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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伦敦的成功是个人奋斗的一个传奇。他虽然只是自学成才,却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多产作家,他的许多作品为人们所广泛阅读。他的《野性的呼唤》-书给他带来了恒久的声望,而他的其他一些短篇作品也堪称经典。杰克·伦敦对十九世纪初的社会历史影响巨大。他的作品涉及的主题包括社会进化论,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妇女权益等等。这些主题思想都曾被后来的诸多学者关注过。人们看到杰克,伦敦对于大自然的热爱,以及他对农业的无限热衷。就连他本人也常说,他写作就是为了能够经营他位于哥伦爱伦城的秀丽农场。杰克·伦敦把在日本看到的梯田耕耘和粪便施肥等农业技术带回了加州,并且他还成为了一名畜牧业好手。杰克·伦敦是时代的先驱,他远远先于同时代的人们将农场勾勒成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的存在个体。建造他的“狼屋”的石块与木料就是在他自己领地内开采或种植出来的。
如今,人类面临着严峻的环境恶化的问题,因而生态文学的创作前所未有地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一些评论家试图从传统的以及经典的文学作品中找到生态良知的萌发。本文从小说《野性的呼唤》一书中的自然书写和关于人类与动物的关系描写中,开始探讨这部作品的生态主题。在这个过程中,文章以杰克·伦敦对于狼的痴迷和喜爱为线索,讨论了他对于卢梭“回归自然”的看法。尽管他认为回归自然是一种退化,是对于文明机制的浪费,但他逐渐对文明感到失望,开始怀念原始社会美丽的大自然,于是这个观念深深吸引了他。他认为动物应当得到来自人类的尊重和平等对待,这一主张在他于1918成立杰克·伦敦俱乐部这件事情中得到了体现。这些举动让他跻身十九世纪早期环境运动和动物保护者之列。本文作者发现杰克·伦敦与辛格、雷根这些动物权利论者持有一致的观点。
环境伦理学和环境哲学的研究领域在近年来得到了很大的拓展。当今很多这一领域的哲学家开始认为仅仅把生态关怀扩大到动物是不够的,甚至道德关怀扩展本身就不足以应对环境问题及争论。然后就出现了生物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深层生态学,社会生态学,及女性生态主义。中国小说《狼图腾》通过对内蒙古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与草原狼和大自然的一起生活的独特描写,折射出深层生态学中的理念—里奥波德的大地伦理。姜戎使用该笔名发表的小说《狼图腾》描绘了文革前期六十年代的大跃进运动。当时上山下乡的北京知青正如同蜂拥而至蒙古大草原的外来汉民一样,将所谓的现代文明输入草原文化。结果大批狼群被猎杀,导致了长久以来草原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被严重破坏。骁勇善战的草原游牧民族对于狼的感情错综复杂,这种狼情节奠定了草原人的宗教与信仰。地处恶劣的自然环境,生存本身对于游牧民族来讲就非易事,更何况他们还要频繁面对与狼群的生死决斗。然而,草原人却视狼为师,学习作战与原始的生存技巧。他们对狼的敬畏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狼是他们与腾格尔(天)之间的纽带。草原人要生存,就离不开狼来维系草原上的食物链平衡发展;草原人死后想得到灵魂的超脱进入天堂,更离不开狼来完成天葬。《狼图腾》一书贯穿始终,对于汉人破坏环境的所作所为,姜戎是持批判态度的。他认为汉民族虐待自然与动物的行径招致大自然报复性的惩戒完全是咎由自取。比较两部小说的文本,从内容到作家的创作意图中均存在或多或少的生态意识。因此,两部作品具备可比性。并且,《狼图腾》与《野性的呼唤》在故事背景和创作特色上恰好有很多相似之处,也为本文的比较研究提供了可行性。
通过这两部小说的比较研究,本文致力于探求两部小说中的生态主题,希望从中清楚地看到当代环境伦理学发展中道德关怀的拓展过程,以告示读者以人类中心主义为主导的世界观是必须要摒弃的。另外,本文高度肯定在跨文化交际中,东西方文化是可以找到进入彼此的文化和文学创作的适当途径的。通过文本细读可以发现,这两部小说可以视为生态文学发展的不同阶段。杰克·伦敦注重的是终止对于动物的虐待,但这只是生态文学观发展的初级阶段意识。而姜戎却强调探索人、动物与自然之间的相互依存、联系。在姜戎看来,仅仅停留在关爱动物的层面是肤浅的。只有真正敬畏各种形式的生命才是真谛。杰克·伦敦的小说是以人类中心说为主要关注,但是姜戎的小说却上升到了生态中心说的高度,因此《狼图腾》这部作品可以被视为是生态批评与实践创作相结合的典型范例。《狼图腾》一书的成功,也将会把中国的生态智慧带入西方的环境伦理学的进一步发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