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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多义图形是一种重要的艺术表现手段，能够为视觉传达设计中的图形语言提供一种极其有效的思维方法。通过对多义图形的原理、图底反转和反转性远近视错觉的深入研究，结合现代设计中的经典案例，分析多义图形的创作及运用规律，能够帮助设计师在新的起点上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新思路和新方法，着力寻求和探索一种全新的视觉语言来满足受众群体求新、求异、求奇的心理需求，丰富现代视觉传达设计的创作语言，增进现代图形设计的有效性和趣味性，更好地迎接跨文化、多样性市场需要的挑战。
关键词：多义图形;视错觉;视觉传达设计
柏拉图曾说：“同样的东西，在水里看和在水上看曲直是不同的，或者由于对颜色所产生的同样的视觉错误，同样的东西看起来凹凸也是不同的，并且显然在我们的心理也常常有这种混乱。”也就是说，观察角度不同，看到的物像也会出现各种差异。
图1中到底是兔子还是鸭子？你会很难给出肯定的答案，因为这是一个具有双重性的图形，人的知觉会反复地在鸭子和兔子的形象之间徘徊，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在这种徘徊和怀疑的过程中，人们感受到的则是新奇和刺激。
在很多情况下，人的注意力会不断地在背景和图形、整体和局部之间变化，艺术家们巧妙地利用这一特点，创作出一些具有两可性的图形，在人们的视觉上产生两种形象不断交替变化的现象。“是看图形还是看背景，或者是看整体还是看局部，由于观察出发点的不同，将出现不同意义的画面——双重形象。”我们把这种具有双重形象的图形称为多义图形。
在图2所示的“两可立方体”中，人们很难判断立方体的黑块到底朝上还是朝下，甚至会感觉黑块时而朝上，时而朝下，这是因为人的视点在不断的发生转换，图形上的空间也产生了上下、远近的翻转，整个图形产生了强烈的不稳定性和趣味性。
“少女与老妇图”（图3）是一件非常经典的双重形象图形作品，图中的两个形象即少女和老妇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当人的视线在画面中上下移动时，会看到一个少女的侧面头像或者一位戴着头巾的老妇人形象。由于知觉的选择性和稳定性，没有人能够同时看到少女和老妇两个形象，但是通过视觉中心的转移，人所看到的形象能够不断地在两种形象之间转换，这样的图形能够给人带来强烈的探索欲望和趣味性，让人对图形产生积极的联想与思考。
上述几件具有多义性的图像，都能够在一幅图像中呈现给观察者多重内容，在观察者的知觉意识中，双重形象交替出现，在观察事物时产生了视觉上的错觉。在视觉传达设计领域，设计师们巧妙地利用这一错觉现象，设计出了许许多多具有强烈趣味性、令人过目难忘的设计作品。
在视觉传达设计领域，我们研究的多义图形一般有两种：图底反转图形和反转性远近视错觉图形。
一、图底反转图形及其在视觉传达设计中的运用
图和底是一幅图形的两个部分，二者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特殊情况下会相互转化。格式塔完形心理学认为，在具有一定配置的场内，某些对象凸显出来形成图形，某些对象则退居到衬托地位而形成背景。一般情况下，一幅作品中图形和背景之间的关系是比较明确的， 但是当图形与背景在面积上大致相同或相近时，它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难以确定，在人的视觉中，图形和背景可以相互转换，图可以成为底，底也可以作为图，这就是图底反转现象。
在生活中我们也会常常遇到类似现象，比如大多数人能够明确说出金钱豹身上黄褐色部分是底，黑色斑纹是图，但是斑马身上的黑白條纹却令我们难以区分图底关系，这是因为金钱豹身上的黄褐色和黑色花纹之间面积关系明确，而斑马身上的黑白条纹面积非常接近且分布相对均匀。
视觉认知心理学研究发现，人的视觉关注某个中心的时候，视知觉会特别清晰的感知到这一中心，同时对周围物象的感知和注意会相应减弱。如果视觉中心发生转移时，某个新的对象便会成为视觉中心凸显出来，原先清晰明确的物象又会被弱化转移到意识的边缘。
我们所说的图底反转图形就是利用视知觉的这种特点，表现出模棱两可的视觉形象。一般情况下，艺术作品的图底关系应当清晰明确，但是图底反转图形的创作正是利用视知觉的不确定性而将“图”与“底”的关系模糊化和矛盾化，创造出相互矛盾、相互对抗的奇幻的视觉效果，将人们的知觉中心带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呈现出极具趣味性的图形与背景频繁交替的奇幻形象。艺术家通过对作品“图”与“底”的巧妙设计组合，创作出一种超越常理、新颖奇巧的视觉语言。
