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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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你敢答应吗?


  傍晚时分,艾文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往家里赶,一边四处张望可能会驶过的出租车。
  这一带是新开发的市区线路,一到晚上就很难打到车。因为公司有一批唱片要赶期,负责后期制作的艾文今天加班到很晚,等他缓过神时,同事们全都走了。
  快到家时,艾文都没有打到车。他走进一条小胡同,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呈站立姿势,头趴在墙上。艾文走了过去,就在离那人两三米的时候,那人突然抬起头来,开始凄厉地尖叫。艾文一下子乱了方寸,下意识地想要跑,可腿脚开始发软。
  一柄刀子毫无征兆地插进了艾文的胸膛。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人嘴角泛起的冷笑。
  翌日,艾文的尸体被人发现。现场还留下一张打印的纸条,写着这样一句诗:
  夜的精灵披上缁衣,黄色的麦田,燃起我欲望的火焰。亲爱的,我叫一声你敢答应吗?
  负责此案的年轻警察方志同对此束手无策。仅从这几句诗里,分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方志同调查了被害者艾文的情况。他是本市一家唱片公司的录音师,没有发现他与人结怨。
  在艾文的随身听里,方志同找到了一段录音,是街头嘈杂的人声、车声和脚步声,末尾还有一段奇怪的尖叫声。据艾文的同事解释,最近艾文在负责音乐专辑《尖叫的城市》的后期制作。因为工作需要,艾文一直有随手记录生活中各种声音的习惯,有时他会把这些声音放到音乐特效里。
  方志同发现这段音频录制的时间和艾文被害的时间吻合,说明它是艾文被害前的真实声源记录。经过比对,尖叫声并非艾文本人的,也就是说,它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凶手当时可能误认为他在听音乐,所以并没有发现这段录音。
  名为《尖叫的城市》的音乐专辑和录音里奇怪的尖叫声,以及死亡现场留下的文字,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舞翩跹


  在鑫悦唱片公司,方志同见到了最近走红的歌手晓鸣,《尖叫的城市》正是他准备推出的全新专辑。
  晓鸣听说艾文的死讯后很悲伤。当方志同问起他专辑名为什么要用“尖叫”这个词时,他说这是艾文的建议,因为艾文觉得他的高音很有爆发力,适合表达现代都市人在生活重压下的激愤和叛逆的情绪。
  “我和艾文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为了录制这张专辑,我们下了不少功夫,想想挺惋惜的。”晓鸣说。
  作为歌手,晓鸣的声源很容易找到。方志同把他的声音和艾文死前录制的音频进行了比对,结论是声源不属于同一个人。
  案子陷入僵局。还没等方志同找到新的突破口,另一起案件又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段街头的监控视频被报案者送到了公安局。录像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忘情地扭动身躯跳舞。一个路人被吸引了过去,站在那儿看,戴面具的人突然冲上去就是一刀,路人踉跄倒下。随后,戴面具的人拖着那具尸体走出了视频监控范围。
  方志同赶到现场查看,在电线杆上发现了一张贴着的纸条,上面打印着这样一句诗:
  秋草黄,舞蹁跹。不道腾跃苦,只为觅芳踪。
  又是在现场留下诗句,与艾文的案件如出一辙,看来这应该是一起连环案件。与上个案子不同的是,这次凶手弄走了死者的尸体。方志同马上发布相关信息,试图找出被害人,然而两三天过去了,他们没有接到任何有关人口失踪的讯息。
  第二天上午,方志同刚到办公室,就看到同事梁栋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看到方志同过来了,他一脸坏笑地说:“过来听听,这里有个好东西……”
  方志同走了过去,梁栋把耳机递给他:“这是最近网络上疯传的音频,你看这标题——《强奸现场声播》!现在的罪犯,胆子也忒大了!”
  方志同戴上耳机听起来,果然,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孩挣扎和哭泣的声音,还有两个男人的笑声。在音频下方的评论区,有不少人留言。方志同拉动鼠标往下看,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艾文!

