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与霸道是中国传统对外关系中重要的理念范畴，长久以来，王霸观影响着中国传统对外关系的行为取向，是以德服人还是以力服人。在中国数千年的文明进程中，王霸观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古代统治者处理对外关系的思维与模式，并且在不断地演变与强化，逐渐成为了德与力的代名词。到了今天，许多人习惯地将王霸贴上了好与坏的标签，甚至联系到了西方语境下的霸权。本文尝试将王霸放回春秋这一特殊历史时期，以春秋史实为佐证，来探寻王霸的本质。一方面着力梳理春秋王霸的联系与分野，另一方面侧重于分析王霸的演变与强化及其德与力的运用，从中把握中国传统对外关系理念形成的脉络。在中国传统话语体系里，王霸本身并无特定褒贬之意。通过研究，可以进一步理清王霸从古代治理天下的制度模式逐渐转变为对外关系行为取向的线索，从而看清王霸的本来意义，明确王霸被贴上政治标签的不可取性。同时，站在今天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国古代处理对外关系时的尚德不尚力的重要理念，并继而思考对当今中国处理德与力关系时的借鉴意义。在今天的中国国际关系学界，创建“国际关系理论的中国学派”一直是学界关注的焦点。关注与思考中国传统的理念可以为中国国际关系研究提供养分。本文通过对中国传统的王霸观的深入剖析，对挖掘与整理中国传统思维与理念大有裨益。同时，通过对王霸观的基础性研究，对构建富有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同样会带来一定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