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技术水平的提高,人工智能在交通、服务、医疗等多个领域得以应用。以自动驾驶汽车为代表的人工智能不仅具有提高出行舒适度等优势,而且具有巨大的商业潜力,但由自动驾驶系统的不可预测性带来的风险也是不容忽视的。厘清自动驾驶汽车驾驶人的权利和义务,不仅可以打消消费者的顾虑,推动车辆的市场化进程,而且可以保障事故发生后相关权益的救济。文章分为六个部分,通过列举国外关于自动驾驶汽车的相关法律规定,并结合国内现有的法律体系,尝试对自动驾驶汽车驾驶人的责任进行厘清,希望对实践中自动驾驶汽车引发的问题的解决有所裨益。文章前三部分对自动驾驶汽车的概念、等级分类和法律地位进行界定,并对驾驶人的法律地位以及责任义务进行厘清。通过对以往事故案例的分析,得知事故起因具有多样性,驾驶人的介入行为是否达到妥善接管的标准以及责任分配问题均存在争议。文章第四部分主要探讨驾驶人侵权责任的归责原则。笔者认为驾驶人应当承担单独责任,而非与生产者等责任主体承担连带责任。同时,由于驾驶人对于不同等级的自动驾驶汽车介入程度的不同,归责原则在不同阶段也存在差异。文章第五部分主要探讨驾驶人的介入行为在责任构成上的意义。一是责任主体的认定。处于自动驾驶的前三个阶段的车辆,驾驶人掌控着车辆的运行,对车辆有着绝对的支配权,可以适用现有规则认定责任主体。在完全自动驾驶阶段,车辆控制系统已可以独立地控制车辆运行,驾驶人并未操控甚至也无法操控汽车的运行。在这种情形下,驾驶人不应被认定为责任主体,但作为车辆的实际使用人,驾驶人仍负有检查、维护和修理义务,若违反此义务,驾驶人需承担过错责任。处于有条件自动化和高度自动化阶段的车辆,驾驶人仍可以对车辆的运行进行介入,并且负有在紧急情况下重新接管车辆的义务。驾驶人是否介入以及介入行为是否达到妥善接管义务的标准,关系着人机责任的分配以及责任主体的认定。二是过错的认定。过错的认定主要是看驾驶人是否尽到合理的注意义务,即在紧急状态下是否妥善接管车辆以及是否对自动驾驶系统进行不当干预。三是驾驶人介入权的行使与损害后果之间因果关系的认定。该部分主要探讨驾驶人的介入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事实因果关系的判断,即是否存在“如无A则无B”的关系。文章第六部分论述了驾驶人的免责事由,主要包括受害人故意、紧急避险和自动驾驶系统故障。自动驾驶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驾驶人的责任承担应当根据实践的发展不断进行评估和调整,筑牢安全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