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 闪亮嘻哈包袱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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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网上查徐涛的资料,发现他是个跨界“忙”人,作为北京文艺广播《空中笑林》嘉宾主持人,每年有一半时间的早晨可以从这个栏目中听到他的声音,在各种曲艺比赛和晚会中,也经常看到他主持的身影;而在话剧表演上他一年也能演几十场,他在《办公室有鬼3》中,凭自身才艺和拿手绝活为观众塑造了一个帅气、幽默的“阿麦”,得到诸多观众认可及喜爱,有观众评价称“看徐涛演有选择恐惧症的主持人,比听他说《这里是北京》等经典相声段子还过瘾”;作为“80后”知名相声团体嘻哈包袱铺的主力成员,徐涛自2008年9月至今,参与该团体的主持、演出已超过千场,其曲艺、相声、快板等才能获得许多同龄观众的认可。在刚刚过去的2014北京喜剧幽默大赛中,徐涛作为主创之一的《开会请关机》,更是一举夺得了大赛的冠军,让嘻哈包袱铺博得了更多人的关注和喜爱。
  当记者来到位于崇文门附近的东城区第二文化馆采访徐涛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但他却因为忙碌刚刚吃上午饭,匆忙吃完盒饭坐到记者对面,这个已经有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北京曲艺家协会会员、北京快板沙龙理事等多个头衔的北京大男孩,在他的个人腾讯微博上,只是标注了嘻哈包袱铺。他告诉记者,无论以后他的演艺事业如何发展,他最初的根永远是在小剧场,在嘻哈包袱铺,“走到哪里我都要承认嘻哈包袱铺对我的帮助要远远大于我对它的帮助,因为没有这个平台,我就不可能有机会这么快地跳出来,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进步。”小剧场是最初带给他灵感,让他找到自己的地方。
  加入嘻哈包袱铺
  众所周知,老北京讲究民俗文化,在茶馆听地道相声是近几年京城演出市场的一大热门娱乐休闲活动。被誉为“京城最潮相声团体”的嘻哈包袱铺在京城相声界早已占领一席之位。在北京,一提到嘻哈包袱铺,人们脑海中立刻联想到鼓楼剧场、嘻哈包袱铺相声及相声剧。作为“80后”最潮相声团队,嘻哈包袱铺的系列相声相关演出早已成为北京周末一个固定的潮流休闲活动,每场演出的上座率颇高。徐涛就是这个相声团体最初的成员之一,从2008年成立到现在,徐涛与嘻哈包袱铺一路共同成长。
  回忆起加入嘻哈包袱铺的过程,当时已经有了一些演出经历和基础的徐涛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嘻哈包袱铺的招聘帖子,“我觉得一是名字很新鲜,二是都是年轻人,人也不多,还有一点是,我当时已经开始参与到北京的各种演出,也想让自己的人脉和演出实践更多,演出的地方能够更加扩充一点,有更多锻炼的机会,所以选择了嘻哈包袱铺。”去面试的时候徐涛唱了一小段快板,大家觉得不错,于是他就留下来成为了嘻哈包袱铺招聘的第一批人。
  嘻哈包袱铺刚成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我当时也没有小剧场的概念,也没有想到会火,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想要参与到这个团体中。”徐涛到嘻哈包袱铺最开始是唱快板和主持,当时徐涛还在一家日本公司上班,需要每天晚上下班后7点钟赶到剧场。“当时我每天晚上都是6点半下班,之后从五道口坐13号线地铁到西直门换成2号线,出了2号线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剧场,半个小时是非常紧张的,后来很多情况下半个小时是到不了的,熟悉了演出流程之后,需要准备的时间缩短,很多时候都是7点15分左右到剧场。记得有一次地铁出了故障,我7点25分才到达小剧场,当时真的是气都没喘换了衣服就上台了。”