丹麦心理学家埃德加·鲁宾（Edgar·Rubin 1886～1951）于1 9 2 1年创作的鲁宾杯（图4）就是最典型的图底反转现象，十分生动的体现了图底反转的心理过程。鲁宾巧妙地将侧面人像与杯子合二为一构成图底反转图形。当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色部分时，看到的是一只杯子的形象;而当注意力集中在白色部分时，看到的则是面对面的两个人物的侧面形象。然而，无论如何人们都无法同时看到杯子和人脸两个形象，必须主观的做出决定是看杯子形还是人脸形，这与前面列举的“少女与老妇”是一样的。
鲁宾认为，人的感觉不是孤立的，对图与底的认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周围环境的影响，“被围裹在一条轮廓线内的面总是被视为图，周围的围裹面总是视为底;就质地来说，质地紧密的易被视为图，质地疏松者易被视为底;就上下来说，因下半部较‘重’，就容易被视为图，上半部较轻，容易视为底;就颜色来说，红色、黑色易被视为图，蓝色、白色易被视为底;就图的形状来看，较为对称和规则的形较易被视为图，其他则易被视为底。”
“图”与“底”的关系一直是艺术家和心理学家关注的重要课题之一，对图底关系的研究不仅具有美学和心理学意义，在我们的视觉传达设计领域也具有很高的实际应用价值。以下便是一些著名的图底反转图形在视觉传达设计中运用的例子。
日本当代平面设计大师福田繁雄（1932—2009）设计的个展宣传海报（图5），巧妙地利用图底反转视错觉原理，创造出了魔幻般的视觉效果。在作品中，福田繁雄运用图形与背景间的相似性和互补性，巧妙地将男性与女性的腿上下重复并置在一起，观者若以黑色为底，则会看到上半部分白色的女性腿形象，若以白色为底，则会看到下半部分黑色的男性腿形象，上下两部分图形共生互存、虚实互补，作者用极为简练的视觉语言，营造出了一种在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合情不合理的奇幻世界，产生了非常生动、有趣的视觉效果，也起到了令观众过目难忘的宣传效应。 M.C.埃舍尔（M.C.Escher，1898—1972），荷兰科学思维版画大师，当代世界独树一帜的艺术家之一，其作品多以不可能的结构、悖论、循环等视错觉现象为特点，往往给人以不可思议的奇幻感受。图6是埃舍尔的杰出作品《水与天》，在画面中，作者将鱼和飞鸟融为一体，视线在画面上半部分时，看到的是白色的底和黑色的飞鸟，视线在画面下半部分时，看到的是却是黑色的底和白色的鱼，更为奇异的是当我们的视线在画面中上下移动时，我们会看到鱼和飞鸟的形象不断切换，却始终无法同时看到二者更无法说出二者是如何转换的。这便是大师利用图底反转现象创作出的奇幻世界。
德国设计师德雷维斯基·雷克斯（Drewinski Lex）也是善于利用图底反转关系进行艺术创作的大師，图7所示的是他所创作的爱情剧《安托尼和克雷欧佩特拉》招贴，在作品中，我们看到什么形象取决于视觉的关注点，当我们注意白色部分时，我们会清楚地看到柔美的女性身体，此时，蛇是与旁边的黑色一样作为背景存在的;而当我们关注图中的蛇时，白色的女性身体则会成为蛇的背景。作者利用二者之间的图底反转关系，让我们在同一画面中分别感受到女性的柔美和毒蛇的危险，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二者的微妙关系。
图底反转的艺术手法不光在海报设计中得到广泛应用，在标志设计中我们也能看到大量运用图底反转手法的例子。如图8所示的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标志，作者将英文单词“WOMAN”的首字母“W”和汉字“女”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当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色图形上时，看到的是群化构成的三个“W”图形，而当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中间的白色部分时，看到的则是汉字“女”。该标志主题突出，手法独特，具有一般图形难以企及的艺术效果和趣味性。
