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晶晶 自在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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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程度上说,关晶晶是混沌、迷糊乃至漫无目的的。她的沉默仿佛与生俱来,她总是与熟人社会保持天然的疏远,与此呼应的,她的画也不向『普通观众』轻易开放。
  如非必要,关晶晶可以一直沉默着。
  一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吃火锅。七个人,三个小时,她只说了三句话。仿佛说话天生就是别人的事,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安静地吃着,但同时又能像一个贤惠的女主人那样周到地给你端茶倒水,得体地回应这个热闹的场合。她的丈夫—一个知名的诗人说,有一回,台湾的一个画廊主和策展人专程来北京,想找她聊聊在台湾办个展的事,结果,她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全由丈夫代劳了。
  她的沉默不是胆怯,不是压抑,不是退缩,不是冷淡,不是高傲,不是抗拒,不是无所适从,不是百无聊赖,而有点“从来就是这样”的意思。也因此,跟她对谈,有如面对禅师,有如“击空”:
  — “你对艺术有什么样的期待?”
  — “好像没什么期待。”
  — “没想过要在艺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 “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 “艺术史上有那么多大家和天才,几乎所有的方法都被人试过了,你会焦虑吗?”
  — “如果你要区别于已有的形式,当然会有(焦虑),但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而不是一种障碍。”
  — “所以不存在一条我已经看清了别人的招数然后要避开他们的路径?”
  — “不存在。”
  — “假如有人说你是个天才……”
  — “这个……我觉得他们把才能和天才混淆了。”
  — “你认为天才存在吗?”
  — “存在,比如说达·芬奇、爱因斯坦,但这种人太少了。”
  — “七情六欲中,你更经常处在什么情绪里?”
  — “我基本上属于没心没肺。”
  — “是无所感,对什么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 “也不是无所感,只是觉得很多东西不必说出来,或者你可以说出来,但是没有太大意义。”
  —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喜欢什么样的?”
  — “不喜欢像我这种话特少的,要是碰见一个像我这样的,我就会觉得特别尴尬。”
  她一遍一遍地煮水、冲茶、给你斟上,脸上带着腼腆的浅笑;但如果你不问,她也不会主动开口。
  — “你有很狂喜的时候吗?”
  — “没有。没有什么让我狂喜的。”
  — “有很悲伤的时候吗?”
  — “也没有。生活都是可以承受的,哪有那么多大喜大悲?我不喜欢情绪化的东西。顶多有时会觉得没意思。”
  — “那个虚无的状态让你很辛苦?”
  — “不辛苦,这就是常态嘛。”
  然而说这话儿的时候,她也绝非万念俱灰的样子,好像只是在描述一件“不足为外人道”的小事,口气中甚至有一种少女的天真烂漫。
  关晶晶是一个画家。
  她生于河南,看起来却像一个江南女子;她喜欢大理,嫌弃北京,却在一个叫黑桥的艺术区里画画—那是一排两层平房里的其中一间工作室,屋前有一个圆形的大池塘,塘里养荷,水边栽竹,明媚之日,水天一色,关晶晶就常常在画画间隙喝茶、发呆、看景,打发好天气和坏时光。这里完全不像贫瘠而水竭的北方。而关晶晶如水一般年轻,她的画却老得很。
  笔触之下,并无故事
  如果单看画面,你大概很难想象这些画出自一个年轻女子之手。
  在她的工作室,我看到仅剩的几张《无题》和《剩山》—这两个系列中的大多数都已被收藏或借去展览,剩下的几幅挂在空空的墙上,都各自如其名:在《無题》里你看不到故事,因此也无法总结或概括出某一线索和主题;《剩山》更是名副其实的“剩山”,它们移植了古代山水画中的线条和轮廓,但却始终孤零零地,或散或聚,让人冥想。
  无一例外地,它们都不属于具象绘画。它们不提供知识,不提供故事,与其说等待被分析其外在的技术和内在的意蕴,毋宁说更愿意被感受和想象。《无题》系列中大块的黑、灰过滤掉画家的性别特征,观者只能从墨与丙烯的交融与互斥、色调的明暗、色块的对比来感受画家微妙的情绪;而《剩山》则模糊画家的年龄信息,让观者在非程式化的“残山剩水”中重构“可卜居”(董其昌诗句)的想象和可能。
