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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中,由于公允价值计量属性的运用,使得企业资产大量减记,众多企业破产,导致公允价值属性遭受到很多反面的讨论,甚至美国国会中有人提出要废止公允价值属性进行计量。在我国的经济形势下,公允价值如何“适度引入,谨慎运用”就成为我国企业把握准则精要的首要问题,在新准则加大对公允价值的应用范围的背景下,对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在争论中探讨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关键词】 公允价值;金融危机;引入;拓展
一、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及其在金融危机中扮演的角色
公允价值,是指在公平交易中,熟悉情况的交易双方自愿进行资产交换或者债务清偿的金额。公允价值作为计量属性,是随着金融工具会计的不断制定和完善而得以广泛采用的,其实质是“市价”。按照公允价值计量本来是为了资产价值计量与期末市场价值变化相一致,从而使得会计周期的盈利核算更加公正合理。市场运行曲线并非平缓,尤其是金融市场运行。当今金融产品或相似产品的市场价格变速快、变幅大,一个交易日上下波动百分之几十也是屡见不鲜。如这次美国次贷危机,按照原来的美国证券监管规定,金融机构所持有的这种大量的次级债权金融产品及其他较低等级的住房抵押贷款金融产品,每天都要根据市场价值来确定其资产负债表上相关资产的账面价值。次贷危机发生后,由于次级抵押贷款违约率上升,造成次级债权金融产品的信用评级和市场价值直线下降,使得这些公司持有的次级债权证券化产品的市场价值迅速下跌,无法将债券继续销售给投资者,不得不把这些债券留在他们的资产负债表上,资金短缺,或者巨额资产减记,严重侵蚀这些公司的资本金。不能及时注资来补充资本金,使其很快陷入资不抵债的困境。以花旗、美林、瑞银、AIG(美国国际集团)、百仕通为代表的金融机构,纷纷将矛头直指公允价值会计,声称公允价值计量模式夸大了次债产品的损失,放大了次贷危机的广度和深度。他们认为公允价值使得公司报表过于“难看”,影响公司业绩表现和投资者信心,在次贷危机中,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实际上,公允价值只不过是一种计量方式,公允价值只是客观地反映了金融资产在当今市场上的价值,只是确保这些损失被适当且及时地记录,并在此基础上反映当前公司资产和负债的真实价值。在市场波动较大时,公允价值将反映出这一波动,而反映现实结果不应被混淆为制造了金融波动。事实上,金融界制造了房地产泡沫(比如,现时颇有争议的高盛公司),并通过不受监管、不透明的资产证券化等金融创新手法放大金融资产泡沫,才最终酿成灾难深重的次贷危机。另外,一些其他的因素也参与制造了危机,比如复杂的金融工具的中间环节的参与者,包括:肆意放贷者、次级债发行者、不披露债券风险信息的投资银行、追求高利润且没有充分理解风险和价值的机构投资者等。
真实的是公允价值会计借助公允价值计量模式,及时、透明、公开地披露金融资产泡沫,促使金融界、投资者和金融监管当局正视和化解金融资产泡沫。倘若没有采用公允价值会计,投资者可能永远被掩盖在金融界创设的虚幻泡沫中。在日新月异的社会,公允价值才是最能体现公司财务状况的计量方法,尤其适用于金融衍生产品。在这场金融危机中,公允价值计量方法不仅没有火上浇油,反而使危机更快地暴露出来,让投资者尽快看清了真相。公允价值与其说是一种计量属性,不如说是一种计量目标,公允价值会计旨在根据当前市场状况对资产和负债的真实经济价值进行计量,可以及时揭示由于市场风险变化产生的收益或损失。不偏不倚地显现经济的现实,向投资者提供透明化的信息是会计准则制定的出发点。
正如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在国会作证时指出,“如果废除了公允价值会计准则,那么将没有人知道这些公司的资产按市值计价到底是多少”。IASB主席大卫·特迪爵士指出的,退回历史成本会计解决不了金融工具的计量问题。公允价值会计绝不会因为金融界的指责而夭折,退回历史成本模式将成为会计史上不可饶恕的大倒退。就像摩根大通资深分析师邓·默特表示:“因信贷危机而指责公允价值会计准则,就像指责医生告诉你已经生病了一样”;废弃公允价值会计准则实际上就等于否定现实。所以,目前需要讨论的不是“要不要采用公允价值”,而是“如何运用和确定公允价值,使公允价值的使用更有效”的问题。
