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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试图以山水时空图景织就一幅错综复杂的网络,并力图将读者引向迷乱不堪的悬崖边沿。众所周知,中国古代山水画从未宣称要对世界进行解释性描绘或裁断性规定,而是一直以建构性的方式介入现实。文章试图将周流于山水画时空构架的潜能解放出来以便营造一种差异,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德勒兹和加塔利的关于解域的思考,以抵制通常的运作方式——那种更倾向于将东西方彼此分离的进行评判并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固步自封的方式。将事物以潜在的方式居间、聚集,并且使其有力地溢出其自身的界定,从而获得一种可共享的世界的宽广度。以对于历史的思索和回溯释放出一种未来的电流,而正是后者激活并且构建了历史的每个当下的流逝活动。山水图像从原有的配置当中挣脱逃逸而出,穿越历史不断前行,使其创造性在高度的流变当中寻求进一步地表达与回响,从而达成山水世界观的显明。这些表达与回响在文中形成了一些相互距离不等的碎片和断块:“灾变”、“虚空”、“逃逸线”、“反透视云状物”、“框架”和“风景”。它们造成了枝叉的蔓延,引起了细节与断块的大量增殖。每个片断之间可以相互衍生、互为涉及,但并不存在或依赖于某种派生过程。这些碎片和断块渗入、开启、酝酿、拆散和重组绘画图景,在支离破碎中捕捉历史的面目,使其势能向一个组合的平面或一个无限的能量场开放。其中,第一章节“灾变”将扭曲急就的山水视为对于传统惯例的否定性表达;第二章节“虚空”则关注山水画中以不完全的幻觉效果吞食空间理性、排除对于实体的连续感知性,从而引发多义性的空白虚空;第三章节“逃逸线”讲述山水如何抵抗僵硬的系统,摆脱既定的范畴与辖域,以元亨利贞、普利万物的方式创造新的流变;在第四章节“反透视云状物”中,论述了再现视觉权利的透视和与其相对的试图消解这股控制力量的反透视云状物以及两者相互间产生的张力;而“框架”的章节则作为连接绘画作品和被浓缩了的那个瞬间的脐点,围合以及聚焦观者目光,与某个外部联系并参与内部的操作;最后一部分“风景”章节,则试图回溯风景的历史与山水的共谋以及山水世界观的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