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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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跳上了船。
   他再也不能等了,他也没再等待,而是在交给那位女老板三块钱船租之后,就跳上了船。
   她也上了船。到了这时候,她已经是身不由己,除了上船,她没有别的选择。
   好几条船在水上划来划去,它们都不是他们要找的船。只有一条船,停在象山岩壁下。其他的船都没放下帘子,只有这条船,把船舱前后左右的帘子都放下了,虽然不是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但让人想到里面一定在搞见不得人的鬼名堂。如果他有翅膀,他早就飞到那条船上,把帘子掀开,看看里面那对狗男女在做什么好事!
   她要他不要太鲁莽,在岸上好好看看,然后再决定是不是去河里。坐在小店里的他,心事重重,神不守舍,眼睛死死地盯着河中那条把帘子放下的小船。小店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在打麻将,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子坐在旁边,有人来做生意她便起身,无人来做生意她便坐下来看人打麻将。
   他们的船突然打了横。她想,这个男子,太急性了!他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就到那条船边,因为用力过猛,船就打了横。
   “你没划过船吧。”她淡淡地说。
   他说:“没划过,不过,船不会翻的,你落心。”
   她听他的话,就晓得他的心。
   他走到小船的后面,在小船后面的正中插下竹篙,然后一用力,船就朝河中间跑去。
   她坐在船舱中的椅子上。老实说,她对那条船里的人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事情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她的丈夫和他的婆娘,要么不是。如果不是,他会死心吗?当时他骑摩托来找她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同他一起来寻他的婆娘。他说,我寻我的婆娘,你寻你的丈夫,我得到了绝对可靠的消息,他们两个家伙今天上午要去象山那里耍。她还是不想来,但他说,这是最后一回,要是这一回还没寻到,他再也不来麻烦她了。如果是他的婆娘和她的丈夫在那条船里,你又能怎么样呢?你去打自己的婆娘吗?越打越会把她打跑。你好讲歹讲劝,她会同你回家吗?要是能够这样,早就这样了,根本就不要等到今天。
   那条船前后的帘子是放下的,竹篙就横放在船尾,它随水流慢慢地漂。她把眼光从那条船上移开,看自己船边的水,水是黄的,不蛮清,也不蛮干净。
   她赶快坐稳,因为她看到这条船就要撞上那条船了。“砰”的一声,终于撞上去了!她的心差一点被撞了出来。
   两条船撞了之后又分开。他把竹篙搭上那条船的船头,两条船迅速靠近,她晓得他准备跳到那条船上去了。就在这时,那条船船舱前面的帘子掀开了。走出一个男人,二十多岁,不是她的丈夫。不久又走出来一个女人,也是二十多岁,她不晓得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婆娘。但她从他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他的婆娘。那条船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她松了口气。人在水上,虽然坐在船上,但还是觉得不稳当;只有到了地面上,才觉得稳当——坐的是船,摇摇晃晃;走的是路,踏踏实实。
   他说:“船没划得好,撞上你们的船了。”
   那个男人没说话,那个女人也没说话。那个男人拿起横在船尾的竹篙,划船,那个女人蹲在船头,用右手去搅水。
   她也没说话。既然这一男一女不是他们要寻的人,她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把船划到岸边,然后他们上去,然后他们就坐上摩托,很快她就会回到自己家里。
   她看了他一眼。他把竹篙横放在船尾,站着,眼睛看着河水——不,他可能根本就没看河水,他只怕是什么也没看,只是发呆。

2


   船自己漂着,不晓得河水会把它带到哪里去。
   她不晓得自己讲什么好,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讲话为好,他正在气头上。
   “怎么,不讲话了?”他说,看都没看她。
   她没回话,她不晓得讲什么好。
   “人哪,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说。
   “这样也好。”她说。
   “你怕是希望事情这样吧。”他说。
   “其实,我在以前也好伤心,甚至连死的心都有过。后来我自己想通了,他的心变了,就随他去。”
   “今天我讲过,这回再没寻到她,就再也不寻了。事情到了这步田地,真的寻到了也没用。”
   “就是啦,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一切都是空的。”
   他们的船朝岩壁漂去,前面有一条船,船上有五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正在用力拉扯索道,还有两个人跳到了山上凹进去的地方——那里离河面也就几尺高。他拿起竹篙,把船划到岩壁凹进去最多的地方,让船停了下来。
   她说:“这山会不会压下来?”
