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编剧宋方金 编剧要为故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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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方金。男。生于鲁,居于京。从事讲故事的职业。热爱戏剧、书籍与电影。热爱一切与故事有关的手艺。主要写下的故事有:电视剧《手机》、《人活一句话》、《逃离无名岛》等;电影《飞》、《温凉珠》、《空巢里的孩子》等。他的故事,紧贴大地与人群,匍匐在生活的根部,但触角却伸向远方与星空,闪耀着理想主义的光芒。在他的故事中,有波澜壮阔的都市,也有静水流深的乡村。他以柔软化解坚硬,以真相解读人心。他相信人生是故事的源泉,而故事,是人生的路标;故事把无限凝于一瞬,同时又使一日长于百年。因此,他一直在倾听世界的故事并试图把它讲给更多的人听。他相信最好的故事不会是一个梦,而是一条真相的大河。他希望自己能写出这样的故事,并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这次访谈,我约了半年。每次电话打过去,宋方金总是略带歉意地说,等我忙完手头的剧本,一定接受你的采访。
  当他终于如约坐在我的对面,才说出延宕的另一层隐衷——他要等2011年过完,看到电视剧市场退烧,回归到理性之年,好多话才能盖棺定论。
  访谈的4个小时,我们从资本运作谈到收视率,从价值观的输入谈到编剧的创新,但都是围绕着同一个主题:“编剧要为故事负责”,这也是他反复提到的一句话。到底编剧应该如何为故事负责呢?还是听宋方金为我们揭示故事的真相吧。
  
  “去年的电视剧市场是一场持续的高烧”
  电视指南:2011年是中国电视剧市场大跃进的一年,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宋方金:去年10家影视公司有8家在计划上市。实际上人家美国的电影公司根本不上市,因为影视剧的风险是无法评估的。那么上市会导致什么?——你既然拿了股民的钱,就要有所作为,即使这个本子不尽完善,你也骑虎难下,因为完不成既定的任务,就会形成更加可怕的恶果。于是就形成了你说的“大跃进”——编剧们手头上积压了四五年的剧本全都给拍了,那些阔别荧屏多年的过气演员也纷纷上岗,演员的价钱按天涨价,不夸张说几乎分分钟都有变化,更可笑的是原本搞室内装潢的都被强拉过来当美术师……去年的电视剧市场是一场持续的高烧——2万集的电视剧,最终只能播出3500——5000集,大量的电视剧都积压在库房。
  电视指南:2011年中国编剧的整体待遇得到很大提升,你怎么看待这一现象?
  宋方金:编剧待遇提高固然是好事,但物极必反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刚参加了一个编剧论坛,发现所有的编剧都在谈钱,谈钱本是好事,比如谈自己的收入和利益,为整个行业提供标本,但编剧谈的都是“我们要为投资人负责”。我们必须警惕这种文化投机主义——这还不是投市场的“机”,是投投资人的“机”,这些编剧为了接活儿而谄媚投资人,无形中暴露了他们追逐资本的浮躁心态。一个好编剧,绝对不能臣服于资本的指引,资本可以保证作品的制作品质,但不能任由它支配一切。打一个比方,一辆汽车,轮胎不必为后备厢负责,发动机也不必为方向盘负责,各归其位,各司其职,如此最好。现在的影视创作,更像五官争功,鼻子要为眼睛看路,耳朵要替嘴巴吃饭,但其实谁也负不了谁的责。
  电视指南:具体到操作层面,编剧是如何“谄媚”的呢?
  宋方金: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政府投资的项目——自从《闯关东》造成轰动效应之后,全国各个地方政府为了政绩纷纷效仿,编剧为了赚钱,往往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拿下项目为地方政绩鼓与呼,成为了地方官员的吹鼓手。第二种情况是极度商业化,完全不顾故事创作规律和基本历史史实,比如《抗日奇侠》,有人认为它把武侠和抗日嫁接起来是一种创新,叙事类型的融合我并不反对,我反对的是廉价消费苦难和历史——《抗日奇侠》违背了基本的战争史实,区区梅花针就可以击退一片鬼子,试问我们抗战还需要8年吗?这是一种虚假的战争观,是把战争当成一种狂欢和奇观去消费。它不但没有挖掘真相,而且混淆了事实,这类创新就像牛奶和三聚氰胺的结合,编剧应该自觉地抵制。即使你的理想不是当伟大的作家和编剧,只是想赚钱,但娱乐也应该有一个最基本的底线,那就是你没能力说真话,至少你不能说假话。再比如,我们的穿越剧,人穿越回去就是帮落后的人作弊,做权利斗争,勾心斗角,争风吃醋,这就是赤裸裸的对收视率的谄媚。此类剧越成功说明人心沦陷得越深。好故事和坏故事已经展开了一场人心争夺战。劣币正在驱逐良币。我期待伟大的编剧陆续站出来,接管坏故事弥漫的时代。我将为此而战。
  电视指南:三聚氰胺会损害我们的生理官能,那么一部拙劣的影视剧,它最大的破坏力在哪里?