朋友圈


  方志同马上查询了这个“艾文”的IP,结果显示是在本市。方志同看到“艾文”在评论区里什么话也没说,只发了一连串“抓狂”的表情。
  方志同把音频里的声音跟上次杀人现场录音里的声音,以及艾文本人的声音进行了比对,结果仍然不符合。如果不快点找出凶手,可能还会有第三个人遇害。方志同把之前的案子重新思考了一遍,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尖叫”上来。他坚信,晓鸣的新专辑、艾文的尖叫录音、死亡现场的诗,都有“尖叫”这个关键词,这不像是偶然,晓鸣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这次,方志同从唱片公司的员工入手,再次调查晓鸣。他听说,艾文死前,曾经和晓鸣在录音棚里有过激烈的争吵,但争吵的内容不清楚。
  方志同去了晓鸣的住处。晓鸣住在城东区一幢老旧的筒子楼内。方志同到达时,晓鸣正忙着收拾东西搬家。方志同注意到他家有一张合影,上面除了晓鸣以外,还有三个男子。据晓鸣介绍,他们都是与他合租的室友,一起来这座城市打拼的。穿运动衫的叫孙亮,留小胡子的叫杜都,最瘦的叫申明权。
  方志同饶有兴致地参观了他们的房间。他发现,申明权的房间艺术气息浓郁,墙上挂着书法作品,桌上、床头摆着几部诗集,据说他特别喜欢写诗,经常在国内一些报刊上发表作品。对面是孙亮的房间,走廊上摆着几尊塑胶模特,晓鸣告诉他,孙亮在市里一个舞蹈社团当教练。
  方志同不动声色地问起晓鸣与艾文发生争执的事。晓鸣说:“都是因为专辑的事。艾文脾气倔,为了把那张专辑做好,我们都吵过两三次了……”
  這时,申明权和杜都从外面回来了。杜都一只手抱着一条小狗,另一只手里拿着两盒药。进屋时,申明权正和他聊着什么,看到方志同后闭了嘴。方志同向他们问起了另外一个室友的情况。   “你说孙亮?他参加舞蹈比赛去了。为了拿到奖项,他还专门找我帮过忙呢……”申明权说。
  “哦?说来听听。”方志同问。
  “他打算在舞蹈中融入诗词说唱,找我帮忙写词,要‘中国风’那种。我推不过,就即兴给他整了几句。”申明权有些得意地说。
  “你记得是什么内容吗?”
  “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记不太清楚了……我想想啊……大意好像是‘守望麦田……夜精灵,吟叹声声无人应,婆娑舞姿羡煞人……独怜秋草生,莫不是,凄凄愁思,黯然销魂……’。”
  方志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他在哪儿比赛吗?”
  “这个他没说。”
  “他回来的话,请告诉我一声。”方志同边说边走出了门,又忽然站住,他问杜都:“对了,还没请教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我是个兽医。”杜都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药盒。

搜 寻


  回到办公室,方志同回想着在晓鸣家了解到的一切。申明权写给孙亮参加比赛的那首诗,总让他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他拿出日记本,翻出留在两次凶案现场的诗进行对照,发现两首诗竟有不少字眼与一个月前申明权写给孙亮的诗相同!
  麦田、夜的精灵、舞姿、秋草……还有,“我叫一声你敢答应吗”和“吟叹声声无人应”,以及“苦”和“独怜”,也有意思上的关联。会不会是孙亮把这首诗改头换面,用到了杀人现场?难道他是凶手?
  正在这时,同事梁栋走过来,说有电话找他。方志同接起电话,只听对方说:“方警官,记得上次在视频里看的舞蹈吗?你喜不喜欢?”
  方志同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监控视频里面具人跳舞的情景。他问:“你是不是孙亮?”
  对方的声音显然经过处理,他撇开这个话题:“我听说你老婆挺喜欢舞蹈的。如果你执意要调查这件案子的话,我一定找机会把这支舞蹈献给她……”
  方志同立即示意同事追踪电话的来源,对方却在这一刻挂断了电话。
  当天下午,出事了。局里接到申明权的报案,说晓鸣被人用刀刺伤了。刺伤他的人,正是前段时间一直见不到人影的孙亮!
  方志同赶到医院时,只见晓鸣左胸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申明权坐在旁边,样子有些焦急。
  “说说具体情况。”方志同问。
  申明权说:“今天下午,孙亮突然回来了。我看他阴着个脸,就问他前段时间去哪里了,是不是比赛失利了,谁知他一个字也不说,然后我也就回房了。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通知您,我就听到他和晓鸣吵了起来,我就出去劝,谁知他们越吵越凶……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会动刀子……”
  “我下午过去搬东西,孙亮听说我要搬家,就冲我大吼大叫,说我现在红了,看不起他们这帮朋友……像他这种素质的朋友,不交也罢!”晓鸣气咻咻地补充道。
  正说着,杜都从外面进来了。方志同问:“孙亮人呢?”
  杜都说:“刺伤晓鸣后就跑了!”
  从目前情况看,孙亮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方志同立刻向局里汇报,增派人力全城搜寻孙亮。
  方志同向周边市区发布了协查通知,并在媒体上公布了孙亮的照片,举全力搜寻孙亮。
  从那以后,孙亮一直没再回来。不久,晓鸣出院了,他搬离了原来的出租房。申明权和杜都继续住在那里,申明权每天的功课就是在电脑上写作,准备他的诗集。杜都在市郊有一个动物诊所,他每天会去那里上班,不时会带些小动物或是专业的书籍回来。
  方志同再没有接到任何恐吓电话,也没有凶手的任何消息,直到第三件案子发生。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凶手的目标会是自己!