   “绝对不会!怎么会压下来呢?”他说。
   那条船朝上面划去了。他把船朝那两条索道划去。索道是从象山顶上垂下来的,足有几十米长,它们在空中微微摇晃。他抬头看了看索道,像是自言自语:这么长的索道,人怎么爬得上去?她说,只有那些胆大包天又有力气的人才爬得上去。他问:你看见人爬上去过?她说没有。
   他用力拉了拉索道,除了感觉它们有弹性之外,还感覺到它们很结实。现在,他们就在索道的正下面,他又抬头看了看索道,这次抬头,必须很用力。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的惊心动魄。索道的顶端固定在山顶上,下端就在他手里,整个索道悬在半空,看得他头昏脑涨,天摇水晃。一个人爬到最高处,然后从上面跳下来,跳到水里,会不会摔死呢?会不会淹死呢?受伤是肯定的吧。好在这样抬头看不到太阳,要是能看到,他担心自己会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把持不住自己,一头栽进水里。
   他看了看她,她并没看他,而是看着船边的水。这船边的水看不到底,应该很深吧。他看了看这船,它好简陋,是用几根竹子扎成一个竹排,然后在竹排上扎一个船舱,船舱里放一个小桌子,再放几条凳子,船舱前后左右都有帘子,可以起到适当遮挡的作用。现在因为天气热,帘子都扎起来了。船很旧,上面的桌凳和帘子也都很旧,可能开发这个景点的时候,它们是新的,后来就越来越旧,一直旧到如今。    她想,他应该把船划到岸边去了吧,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再待在这里好像没必要了。
   他说:“我家里有个崽,读小学二年级了,好会读书。”
   她觉得自己应该对他的话有所反应,于是说:“那他现在跟着谁?”
   “跟着他阿公阿婆。我在外面打工,赚的钱不多,不方便把他带在身边。”
   “我有一个崽,读高中了。十几年前,我结婚的时候,我娘爷不同意。他们讲他比我大5岁,家里又蛮不好。我那个时候不晓得事,一门心思就想结婚。如今日子好过了,他就这样了。”
   “男人,都是有钱就变坏。”他说。
   她说:“女人,一变坏就有钱。”
   他一下子找不到话说,于是就去看河面。这条河并不大,但由于下面筑了一个坝,这里又是洄水湾,所以河面显得比较宽。一会儿,他就把小船撑到了大象鼻子下。他发现,到了近处,这大象鼻子就是岩石,不大像大象鼻子,刚才在远处看,它更像一些。
   她朝对面看去,刚才那条放下帘子的船靠岸了,那一男一女上了岸。
   他说:“他们应该不是两夫妻。”
   她也这样认为,但她却说:“应该是两夫妻吧。”
   他说:“鬼!只怕是露水夫妻!我一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真正的夫妻!”
   她没再说话。

3


   他把船朝上面划去。看来,他还想在船上多待一阵。
   船到了上面,离象山有了一段距离,反而能把象山看得更清楚。他的眼光从水上移开,去看那高大的象山。那里是鼻子,那个鼻子真的蛮大蛮长,一直从山顶伸到河里吸水。那里是耳朵,是把巨大的扇子。那里是身子,后面是脚。真的一座山就是一头象。
   他说:“这山没有树没有草也没有泥巴,只是一整块红色的大石头,这是人搞的吧?”
   她说:“哪里是人搞的?人不会这样搞的,就是想搞,只怕也搞不得这么干净,这是天老爷搞成这样的。”
   这象山除了形状像大象以外,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山上有好多眼,这些眼不是人工开凿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整座山就是一头大象,到哪里再去寻这么大的大象?
