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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开民智”成为近代知识分子的一致认识,他们迅速地投入到一场史无前例的针对中下层民众的启蒙运动。民众的启蒙问题开始突破與论造势阶段,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因而也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清末白话报是这场运动中一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有志于启蒙救国的知识分子认识到白话报在宣传革命、开通民智等方面的重要性,纷纷行动起来创办白话报,因其传播范围广、通俗易懂、价格低廉等特点,深受中下层民众的喜爱。自19世纪末在知识分子中涌动的“新民观”开始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以“师者”自居的知识分子的价值观成为整个运动的主导思想,然而,民众依然是被动和盲从的,他们的精神面貌和社会地位仍无根本性的变化。因此,这场启蒙运动的不足之处就是缺乏双向互动,缺乏沟通交流,民众的消极麻木和知识分子的高傲孤立是启蒙运动的成果未能持久保存的重要因素。清末白话报在这方面也体现地非常明显,受众的不确定性和其接收信息的被动性更使白话报的传媒角色、“师者”角色体现地淋漓尽致,因而白话报的启蒙功能就在这一系列因素的叠加下被强化至无以复加的程度,其中的缘由值得我们深入思考。本文以陈独秀在20世纪初创办的《安徽俗话报》为研究材料,围绕民众启蒙这一核心问题,深入地论述了《安徽俗话报》的启蒙教育意义,也对陈独秀早期启蒙思想的演变轨迹进行了一番推理,并得出几点粗浅的看法,以就教于学界:第一,《安徽俗话报》对中下层民众的思想启蒙有相当大的影响;第二,到20世纪初,启蒙的思想在启蒙内容、启蒙策略以及媒介的选择方面均有了新的、重大的变化;第三,在承认启蒙效果的同时,也应看到启蒙话语的种种夸张表现以及知识分子的一些不切合实际的认识。第四,《新青年》高举民主与科学两面大旗,然而,溯其源流,我们应认识到陈独秀早期创办的《安徽俗话报》当是此后他的启蒙教育思想的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