二、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在我国的运用建议
我国进入国际经济一体化的进程逐步加快,会计信息的使用者对会计信息的可靠性要求越来越强烈。对于过去的两年里引入了公允价值的中国上市公司,虽然会计准则明确规定了在采用公允价值计量属性的一系列使用条件,但有一个原则是“适度引入,谨慎运用”。与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相比,它在诸多方面做了谨慎的改进,在引用上也只是趋同而不是照搬。通过这次金融危机可以看到,对于公允价值计量,即使是运用得十分娴熟的西方国家,也还需要对其重新认识。在公允价值计量刚刚起步的中国,对其运用尤应谨慎,在密切关注国际上关于会计计量的理论、实务和准则规范的发展趋势的同时,还应充分研究我国市场经济状况以及会计计量实务中存在的问题。鉴于上述情况的考虑,完善我国公允价值的会计理论体系,在具体准则中对公允价值运用的细节问题作尽量详尽的规范,制定切合实际、具有可操作性的应用指南,指导企业恰当地运用公允价值并进行充分的披露,已经成为我国会计界的首要任务。针对此问题,提出如下建议:
1.市场环境方面,要求企业在运用公允价值时取得合法凭据。方法是在财政部门指导下成立相关评估单位或鼓励成立民间组织或协会等形式,为公允价值的运用提供充分有力的环境和条件。在我国,作为活跃市场的市场价格等交易信息系统还不够完善,难以为由公允价值计量的会计信息的鉴证提供可以依赖的、必不可少的证据。当不存在相关资产的活跃市场时,可以运用现值技术等估计公允价值,但现值技术的应用需要有专业技术高超、诚信的评估师队伍以及高素质的企业会计人才,以准确界定未来的现金流量并进行正常的会计处理,当未来现金流量以及折现率都难以确定时,现值的主观估计成分必然加大。从中国现状来看,可以通过在相关财政部门指导下成立评估组织或协会,其中可以聘请诸如注册会计师、评估师、税务师、统计师、精算师、律师等成为专家组成员或会员,解决现值估值技术难题,成为独立的技术权威组织或机构,为避免财务报告主体的控制者利用自身的控制权利选择进行盈余管理,定期发布各类别的资产负债的基准公允价值,并辅以法律条例予以规范,以确保取得公众信任,从而从根本上解决公允价值的“公允”问题。
2.企业内部环境方面,进一步加大会计从业人员后续教育,加快公司股权改革。公允价值计量作为一种新兴计量工具,将对会计核算产生重大影响,对企业利用金融工具进行风险管理的行为也会产生重大影响。就企业而言,一方面要完善会计人员的知识结构,提高会计人员的理论素养和知识技能,在应用现代信息技术上也应加大力度,特别是会计电算化的建设和网络化建设,甚至可以在公司财务管理层引进估值技术和估值模型的财务分析后续教育,提升管理人员财务素质,对会计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教育也应列为常抓不懈的工作内容,为公允价值会计的应用打下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要加快推进公司治理改革,特别是完善股权治理,改变一股独大的特殊股权结构,让投资者真正从“投机”转为“投资”,从关注股价转向关注企业资产的质量,从关注企业的当期市盈率转向持续发展能力,从而充分发挥所有股东参与的竞争机制的作用,形成真正“公允”的公允价值投资环境。
3.国家政策方面,建设准则外围政策环境,为进一步推广公允价值应用提供保障。宏观方面,在加强准则建设的同时,努力营造公允价值计量核心所要求的公平交易的环境,创造一个有利于公允价值全面推广的外部条件。活跃市场环境在一个活跃的市场条件下,各种资产或负债的市价就能很好地反映出其真实的价值,这种真实的价值即完全符合公允价值的定义。微观方面,进一步加大会计从业人员的后续教育监管,并形成计划、实施、反馈、总结、再实施的工作制度,在后续教育中不断提高会计从业人员素质,为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在我国的进一步广泛应用创造更好的技术支持,以期增强公允价值在报表使用者的可接受和可理解性。
