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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创刊于上海的《现代》杂志,是一份具有很强兼容性的现代文学刊物,它以开放性的姿态打开了一个与世界文学连接的窗口,培养并造就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比较成熟的现代主义流派,为中国文学的现代化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作为“一·二八”淞沪战事后上海最为典型的文艺刊物,《现代》一定程度上也为当时文化的研究提供了依托。 本文将广义上的《现代》杂志文本理想化地划分为四种形式,即文学性文本、批评性文本、广告式文本和公示性文本(公示性文本内化到了编辑理念中,不做专门论述),试图通过对文学性文本的再讨论确定《现代》杂志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存在性的意义和地位,更希望通过批评性文本、广告式文本的分析、体验、论述,揭示纯文学杂志《现代》鲜被提起的一个侧面,即《现代》在“现实意识”下不自觉地与政治、商业达成了共谋,从而在一定意义上实施了对《现代》杂志理想状态的隐性消解。 概括起来,本文主要包括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引入了“理想的共同体”这一概念,从施蛰存的编辑理念入手,将《现代》杂志的“理想的共同体”建构成为一个多元的、对话型的带有契约性质的话语空间,并指出这一话语空间另类的政治合谋性质。 本文第二部分是对《现代》文本的具体化研究。《现代》中的批评性文本是一个笼统的范畴,因为《现代》中普遍意义上的文学批评很少。通过对左翼与“第三种人”、“自由人”的文艺争论这一个案的分析,揭示出《现代》在一定程度上与政治达成了共谋,从而完成了从文学公共空间到政治公共空间的部分转型,并以潜隐的方式破坏了《现代》自身的理想状态。接下来,通过对《现代》中的广告与广告中的《现代》及广告文化本质的多维认知,揭示出广告的存在增添了《现代》的公共领域性和消费意识形态性,并在一定程度上促使《现代》完成了与商业的共谋,从而实施了对纯文学杂志《现代》的隐性消解。最后,重点介绍了共谋困境下的《现代》文学实践。通过对“现代”派诗歌、新感觉派小说的再讨论,重申了《现代》在政治、商业共谋的双重困境下的艺术实践的重要意义。 本文的第三部分是对整体的《现代》文本结构及其现世价值与存在限度的简单概括。《现代》的文本实践,一方面维护了《现代》作为纯文学杂志的理想状态,另一方面又使这种理想状态处于隐性消解的危险与事实当中。 本文在结语部分进一步指出纯文学杂志《现代》在文学史上的价值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