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来历不明的狗

来源 :少年文艺(1953)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fashion_dar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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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条小花狗冒冒失失地出现在城港新村12号楼的楼道里。它是怎么潜入这个小区的?是谁把它带到这里来的?没有人说得清楚。是刚刚从薄荷油厂退休的钟师傅首先发现了它。
  那是一个秋天的早晨。钟师傅本打算去端平桥市场买点带鱼回来换换口味的,下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吱吱叽叽”的声音,细微得就像夜里的鼠叫。钟师傅停下脚步,四下里瞅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钟师傅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摇摇头抬起脚继续往下走,然而就在他迈出楼道的一刹那,一个毛线球一般的小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把他吓了一跳。钟师傅推了推眼镜俯下身来仔细瞧瞧——嗬,居然是一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黑白分明的小花狗!
  “秀琴——秀琴——快来看,一只小狗呢!”钟师傅冲着四楼叫喊他的老伴儿。可他的声音没有能够抵达老伴的耳朵,却把二楼的蔡阿姨惊动了。蔡阿姨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钟师傅:“什么小狗啊?”
  钟师傅兴奋地回答:“小花狗!一条毛茸茸的小花狗!”
  这当儿,住在三楼的王老师也听到了钟师傅惊奇的叫喊,他敲着自家的门框亮着大嗓门问楼下的钟师傅:“老钟啊,谁家的小狗,是贵宾还是拉布拉多?”
  “哈,伙计,不是什么金贵的宠物犬!”钟师傅嘟囔着说,“就是一条小土狗。”
  说话间,钟师傅已经蹲下身去,他想摸一摸小狗的脑袋,可是那小东西却惊惶地躲开了。钟师傅不敢乱动了,就那样小心翼翼地陪它蹲着。片刻过后,小狗终于不甘寂寞了,它围着钟师傅晃晃悠悠地绕了两圈,这才倚靠着钟师傅近旁的一块断砖坐了下来。
  小狗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小尾巴不停地在地上划拉。钟师傅察觉到,它的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仿佛笼罩了一层雾霾。
  “冷了吧,饿了吧?”钟师傅直起身来搓了搓手,返身上楼去了,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鬼东西,警惕性还挺高!”
  钟师傅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的老伴儿秀琴也跟过来了。老两口一个人手里拎着一只空纸箱,箱子里垫了几件旧衣服;一个人手里端着一只旧搪瓷碗,碗里搁着一袋鼓鼓胀胀的光明牛奶,显然已经在微波炉里加热过了。
  钟老师没想到他的邻居王老师此刻已经在逗小狗玩儿了——他是下楼来倒垃圾的,也被这小小的不速之客绊住了腿脚。王老师瞥见钟师傅老两口手里拿的那些东西,不禁笑着说:“这小不点儿还真有福气,初来乍到的,就有吃有住了。”
  钟师傅手脚麻利地撕了牛奶的包装袋,把一碗热腾腾的牛奶放到小花狗面前。小花狗将鼻子伸过去闻了闻,就不声不响地退到一边去了,随后仰起头定定地盯着钟师傅他们看,那神情说不清是怀疑还是委屈。
  “鬼东西不领情呢!”钟师傅挠了挠头皮,茫然地看看他的老伴儿和邻居。
  “莫非是小狗不吃牛奶?得了,我家有稀饭,看它吃不吃?”王老师说着就噔噔噔地上楼了。
  只一会儿,王老师就端了一碗稀饭下来。谁承想,那碗稀饭刚刚放到地上,小花狗就摇摇晃晃地扑过来,一头扎在碗里狼吞虎咽起来——原来它早就饿坏了。
  王老师哈哈笑着说:“这小不点,也就是个粗茶淡饭的命啊!”
  钟师傅也乐了。他从口袋里摸了一根香烟递给王老师说:“老话说得好,狗来富,钱入库,我们楼道的人都要交好运,发大财啦!”
  (二)
  阳阳是在初冬的时候搬进城港新村的。
  城港新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用介绍,你大概也能从这名称上看出它的陈旧和落伍。是啊,现如今,城市里的住宅哪有叫“新村”的呢,不都是“花园”吗,不都是“名邸”吗?要么就是什么“府”什么“墅”的,总之是和“新村”不再沾边了!