4.专项监管及法制方面,针对企业可能利用公允价值计量模式进行利润操纵的行为进行处理。目前,我国的资本市场建设还有待完善,市场监督体系与基本法治基础薄弱,市场经济体系信息化的建设有待提高,这些不仅导致了公允价值难以形成,而且助长了公司进行盈余管理和粉饰报表的动机。一方面证券监管机构、审计监管部门和机构要建立起监管的长效机制,加大监管力度,提高违法、违约的成本,对相关工作人员要加强金融知识的学习,提高职业判断能力,除了进行不定期的抽查以外,还要充分调动稽查力量,一旦发现舞弊现象,一定严惩不贷,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另一方面还应规范评估业务,提高评估质量,加强评估机构的独立性。
5.考虑其他资产项目采用公允价值披露的可能性。比如有关长期股权投资的减值准备的问题,我国准则规定,长期股权投资减值准备一经计提,不得在以后期间转回。这就意味着长期股权投资的账面价值就只能是有减无恢复,这就使得投资企业不愿意对长期股权投资计提减值准备,而使得资产虚增,不符合可靠性原则。就本次美国金融危机来看,当时的诸如花旗、福特等公司的股票可谓是一落千丈,危机开始时,没有人敢于而且当时没有人可以准确地预测金融危机结束的时间,当然要对其计提减值准备,但在进入2009年末时,这些公司的业务回暖,股价也有上扬,不恢复对其的长期股权投资的减值准备就同样不可能对企业的资产予以公允计量,从而使得资产减记,这明显不符合可靠性。我国的某些上市公司比如山西的假酒案中的汾酒集团、三聚氰胺事件中的乳品企业也明显存在类似与上述公司这样的特征。基于此,建议对于长期股权投资计提的减值准备可修改为在减值迹象消除时可以转回。
总之,我国在公允价值计量属性的运用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循序渐进,适量适当。从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看,我国将其在计量模式体系中的合理定位最终会与国际会计惯例基本取得一致。
参考文献
[1]新会计准则重点难点解析编写组.新会计准则重点难点解析[M].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06
[2]张莉.公允价值本质刍探[J].金融会计.2006(7)
[3]戴道华.“以市值计价”会计准则将何去何从?第一财经日报.2008 -10-20
[4]谢诗芬.公允价值:国际会计前沿问题研究[M].湖南人民出版社,2004
[5]熊丽.对我国重新引采用公允价值的动因分析[J].经济金融观察.2006(6)下
[6]徐琣婷,姜小华.在公允价值计量下企业合并会计政策的选择以及对财务报告信息的影响[J].财会月刊.2006(9)上
【关键词】 公允价值;金融危机;引入;拓展
一、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及其在金融危机中扮演的角色
公允价值,是指在公平交易中,熟悉情况的交易双方自愿进行资产交换或者债务清偿的金额。公允价值作为计量属性,是随着金融工具会计的不断制定和完善而得以广泛采用的,其实质是“市价”。按照公允价值计量本来是为了资产价值计量与期末市场价值变化相一致,从而使得会计周期的盈利核算更加公正合理。市场运行曲线并非平缓,尤其是金融市场运行。当今金融产品或相似产品的市场价格变速快、变幅大,一个交易日上下波动百分之几十也是屡见不鲜。如这次美国次贷危机,按照原来的美国证券监管规定,金融机构所持有的这种大量的次级债权金融产品及其他较低等级的住房抵押贷款金融产品,每天都要根据市场价值来确定其资产负债表上相关资产的账面价值。次贷危机发生后,由于次级抵押贷款违约率上升,造成次级债权金融产品的信用评级和市场价值直线下降,使得这些公司持有的次级债权证券化产品的市场价值迅速下跌,无法将债券继续销售给投资者,不得不把这些债券留在他们的资产负债表上,资金短缺,或者巨额资产减记,严重侵蚀这些公司的资本金。不能及时注资来补充资本金,使其很快陷入资不抵债的困境。以花旗、美林、瑞银、AIG(美国国际集团)、百仕通为代表的金融机构,纷纷将矛头直指公允价值会计,声称公允价值计量模式夸大了次债产品的损失,放大了次贷危机的广度和深度。他们认为公允价值使得公司报表过于“难看”,影响公司业绩表现和投资者信心,在次贷危机中,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实际上,公允价值只不过是一种计量方式,公允价值只是客观地反映了金融资产在当今市场上的价值,只是确保这些损失被适当且及时地记录,并在此基础上反映当前公司资产和负债的真实价值。在市场波动较大时,公允价值将反映出这一波动,而反映现实结果不应被混淆为制造了金融波动。事实上,金融界制造了房地产泡沫(比如,现时颇有争议的高盛公司),并通过不受监管、不透明的资产证券化等金融创新手法放大金融资产泡沫,才最终酿成灾难深重的次贷危机。另外,一些其他的因素也参与制造了危机,比如复杂的金融工具的中间环节的参与者,包括:肆意放贷者、次级债发行者、不披露债券风险信息的投资银行、追求高利润且没有充分理解风险和价值的机构投资者等。