  宋方金:每一个时代都有其最主流的文艺形式,像唐诗宋词、明清小说。我们当下最主流的文艺形式就是电视剧,因为它的受众基数最大。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传达普世的价值观。当我们都在抱怨中国的审查制度不近人情时,不要忘了,伊朗的审查不会比我们更宽松,但他们依然拍出了《一次别离》这样的重磅佳作,美国更是如此,他们把电视剧的分钟收视率做成曲线图,发现哪个演员有观众缘,电视台会跟编剧协商,看是不是给这个演员加戏——注意,这绝不是为了迎合观众——他们是要借助这个最受欢迎的角色来传达普世价值;中国人拿到收视率会干什么?——拉广告!这跟我们用指南针看风水,人家用指南针航海一个意思。目前这种对收视率、金钱和广告的崇拜已经严重腐蚀了讲故事这门手艺。这同样是一种腐败,人心的腐败。
  电视指南:我们确实太急功近利了,只顾收视率和盈利,完全没考虑到文化的输入和输出。
  宋方金:艺术创作就像你去车站接人,在现实生活中,你到了车站是要接亲人,但在艺术创作中,你不能接亲人,而要去接陌生人——因为你是一个创作者,你不是去叙旧,而是去求新。编剧最重要的就是上一部作品和下一步作品要区分开。我发现,好的作家在找到新的价值观之前,他们不愿意重复自己,比如刘震云,他的每次创作都是一次华丽转身,都是找到了对世界的新的认识。而中国的大部分编剧恰恰相反,他们愿意不断地自我复制并将此当成创新。
  
  “饭碗是每个人的神明”
  电视指南:你说的这些我都认同,但它全靠自觉的意志来达成,推广开来比较困难。
  宋方金:我可以很自豪地讲,中国电视剧编剧中最耐得住寂寞的就是我和兰晓龙。兰晓龙的《好坏丑》一写就是几年,他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的主题——饭碗是每个人的神明。编剧也是手艺人,只是现在有多少人是在亵渎自己的神明?去年我跟吴秀波聊天,他说他每天接到大量的剧本,越看越崩溃,偶遇好本子,又担心制作和发行,总是在惶惑——一个一线演员都不能得到安全感,遑论其他?我开头说编剧谄媚投资人,这也是他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当然,一个行当的问题,肯定不是行当本身,它肯定牵扯到更大的行业范围或社会体制,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改变现状。但在现状未能得到改变之前,编剧必须守住创作的底线,没有底线的编剧没有价值。
  电视指南:能跟投资人搭上话的编剧都没有安全感,那么隐匿在正牌编剧背后的枪手岂不更卑微?
  宋方金:现在枪手已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有记者采访一个著名编剧,问他怎么看待枪手问题,他说:“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这些人总有一些经验需要传帮带。”同样的问题,兰晓龙是怎么答的?——他说“枪手就是使这个行业毁掉的毒药”。著名编剧的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稍加琢磨便发现这是一个谬论,传帮带为什么只能隐名埋姓,并且拿着远低于行业标准的薪酬?这不就是典型的欺世盗名吗?我建议枪手不要当枪手,编剧也不要请枪手。网络时代,没有谁的才华能被埋没;也建议影视公司多建立沟通渠道,尽快发现人才,使新人能有更多出头的机会,后浪推前浪,谁用枪手就让他早日消失在新人辈出的波峰浪谷中。
  电视指南:怎么样判断一个编剧是否用枪手?
  宋方金:一个人的作品里有很多只有自己才能破译的密码。比如影评人阿顺第一次见我,聊了三分钟,就果断地说:“原来黑砖头就是你!”(电视剧《手机》里范明饰演的角色)我再给你打个比方,我一个好朋友曾在我刚写完的剧本里偷偷地塞了一场戏,拿给导演看,导演看完后就指着“加塞”的戏问我,不对呀,这不像你写的,你怎么能是这个水准呢?我一看乐了,说这确实不是我写的,是我朋友的恶作剧。一个编剧只要用了枪手,他就是宣布了自己创作的终结。
  电视指南:在剧本的领域,为什么我们始终技不如人?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宋方金:我认为这是一个文化传统的问题。我们是一个热爱抒情的国度,从文学的源头就开始抒情,从《诗经》到唐诗、宋词、元曲,都是在抒情,而西方文学的源头,比如希腊神话、《荷马史诗》都是在叙事。抒情固然很好,但它导致你的思维逻辑比较薄弱。叙事是一套严密的话语系统,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将叙事的技艺条分缕析了,但直到今天,我们的作家和编剧还乞灵于灵感和激情。叙事是一门科学、一部复杂的事件秩序的机器,一个编剧如果不能认识到这一点,将无法在这条路上走远。
  电视指南:美剧的题材五花八门,涉猎很广,而中国的创作跟风严重,你认为造成这种差异的深层次原因是什么?
