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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高考作文命题的总特点是“稳中有变。守正出新”。
先来看“稳”与“正”。具体表现有三：
1.就试题材料类型而言，延续了前些年的选材理念
文题材料集中在以下几类：
（1）生活现象类，如江苏卷“五味调和，共存相生”、上海卷“寻找‘中国味”’、浙江卷“‘作家’与‘读者”’等。
（2）社会热点类，如全国卷I“热爱劳动，从我做起”、全国卷Ⅱ“青春接棒，强国有我”、北京卷“文明的韧性”与“2019的色彩”等。
（3）言论类，如天津卷“爱国情怀”。
（4）漫画类，如全国卷Ⅲ“画里话外，师生情长”。
2.从价值导向看，和前两年试题的思想内涵大体相同，主要表现为继续精准落实“立德树人”这一重点，突出了高考作文的育人功能
如全国卷Ⅱ作文材料表现的是在标志性的历史节点上，青年一代所展示出的历史责任感和时代精神，这对于激励有志青年接续奋斗无疑具有现实意义。题目要求“从下列任务中任选一个，以青年学生当事人的身份完成写作”，其中前三种选择要求考生对当时的历史背景、主要史实有非常清楚的了解：后两种则要求立足当下，思考未来，明确自己的责任担当，体现出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天津卷则以“爱国情怀”为主题，启迪考生体悟爱国主义精神内涵，深入思考个人与国家、民族、人类的关系，感受理想信念对引领新时代青年奋发有为的重大意义。
3.从能力指向看，基本延续了前两年的考查方向
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1）辩证分析能力。如全国卷I作文材料中“学习这么忙，劳动太占时间了”的言论，包含了“学习和劳动”关系的基本判断：“科技进步这么快，劳动的事，以后可以交给人工智能啊”既包含了“当下与未来”的关系，也包含了“科技发展与人生奋斗”的辩证关系：“劳动这么苦，这么累，干吗非得自己干？花点钱让别人去做好了”包含了自我与他人、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之间的辩证关系。江苏卷的“五味调和，共存相生”同样内涵深刻——文题强调对个体特性的认同，同时又强调了现代社会的多元性与包容性，提倡欣赏包容、美美与共，引导考生拓展思维空间，利于考生充分施展写作才华。
（2）联想想象能力。如北京卷“文明的韧性”这道题，先对“韧性”作概念界定，再揭示“文明的韧性”的意义与价值：接下来的“回顾漫长的中国历史，每逢关键时刻，这种文明的韧性体现得尤其明显”则暗示考生写作时应瞩目“中国历史”的那些“关键时刻”（即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考题还提示考生“可以从中国的历史变迁、思想文化、语言文字、文学艺术、社会生活及中国人的品格等角度”作多维度思考，考生可联想到“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夸父逐日”等神话，联想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等名言警句，以领悟中华民族一贯崇尚的“韧”的精神：还可调动思想文化积累，体会革命先辈为救国图强，建立新中国百折不回、九死未悔的英雄主义，体会新时代建设者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艰苦奋斗、奉献创新的理想追求，从中领悟中华文明一脉相承的“韧”之文化根脉。
再来说“变”与“新”。大致包括四个方面：
1.试题材料：更注意将“我”融入材料
2016年全国卷“小羽的创业故事”、浙江卷“虚拟世界”、江苏卷“话长话短”、北京卷“神奇的书签”等，材料以及“要求”中找不到“我”;2017年全国卷三道题以及北京卷“共和国，我为你拍照”、天津卷“重读长辈这部书”、浙江卷“人要读三本大书”，以及2018年全国卷“世纪宝宝中国梦”、浙江卷“浙江精神”、北京卷“新时代新青年——谈在祖国发展中成长”等，材料（或题目）中出现了“我”;2019年的“热爱劳动，从我做起”“青春接棒，强国有我”“画里话外，师生情长”“寻找‘中国味’”“‘作家’与‘读者’”等，则进一步从材料的内在要求上强调了考生写作的自我意识。
2.价值导向：突出“全面发展”，强化作文以文化人功能