  关晶晶生于1983年,2005年从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的油画专业毕业,翌年继续在央美油画系材料艺术工作室进修,2008年开始创作《无题》,2012年创作《剩山》,2013年,在其三十岁上,关晶晶举办了自己的第一个个展:“画可以兴”。
  这个主题的名字自《论语》中的“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中转化而来,艺术评论家夏可君评论关的画作时说:“空白的画面成为一种接纳,听任黑色的巨大降临,让这黑色开始它自身的事件,并且获得它自身的重量,这是心魂的重量!能够承受这巨大的黑色,无疑需要艺术家极大的勇气,这黑色确立了抽象绘画的崇高性,这崇高不是西方的尖锐瞬间,而是集蕴着巨大的悲悯之感,对边界的超越与模糊,但因为黑色本身的参差以及色调的细微变化,崇高之中带有内心的悲悯。”
  英国策展人简妮特·麦肯锡则干脆指出:“关晶晶一直被评述为具有古代大师的智慧与感染力。她有力的黑色系列《无题》所承载的神秘感与宏大气度实际上不属于一个年方二十出头的娇小女性,而是来自一个以毕生的知性与体验作画的艺术家。”
  然而谈论关晶晶却是一件困难的事,除了她的沉默寡言,还因为她本无更多“具体”的故事可供参考—如上所述,她的履历极其简单,“出道”这几年的生活也与“跌宕起伏的人生”毫无关联;在考上央美之前,她的人生更是毫无特点:像千百万个学画的中国孩子一样,她可能拥有天分,但从未被充分挖掘,也未能自我催生伟大的期许,并因此形成理想与现实的二元张力。   更进一步说,无论是画里画外,她都从未属意“具体”的事物。她无法想起高考的分数,也无法在填写履历表的时候轻松地记起自己于何年何月就读于何所学校;她没法记住陌生人的姓名头衔(她其实连名片都没有,工作对象的名片则全部交给丈夫管理),参加工作饭局、安排时间表和办理证件一类琐事都会成为巨大的负担;她喜欢出游,以逃离自己所身处的乏味的城市,但如果无人打理行程,她甚至宁愿放弃出门。
  对她来说,“具体”这个东西是一个应该尽量避开或视而不见的谜团,在某种程度上,你甚至可以说她是混沌、迷糊乃至漫无目的的—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艺术家,她常常忘记艺术史上那些经典大作的名字,或者很难与它们的作者挂上关系。她甚少出于实用的目的去记忆,或者说,与其说记忆,不如说她习惯的模式是感受—就像感光材料,遇到美丽的风景,记忆的快门就会自动打开,例如看书,“看完了你要我给你复述一遍是很难的,但如果看到好的文章或者好的诗,我立马就能记下来,”关晶晶说,“不是刻意的,但看一遍就能记住。”
  这种“去具体化”的倾向与她的绘画互为表里—她与熟人社会保持天然的疏远,与此呼应的,她的画也不向“普通观众”轻易开放,她会告诉你,在笔触之下,并无故事。
  像诗人一般的画家
  如果不做画家,关晶晶也许会变成一个诗人。
  她写过类似这样的诗句:“……从潮湿的黑土地里渗出大地之血/树叶在腐烂/夜空无比明亮/九只青鸟隆隆而过/金车里众神的盛宴/有神在酒怀里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神的奢华只维持了七天七夜/死亡的海水便吞没了一切……”(2007年)虽然今日她羞于提及,但也可由此佐证她不喜杜甫而钟情里尔克的偏好。
  小时候她与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外公是语文老师,关晶晶在儿时便背诵不少唐诗。她记得那时候住在四楼,总爱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小菜园,“看其他小朋友玩,但我自己不会去。”她说。
  她的诗人丈夫说认识关晶晶的时候,她保持联系的只有最亲近的两个朋友,“像我作为一个诗人,见过的孤僻的人算是很多的了,但她那种孤僻是超乎寻常的”;然而在关晶晶看来,自己说不上孤僻,只是没有与人交往的需求。
  这种“自性具足”的状态如果往回找根源,那原因可能是她过早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有比人和生存更大的东西—那个虚无的东西。
  她也在为数不多的访谈中说,比起艺术家,她认为科学家是一群更为伟大的人。“你对宇宙有好奇心吗?”我问她。“有,有很大的好奇心,”她回答,“但是宇宙太大了,太虚无了,大到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好奇了。”
  2006年从央美毕业后,她有过一段清简而囊中羞涩的时间,但她从未想过如何尽早混进成功艺术家这个圈子,更未怀疑过自己会一直画下去。在一则艺术手记中她如此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画画:“我不是为了揭示生活的意義与无意义,时间从不因我们而存在,这宏宏惑惑的宇空里,一百年才算单位,一千年才算时间。个体生命转瞬即逝,如过眼云烟。也许不在于‘画’本身,而在于不断画的过程中,在精神维度里不断超越自己,融入这广阔的宇空里,寻找‘自然’的轨迹。”
