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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地农民是城镇化、工业化进程中必然出现的群体,解决失地农民问题的关键是重点关注他们失地后的福利水平变化情况。确保失地农民福利水平不降低,不仅有利于维护社会的稳定,消除城乡二元结构,同时也有利于切实解决农民在失地后的生计和发展问题,加快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这就需要我们客观分析和评价农民失地前后福利水平的变化,从中找出哪些方面提高或降低了失地农民的福利水平。本文借鉴阿马蒂亚·森的功能和能力福利理论,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以成都市为例进行实证研究,在此基础上,定量测算出成都市失地农民失地前后福利水平及其变化情况。
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福利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有些主观偏向、包含多方面内容的概念集。在发达国家,以单个人为福利的研究对象,一般选取的功能性活动主要包括5个方面:居住条件、健康状况、教育和知识、社交、心理状况。本文借鉴阿马蒂亚·森的功能和能力福利理论,以征地过程中被拆迁安置的失地农民为研究对象,构建了失地农民福利评价指标体系,包括经济状况、居住条件、社会保障、环境等客观因素(功能),也包括发展空间、心理状况等体现能力功能的指标。
2.在对成都市温江区、双流县和大邑县失地农民的调查中发现,第一,土地被征收后,大部分农民的纯收入有所下降,这主要是由于他们失去了土地,导致农业收入大幅下降;另一方面,土地被征收后,主要支出由原先的水电油肉等扩大到水电油肉、粮食和蔬菜上。第二,失地农民的居住环境和居住条件大为改善,小区规划合理、配套设施较为完善:房屋结构统一为砖混结构,危房、旧房问题得到解决。第三,失地农民的社会保障状况较失地前略有改善,但是社会保障覆盖率还有待提高;要按照农民的意愿,首先提高养老保险的覆盖率。第四,原先农村脏、乱、差的卫生环境得到改善,取而代之的是安置区的统一供水、统一清理垃圾,但是也出现了空气质量下降、噪音污染严重、自然景观破坏程度增加等问题。第五,土地被征收后,地方政府组织失地农民参加再就业培训以提高失地农民的人力资本,而且农民自身也更加积极的去寻找工作,因此失地农民的再就业机会增加。第六,土地被征收以后,有16.7%的人认为城市归属感变强了,仍然有大部分农民没有找到城市归属感,大部分农民仍然处于“非农非居”之间。而且由于农民集中居住后,家庭与家庭之间的走动和交流变得少了,人际关系有所恶化。
3.对成都市失地农民福利水平测算后发现:第一,失地农民失地后的福利水平较失地前略微有所提高,模糊评价值从0.342上升到0.373,但离0.5这一不好也不差的模糊状态还有很大差距,说明失地前后总体福利水平都是偏低的。农民的居住条件、社会保险、发展空间均有所改善,其中居住条件改善幅度最大;环境呈整体恶化趋势,模糊评价值从0.744下降到0.411,下降幅度较大。居住条件和发展空间的改善是失地农民福利水平提高的主要原因。第二,征地前,85.4%的农民的福利评价值低于0.500,其中35.4%的农民的福利评价值介于0.101-0.200之间,但没有低于0.100这一最差的福利区段,另有4.3%的农民处于0.701-0.800这一较好的状态;征地后,福利评价值低于0.500的农民的比例由83.4%下降到77.5%,没有农民低于0.200这一较差的福利区段,也没有农户的福利评价值处于0.701-0.800这一状态,分布较为集中。
4.在此基础上,文章提出了提高失地农民福利水平的政策建议,包括提高失地农民收入水平、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提升失地农民人力资本以及建立失地农民心理调适机制等几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