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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观,无论是原始人还是最现代的人,都无法避免地要考虑的一个问题。而生命观又是世界观的一部分。有生就有死,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现实和规律。但是有无数哲人和芸芸众生不愿承认生命死亡这一事实。因而对这一自然现象作出了各种不同的解释,有的甚至采取逃避的办法,寄予幻想和期望,以求得生命的延续,这正反映了人类对生和死的困惑。医学发达的今天,人们可以利用科学成果延年益寿,但是原始人却没有这种生活条件。基于原始心理和原始思维,他们把希望寄托于原始信仰,创造了死而复活的变形神话,咏唱着生命交会的森然颂歌。这是变形神话产生的原因。变形神话,如同卡西尔所说,是一种“巧辩掩饰”,他说:“神话教导人们死亡并非生命的结束,它仅意味生命形式的改变,存在的一种形式变成了另一种形式,如此而已,生命与死亡之间,并无明确而严格的区分,两者的分界线暧昧而含糊,生与死两个词语甚至可以互相替代。”[1]死与再生,是所有各民族神话的共同主题,探询死亡的原因与对再生的要求是人类最初而且是最热切的一个问题,而由死到再生的过渡,通常经过是人通过死亡变形为物的形象来使之完成的。整个变形神话所折射的生命观就是对死亡现象的拒绝和否定,是对生命复活和生命循环的执着信仰,是对生命永生的永恒追求,宣泄了一种强烈的不可毁灭的生命意识。神话,不是一种单纯的文学样式,而是原始人类心理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复杂结晶,是原始文化的综合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说,神话又是文学艺术的源头和最深层的土壤,它孕育着文学思想与诸种文体的萌芽。我国的各种文体的形成与发展,都或多或少的因袭着神话的影响,小说也不例外。中国神话在形式与内容上都表现出了具有民族特点的倾向,都深深影响着小说一些理念的构成如生命互渗、时空观念、悲剧色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