真实的是公允价值会计借助公允价值计量模式,及时、透明、公开地披露金融资产泡沫,促使金融界、投资者和金融监管当局正视和化解金融资产泡沫。倘若没有采用公允价值会计,投资者可能永远被掩盖在金融界创设的虚幻泡沫中。在日新月异的社会,公允价值才是最能体现公司财务状况的计量方法,尤其适用于金融衍生产品。在这场金融危机中,公允价值计量方法不仅没有火上浇油,反而使危机更快地暴露出来,让投资者尽快看清了真相。公允价值与其说是一种计量属性,不如说是一种计量目标,公允价值会计旨在根据当前市场状况对资产和负债的真实经济价值进行计量,可以及时揭示由于市场风险变化产生的收益或损失。不偏不倚地显现经济的现实,向投资者提供透明化的信息是会计准则制定的出发点。
正如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在国会作证时指出,“如果废除了公允价值会计准则,那么将没有人知道这些公司的资产按市值计价到底是多少”。IASB主席大卫·特迪爵士指出的,退回历史成本会计解决不了金融工具的计量问题。公允价值会计绝不会因为金融界的指责而夭折,退回历史成本模式将成为会计史上不可饶恕的大倒退。就像摩根大通资深分析师邓·默特表示:“因信贷危机而指责公允价值会计准则,就像指责医生告诉你已经生病了一样”;废弃公允价值会计准则实际上就等于否定现实。所以,目前需要讨论的不是“要不要采用公允价值”,而是“如何运用和确定公允价值,使公允价值的使用更有效”的问题。
二、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在我国的运用建议
我国进入国际经济一体化的进程逐步加快,会计信息的使用者对会计信息的可靠性要求越来越强烈。对于过去的两年里引入了公允价值的中国上市公司,虽然会计准则明确规定了在采用公允价值计量属性的一系列使用条件,但有一个原则是“适度引入,谨慎运用”。与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相比,它在诸多方面做了谨慎的改进,在引用上也只是趋同而不是照搬。通过这次金融危机可以看到,对于公允价值计量,即使是运用得十分娴熟的西方国家,也还需要对其重新认识。在公允价值计量刚刚起步的中国,对其运用尤应谨慎,在密切关注国际上关于会计计量的理论、实务和准则规范的发展趋势的同时,还应充分研究我国市场经济状况以及会计计量实务中存在的问题。鉴于上述情况的考虑,完善我国公允价值的会计理论体系,在具体准则中对公允价值运用的细节问题作尽量详尽的规范,制定切合实际、具有可操作性的应用指南,指导企业恰当地运用公允价值并进行充分的披露,已经成为我国会计界的首要任务。针对此问题,提出如下建议:
1.市场环境方面,要求企业在运用公允价值时取得合法凭据。方法是在财政部门指导下成立相关评估单位或鼓励成立民间组织或协会等形式,为公允价值的运用提供充分有力的环境和条件。在我国,作为活跃市场的市场价格等交易信息系统还不够完善,难以为由公允价值计量的会计信息的鉴证提供可以依赖的、必不可少的证据。当不存在相关资产的活跃市场时,可以运用现值技术等估计公允价值,但现值技术的应用需要有专业技术高超、诚信的评估师队伍以及高素质的企业会计人才,以准确界定未来的现金流量并进行正常的会计处理,当未来现金流量以及折现率都难以确定时,现值的主观估计成分必然加大。从中国现状来看,可以通过在相关财政部门指导下成立评估组织或协会,其中可以聘请诸如注册会计师、评估师、税务师、统计师、精算师、律师等成为专家组成员或会员,解决现值估值技术难题,成为独立的技术权威组织或机构,为避免财务报告主体的控制者利用自身的控制权利选择进行盈余管理,定期发布各类别的资产负债的基准公允价值,并辅以法律条例予以规范,以确保取得公众信任,从而从根本上解决公允价值的“公允”问题。