丝丝断魂


  那天下午,方志同独自去市郊的一个村子查案,回来时车抛锚了,加之手机也没有信号,他只得弃车步行。走到一处灌木丛的时候,他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然后迅速被一张大网兜了起来。那张网很有黏性,他被粘裹在了里面。
  一个头套袋子的人从暗处走了过来,他露出两只眼睛,手里拿着一支大大的针筒。看到方志同落网,他兴奋得跳起舞来。方志同看出来了,这动作,跟监控视频里面具人的舞步一模一样!
  “怎么样?你不是逞强吗?现在还不是成了我的猎物!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样,像不像一只可怜的大蚊子?”蒙面人得意地说,慢慢靠近他,同时举起针筒,“说吧,有什么遗言?”
  “不是应该还有诗吗?怎么,写不出来了?”方志同奚落道。
  “哦,差点忘了!”蒙面人用恍然大悟的语气答道。随即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纸条念道:“这就是为你准备的‘绝命诗’:机杼声声,经纬错,丝丝断魂。华灯初上,伊人归,黯然伤神……”
  方志同突然从背后拿出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器,喷向他的两只眼睛!蒙面人没料到这一招,惨叫着向后疾退!方志同赶紧用两只手撕扯缚住自己的网,蒙面人见机不妙,转身跑了。等方志同摆脱束缚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志同匆匆离开了灌木丛。等他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妻子还没睡,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方志同回来,连忙说:“你快来看看,这期节目很有意思!”
  方志同坐下来看节目。电视里正在播放新的一期科教片——《人与自然》。看着看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方志同的心头。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是谁了!”方志同突然说。

解 谜


  方志同掌握了侦破此案的所有线索,虽然有些细节他还想不太明白,不過他相信,凶手会告诉他的。
  方志同给晓鸣打了电话,约他和申明权、杜都回出租房聚聚,他有事情向大家宣布。
  “怎么,案子有结果了?孙亮找到没有?”人一到齐,晓鸣就迫不及待地问方志同。   “已经有他的下落了,他很快就会现身的。”方志同说,“现在,我来跟大家说说整件案子。”
  三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方志同接下来说的话。
  方志同说:“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是我把它想得太复杂了。我纠结的地方在于,它到底是预谋杀人还是随机杀人,也就是说,被害者与凶手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凶手制造留诗杀人的方式,显然是想把我们往随机杀人的方向引。但是,第二起案件却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刻意弄走尸体。这让我想到,或许,这个被害者的身份是凶手想隐瞒的线索,如果找出被害人,凶手就可能被牵连出来。如果是这样,整个案件就应该是预谋杀人,也就是说,死者和凶手之间存在恩怨关系。通过调查,你们的朋友孙亮有重大嫌疑,但我们却迟迟找不到他。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孙亮其实已经死了,他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受害者!”
  三人闻言一惊,申明权说:“孙亮前几天回来刺伤了晓鸣,现在他的伤都没有痊愈,这事你怎么解释?”
  方志同冷冷地说:“这事我可没有亲眼看到。如果‘孙亮已死’这一假设成立,那么,你们三人证明他活着就有问题了。孙亮酷爱跳舞,与视频里拍到的蒙面凶手有共性;他虽然不会写诗,却可以‘篡改’申明权‘写给’他的诗去杀人,事实上这些诗也有共性。要知道,死亡现场的诗并没有被警方公开,这一做法无疑加重了孙亮的嫌疑。你们故意把嫌疑推到一个死人身上,让案子无法侦查下去,以此逃脱罪责。所以,凶手应该就在你们当中。因为你们有共同的利益,或许集体卷入了某个事件,所以只能努力庇护这个凶手,不让他露出原形!”
  杜都冷哼一声,说:“真是越编越有意思了。”
  方志同继续说:“那个凶手先是威胁说要杀我妻子,结果却迫不及待地向我下手了,说明他感到了危机,想除掉我不让我查下去。我查到了什么呢?查到了你们这个圈子。那一次遇险,让我知道了第三首诗,还亲身感受到了凶手的杀人手法——我把它叫做‘仿生杀人’。当时,我觉得自己像只蚊子,而凶手是只毒蜘蛛。通过看电视节目,我了解到了自然界某些动物捕食的趣闻。如果照我刚才的推论,第一起案子,凶手应该是仓,也就是猴面鹰,受害者是老鼠。第二起案子,凶手是小白鼬,受害者是白兔。仓捕食老鼠时,会发出凄厉的尖叫,使猎物陷入极度恐怖之中,束手就擒。而小白鼬捕食白兔时,会先在它面前跳舞,白兔看得发呆,它再突然扑上去咬断它的脖子。仔细想想,那三首诗的内容,应该都是这些动物捕食的比喻吧!所以,我的结论是,凶手就是你们中间身为兽医的那个人,只要比对一下他的声音就可以确认,晓鸣的伤是你们合伙演出来的‘苦肉计’,冒充孙亮打恐吓电话的,自然也是你们……”
  方志同刚说完,杜都突然扑向方志同,手中不知不觉多了一把匕首!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喊一声:“不许动!”
  梁栋率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出现在了门口。

