,主要体现在:单一制与联邦制的调和、总统制与责任制的调和、代表民主制与直接民主制的调和、社会主义的模式。第二小部分着重分析张君劢对《魏玛宪法》制度架构下之宪法精神的理解,主要有:统一精神、国家观之中立性和国民的议会政治。
在本文的第二部分作者分析张君劢在《德国新共和宪法评》中所体现出的“中国问题”意识。张君劢写这篇评论并不是简单地介绍《魏玛宪法》,而是由德国同中国在国情上的相似性,他联想到中国,提出近代中国为什么没有一部好宪法的疑问。通过中、德的比较和张君劢对中国政治情势的观察,他归因于中国人民的智识力、道德力不高。这是他关注的“中国问题”,而这要通过教育来解决。同时,鉴于对《魏玛宪法》制度架构的欣赏,张君劢在之后起草的《国事会议宪草》和《中华民国宪法草案》中体现了与《魏玛宪法》制度的相似性,张君劢在中国人民智识力不高的情况下,仍采用类似《魏玛宪法》的制度设计,这是张君劢无奈的选择,是他寻求救亡的“第二好’的途径。
在本文的第三部分,作者分析了张君劢在《德国新共和宪法评》中所体现的“政制"观,他认为政治的基础在于一国国民之“国民性”。而在当时中国国民性不高的情势下,张君劢主张通过宪法之中立性来解决各党的纷争,换取暂时的和平,这是他推崇《魏玛宪法》的根本原因。可见张君劢所向往的民主,是一种康德式的理想主义,是一种渐进的改良思想,这体现了自由主义观。而同时代的德国公法学家卡尔·施米特则认为政治的基础在于“政治决断”,他认为《魏玛宪法》中的妥协是在政治决断之上的假妥协,实际上当时的德国人民已经作出了决断。虽然如此,但这些妥协在施米特看来使《魏玛宪法》带上了一种浓厚的过渡色彩。施米特对《魏玛宪法的看法让我们得到审视张君劢宪法观的一个标尺,从而得出,张君劢所看到的不过是《魏玛宪法》的一个表象而已。
在本文的结语部分,作者以张君劢为例来反思中国现代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救国之道。张君劢认为有好的宪法、好的国民就能救中国,这是幼稚的自由主义想法。事实证明他们失败了,但这些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为中国宪政作出的努力仍为我们所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