  嘻哈包袱铺刚成立的时候还没有很火爆,一周演出一天,观众也不是很多。但因为嘻哈包袱铺的出新,让这个团体很快得到了观众的关注和喜爱。“我记得我和一个老先生聊天,说他们那一代人就比较吃亏,第一,他们小的时候,没人看小孩,小孩站在台上说相声没人听,观众会觉得小孩子说不出味道,很多段子也不适合小孩说。但是到他成老先生以后,观众又开始看年轻人了。所以我们就是赶上了好的时代,并且又比较出新。”嘻哈包袱铺最开始受到观众的注意,就是因为演员们在演出中加入了当时很火爆的流行元素,“我们的演员在台上穿着大褂一起跳当时流行的Nobody,一下子特别火,视频被传到网上,很多人都在搜索,大家觉得很新鲜,搜搜哪里跳的?一看嘻哈包袱铺,所以大家就都来看。”
  嘻哈包袱铺的名声大噪是在2008年底,“我们演了一个相声剧,香港的演员陈晓东还来看,当时的《法制晚报》给我们的演出做了一整版的报道,从那之后嘻哈包袱铺的演出就开始一票难求了,得提前两周预定。”嘻哈包袱铺火了,铺天盖地的报道更多,“南有德云社,北有广茗阁”,说的就是嘻哈包袱铺的演出剧场。“逐步我也成为了一个正式的小剧场演员,大街上已经开始有人能认出我了,电视也有采访。”徐涛从单位的一名职员转变成了一名演员。
  除了天赋和爱好,更多是努力
  每当徐涛说起自己能够像现在这般被观众熟知和喜爱,都会说是自己幸运。因为徐涛不像其他相声演员是科班出身,从小练功,而是在20岁出头的时候半路出家。但从他的讲述中就会发现,任何一个演员能够被观众喜爱,都不仅仅是因为幸运。
  说起对曲艺的热爱,身为北京长大的孩子,徐涛是耳濡目染的。“北京是很多曲艺形式的发源地,我父辈那一代年轻时正是曲艺非常火爆的时候,包括一些快板,比如梁厚民老师的《奇袭白虎团》,李润杰老师的《劫刑车》,可以说是整整影响了他们那一代人,所以我的记忆里,家里看电视,只要播放像《曲苑杂坛》等这类节目,家长自然就停留下来了,我也会被动地受到一些熏陶,尤其印象中从小我就对快板比较感兴趣,但是没有从小正规地学习。”
  徐涛正式接触曲艺是在2005年左右,当时相声小剧场有了比较蓬勃的发展,特别是德云社被大众所熟知和熟悉后,让徐涛也听到了很多之前没有听过的相声的表达方式,让他有兴趣开始比较深入地研究和学习。“我记得我的第一副快板是在庙会上买的,那时候我20岁出头,拿着这副快板,就开始跟着电视练。”练习了一段时间后,徐涛从有相同爱好的朋友那里听说了东城区第二文化馆,2006年底这里开了一个北京快板沙龙,每周六下午文化馆都有免费的快板教学,也有很多人到这里来交流,大家可以表演,相互切磋。“第一次来参加这个沙龙印象很深,我带着板来,当时我自己认为我打得还不错,因为点儿都能跟电视里合上,到这里来我就说打一个给老师看看,结果打完以后,老师跟我说,你这个全不对!”从那以后,徐涛就放弃了之前错误的练习方式,重新从基本功练起。   根据老师教的方法练腕子的力道,徐涛按照规定的手势每天对着墙转腕子一两百下,“我现在打出来的快板,点儿都很扎实,就是因为那会儿真的用心下功夫了。”当时有两件事让徐涛印象很深:一次在文化馆学习完之后他坐公交车回家,当时的车站也没有什么人,徐涛一边琢磨老师教的东西一边在等公交的时候在站台专心练习,以至于放在裤子兜里的钱包被人偷走也没有注意到,“太着迷了!”另一个事情是,因为练习快板是比较吵人的,徐涛在家里练习怕影响到其他的邻居,于是他就每天晚上到过街天桥上练习。“我当时在日本公司上班,公司在五道口,每天回家都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都会利用这个时间听录音背词儿,晚上吃完晚饭就到过街天桥上打快板,一打就一个多小时,当时手上的皮因为练习快板都磨破出血。”
  因为徐涛的勤奋努力,他的快板也越打越好,还经常到文化馆快板沙龙的活动队去主持。当时快板沙龙主席李世儒先生看到了徐涛的天分,就将他收为徒弟,让徐涛在快板沙龙开始主持。2007年快板沙龙做得越来越好,就跟北京曲艺家协会联合办了快板邀请赛“北京快板大擂台”,徐涛借着这个机会全程主持了比赛和颁奖晚会,一下从一个爱好者一跃到在北京曲艺家协会这么一个高度的平台。“当时带着我主持的是《空中笑林》的雅娟老师,当时我非常紧张。”这之后北京又举办了一个天桥杯的鼓曲比赛,也让徐涛主持,就这样两个晚会徐涛连着担当主持四五年。他在这个行业也渐渐崭露头角。“我们这个行业有句话叫‘人过三十不学艺’,因为这个行业大多数人都是很小就开始打基础,而我作为半路出家的人,想要再往后延续艺术生命,还需要学习的地方有太多。”