动 机


  在讯侦室,杜都等人交代了案件始末。
  一年前,晓鸣、杜都、申明权和孙亮合伙犯下一桩强奸案,孙亮录下了当时的声音,取名《强奸现场声播》,炫耀般把它放到网上,那里面有晓鸣和申明权的笑声,尤其以晓鸣的尖叫声最明显。不久晓鸣在歌坛走红,在制作《尖叫的城市》时,录音师艾文主张把他的尖叫声放进去。此时晓鸣已是公众人物,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晓鸣便与艾文发生了争执,但艾文坚持自己的音乐想法。杜都知道这件事后杀了艾文。杀人时,他加入了“尖叫”元素,在泄愤的同时,痴迷动物学研究的他,开始实践起“仿生杀人”。
  一起强奸案引出了杀人案。孙亮开始后悔,想去自首,加之当初是他自作主张公布了音频,这引发了其他三人的不满。于是,杜都再次行凶,以蒙面人的身份杀了他。
  孙亮死后,杜都、晓鸣和申明权意识到,如果孙亮的尸体被发现,那么作为他的合租伙伴,他们肯定会受到怀疑。于是,他们联手销毁了孙亮的尸体,此时方志同已查到他们这个圈子,他们就把嫌疑往孙亮身上推。之后有一次,晓鸣因为责怪杜都冒失杀人,加之想要搬出出租房,杜都的情绪开始失控,他用刀刺伤了晓鸣。冷静下来后,他们将计就计,冒充孙亮给方志同打恐嚇电话,并伪造“孙亮刺伤晓鸣”事件,以证明他的存在。至于后面猎杀方志同,则完全是杜都心虚之举,想把他一除了之。
  走出讯侦室,方志同长出了一口气。梁栋说:“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选择独自一人去出租房解密,其实你是想逼凶手自己露出原形。”
  方志同说:“那个时候对于侦破此案我还没有把握,我就赌一把逼凶手现身。”
  “你说杜都痴迷动物学,进行‘仿生杀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搞那么多花样,又是现场留诗,又是炫耀舞技呢?这不是把我们的调查方向往他们那个圈子引吗?”梁栋不解地问。
  “每个人特定的行为背后,都反映出深层次的心理特征。杜都当然有他的问题。他们四个人都是来这里打拼的,有的唱歌,有的写诗,有的跳舞,从事的都是高雅艺术,只有他是个兽医。如果因为这一点常常被人嘲笑,而他本人恰好是个自卑、冲动而暴戾的人,那么,他在杀人的同时,极力向嘲笑者展示他的‘艺术才华’,这样的举动也就容易理解了。”
  〔本刊责任编辑 袁小玲〕
  〔原载《上海故事》2018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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