前已述及，2019年的作文試题命制，与往年高考作文强调育人导向的立意基本相同，秉承了语文学科“立德树人”“育才成人”的独特优势，着重考查支撑考生终身发展的关键能力。与往年稍有不同的是，今年的命题回应素质教育这一时代强音，更加凸显了全面落实“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时代要求。如全国卷Ⅰ作文“热爱劳动，从我做起”，将中华民族热爱劳动的优秀传统与当下社会一些对劳动的偏差认识、错误态度进行对比，引导青少年学生自觉弘扬劳动精神。全国卷Ⅰ指向劳动教育，与上海卷的“美育教育”相映成趣，有利于激励学生全面发展，并增强对祖国文化的认同感、归属感。
3.能力指向：对综合分析材料能力的考查明显强化
《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科学设计命题内容，增强基础性、综合性，着重考查学生独立思考和运用所学知识分析问题的能力。考题在引领主流价值观的同时，并不限制考生的理性思维，而是鼓励考生深入思辨——用孙绍振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主流意识形态、核心价值观方面当然是作文命题与立意的主要着眼点，不过我们也不应忽视：辩证唯物主义是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哲学基础。推动青少年确立这样的世界观，掌握这样的方法论，是中学教育的关键。高考作文命题，正是对这一思想的具体贯彻，其内在涵义，是为青少年在世界观形成时期提供方法论，把立人的根本放在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高度。在这个方面，全国卷和一些省份的命题做得较好”。
4.写作指令：强调实际应用，适应现实生活需求
2019年作文题精心设计写作要求，指令明确，发展了任务型写作，一方面强调实际应用、知行合一，另一方面也有利于防止宿构与套作。如全国卷Ⅰ要求“面向本校（统称‘复兴中学’）同学写一篇演讲稿”，试题情境设置真实，写作任务明确，便于考生设身处地展开想象和思考，充分展示写作水平（可从身心、道德、社会、文化等多角度展开探究性思考）：全国卷Ⅱ提供五个特定情境，要求考生结合特定背景，以特定身份、特定文体（包括演讲稿、书信及观后感）完成写作任务。这些任务要求清晰指示了语文素养提升的具体方向，也给中学写作释放出了强烈信号：写作要立足实际生活需求，避免言之无物、大而无当。特别是“演讲稿”的文体要求，与考生实际生活息息相关，也更符合新形势下社会对人才的能力需求，正如孙绍振先生的盛赞“这是历史性的巨大突破”。
【唐惠忠/供稿】
先来看“稳”与“正”。具体表现有三：
1.就试题材料类型而言，延续了前些年的选材理念
文题材料集中在以下几类：
（1）生活现象类，如江苏卷“五味调和，共存相生”、上海卷“寻找‘中国味”’、浙江卷“‘作家’与‘读者”’等。
（2）社会热点类，如全国卷I“热爱劳动，从我做起”、全国卷Ⅱ“青春接棒，强国有我”、北京卷“文明的韧性”与“2019的色彩”等。
（3）言论类，如天津卷“爱国情怀”。
（4）漫画类，如全国卷Ⅲ“画里话外，师生情长”。
2.从价值导向看，和前两年试题的思想内涵大体相同，主要表现为继续精准落实“立德树人”这一重点，突出了高考作文的育人功能
如全国卷Ⅱ作文材料表现的是在标志性的历史节点上，青年一代所展示出的历史责任感和时代精神，这对于激励有志青年接续奋斗无疑具有现实意义。题目要求“从下列任务中任选一个，以青年学生当事人的身份完成写作”，其中前三种选择要求考生对当时的历史背景、主要史实有非常清楚的了解：后两种则要求立足当下，思考未来，明确自己的责任担当，体现出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天津卷则以“爱国情怀”为主题，启迪考生体悟爱国主义精神内涵，深入思考个人与国家、民族、人类的关系，感受理想信念对引领新时代青年奋发有为的重大意义。
3.从能力指向看，基本延续了前两年的考查方向
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1）辩证分析能力。如全国卷I作文材料中“学习这么忙，劳动太占时间了”的言论，包含了“学习和劳动”关系的基本判断：“科技进步这么快，劳动的事，以后可以交给人工智能啊”既包含了“当下与未来”的关系，也包含了“科技发展与人生奋斗”的辩证关系：“劳动这么苦，这么累，干吗非得自己干？花点钱让别人去做好了”包含了自我与他人、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之间的辩证关系。江苏卷的“五味调和，共存相生”同样内涵深刻——文题强调对个体特性的认同，同时又强调了现代社会的多元性与包容性，提倡欣赏包容、美美与共，引导考生拓展思维空间，利于考生充分施展写作才华。