  宋方金:如果中国的编剧是一座花园,有牡丹,有茉莉,有牵牛花,也有昙花……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但问题是玫瑰价格较高,月季就眼馋了,说这样不行,都是蔷薇科,我也要开玫瑰花。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在资本的诱惑之下,全都开反了,乱套了。都说文人清高,中国的编剧能不能稍微清高一下,站着写作?能不能只开自己能开的花?能不能开得饱满一点?
  电视指南:你了解的编剧同行心态是什么?以及怎么看盲从与跟风?
  宋方金:因为市场的疯狂和人心的浮躁,中国的编剧现在已经有点受迫害妄想症了,所有编剧都认为自己拥有绝世才华,都担心自己的创意被剽窃,麦基就说过,创意不会被偷走。比如《盗梦空间》的创意,白给你你能写到诺兰那个程度吗?真正伟大的创意就像DNA,根本无法复制,特别个人化。对盲从与跟风这个问题,我认为不盲从、不跟风其实是最低限度,但现在成了一个高要求和高素质。经常听很多制片人和投资人说要翻拍韩剧、日剧,当然,也有很多制片人已经这么干了,想想真是悲哀。很多人开口就是五千年文明,低头就抄袭跟风,这像一个文化从业者干的事么?什么火就拍什么,这不是文盲这是什么?编剧身在其中,一定不要随波逐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饭馆里为招揽回头客老爱加“一滴香”,编剧千万别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你放牧着三千美丽汉字,何必要饮鸩止渴?
  
  “好的制度
  能保证人的处境最不坏”
  电视指南:中国的电视剧特别喜欢复制,复制别人,复制自己,却很少有人会积极主动地去创新。
  宋方金:没错。中国许多走红热播的电视剧,它们的成功其实是一个误会——因为制片人拿不到热门的跟风剧,只好尝试一个冷门的,没想到成了业内黑马。但可悲的是这个甜头并不会激励他继续开拓冷门精品,相反他还是延续以前因循守旧的路线,唯一差别是,他现在有实力去争取最热门的跟风剧。为什么不去创新呢?因为守旧和翻拍的商业成功率最高。中国的电视剧市场实际上是没有竞争力的,它基本上被许多提前上岸的利益集团所控制,只要有合适的题材和班底,几乎是稳赚不赔的。正因为这种稳定性才导致了整个行业的惰性和发展的滞缓。再往深里探究,你会发现,中国的编剧和他的作品都是一次性行为,像我写完《手机》之后,它的成败收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不断地写,才能延续我的生活品质。中国的编剧大都如此。但如果你在美国写红一部戏,你就会过上稳定的生活。所以好的制度能保证人的处境最不坏。希望中国的版权环境能越来越好。
  电视指南:我们一直在谈形而上的问题,问一个形而下的,你怎么看待收视率?
  宋方金:编剧不应该追求收视率,但也不要拒绝收视率。品特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必然不是真的就是假的,一个东西可以既是真的又是假的。比如收视率,你不追求它,不代表你要拒绝它。收视率能够说明你在某一方面的成绩,但不代表你这个作品的全面素质。一个健全的评价体系,还应该包含社会评估、专业评估,网络民意等等。
  电视指南:你认为中国的收视率数据足够客观吗?
  宋方金:中国的收视率很多都是假的,不足为信。首先它的样本量太少,像北京这样一个2000万人口的城市,只有不到500个样本,其他省会城市能达到100个已经算不错。其次,样本作弊的情况比较普遍,我知道有调查公司会联系样本家庭,每月送米面粮油,外加2000块不等的补助,条件是你常年打开某个频道。第三,执行和统计的人玩忽职守。比如某卫视有一个栏目,已经停播半年,居然还在某个电视测量仪的报表里看到它的收视率,太荒唐了。我期盼权威的收视率机构,有效的收视率数据。真实的数据会成为影视人的有力助手。
  电视指南:你一直在强调真相,不管是行业里的真相,还是写作的真相,但有一类作品确实是在回避真相,它们在造梦,虚构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乌托邦。
  宋方金:我认为其实生活才是一个梦,因为生活带有虚假性,而艺术作品负责撕掉这层假象,让我们看到人生的真相。麦基一再告诫我们,要写真相。为什么不是写真理、写常识、写价值观呢?因为真相里面承载着最终的价值观,真理也是从真相里分娩而出的,当真理慢慢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常识。所以编剧的任务不是揭露社会弊端,也不是对社会肩负起责任,而是揭示真相——真相必然包含你对世界的判断。如果一个编剧不能识破并写出生活的真相——那么他就是在造假,和造地沟油、三聚氰胺那些人没什么两样,而且危害更甚,当他临死的时候,想起自己一生写下无数虚假的作品,做了一辈子虚假的梦,他会痛苦不已。好的故事都是一条真相的大河,它让我们不虚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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