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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在口语中还是在书面语中,人们经常使用第一人称复数形式“we”,尤其是在政治语篇中。关于它的用法也有一些文章,如李萍(2002)“人称代词‘we’在科技论文中的语用功能”,田海龙(2001)“英汉语‘we/我们’的人际功能与文化差异”等。以往的研究偏重于从语用学和语境理论去论述其所指意义以及人际意义,本文仍然在前辈们研究的基础上,试着对另外一种语篇—政治语篇中的人称代词“we”,从批评语言学的角度对其语言效力进行分析。在Fairclough的三向度话语分析和韩礼德的人际功能相结合的基础上,搭建对政治话语中人称代词we的分析模式:即从词汇层面,对话层面以及社会和认知语境层面对其进行了分析。鉴于政治语篇的特点,在词汇层面,根据指称可以将其分为royal we,rhetorical we,party we,public we,ambiguous we.它们分别具有不同语言效力。其次,在话语生成层面主要分析人称代词‘we’如何如何在话语层面实现其特有的效力,这里还借助了Austin的言语行为理论进行分析。社会和认知语境方面,通过分析发现,很多时候社会机构、社会单元、社会文化赋予了人称代词‘we’不同的语言效力,通过对这些语境的观察可以看出权力和意识形态的斗争,强势文化中的人称代词we一般具有更大的语言效力。笔者试从VOA、BBC、CNN等广播节目收集了约十五篇政治语篇(采访)作为素材,主要通过定性分析的方法对语篇进行分析。语言是社会进程中的一种介入力量;权力指社会机构和团体之间的控制关系;意识形态指人们的言行,思维方式和与社会环境的互动关系。三者紧密相联。语言是一种社会实践,通过意识形态来操纵,影响社会过程。话语是语言的具体存在,是具体化的社会实践。对话语的控制体现了对权力的操纵和社会的控制,而这种控制间接地影响人们的意识形态,并使其自然化。本研究通过对复数人称代词we在政治语篇中的语言效力研究看出:政治话语中人们倾向使用复数人称代词,以达到一定的交际目的。‘We’可以表达权威性,可以拉近交际双方的距离,可以推卸责任模糊界限,可以表达同感意义,也有使观点客观化或中立化的功能。影响we的使用以及语言效力大小的因素有交际者的交际双方的距离,着重讨论了心理距离,心理距离越大,‘we’的语言效力越大,心理距离越大,效力越大。其次机构团体对we的效力大小有很大影响,机构团体本身的特性决定了机构话语本身所具有的效力,研究发现,机构话语中正式性、任务性、意识性越强,we的语言效力越强,反之,则越弱。另外,个人背景对we的使用也有很大影响,个人对政治的积极参与使人更易于使用表达个人特征的‘I’,它是直接实施权力的一种手段,而‘we’是一种曲折表现手段,使用者个性特征不是特别明显。男性使用we的语言效力一般大于女性,这与女性的语音、语调、语气等有关。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通过横向与纵向的对比,可以看出,we的使用有很多值得注意与探讨的地方,也反映出政治话语中第一人称复数承载着很大的语言潜力,表现出强大的权力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