（2）联想想象能力。如北京卷“文明的韧性”这道题，先对“韧性”作概念界定，再揭示“文明的韧性”的意义与价值：接下来的“回顾漫长的中国历史，每逢关键时刻，这种文明的韧性体现得尤其明显”则暗示考生写作时应瞩目“中国历史”的那些“关键时刻”（即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考题还提示考生“可以从中国的历史变迁、思想文化、语言文字、文学艺术、社会生活及中国人的品格等角度”作多维度思考，考生可联想到“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夸父逐日”等神话，联想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等名言警句，以领悟中华民族一贯崇尚的“韧”的精神：还可调动思想文化积累，体会革命先辈为救国图强，建立新中国百折不回、九死未悔的英雄主义，体会新时代建设者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艰苦奋斗、奉献创新的理想追求，从中领悟中华文明一脉相承的“韧”之文化根脉。
再来说“变”与“新”。大致包括四个方面：
1.试题材料：更注意将“我”融入材料
2016年全国卷“小羽的创业故事”、浙江卷“虚拟世界”、江苏卷“话长话短”、北京卷“神奇的书签”等，材料以及“要求”中找不到“我”;2017年全国卷三道题以及北京卷“共和国，我为你拍照”、天津卷“重读长辈这部书”、浙江卷“人要读三本大书”，以及2018年全国卷“世纪宝宝中国梦”、浙江卷“浙江精神”、北京卷“新时代新青年——谈在祖国发展中成长”等，材料（或题目）中出现了“我”;2019年的“热爱劳动，从我做起”“青春接棒，强国有我”“画里话外，师生情长”“寻找‘中国味’”“‘作家’与‘读者’”等，则进一步从材料的内在要求上强调了考生写作的自我意识。
2.价值导向：突出“全面发展”，强化作文以文化人功能
前已述及，2019年的作文試题命制，与往年高考作文强调育人导向的立意基本相同，秉承了语文学科“立德树人”“育才成人”的独特优势，着重考查支撑考生终身发展的关键能力。与往年稍有不同的是，今年的命题回应素质教育这一时代强音，更加凸显了全面落实“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时代要求。如全国卷Ⅰ作文“热爱劳动，从我做起”，将中华民族热爱劳动的优秀传统与当下社会一些对劳动的偏差认识、错误态度进行对比，引导青少年学生自觉弘扬劳动精神。全国卷Ⅰ指向劳动教育，与上海卷的“美育教育”相映成趣，有利于激励学生全面发展，并增强对祖国文化的认同感、归属感。
3.能力指向：对综合分析材料能力的考查明显强化
《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科学设计命题内容，增强基础性、综合性，着重考查学生独立思考和运用所学知识分析问题的能力。考题在引领主流价值观的同时，并不限制考生的理性思维，而是鼓励考生深入思辨——用孙绍振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主流意识形态、核心价值观方面当然是作文命题与立意的主要着眼点，不过我们也不应忽视：辩证唯物主义是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哲学基础。推动青少年确立这样的世界观，掌握这样的方法论，是中学教育的关键。高考作文命题，正是对这一思想的具体贯彻，其内在涵义，是为青少年在世界观形成时期提供方法论，把立人的根本放在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高度。在这个方面，全国卷和一些省份的命题做得较好”。
4.写作指令：强调实际应用，适应现实生活需求
2019年作文题精心设计写作要求，指令明确，发展了任务型写作，一方面强调实际应用、知行合一，另一方面也有利于防止宿构与套作。如全国卷Ⅰ要求“面向本校（统称‘复兴中学’）同学写一篇演讲稿”，试题情境设置真实，写作任务明确，便于考生设身处地展开想象和思考，充分展示写作水平（可从身心、道德、社会、文化等多角度展开探究性思考）：全国卷Ⅱ提供五个特定情境，要求考生结合特定背景，以特定身份、特定文体（包括演讲稿、书信及观后感）完成写作任务。这些任务要求清晰指示了语文素养提升的具体方向，也给中学写作释放出了强烈信号：写作要立足实际生活需求，避免言之无物、大而无当。特别是“演讲稿”的文体要求，与考生实际生活息息相关，也更符合新形势下社会对人才的能力需求，正如孙绍振先生的盛赞“这是历史性的巨大突破”。
【唐惠忠/供稿】