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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德莱塞(1871~1945)是美国现代小说的代表作家,他冲破了维多利亚时代的“高雅传统”,真实地再现了“生活、美和恐惧”。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消费享乐主义逐渐替代了生产主义意识形态,并在20世纪20年代蔚然成风。德莱塞是对这一时期社会变迁高度敏感的作家,本文通过分析他不同时期的作品来探索美国消费文化的特色。
《嘉莉妹妹》体现了德莱塞对新兴消费意识形态的接受。德莱塞早年因深受机械论影响,认为欲望是一种无法抑制且无可厚非的自然力量,又是一种动力,帮助自我构建“理想”身份。在《欲望三部曲》中,依靠巧取豪夺发家致富的柯帕乌的成功体现了德莱塞对挥霍性消费的向往。然而,这位金融家最终被上流社会排斥在外,并感到日渐空虚,他的结局又体现了德莱塞对盲目物质追求的质疑和否定。在《美国的悲剧》中,德莱塞将个人对消费的追求置于更广阔的美国社会背景中来审视。他指出凭借消费品所构建的形象是不稳定、欠真实的。消费本身无法消除个人身份上的差异,却使人忽视其他自我实现的途径。
今天,煽动性广告和商品完美的“包装”使得消费欲望愈发强烈。信用卡和网购都为现代消费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欲望也许无法消除,但需要通过理性加以平衡。以消费来构建理想自我的目标并不实际,探索其他自我实现的途径不仅是德莱塞的希望,更是未来美好生活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