   “记得以前看电视,好像讲到有一个大佛,是世界上最大的佛,也是一座山。”他说。
   她很快接过他的话:“那座佛在四川,叫乐山大佛。佛就是一座山,山就是一座佛。”
   “山就是一头象,象就是一座山。怪不得有人到这里来耍。”他说。
   她突然又没话了。
   划到上面靠近一座简易桥的地方,他们的船再也不能上去了。这个地方的水比下面洄水湾的水清得多,太阳照在河面,波光粼粼。桥下有位中年妇女在洗衣服,她旁边有两个小女孩,年龄都是几岁,她们在河里浅处走。
   他说,我想到河里去,你来撑住船。
   她从船舱里走出来。他已经从船上走到河里,水还不到他的膝盖,所以他只要挽起裤脚就没事了。她拿起竹篙,将一端插在河底。但就在船前几米远的地方,水突然变得很深。她想,他该不会走到那深水里去吧。
   不久,他就上了船,从她手里接过竹篙。她又回到船舱中。
   他把船朝下面划去。
   她说:“我讲一句话你不要见怪。”
   “我不会见怪。”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包括今天,你就到我家里来了七回,你拖着我四处寻人。人寻到了当然好,没寻到其实也好。”
   “不管好歹,总算有了一个结果。到了黄河了,寻人的心也死了。”
   “你这么寻来寻去也不是办法。其实,每个人都不是没有哪个人就不能过日子。日子不管好歹,反正要过。你一门心思想着寻人,做事就会分心,事也就做不好。”
   “那是。”
   船过了他们最先下河的地方。他把船继续朝下面划。

4


   下面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河中间突出两块岩石。他估摸着两石之间应该刚好可以通过一条船,她说可能过不了一条船。竹篙在他手上,作决定的是他,所以这条船就听他的话朝两石之间划去。麻烦就这样惹上了身。船卡在两石中间,进不得,退不得。他离开船,到岩石上去推船,船纹丝不动。刚才划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水特别深。她走出船舱,和他一起想办法:拿着竹篙在船头划,在岩石上撑,但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站在船尾休息。他说:“我这样去寻人,人又没寻到,别人一定认为我是发憨。”
   “你去寻,说明你对她有感情,这不是发憨。人寻不到,也不是你没本事,大海里捞针,谁能捞得上来?”
   “人根本就不该去海里捞针。”
   “那也不能这么讲。针落到海里去了,捞也是应该的,不过总是捞又捞不到就没必要。”
   “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看来,她这回是铁定了要同我离婚。”
   “能夠合就合,不能够合就离。我什么准备都做好了,人是活的,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死了张屠户,也不会吃带毛猪。”他说了一句在当地流传很广的粗话。
   话讲得差不多了,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们又合力弄船。但船卡死在两石之间,他们又折腾了十多分钟,但船既没朝前面进一点,也没朝后面退一点。他朝岸上大喊,说他们的船卡住了,要船家来想想办法。但岸上没人回话。上面有一条船在划,他准备向他们喊叫,要那条船向他们靠过来,但一想他们未必愿意,于是他只得自己想办法。他叫她待在船上别动,要她给他拿着手机和钱,他脱下短衫和长裤,只剩下一条三角短裤。他的脸和手是黑的,但他的大腿还是白的。他到了东边那块岩石上。
   “你会游泳吗?”她问。
   他说:“没事的,我会游泳,到那边岸上只有十几米,我一会儿就游到了。”    他跳下水,真的一会儿就游到了对岸。但就在他的脚够到河底的时候,突然从右脚脚板上传来剧痛。有麻烦了,脚板不知道是被尖利的石头还是别的什么割破了。他顾不上多想,走上岸。好久没光脚走路了,沙子和石头硌得脚痛。他抬起右脚看了看,靠近脚后跟的地方,有一条长约两寸的伤口,流着血,好在伤口不深。
   岸边有很多船,他解下最近的一条船,朝她所在的那条船划去。岸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话了:“喂,划我的船是要另外算钱的!两个人就要算六块钱。”
   不就是要钱吗?他说:“钱不会少你的。”
   他把船很快就划到了那条卡住的船边,他把她接到这条船上之后,自己就穿短衫长裤——也不管三角短裤还湿漉漉的,把长裤往身上套。
   “这样怕不好。”她说。
   “你落心,没事,这样热的天,过一阵就会干的。”
   他不晓得,他的三角短裤不够大,没有把该遮盖住的东西全部遮盖住。就在他抬起脚穿长裤的时候,船微微晃了晃,一些黑色的东西鲜明地在白色的大腿根部闪了闪。就在他快要穿好长裤的时候,她迅速转过脸去,看水,看天上的太阳,看得太阳花了、天花了、水花了,她的眼睛也花了。
   他从她手里接过钱,然后放进裤袋里,又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他说:“你的手怎么是凉的?”
