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虹影在移民海外之后,创作了大量有关中国大陆题材的小说。本文认为这种创作是缘于作家们的异域生活环境和个人生存状态,根据个人的生活经验和艺术积累,以强烈的主体姿态,以独特的个人方式感受历史、把握历史,通过文学的虚构和想象,书写的个人化历史叙事。本文的历史叙事主要是要探讨身在异国文化环境中的两位华文作家书写个人化历史叙事的原因、方式、意义及其局限。 海外经历和时空距离使她们获得了宽阔的文化视野,开放的文化胸襟,关照审视本土历史现实和文化传统是她们的共同特点。虽然她们的历史叙事具有一些共同特征,但两者的叙事也各有特点,各具风格,分别形成了历史文化反思模式和女性欲望与历史书写模式。前者侧重将特定历史作为透视人性和文化的场域,注重以冷静的态度、审美的方式张扬人性、反思历史;后者将历史作为女性话语书写的背景,虹影对于历史的叙事是借助女性私人化的情感经验写就的,女性意识的流露中也呈现着作家对民族历史的想象和思考。 海外作家写中国故事是一种怀想故国的方式,是对中国文化的认同,也是异域里抵抗失语的策略。历史对于她们来说,不仅仅意味着怀旧思乡的个人记忆,血脉相连的文化传承,也表明了她们对故国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但是在异域生活环境中,作为弱势文化群体,为了能够发出声音,争取与主流文化对话的地位和权利,凸现文化差异的努力却吸引了“他者”猎奇的目光。甚至她们自己也在反抗与迎合中犹疑不定,某些时候有意无意的利用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