在视觉传达设计领域中，图底反转现象打破了视觉常规，为图形创意提供了更多可能性。运用图底反转现象的图形形式新颖奇特，创造出的全新视觉形象能强烈地吸引观者的眼球并撼动观者的心灵，达到迅速有效地传达信息的目的，为我们展示出一个具有无穷艺术魅力的视觉世界。
二、反转性远近视错觉及其运用
“这类错觉是指一些图形本身具有两重或多重性，加上人的注意力具有变动性，便幻生出两种或多种图形时而交替出现;有的图形本身具有两重性的立体感觉，即使有了半色调明暗的趁影，也因排列的关系，会使幻生出的两种立体感交替出现……”
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协奏曲第5和第6乐章——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唱片封套的主题设计（图9），作品中的立方体是否成立完全取决于观者的视觉，当我们看到其中一个立方体时，与它最近的一个立方体则处于被忽略的状态，而当我们注视前面被忽略的图形时，却发现它又是一个独立的立方体，而前面看到的立方体则因被忽略而消失了。
图10布朗大学出版部标志也巧妙的运用了反转性远近视错觉原理，标志图形由大写字母“B”和书的形象构成，由于观看时视觉中心的变化，观众看到的是忽远忽近的两叠书，当视觉中心集中在左侧时，看到的书左侧在前，而当注意力集中在右侧时，看的的则是右侧的书在前面。这种远近反转的视错觉使平面空间中的图形表现的更加立体化和多样化，给观众带来强烈的视觉愉悦和奇幻体验。
三、小结
日常生活中，模棱两可的事物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在艺术作品中，具有两可性、多义性的形象则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视觉趣味。以打破视觉常规为着力点的多义图形，利用图底反转现象和远近反转视错觉现象，极大地拓展了现代图形设计的领域，创造出新颖生动、富有不可思议的艺术魅力的图形，以其新奇的形式和独特的艺术魅力震撼人们的视觉，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为现代视觉传达设计增光添彩。
参考文献：
[1]E.H.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194.
[2]E.H.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171.
[3]吴珊.格式塔心理学原理对平面设计的启示[J].吉林艺术学院学报.2008，（05）：3.
[4]张福昌.视错觉在设计上应用[M].北京：北京轻工业出版社，1983：37.
关键词：多义图形;视错觉;视觉传达设计
柏拉图曾说：“同样的东西，在水里看和在水上看曲直是不同的，或者由于对颜色所产生的同样的视觉错误，同样的东西看起来凹凸也是不同的，并且显然在我们的心理也常常有这种混乱。”也就是说，观察角度不同，看到的物像也会出现各种差异。
图1中到底是兔子还是鸭子？你会很难给出肯定的答案，因为这是一个具有双重性的图形，人的知觉会反复地在鸭子和兔子的形象之间徘徊，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在这种徘徊和怀疑的过程中，人们感受到的则是新奇和刺激。
在很多情况下，人的注意力会不断地在背景和图形、整体和局部之间变化，艺术家们巧妙地利用这一特点，创作出一些具有两可性的图形，在人们的视觉上产生两种形象不断交替变化的现象。“是看图形还是看背景，或者是看整体还是看局部，由于观察出发点的不同，将出现不同意义的画面——双重形象。”我们把这种具有双重形象的图形称为多义图形。
在图2所示的“两可立方体”中，人们很难判断立方体的黑块到底朝上还是朝下，甚至会感觉黑块时而朝上，时而朝下，这是因为人的视点在不断的发生转换，图形上的空间也产生了上下、远近的翻转，整个图形产生了强烈的不稳定性和趣味性。
“少女与老妇图”（图3）是一件非常经典的双重形象图形作品，图中的两个形象即少女和老妇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当人的视线在画面中上下移动时，会看到一个少女的侧面头像或者一位戴着头巾的老妇人形象。由于知觉的选择性和稳定性，没有人能够同时看到少女和老妇两个形象，但是通过视觉中心的转移，人所看到的形象能够不断地在两种形象之间转换，这样的图形能够给人带来强烈的探索欲望和趣味性，让人对图形产生积极的联想与思考。