  她喜欢南方多过北方,喜欢森林多过海边,喜欢植物多过动物,喜欢独处多过运动,喜欢古典多过流行。她从前喜欢待在光线暗的地方,觉得只有在暗处才会觉得舒服,现在她也喜欢亮的地方,即便是从前不喜欢的亮色调也开始越来越多出现她的画作中—我们只能从这些喜欢与不喜欢的选择中让关晶晶的形象逐步“显影”,而很难抓住一个被一成不变地定义为“关晶晶”的人。
  关晶晶脸庞圆润,眼眸明亮,九月底采访她的时候,她并不会躲避你的眼光,但也不会主动盯着你看。那时候她与诗人胡赳赳正在进行一个“明园项目”,即艺术家与诗人以书信的形式交流文艺,她彼时便已在期待冬天的到来,因为那样她就可以回到大理过冬,那里的日子“是最最惬意的,阳光安静无扰,没完没了的音乐和酒局”,但与北京不同,“云南的酒局是乘兴而来兴尽而去,只有朋友,没有应酬”,而她的丈夫会在晒太阳的时候说起自己的写作计划,跟她说想安静地写点东西。
  如今冬天到了,但回想初次见她,采访结束时我们走出工作室,室外恰逢园丁在用洒水车枪为池塘边的花草浇水,水枪高高喷射,散漫的水柱形成一道弧形,恰好在夕阳下变成彩虹—其实,也是自然得很,漂亮得很。
  插入语:关晶晶的丈夫说,认识她的时候,她保持联系的只有最亲近的两个朋友,“她那种孤僻是超乎寻常的”。然而在关晶晶看来,自己说不上孤僻,只是没有与人交往的需求。
  关晶晶 画家。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2008年至今参加数十次国内外联展,2012年起举办“心象”、“画可以兴”、“无见”、“剩山”等个展。
  [对话关晶晶]
  我的表达方式是绘画不是语言
  记者:2008年你画了《无题》系列,为什么后来又画《剩山》?前者是抽象的,而后者看起来则更像是与中国传统相关。
  关晶晶:其实我不喜欢用抽象来定义我的作品,但可能找不到更好的词。画抽象画其实是一件特别耗神的事情,我平时一个人来画室,有时候就对着画布一整天,那是很虚无的一件事情。这种状态久了,就会觉得厌倦,刚好那会儿是冬天,工作室没有暖气,我因此只能在家画点小的,然后就想尝试一下坦培拉(古典绘画材料),因为在家画,一遍一遍地涂就很轻松。有些东西是自然而来的,自己性格里面的包括审美上的东西在画画当中自然就带出来了,当然,材质会影响到你的创作方式,创作方式的不同肯定也会决定最后的画面。
  记者:在画室里一整天对着画布画不出来,这种状态是偶尔会有还是经常发生?
  关晶晶:不是说画不出来,是有时候在一个状态中久了自己会很累,是一个很虚无的状态。我特别不喜欢重复一件事情,而且画抽象画,如果你的内心不够饱满的话,它就会变成一个纯粹的画面形式,这对抽象创作者来讲是很危险的。《无题》系列,黑色的、重的感觉很多,之后有一个阶段,我就尝试在色调上明亮一些,但还是不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感觉,其实就想做一些改变。   记者:《无题》为什么会选择丙烯跟墨的这种结合?
  关晶晶:丙烯跟墨都是水性材料,可能我就喜欢偏水性的材质,油画我老觉得油乎乎的。选择墨和丙烯,我喜欢像国画那个墨汁渗到纸的纤维里边那种感觉,而油画永远是浮在布面上的。所以我这些画的画布都是没有做底的,因为水性材料不存在腐蚀画布的问题,它能够渗透到画布的纤维里去,有一点氤氲的感觉—我特别喜欢南方。
  记者:古典的绘画里你喜欢谁的作品?
  关晶晶:中国的我特别喜欢倪瓒的,西方的我喜欢戈雅、伦勃朗、维米尔……挺多的。但肯定更亲近东方的东西。
  记者:但你并没有选择画水墨。
  关晶晶:因为我学的是油画嘛,而且即便我很喜欢国画,但我也希望用一种现代的方式来创作,因为艺术一定要有它的当代性。
  记者:这个当代性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即便你很喜欢古代山水的意境,但也并不太倾向于选择用同样的方式来去表达那个意境,比如说画一个老人家拄一拐杖在山里面走。
  关晶晶:对,那就没有意义了嘛,我们活在当下,而不是活在过去那個时代,就像写诗,现在还去写格律诗是没有意义的,那是那个时代的语言,不是我们现在的语言。
  记者:那你能跟我说说《无题》的这幅表达的是什么状态吗?
  关晶晶:我特别怕别人问我类似这种问题,我的表达方式是绘画不是语言。许多人这么问可能是想找到一个理解作品的入口或参照,但是理解作品真的是观者的事,如果想去理解艺术,至少要去做做功课,直接或间接积累一些观看的经验。也许很多人意识不到这么问有点强人所难,让创作者去充当自己作品的说明书,我觉得真的是很不好意思也是很愚蠢的。我想表达的都在作品里,之外真没什么好说的。
  记者:那我可以理解为你的绘画是一种直觉性的绘画吗?
  关晶晶:是这样的,但是这么说好像又不对,它不单纯是一个感性的直觉的产物,因为创作当中一定有理性的审视、选择和思考。创作者都会重视自己的直觉,但它只是创作的一部分,只有感觉是远远不够的—只能说我是偏感性的那一类。
  记者:在艺术上,你有所谓的最高的理想吗?例如创造。
  关晶晶:没什么是“创造”出来的。我特别不喜欢创造这个词,我觉得这个词有点人类很自不量力的感觉,其实我们只能不断地去发现和感知一些东西,人类的想象力不可能超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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