2.企业内部环境方面,进一步加大会计从业人员后续教育,加快公司股权改革。公允价值计量作为一种新兴计量工具,将对会计核算产生重大影响,对企业利用金融工具进行风险管理的行为也会产生重大影响。就企业而言,一方面要完善会计人员的知识结构,提高会计人员的理论素养和知识技能,在应用现代信息技术上也应加大力度,特别是会计电算化的建设和网络化建设,甚至可以在公司财务管理层引进估值技术和估值模型的财务分析后续教育,提升管理人员财务素质,对会计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教育也应列为常抓不懈的工作内容,为公允价值会计的应用打下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要加快推进公司治理改革,特别是完善股权治理,改变一股独大的特殊股权结构,让投资者真正从“投机”转为“投资”,从关注股价转向关注企业资产的质量,从关注企业的当期市盈率转向持续发展能力,从而充分发挥所有股东参与的竞争机制的作用,形成真正“公允”的公允价值投资环境。
3.国家政策方面,建设准则外围政策环境,为进一步推广公允价值应用提供保障。宏观方面,在加强准则建设的同时,努力营造公允价值计量核心所要求的公平交易的环境,创造一个有利于公允价值全面推广的外部条件。活跃市场环境在一个活跃的市场条件下,各种资产或负债的市价就能很好地反映出其真实的价值,这种真实的价值即完全符合公允价值的定义。微观方面,进一步加大会计从业人员的后续教育监管,并形成计划、实施、反馈、总结、再实施的工作制度,在后续教育中不断提高会计从业人员素质,为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在我国的进一步广泛应用创造更好的技术支持,以期增强公允价值在报表使用者的可接受和可理解性。
4.专项监管及法制方面,针对企业可能利用公允价值计量模式进行利润操纵的行为进行处理。目前,我国的资本市场建设还有待完善,市场监督体系与基本法治基础薄弱,市场经济体系信息化的建设有待提高,这些不仅导致了公允价值难以形成,而且助长了公司进行盈余管理和粉饰报表的动机。一方面证券监管机构、审计监管部门和机构要建立起监管的长效机制,加大监管力度,提高违法、违约的成本,对相关工作人员要加强金融知识的学习,提高职业判断能力,除了进行不定期的抽查以外,还要充分调动稽查力量,一旦发现舞弊现象,一定严惩不贷,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另一方面还应规范评估业务,提高评估质量,加强评估机构的独立性。
5.考虑其他资产项目采用公允价值披露的可能性。比如有关长期股权投资的减值准备的问题,我国准则规定,长期股权投资减值准备一经计提,不得在以后期间转回。这就意味着长期股权投资的账面价值就只能是有减无恢复,这就使得投资企业不愿意对长期股权投资计提减值准备,而使得资产虚增,不符合可靠性原则。就本次美国金融危机来看,当时的诸如花旗、福特等公司的股票可谓是一落千丈,危机开始时,没有人敢于而且当时没有人可以准确地预测金融危机结束的时间,当然要对其计提减值准备,但在进入2009年末时,这些公司的业务回暖,股价也有上扬,不恢复对其的长期股权投资的减值准备就同样不可能对企业的资产予以公允计量,从而使得资产减记,这明显不符合可靠性。我国的某些上市公司比如山西的假酒案中的汾酒集团、三聚氰胺事件中的乳品企业也明显存在类似与上述公司这样的特征。基于此,建议对于长期股权投资计提的减值准备可修改为在减值迹象消除时可以转回。
总之,我国在公允价值计量属性的运用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循序渐进,适量适当。从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看,我国将其在计量模式体系中的合理定位最终会与国际会计惯例基本取得一致。
参考文献
[1]新会计准则重点难点解析编写组.新会计准则重点难点解析[M].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06
[2]张莉.公允价值本质刍探[J].金融会计.2006(7)
[3]戴道华.“以市值计价”会计准则将何去何从?第一财经日报.2008 -10-20
[4]谢诗芬.公允价值:国际会计前沿问题研究[M].湖南人民出版社,2004
[5]熊丽.对我国重新引采用公允价值的动因分析[J].经济金融观察.2006(6)下
[6]徐琣婷,姜小华.在公允价值计量下企业合并会计政策的选择以及对财务报告信息的影响[J].财会月刊.2006(9)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