上述几件具有多义性的图像，都能够在一幅图像中呈现给观察者多重内容，在观察者的知觉意识中，双重形象交替出现，在观察事物时产生了视觉上的错觉。在视觉传达设计领域，设计师们巧妙地利用这一错觉现象，设计出了许许多多具有强烈趣味性、令人过目难忘的设计作品。
在视觉传达设计领域，我们研究的多义图形一般有两种：图底反转图形和反转性远近视错觉图形。
一、图底反转图形及其在视觉传达设计中的运用
图和底是一幅图形的两个部分，二者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特殊情况下会相互转化。格式塔完形心理学认为，在具有一定配置的场内，某些对象凸显出来形成图形，某些对象则退居到衬托地位而形成背景。一般情况下，一幅作品中图形和背景之间的关系是比较明确的， 但是当图形与背景在面积上大致相同或相近时，它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难以确定，在人的视觉中，图形和背景可以相互转换，图可以成为底，底也可以作为图，这就是图底反转现象。
在生活中我们也会常常遇到类似现象，比如大多数人能够明确说出金钱豹身上黄褐色部分是底，黑色斑纹是图，但是斑马身上的黑白條纹却令我们难以区分图底关系，这是因为金钱豹身上的黄褐色和黑色花纹之间面积关系明确，而斑马身上的黑白条纹面积非常接近且分布相对均匀。
视觉认知心理学研究发现，人的视觉关注某个中心的时候，视知觉会特别清晰的感知到这一中心，同时对周围物象的感知和注意会相应减弱。如果视觉中心发生转移时，某个新的对象便会成为视觉中心凸显出来，原先清晰明确的物象又会被弱化转移到意识的边缘。
我们所说的图底反转图形就是利用视知觉的这种特点，表现出模棱两可的视觉形象。一般情况下，艺术作品的图底关系应当清晰明确，但是图底反转图形的创作正是利用视知觉的不确定性而将“图”与“底”的关系模糊化和矛盾化，创造出相互矛盾、相互对抗的奇幻的视觉效果，将人们的知觉中心带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呈现出极具趣味性的图形与背景频繁交替的奇幻形象。艺术家通过对作品“图”与“底”的巧妙设计组合，创作出一种超越常理、新颖奇巧的视觉语言。
丹麦心理学家埃德加·鲁宾（Edgar·Rubin 1886～1951）于1 9 2 1年创作的鲁宾杯（图4）就是最典型的图底反转现象，十分生动的体现了图底反转的心理过程。鲁宾巧妙地将侧面人像与杯子合二为一构成图底反转图形。当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色部分时，看到的是一只杯子的形象;而当注意力集中在白色部分时，看到的则是面对面的两个人物的侧面形象。然而，无论如何人们都无法同时看到杯子和人脸两个形象，必须主观的做出决定是看杯子形还是人脸形，这与前面列举的“少女与老妇”是一样的。
鲁宾认为，人的感觉不是孤立的，对图与底的认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周围环境的影响，“被围裹在一条轮廓线内的面总是被视为图，周围的围裹面总是视为底;就质地来说，质地紧密的易被视为图，质地疏松者易被视为底;就上下来说，因下半部较‘重’，就容易被视为图，上半部较轻，容易视为底;就颜色来说，红色、黑色易被视为图，蓝色、白色易被视为底;就图的形状来看，较为对称和规则的形较易被视为图，其他则易被视为底。”
“图”与“底”的关系一直是艺术家和心理学家关注的重要课题之一，对图底关系的研究不仅具有美学和心理学意义，在我们的视觉传达设计领域也具有很高的实际应用价值。以下便是一些著名的图底反转图形在视觉传达设计中运用的例子。
日本当代平面设计大师福田繁雄（1932—2009）设计的个展宣传海报（图5），巧妙地利用图底反转视错觉原理，创造出了魔幻般的视觉效果。在作品中，福田繁雄运用图形与背景间的相似性和互补性，巧妙地将男性与女性的腿上下重复并置在一起，观者若以黑色为底，则会看到上半部分白色的女性腿形象，若以白色为底，则会看到下半部分黑色的男性腿形象，上下两部分图形共生互存、虚实互补，作者用极为简练的视觉语言，营造出了一种在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合情不合理的奇幻世界，产生了非常生动、有趣的视觉效果，也起到了令观众过目难忘的宣传效应。 M.C.埃舍尔（M.C.Escher，1898—1972），荷兰科学思维版画大师，当代世界独树一帜的艺术家之一，其作品多以不可能的结构、悖论、循环等视错觉现象为特点，往往给人以不可思议的奇幻感受。图6是埃舍尔的杰出作品《水与天》，在画面中，作者将鱼和飞鸟融为一体，视线在画面上半部分时，看到的是白色的底和黑色的飞鸟，视线在画面下半部分时，看到的是却是黑色的底和白色的鱼，更为奇异的是当我们的视线在画面中上下移动时，我们会看到鱼和飞鸟的形象不断切换，却始终无法同时看到二者更无法说出二者是如何转换的。这便是大师利用图底反转现象创作出的奇幻世界。