  年轻人和有钱人嫌弃这里陈旧落伍,老人和寻常百姓家却不觉得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譬如钟师傅、王老师他们就总是说,城港新村里的绿化好,空气好,楼层不高,更没有高档住宅那般森严霸气的门楼,住在里面心里踏实。更何况,这些年里,政府还在新村里配置了一些可供健身的器械设施,真是越来越方便了。当然,也有他们不满意的地方——老小区嘛,违章搭建多,流动小贩多,外来人口 多……多少有点嘈杂了。
  阳阳一家就是外来人口,他们的老家远在安徽呢。阳阳的爸爸是做铝合金的,在城港新村邻近大马路的地方租了一间车库加工铝合金门窗。妈妈除了充当爸爸的助手,还管着一家人的吃喝拉撒。他们一家之所以搬到城港新村里来,是因为他们原先租住的那个地方正面临拆迁。来到这里,别的都还算称心,就是距离阳阳借读的西郊小学远了一些。阳阳不在乎,他说,我有的是力气,不就是多跑一点路嘛,算不了啥!
  阳阳住进了城港新村,自然也就认识了新村里的一些人,当然还有新村里的狗了。虽说城港新村只是一个老小区,但也有不少人牵着宠物犬进进出出。只有一条小花狗例外,阳阳发现它的脖子上从未被拴过绳套,而且跟随的主人也是换来变去的。阳阳想,这条小花狗一定算不上城里人的宠物,它或许就是一条野狗,和他遥远家乡的那些野狗没有什么两样。既然是条野狗,阳阳就擅作主张地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花花”。
  阳阳当然不知道,这个被他唤作“花花”的小狗早就有了名字,而且有着一大串的名字:钟师傅喊它“鬼东西”,王老师喊它“点点”,蔡阿姨喊它“小畜生”……这些名字就像它的狗食盆一样五花八门——这条小花狗“餐具”着实不少,不同人家的,不同材质的,大大小小,花花绿绿,在它栖身的那个楼道里排了一溜。
  “饭碗”多并不代表使用者养尊处优。你知道,“花花”是一条被众人收养的小狗,没有确切的主人,它的饮食也就毫无规律——大家想起它时,它能享用一日数餐的美食;可是如果大家都忙忘了,几日一餐也是常有的事。
  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并没有影响“花花”履行自己的职责。白天黑夜里,它依然尽心尽职地守卫着12号楼的安全,只要有陌生人撞入,它一定会用嘹亮的吠声警告来者,同时对楼道里的居民发出友善的提醒。而对主人们的迎来送往,也是它必修的功课。12号楼的人都说,他们的这条小花狗真是聪明得成精了。   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也没有影响“花花”的成长。阳阳初次见到“花花”的时候,它早已告别了“毛线球”时代,俨然出落成一条有模有样的小土狗了。也就在那段时间里,不知道是因为“花花”懂得了害羞,还是生怕影响了主人们的环境卫生,它竟不声不响地叼着自己的纸箱子铺盖从楼道里撤了出来,在附近的灌木丛中自立门户了。
  (三)
  阳阳和“花花”很快就成了好朋友。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在陌生的城市里,乡下来的阳阳没有玩伴,土狗“花花”也常常形单影只。
  作为学校里的长跑选手,阳阳常常在新村里自我训练。每天早晨或者晚上,他都要沿着小区里的小树林跑几圈。这个时候,“花花”总是跟着他蹦前蹦后。每当阳阳跑累了坐下来歇息时,花花就亲密地趴在他的身旁,摇动的尾巴不时拍打阳阳的小腿肚子,好像在帮他按摩解乏似的。
  不用说,“花花”是一条漂亮的狗。
  小区里常常有一些宠物犬试图挣脱主人的束缚,邀请“花花”一起嬉戏打闹。可是那些狗的主人总不答应,他们一边用了很大的力气拽回自己的宠物,一边用鄙夷的声音叱骂“花花”:“哪来的小野狗,走开走开,滚一边去!”
  阳阳不喜欢这些出言不逊的人。有一次,当他听到一个满头鬈发的中年妇女恶言恶语地呵斥“花花”时,忍不住走上前去告诉她:“阿姨,它不是野狗,它叫花花,是我的狗。”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中年妇女剜了一眼这个一本正经的小男孩,又不无讥诮地扫一眼正在撒欢的“花花”,嘴里哼了一声,便拉着自己的宝贝狗,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个时候起,阳阳就拿定主意——他要把“花花”留在自己家里养着。可问题是,他们临时租住的就是这一间车库,一家三口住在里面已经拥挤不堪,哪里还有“花花”的容身之地呢?
