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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家林立,流派纷呈的中晚唐诗坛上,张祜是一位性格和经历都很独特的处士诗人。他性情狷介,命途蹭蹬,然不平则鸣,穷而后工。其诗独辟蹊径,自成一家。张祜诗歌数量可观,题材丰富,风格多样。本文着力探讨张祜的生平思想及其诗集中较有特色、鲜有人论及的诗歌,品赏其诗歌艺术风格之演变。笔者不揣浅陋,以期给张祜诗歌以客观、公允之评价。
正文分为三章:第一章主要考察张祜的生平经历、思想、诗集整理概况。本文旨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还原张祜的人生历程及思想状况,力图使其更为丰满与真实,从而有力于对张祜诗歌的深入阐释。张祜以处士终身,围绕其人生的几次重大转折,本文重点探讨了其不仕的个人原因。张祜的思想由政治思想和文学思想两个方面构成。尹占华《张祜诗集校注》,是迄今为止收录最全的张祜诗集。
第二章分五节详细论述了张祜诗集中很有特色、能体现其诗歌艺术成就的五类诗歌。第一节介绍宫词,张祜写开元、天宝遗事的宫词可分为颂歌、感伤、讥刺三类,三者有机统一,具有“诗史”的价值。写传统题材的宫词别具特色,广为流传。第二节介绍乐府,其乐府浮艳与讽谏之篇并存,其古题乐府颇具元白新乐府精神,其边塞诗作也颇有特色。第三节介绍音乐歌舞诗,第一部分是描写音乐歌唱的诗,张祜有很多描写乐器的作品,涉及到几十种乐器之多。不仅记录当时的音乐场面,描摹演奏效果而且还生动逼真地再现了盛唐音乐文化的艺术魅力,其通感艺术手法的运用炉火纯青。一转悲乐哀歌的凄凉之音,第二部分则从充满异域文化情调的柘枝舞透射中晚唐欢娱之风。第四节介绍题寺庙诗,张祜的这部分诗作佳什叠出,个性鲜明,其“善题目佳境”的艺术成就及对“钟声”的艺术描写,足以使其在这一领域傲视同侪。第五节介绍张祜的闲居诗作,这是诗人晚年的主要作品,有两部分内容:描写乡居生活的淡泊宁静和耕读自娱的生活,书写性情,吟咏隐逸;抒写避世而又不能忘世,能够终穷却不堪独醒,矛盾挣扎的痛苦心声。这样,张祜的诗歌无论在反映社会生活内容上,还是在艺术上,都是对唐诗的一大贡献。
第三章主要就张祜诗歌工笔绘场景、善题佳境,丰富多样的表现手法,个性鲜明的语言特征,艺术风格及演变四个方面评述张祜诗歌的艺术特色与风格。其工笔善绘场景、题佳境的艺术特色贯穿张祜整个诗集。在艺术手法运用方面,张祜得益于良好的绘画修养与品鉴乐音的艺术积淀,其诗在对色彩搭配的刻意追求与灵心善感、巧写声音两方面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其对仗、典故的运用也颇有特色。语言方面,连绵词与重叠词的运用是其诗歌的一大特色,并形成了简易流畅的风格特征。在艺术风格方面,张诗形成了较为多样的风格,这主要体现于其诗集中大量的题咏之作。在中晚唐诗境渐狭的背景下,张祜的部分诗作呈现出了境界阔大、气象浑旷的特点,这是对建安、盛唐诗歌的继承,在当时极为难得。另一方面,张祜学习贾岛,这又是朝晚唐方向作出的开拓。在张祜的诗中,我们同时可以窥见盛唐、大历、晚唐诗风的特征,在这之间张祜起到了一种过渡的作用,这使得张祜在诗史上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对于这些,前人都未给予足够的重视。他多样的艺术风格使他不专属于中晚唐哪一诗歌流派,而是兼有众家之长,又作出了自己新的开拓。所以,他在文学史上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