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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世界文学史中可以发现许多以“家”为主题的文学作品。在中日文坛上以“家”为中心的“家庭小说”尤为引人注目。作为巴金名作的《家》于1931年完成,舞台设定在1920年的中国四川成都,描写的对象是封建时代的理想大家族----四世同堂的高家。故事主要描写接受了新思想的青年三兄弟长子觉新、次子觉民、幼子觉慧对腐朽的封建家族制度的妥协和对抗。其中,性格最鲜明的是作为幼子的主人公觉慧,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说到关于巴金的《家》的先行研究,其中多数探究的是三兄弟不同的性格特征,鲜有论及三种不同的性格特征与长子、次子、幼子这三种不同身份的关联。志贺直哉是自明治到昭和时代一直活跃在日本文坛的作家,被誉为“小说之神”,在日本近代文坛上是一位自我意识强烈的人道主义作家,他的作品早自“五四”时期就被引入中国。固持自我至上和自我中心论的志贺与父亲之间的长年不和,体现了接受新思想的志贺与封建家庭之间的矛盾。这是志贺文学创作的重要资源之一,并构成了志贺文学的中心内容。《暗夜行路》作为志贺直哉唯一一部长篇小说,历时17年才最终完成。小说主人公时任谦作被设定为次子。这个设定隐藏于谦作出生的秘密和妻子的通奸事件背后,很少有人探究这个设定的意义以及必要性。巴金的《家》是一部典型的“家庭小说”,小说以大家庭为背景推动情节的发展,注重家庭与主人公的相互影响。相对而言,志贺直哉的《暗夜行路》则更加注重主人公的个人成长。但笔者发现,两部作品之间存在着一个相通之处,那就是主人公都属于“非长子”这样一种人物身份设定。中日两国一衣带水,中国文化对日本文化的形成和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文化上的影响也会体现在文学作品中。巴金的《家》与志贺直哉的《暗夜行路》可以说是同时期的作品。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又同时被设定为“幼子”,此外,两部作品都有关于长子的形象描写,同中有异。因此,本论文主要通过对两部作品中长子与幼子的形象分析,进而从中日传统家文化、家族制度、时代背景、作家自身经历这四个方面分析两部作品的主人公被设定为非长子的原因及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