  后来,阳阳央求爸爸帮忙。两个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用废弃的铝合金边角料在他们居住的车库边上搭了一个狗窝。新搭建的狗窝虽然不大,可是看起来却是又结实又漂亮。
  小狗窝搭好了,“花花”却不肯过来住。阳阳用了好多的肉骨头,一次次想把“花花”引到那个狗窝里来。可是“花花”吃了肉骨头,却从来没有留下来的意思,那个灌木丛里的破狗窝依然是它无可替代的小小天堂。
  “别折腾了,儿子!”妈妈对阳阳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只要认准一个地方住下来,就不会轻易挪动了。”
  阳阳有些沮丧。但这种沮丧稍纵即逝,很快,他便想明白了:“花花”不肯过来住又怎样呢?“花花”是12号楼的“花花”,也是阳阳的“花花”。它照样陪他在小区里跑步,照样吃他送来的肉骨头,也照样和他一起戏耍……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阳阳发现“花花”变胖了,变懒了。有一天跑步的时候,“花花”居然没有追随着他,而是不声不响地躺到草地上晒太阳去了。阳阳走过去,折一根小树枝轻轻敲了敲“花花”的脑袋说:“太馋嘴了吧,花花,你再这样下去都快变成大熊猫啦!”
  “花花”一口叼了树枝,扭了扭身子就不再动弹了。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让阳阳又好气又好笑。
  正是春光明媚,一切都生机勃勃,只有肥嘟嘟的“花花”越来越萎靡了。
  一个礼拜天的下午,阳阳无意发现,臃肿的“花花”骤然之间就瘦下来了,瘦得都让他难以辨认了。阳阳惊呆了。他想,“花花”病了吗,还是受了虐待?要么就是太饿了?
  阳阳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家弄了些剩饭剩菜送到“花花”那个安在灌木丛中的“家”里。这一下,阳阳彻底惊呆了,他分明看见,在那个简陋的硬纸箱做成的狗窝里,团着一窝老鼠一般大小的小狗崽呢!
  “哇!”阳阳不禁在心里欢呼——“我的花花当妈妈喽!”
  (四)
  对于拾荒者来说,城港新村这样的老小区正是他们的乐园——没有栅栏的阻隔,也少有保安前来盘问巡查。唯一的缺点呢,可能就是在这里难以捡到新鲜的宝贝。不过,今天光临城港新村的这位拾荒者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这位拾荒者是位脾气急躁的老汉。说是老汉,其实也就五十开外的样子,只不过是生活的艰辛过早地染白了他的头发。拾荒者已经在城港新村里转悠了半天,可是今天他不太走运,天都快暗下来了,他的小三轮里依然空空荡荡。就在他沮丧得想要骂娘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狗吠。
  不用说你肯定也猜到了,拾荒者是来到了12号楼这边。当然,你一定也能够猜到,是坚守“看家护院”职责的“花花”对他发出了例行的警告。然而,这样的警告对于拾荒者的震慑实在微弱,他前行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止住,却将他的视线牵引过来。拾荒者的目光掠过一片灌木丛,落在一个纸箱搭建的小狗窝里,他的心里不禁一阵惊喜——他分明看见那个小狗窝里,挤着一团蠕蠕而动的小狗崽呢……
  按理说,一窝狗崽对于拾荒者不该具备什么诱惑。可是就在前几天,这个拾荒的老汉恰恰碰到了一个收购狗崽的小贩。他亲眼目睹有人将几条小狗送到他的手上,然后从他手中抽走了一叠簇新的钞票。现在,面对一窝从天而降的小狗崽,他怎能不喜上眉梢?
