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是文学形象长廊中一个特殊的群体。本篇论文重点梳理了从五四时期到左翼时期作品中教师的困惑、产生困惑的原因及其寻找出路的代价和苦痛。论文的上篇以传道者的历史履印为背景,论述了五四时期传道者在觉醒之后,是怎样寻找出路,又是如何陷入沼泽的历史境遇。五四时期觉醒的教员们,难以实现个性解放、自由与民主,教育救国、启蒙民众也屡屡失败,他们苦闷、感伤、迷茫,找不到国家、人生的出路。他们新生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灰色的人生又是那么苦涩。他们学西方学之不通透,弃传统弃之不彻底,只能摸索着徘徊彷徨。论文的下篇主要论述了左翼时期教员们逐渐接触了革命,找寻到新的出路,但此时他们依旧充满困惑。“革命”为传道者们开启了一条实现自我价值的新路,他们义无反顾地投身于革命的洪流中,认为有了革命就可以实现自我的抱负。随着革命相持阶段的到来,他们对革命产生了倦怠感,加之因社会民众的不理解而产生的隔膜、革命队伍内部的分歧,使得年轻教员们无比压抑。革命美景与社会现实的强烈对比,使他们对革命理论和具体实践都产生了疑问,以致于产生“革命死了”的幻灭感。五四时期的民主与科学没有使新式的教员们实现个人的自由独立,左翼时期的革命同样没有使教师们获得新生。既清醒又困惑的传道者开始向“左”转,接受思想改造,走阶级斗争道路。被红色话语继续“叙述”,成为20世纪延安文学到文革文学教师的主要存在方式,也是传道者们新的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