  小剧场更能体现相声的语言艺术
  跨界发展的徐涛,已经参与过很多表演形式,当被问起相声在电视这种形式和小剧场有什么区别时,徐涛说:“区别很大,但我只是就我个人感受浅薄的总结一下,这两种表演形式其实有着天壤之别,电视上的很多东西未必能够像小剧场那样呈现。现在电视都是以秒来计算收视率的,这就要求短频快,迅速把观众带入状态,比如30秒就得有几个包袱。但是相声是一种语言的艺术,电视表演的这种要求,更多地减少了语言的这种艺术表现,观众更多地想怎么还没有包袱,怎么还不让我乐,怎么还没有什么视觉冲击。当然现在很多电视相声的表演都在努力追寻还原小剧场的感觉,尤其前两年的春晚,不要LED,而是就摆一个背景墙,前排观众的座位也都弄成茶座的形式,并且尽量密集,尽量离舞台近。这样的话就减少演员与观众之间的距离感,让演员自己也放松下来。总之,小剧场的表演还是能去遵循相声本身的规律,因为我一直觉得相声不是欣赏,而是分享,是一种人和人的交流,它是有要把观众带入的东西。老先生们常说一句话叫‘把点开活’,就是见什么样的观众说什么样的话,经常表演都不先预报表演什么,而是试探的走,但是电视就不是。电视是严格的按照本子,需要你说什么,一字一句必须这样说,这个不是苛求,是电视的形式决定的,因为它是一个很严密严谨的东西,比如表演一个节目,多少时间甚至多少秒都是需要提前规定好的,这一点也是电视和小剧场的差别。再有一点就是时长的关系,相声在小剧场可以‘伸开腰’,根据现场反应或者根据观众喜好加一点新的内容,让演员的表演铺平垫稳。但是电视不行,电视不会给你太长时间,在电视上想表演一个40分钟的相声肯定是天方夜谭,顶多10分钟甚至七八分钟。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语言怎么去设计,为什么有时候说三番四抖,就是说前面要铺垫三番,抖第四番才能响,但是在电视上因为收视关系,可能一番一抖,所以这个演员也会受到影响。”
  而对于小剧场未来的发展,徐涛认为在现今社会娱乐方式越来越多样的情况下,小剧场会受到一定冲击,但不会消失。“我前两天看了陈佩斯老师的一个讲座,他从人性出发,探讨人为什么会笑,人为什么要笑,为什么笑是一种很好的名片,这是人性不可泯灭的。所以大家对笑是有需求的,不过就是没有找到一个长期能让大家笑的方式或者方法。现在像我们这代人逐渐有了一定的文化修养之后,就会思考如何把相声说得更有意思,如何更有时代的特点。只要相声能贴近人们的生活,别让观众觉得相声是阳春白雪的东西就OK了。所以小剧场是一个大家需要释放的地方,可能一段时期大家去得少了,但只要在每一个历史阶段我们能发现观众更关心什么,那观众还是会回到小剧场里来,其实传统相声在100多年里,老先生们已经把可以让观众笑的规律或者语言的逻辑都总结出来了,只不过我们忽略了如何让它在某一个不同时期里怎么运用。所以我觉得像现在出来的《满腹经纶》也好,还是我们这次得奖的《开会请关机》也好,大家还是会觉得好,其实观众的审美没有变,只不过不同时期的不同审美需要去挖掘和适应。”
  中国人的语言艺术和特点是非常高级的,这是智慧的象征,叫幽默者必聪明,聪明人不一定。幽默的人一定是聪明的,但聪明的人未必说得好相声。所以只有又幽默又聪明的人,永远是有市场的。一个团队诞生的烙印是不会变的,比如嘻哈包袱铺、麻花,大家都知道它最开始是干什么的,是在小剧场里说相声的。这些出名的演员也许不会一直都在小剧场演出,但是那是最初让他找到灵感的地方,当他迷失方式的时候,不知道该怎样给大家带来欢乐的时候,回到小剧场这个最初的地方,往往又能够找到方向。
  责任编辑 李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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