  片刻的思量过后,拾荒的老汉就做出一个干脆的决定:一窝端。是的,他决定要将这些小狗连同它们的狗窝连根拔起。他摩拳擦掌,急急地向着灌木丛靠近,可是他忽略了他的冒犯触怒了不远处小狗崽的母亲——此刻的“花花”早已两眼圆瞪,俯身弓背,一副随时迎战的架势……
  拾荒者继续前行,他没有精力去想象和思考一旁的母狗可能带给他的灾难,此时此刻,晃动在他眼前的只有那叠簇新的钞票。可是,他刚刚将一双愚蠢的手探向狗窝,“花花”就如一阵旋风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就像一只被用力拍打过的皮球,拾荒者倏然弹到一边去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左腿的裤子已被撕裂,鲜血浸湿了裤子滴落到脚下。他抬起头,气急败坏地去寻那条咬他的疯狗,这才发现“花花”已经气势汹汹地蹲踞在它的狗窝前面了,一双通红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在这场人狗之间的战争中,拾荒者显然没有占到一丝便宜。他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破旧的手机,拨通了110的电话。拾荒者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对着电话大吼:城港新村的疯狗要咬死人了,你们快来啊……
  警察的出警速度真是不赖。也就一刻钟上下的样子,就有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呜啊呜啊”地开过来了。随后跟来的还有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
  这个时候,小区的人们也都纷纷聚拢过来,人们比画着手势热烈地交谈着,彼此竭力想象描绘着刚刚发生的人狗之战,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兴奋。
  只有钟师傅、王老师他们12号楼的那些居民有些不安,他们不知道他们共同收养的这只土狗会遭遇怎样的厄运,也不知道这一突发的事件最终会带给他们怎样的祸患。
  只有警察的脸上写着胸有成竹的从容,坚信在即将到来的警犬之战中他们一定会大获全胜。有个年轻的警察跃跃欲试,自从走上警察岗位以来,他还从来没有机会使用过真家伙,他想今天或许会有一试身手的机会了。
  电视台的记者手忙脚乱地架起了摄像机。都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而眼下,警察虽然不会咬狗,但是他们挺身而出,为民除害,把这样的场面拍下来,老百姓肯定拍手叫好。
  (五)
  “这是谁家的狗?”年轻的警察右手握着手枪,左手擎着喇叭,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人群大喊,“这狗有主人吗?”
  人群里一阵骚动。
  钟师傅的老伴秀琴看到钟师傅舔了舔嘴唇,似乎要说什么,立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她把嘴巴凑到钟师傅的耳边气恼地说:“狗疯了,你也疯了吗?你看看那个被咬的人,指不定要出人命呢,你担当得起?”
  “就是条野狗!”拾荒者指着“花花”扯着嗓门大叫,“是一条疯狗!”
  “对,是野狗,是疯狗……”
  人们仿佛从梦中醒来,纷纷附和着拾荒者的话。
  “有人能把这条狗控制起来吗?”年轻的警察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大声地询问围观的人们,他觉得现在动用他的真家伙还为时过早。
  12号楼的一个小伙子刚迈出半步,旁边的王老师拉拉他的衣角说:“这狗已经疯了,你要是被它咬了就没命了!”
  小伙子眨巴眨巴眼悄悄地退回到人群中去。
  奇怪的是,在人潮的包围之下,这时候的“花花”却渐渐静息下来。虽然它的耳朵还高高地耸立着,嘴巴依旧半张着,但是它的两眼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凶光。它甚至还不时地回过头去看看它的孩子们——那一窝的小狗崽依然没心没肺地嬉闹着……
  “没有主人认领,我们就要行动了!”年轻的警察掂了掂手中的枪支,然后转过身去慷慨激昂地对着记者的摄像机说,“我们不能再让这条野狗伤及无辜啦!”
  “快动手吧!”拾荒者忍着小腿的剧痛,不耐烦地提醒着警察,“你们再不动手,让这条疯狗跑了就麻烦了!”
  年轻的警察对着天空叹了口气。他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围观者热切的注视中潇洒地举起了右手,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花花”……
  时间在刹那间凝固了。人们都屏住了呼吸……
  “不许打我的狗!”伴随一声尖厉的叫喊,人们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箭一般射向了“花花”……
  关键时刻,一个小男孩骤然撞上了自己的枪口,年轻的警察咆哮起来:“谁家的小兔崽子!不要命了吗?!”
  “这是我的狗!”小男孩冲过去一把搂住“花花”大声喊道,“这是我的狗,我的花花,我要带它回家!”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女人忽地从人群中挤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小男孩扑过去,一边跑一边哭喊:“儿子,儿子!快过来,小心被狗咬了……”
  与此同时,年轻的警察触电似的退后了一步。他惊骇地发现——男孩怀中的狗正绷紧身体,一双圆睁的眼睛忽又露出逼人的寒光……
  怎么办?怎么办?
  年轻的警察一时间不知所措,握枪的手一阵哆嗦……
  后来呢?后来怎样呢?你一定会这样问我。
  可是我不想告诉你。你要是一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你就去向城港新村的居民打听吧。
  关于那天的事情,电视台的“城市日历”做了一个超时长的报道。人们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叫阳阳的小男孩,脸上挂着泪痕,眼神恍惚而空洞。站在小男孩身旁的是他的妈妈,这个女人不太会说话,只知道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孩子,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眼睛。至于那条叫“花花”的狗,还有它的一窝狗崽后来去了哪里,电视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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