   “我阳气不足,三伏天手脚都是凉的。”
   他打开手机看时间,说十二点二十分了,要上去吃中饭了。
   也是到吃中饭的时候了,那就上岸吧。
   她说:“你这个脚割破了,要到医生那里去打防破伤风的针。”
   “打什么?小事一桩!”
   他看了看她。她穿的是一件短衫,两条手臂都给太阳晒红了。
   她看了看那条卡在两石之间的船,说:“那条船怎么办?”
   他说:“我们没办法,船主肯定有办法的。”
   “也是。”
   他站在船尾撑船,她站在船头。
   她说:“今后我再也不去寻人了。”
   他说:“今后我也再不去寻人了,你落心,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这回回去,准备同你丈夫离婚吧?”他问。
   “你呢?”她反过来问他。
   “我是铁定了心要同她离婚。只是……”
   “只是什么?”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打工,卖的是死力气,离婚之后,只怕难找到女的。”
   “我认为你想得太多了。要是讲到再结婚,你确实难,不过,你就是再难,也不会比我还难。我年纪这么大了,快成一坨豆腐渣了。”
   “看来,你是要离婚了。”
   “离婚,当然离婚!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不在我们这个家身上了,我们的关系其实已经死了,表面上维持有什么意思?”
   “也是。”
   “已经是吃中饭的时候了,我们到哪里去吃中飯?”
   “我们骑摩托到镇上,随便找一家饭店。”
   “饭店里贵得吓人,还不如到我家里去搞中饭吃。”
   “搞中饭吃蛮麻烦。”
   “你为了寻自己的婆娘,麻烦我还少吗?”
   “我是再三麻烦过你,真的过意不去。”
   “现在讲这些客气干什么!”
   船离岸不远了,他们很快就能到岸上了。
   “黄子建,”她突然觉得有喊出他名字的必要,“你今年三十岁了吧?”
   “三十岁了。”他说。
   “我已经同你讲了,我今后再不会同你一起去寻人了。”
   “我也不会去了。”
   “你寻人的心真的死了?”
   “死了。如今想起来,寻人是一件好蠢的事。实在对不起,我自己出丑,还连累你出丑。”
   “快莫这样讲。这只说明你是个老实人。我是早死了寻人的心。你今年才三十岁,男人三十一朵花,死了寻人的心,好过今后的日子,今后的日子是竹篙挑水——后头长。”
   “什么一朵花!如今这样的社会,钱是男人的胆,没得钱你什么都不是!”
   “话也不能讲得这样绝对,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钱。”
   岸就在眼前。
   她觉得还有几句话要同他讲,于是说:“你婆娘跟着别人跑了这么久,你有没有同别的女人好过?”
   “没。我心里好着急,一门心思去寻她,哪里顾得上?”
   “我不信。”
   “你丈夫那么久没回家,你有没有同别的男人好过?”
   “没。”
   “我不信。”
   “我们两个是不是太蠢了?”
   “不是蠢,是老实。”
   “什么老实,就是蠢!”
   他不说话了。事情明摆着,蠢得都没药吃!
   她说:“我们上岸之后就到我家搞中饭吃。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我反正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对该死心的死了心。”
   “陈红浪,”他也喊出了她的名字,“你其实也不老,一点也不老。”
   “真的?在你看来,我真的一点都不老?”她笑了笑,这笑里带着一点点羞怯。
   “我这个人不会讲假话,是怎么样的就怎么讲。”
   “你这么讲,我就真的要请你到我家去吃中饭。”
   “太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以前是你麻烦了我,今后讲不定我还要麻烦你。”
   “真的这样才好,那我们就扯平了,我就不会觉得欠了你的人情。”
   船很快就到了岸边。在同一条船上的她和他,准备上岸。
  作者简介
   小一,本名王虎森,男,教师。发表作品20余万字。《别人的嘴巴,我的故事》获《联合文学》2009年第23届短篇小说新人奖推荐奖(第二名);中篇小说《好走》获2012年BenQ第三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散文《翻越阿里山》获2017年首届阿里山森林文学奖佳作奖。
  责任编辑 张 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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