德国设计师德雷维斯基·雷克斯（Drewinski Lex）也是善于利用图底反转关系进行艺术创作的大師，图7所示的是他所创作的爱情剧《安托尼和克雷欧佩特拉》招贴，在作品中，我们看到什么形象取决于视觉的关注点，当我们注意白色部分时，我们会清楚地看到柔美的女性身体，此时，蛇是与旁边的黑色一样作为背景存在的;而当我们关注图中的蛇时，白色的女性身体则会成为蛇的背景。作者利用二者之间的图底反转关系，让我们在同一画面中分别感受到女性的柔美和毒蛇的危险，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二者的微妙关系。
图底反转的艺术手法不光在海报设计中得到广泛应用，在标志设计中我们也能看到大量运用图底反转手法的例子。如图8所示的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标志，作者将英文单词“WOMAN”的首字母“W”和汉字“女”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当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色图形上时，看到的是群化构成的三个“W”图形，而当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中间的白色部分时，看到的则是汉字“女”。该标志主题突出，手法独特，具有一般图形难以企及的艺术效果和趣味性。
在视觉传达设计领域中，图底反转现象打破了视觉常规，为图形创意提供了更多可能性。运用图底反转现象的图形形式新颖奇特，创造出的全新视觉形象能强烈地吸引观者的眼球并撼动观者的心灵，达到迅速有效地传达信息的目的，为我们展示出一个具有无穷艺术魅力的视觉世界。
二、反转性远近视错觉及其运用
“这类错觉是指一些图形本身具有两重或多重性，加上人的注意力具有变动性，便幻生出两种或多种图形时而交替出现;有的图形本身具有两重性的立体感觉，即使有了半色调明暗的趁影，也因排列的关系，会使幻生出的两种立体感交替出现……”
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协奏曲第5和第6乐章——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唱片封套的主题设计（图9），作品中的立方体是否成立完全取决于观者的视觉，当我们看到其中一个立方体时，与它最近的一个立方体则处于被忽略的状态，而当我们注视前面被忽略的图形时，却发现它又是一个独立的立方体，而前面看到的立方体则因被忽略而消失了。
图10布朗大学出版部标志也巧妙的运用了反转性远近视错觉原理，标志图形由大写字母“B”和书的形象构成，由于观看时视觉中心的变化，观众看到的是忽远忽近的两叠书，当视觉中心集中在左侧时，看到的书左侧在前，而当注意力集中在右侧时，看的的则是右侧的书在前面。这种远近反转的视错觉使平面空间中的图形表现的更加立体化和多样化，给观众带来强烈的视觉愉悦和奇幻体验。
三、小结
日常生活中，模棱两可的事物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在艺术作品中，具有两可性、多义性的形象则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视觉趣味。以打破视觉常规为着力点的多义图形，利用图底反转现象和远近反转视错觉现象，极大地拓展了现代图形设计的领域，创造出新颖生动、富有不可思议的艺术魅力的图形，以其新奇的形式和独特的艺术魅力震撼人们的视觉，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为现代视觉传达设计增光添彩。
参考文献：
[1]E.H.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194.
[2]E.H.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171.
[3]吴珊.格式塔心理学原理对平面设计的启示[J].吉林艺术学院学报.2008，（05）：3.
[4]张福昌.视错觉在设计上应用[M].北京：北京轻工业出版社，198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