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背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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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乖宝宝,吃完糖果睡觉觉。
  乖,乖,乖宝宝,睡个好觉不哭闹。
  风铃响了吗?
  如果风铃响了,那是鬼的脚步,快去关好你的窗。
  不然——鬼会钻进你的家里去的。
  乖,乖,乖宝宝,吃完糖果睡觉觉,
  乖,乖,乖宝宝,睡个好觉不哭闹。
  这是一个暖洋洋的下午,院子里静谧而安逸,邻居家的猫咪伸开四肢舒服地晒太阳,不时看一眼屋子里的女主人。初夏的风很温柔,淡淡的风拂过。女人唱着轻柔的摇篮曲,坐在宝宝的小床边,看他睡得好甜,粉粉的脸蛋,那么可爱。女人摸了摸宝宝的小脸,轻轻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全职主妇的生活很平淡,幸亏有宝宝。她起身,去书架上拿了相册,放在腿上静静地翻看,嘴角边带着一丝笑意。
  一阵风吹过,窗前一个古老的风铃在屋子里撒下叮铃铃悦耳细碎的声响。这是女人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从她有记忆开始,它就挂在老屋的屋檐下,山上微风不断,它也不停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时总能闻到随风传来的樱花香。所以这么多年,尽管这风铃很旧了,她也舍不得
  女人抬着头,专注地看着它打转。仿佛那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在诉说着什么。
  风停了,女人看得出神,突然哗的一声,风铃从窗户上坠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宝宝嚷啕大哭起来。
  邵阳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有飞腾的事业,温柔的妻,可爱活泼的儿子。还有那么多今天为给宝宝庆祝三岁生日而来的亲朋好友。
  宝宝别跑,过来!儿子拿着爸爸买的小车高兴地满屋子奔跑。妻子蔓琳想给宝宝涂个红红的脸蛋,于是在后面紧追。两人一前一后,冲进了书房,邵阳看着,开心地笑了。他不知道,一切噩梦,将从今天开始。
  邵阳看见两个人进去了好久,没有了笑声,也没有了奔跑声,觉得奇怪,便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邵阳隐约听到两声奇怪的笑声。笑声冷冷的,透着轻蔑与怨恨。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似乎是宝宝,不,或者是蔓琳,可那语气却不该属于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邵阳的手刚碰到门板,门突然开了,宝宝跑了出去,任邵阳喊了两声也不回头。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其他人,只有一串风铃叮当的声音,坐在地上、表情怪异的蔓琳将风铃从地上缓缓地拾起,眼神里透着不安。
  邵阳猛地从床上坐起,原来是噩梦,转身看,屋子里没有任何咒语一样的歌谣,非常安静,除了书房里叮铃铃的风铃声,仿佛鬼的脚步,他突然对这个风铃的声音,厌恶至极,于是一把将它扯了下来,转身回了屋子。
  叮铃,风铃在桌子上发出不愿休止的一声。
  “叮铃,叮铃铃……”一串风铃的声音。那声音离自己的床越来越近。很多时候我们越想摆脱一样东西,它的脚步就跟得越紧。
  风铃是不会自己走路的,他提醒自己,这是个噩梦,把风铃拿开,我不要听,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拿着那串风铃,向自己走过来。宝宝?
  宝宝,把风铃拿开,宝宝的身上传出一串串的笑声,将邵阳紧紧缠绕起来,走过来的宝宝,上扬着邪恶的嘴角,只有嘴角,因为宝宝,没有脸。
  啊!邵阳再次被噩梦惊醒,全身湿透,看深夜里风和雨点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哀号着。蔓琳不见了。
  他立刻冲向宝宝的屋子——窗开着,宝宝站在窗台上,全身湿透,看到邵阳进来,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妈妈让我淋雨,好冷!
  阳,是他自己要淋的,他问我,哼,你心疼吗,你也知道外面冷?站在门口的蔓琳一丝表情都没有,转身进了屋子,阳,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一个月后,邵阳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皱着眉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加重了油门。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车窗上。让本就深沉的夜色更加模糊不清。终于到家了,屋子里透出黯黄的光,在飘摇的雨夜里微弱地颤抖着。邵阳走进门,一串清脆的风铃声闪过,之后是卧室里飘出的轻柔缓慢的歌谣。
  乖,乖,乖宝宝,吃完糖果睡觉觉,
  乖,乖,乖宝宝,睡个好觉不哭闹。
  邵阳的心安稳了下来,面带微笑地推门而入。屋内的景色让邵阳目瞪口呆。
  窗户大开着,满屋风雨,狂风猛烈地撕扯着窗帘,屋里只有一盏台灯,随着呼呼的风声发出噼啪的声响,妻子蔓琳穿着一件白色的宽大睡袍。惨白的脸在蓬乱的长发下更加狰狞,而她的双手正因用力而颤抖着,掐着宝宝的脖子。
  邵阳冲进屋里,拉住疯狂的蔓琳,你疯了!蔓琳转过头,嘴角渗着血,咆哮道,那不是我们的孩子!那不是我们的孩子!
  蔓琳被带走了,检测出精神分裂。几天后,蔓琳自杀。那不祥的风铃随着蔓琳长埋地下。
  雨季后的天,晴朗起来。一片阴云仿佛散了。邵阳为了保护宝宝不受到精神上的伤害,暂时辞掉了工作,在家里全职带宝宝,又带回一只小兔和宝宝做伴。
  宝宝雀跃着跑到眼前,接过小兔。邵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当邵阳给宝宝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宝宝的枕头下有硬硬的东西,邵阳用力一扯——居然是那串应该在地下的风铃!
  宝宝出现在了邵阳的身后——
  爸爸,宝宝开口了,脸上的表情陌生而冷漠,你得给我找个继母,因为妈妈死了。我需要一个继母,而不是一只愚蠢的兔子!
  你知道继母都是怎样对待别人的孩子的吗?吃不饱,穿不暖,没有玩具,还要受这样那样的虐待,还要因为抢了她自己孩子一个心爱的风铃而丧命!蔓琳的母亲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宝宝怒吼着,将手中的兔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兔子抽搐了几下,死了。
  愚蠢的蔓琳永远只能看见美好的东西,记得美好的东西,相信美好的东西,你也是一样!现在蔓琳的孩子也将尝到被继母虐待的滋味!
  邵阳颤抖地接过宝宝摔来的旧影集,果然,在某一页照片的背面找到了另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孩子衣着破旧,正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屋子角落里的、一个随风飞舞的新风铃。
  第二天,宝宝左边的脸上多了一条针线粗细的伤痕,伤口并不很深,可是能看出流过血。大概并没有什么疼痛,因为宝宝自顾自地玩着小汽车,很开心的样子。邵阳追问起宝宝脸上的伤口。
  哦,那个伤口,宝宝昨天被掉下来的风铃刮了一下。蔓琳轻描淡写,一边出神地切着菜。
  可是我怎么听到笑声,邵阳想说。话却没有出口,因为只是一件小事,也许自己听错了。
  反倒是蔓琳先开了口,邵阳,我觉得我们的宝宝有点……
  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啊。
  我最近总是觉得,他不是我们的孩子。
  胡说,你一定是在家里太闷了,胡思乱想。邵阳大笑,刮了一下蔓琳的鼻子。
  为了给蔓琳解闷,几天后邵阳带了个新成员回家,一只小狗。邵阳把它拴在院子里,宝宝见了很开心,跟小狗在院子里玩起来。
  蔓琳!邵阳喊着妻子的名宇,寻进屋,进门的刹那,感觉家里似乎突然阴冷了不少。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开,也没有电视和音乐,只有一连串风铃打转的声音,除此之外,静悄悄的。
  找遍了整个屋子,才看见蔓琳在厨房,依然出神地切着菜,一刀,一刀,不急不缓。
  她切了一天的菜?邵阳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怪怪的,拉开了灯。
  该给宝宝做饭了。蔓琳机械地回答。邵阳,我们的宝宝,他好奇怪,好奇怪。
  邵阳觉得,真正奇怪的人是她,最近每天下班回来,她不是对着窗户上的风铃发呆,就是切菜,一直切菜。
  邵阳叹了口气,来到院子点了一支烟,他想着,也许蔓琳每天在家里太闷了。这时,宝宝跑了过来。邵阳发现。宝宝的手臂上有一块瘀青。他抱过宝宝,看了看他手臂的伤。
  宝宝嘟着小嘴。趴在邵阳的耳边说:爸爸,妈妈最近,有点奇怪。
  小狗死了,邵阳问正在切菜的蔓琳。怎么回事。
  被踢死的。蔓琳的语气仿佛一个不再挣扎的病俘。
  谁踢死的?
  我们的孩子,他好奇怪。我每天跟他在一起,觉得很害怕。
  什么?
  爸爸,爸爸,我害怕,妈妈踢死了小狗!宝宝冲进来,抱住邵阳的腿,哭了起来。
  他们的话,究竟谁的才是真的?
  晚上,蔓琳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一语不发。晚风吹过,屋子里是风铃摇曳的声音。邵阳想和蔓琳谈谈宝宝的事情。
  宝宝?哼……她冷笑了两声,谁的宝宝,他的瘀青是他自己弄的,他踢死小狗的原因是:“我连饭都吃不饱,给我这个做什么?”
  听到这里,邵阳确信,蔓琳的神经出现了问题。宝宝才三岁,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做得出这种事,他决定有时间将宝宝送回父母处,然后带蔓琳去看医生。
  周末,邵阳去父母家接宝宝,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怎么样,宝宝,一切都正常吧。
  宝宝很乖,放心吧,只是,他吃很多饭菜,我问起,他说……邵阳,蔓琳还好吧,他说蔓琳不给他吃饱饭。
  没事,妈,医生说,她是长期在家里太闷了,建议她出去走走。
  蔓琳看到宝宝,没有一丝开心,只是出神地看着窗户上的风铃,然后说,我去切菜。
  切,切,切白菜。切,切,切白菜。邵阳随着咒语一般幽怨的声音来到厨房,漆黑的夜里,没有开灯,灶台前一个长发睡袍的身影,一边哼着那歌谣,一边正用力地切着什么,屋子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邵阳拉开灯——
  蔓琳一只手按着白菜,一只手拿着菜刀。正一刀一刀地切下去,然而,白菜早切完了,蔓琳顺着白菜,切自己的手臂,每切一下,血都溅到脸上,而脸上最恐怖的表情,莫过于长久地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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